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熟知相国陈静之的脾性,金阳候也只得苦笑,退了开来。
陈静之却不管他,望向一旁冷冰冰站立的蝶舞,眼睛便是一亮,一拍铭风的肩膀,道:“这么漂亮的女娃,莫不是你的媳妇?”
不待铭风回答,又自得其鸣的道:“这么俊的姑娘家,便宜你这小子了。”
不管满脸通红的蝶舞,拉着铭风径直向着隐峰山走去,边走边说道:“当初你这小子还是屁点大,就拉着老字拼酒,现在都这么高了,今儿个咱爷俩喝个痛快……”
铭风:“……”
第55章 折服二将
事实证明,陈静之这位老相国,并非表面上那般粗豪不羁。
名义上是拉着铭风喝酒,实则却是怕这个外甥吃亏。借着喝酒的名义,于酒席间把隐锋山的大小势力原原本本的讲给铭风。
总体来说,隐锋山有四股势力:金阳候陈风笑、大将军东流水、皇家禁卫军,还有一个自然是相国陈静之的人马。
别看陈静之年迈,手下却有一班子弟兄,都是早年间随他混战草莽的绿林好汉。铭国覆灭后,他们便随着陈静之躲到这隐锋山图谋再起。
这也是铭风在隐锋山唯一可以动用的势力。
大将军东流水,此人对铭国忠心不用二表。可正因为太过忠心,对当初老国主的死耿耿于怀,铭风成了他最不待见的人。
可以说,这位驰骋疆场戎马一生的老将军,将是铭风在隐锋山遇到的第一个难题。
金阳候陈风笑世袭侯爵,属皇亲国戚,论辈分算是铭风叔伯一辈。正因此,当陈静之呼喝他的时候,他才会显得无奈。
因为真要说起来,陈静之还算是陈风笑的长辈。
陈静之却告诉铭风,一定要小心金阳候,论城府金阳候是三人之最,相处数年,陈静之唯一看不透的就是他。
还有一个是铭风要面临的难题:昔日的皇家禁卫军。
虽然隐锋山分为四股势力,可这禁卫军却是一枝独秀。只因为他们当初都是千挑百选之人,以一当十绝不是问题。
这禁卫军本是国主临终前交给暗刺的,只因当初暗刺一心照顾铭风,这才转交给他的助手小七。
虽说禁卫军落在小七手中,可他不过是暂代之职,要想真正统领这群高傲的皇家禁卫军并非那么简单,所以六年来他们的关系一直很模糊。
如此,小七勉勉强强可算作那第四股势力的领头。
本来他的威胁最大,可因为皇家禁卫军的特殊性,这个威胁基本不存在,却也难保不会有意外,毕竟这么多年过去,说不定他已经暗中收买了几个禁卫军统领。
听陈静之讲完,饶是铭风也感到一阵头疼。隐锋山虽小,可势力错综复杂,丝毫不比当初失落谷面临的情况容易。
甚至因为这些人都是自己人的缘故,想要将之收复更是难上加难。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要的,很快铭风就要面临一个难题,来自大将军东流水的难题。
落日余晖,已经到了晚宴的时间。
今天算得上是隐锋山的一天大事记,因为他们的希望来了,故国太子铭风。曾经风靡大陆的殿下,很多人都认为他会为大家带来光明。
隐锋山外面看去荒芜孤立,实则内蕴乾坤。
这是一处三米高下的石洞,四面是是清冷的石壁,可见人工雕琢的痕迹。上方开了一个口子,仰头望去,可见星光点点,凉风习习,醉人心脾。
谁也不会想到隐锋山内部竟会是这番光景,
石洞中有一个六人合坐的石桌,此刻已坐了三个人:铭风、陈静之、陈风笑。
石桌上摆着满满的酒菜,热气腾腾、香气四溢。四个人却都没有动,望向通道一角,似乎在等着什么人。
“咚咚咚!”一阵脚步声传来,好像巨锤击鼓声,又像是地震。火光一黯,一道高大雄壮的声音出现在入口。
要说高大雄壮的人,铭风不是没见过,无论是铁奴还是狼妖都是人间无二的存在。可眼前之人却不同。
满身的铁血煞气,让人有种身在疆场,面对着千军万马之感。
这是一个老人,头发已然花白,可身体却壮的像一头牛。抽刀断水水更流,他就是大将军东流水。
如果不是他那满身血煞之气,恐怕任何人都会以为他是一个普通的老者。
东流水一眼就瞥见了在座的铭风,却没有打招呼,鼻孔里发出一声轻哼,龙行虎步般走到石桌边,一屁股坐了下来。
“好了,人都到齐了,小七那家伙今天不会来了。”眼看东流水坐下,陈静之一撸衣袖,大赤赤的的道:“今儿个都是自己人,大家都敞开了肚子吃。”
说着自己先拿起筷子率先开动,东流水也不慢,两人就好像在比谁吃得快、谁吃的多。
一会的功夫两三盘菜已然下肚,东流水突然将盘子一推,满面寒霜的道:“就这么点东西,还让人敞开了肚子吃,我看我还是回我的将军府吧。”
说着就要起身,哪料的陈静之却不是好相与之人,眼睛虽然在看着盘子,手腕翻转,筷子却急点东流水大穴。
东流水也不是吃素的,见招拆招。一双筷子在他手中宛若灵蛇,举手投足间带着一股行云流水之意。
东流水最擅长的便是刀法,“抽刀断水水更流”便是对他刀法的写照。
前半句指他刀法刚猛霸道,后半句则是说的柔韧,一个人若是能够将刀法练至刚柔并济之境,无疑是世上罕见的,东流水便是这样的人。
眨眼间,两人已过了二十招有余。陈静之没能奈何的了东流水,东流水却也走不成了。
陈静之手腕一转,夹起一块鸡腿,望着东流水笑眯眯的道:“国无国、家非家,将军已不是将军,你又要回哪个将军府?”
东流水站在那里,面色一片青一片白,坐也不是走也不是。
陈静之这一番话,完全道尽了他的心声。
铭风知道该自己出场了,起身,直面东流水。做出了一个所有人都想不到的动作,翻身下拜。
一时间,众人都愣在原地,饶是东流水如何高傲,也决想不到铭风会向他下拜,太子之尊的一拜,他怎么能承受的起?
“昔年铭风年幼、冲动,无端引起铭雪二国之战。以至于让外人有可乘之机,家国于一夜之间化为乌有,而今我便是来向大将军请罪的。”
东流水本就是真性情,他傲气他忠君,所以才会对当年之事耿耿于怀。
现在听着铭风承认当年的过错,也算是解了他心中之结。他还能要铭风怎么样?或者说他原本就知道事不关铭风,只是一时解不开心结罢了。
原本想好见面之后,如何嘲讽,如何冷落铭风,在这一拜之下都化作了乌有。
东流水连忙跪下,双手扶住铭风,诚惶诚恐的道:“殿下这是做什么,老臣不敢当不敢当啊!”
铭风拒不起身,望着东流水:“大将军昔日为我铭国征战疆场,父皇在世时就曾说铭国有今日,少不了东流水撑起半边天。如果说谁当得起我这一拜,自是大将军你。”
“先皇……”东流水喊出一声,已是老泪纵横。原本高大雄壮的身形不住颤动着。
“这老小子……”望着老泪纵横的东流水,陈静之也觉得鼻子有点酸。
一旁的金阳候陈风笑有些感叹,谁说太子殿下只知舞文弄墨?看现在这情形,明显的在御人之术方面也有着不俗的造诣啊。
哪料的这想法还未落下,铭风已经转身向着他所在的方向,面色沉凝的道:“铭国覆灭,侯爷却不忘大义,多年来默默坚持着,自也当得起不屑子弟铭风一拜。”
说着就要拜下,金阳候哪里敢让铭风真个拜下,别的不说,光是陈静之和东流水那两双瞪大的老眼就让他吃不消了。
赶忙扶住铭风,将其拉了起来,“殿下言重了,为我铭国薪火相传守一片火种,自是我这侯爷应尽的本分。”
“多谢侯爷。”铭风双手一拱,行了一礼,这次陈风笑不再阻拦,心中却忍不住感叹:
这小子好厉害的手段,三下五除二就解决掉两个麻烦,相国自不用说,肯定是会向着他的,如今就看他如何应对小七了。
似乎想到什么有趣的事,陈风笑嘴角勾出一抹弧度。
一时间,四人开怀畅饮,可谓是宾主尽欢……
…………2014/11/7 7:32:43|10185774…………
第56章 小七的逆反
“报!”一声高喝,将醉酒的四人的从睡梦中唤醒。
铭风敲了敲有些昏沉的脑袋,直起身来,望着依旧在呼呼大睡的其余三人,心中不免苦笑。
东流水这位大将军和相国陈静之有的一拼,二人一个戎马出身,一个草莽出身,好似针尖对麦芒,就这样拼起酒来。
一拼就是一晚上,拉着铭风和金阳候陈风笑下水不说,还不许大家用功相抗,只能单纯的拼酒量。
于是乎,三年来从没有真正睡一觉的铭风,这一次是真的睡了,而且睡得很沉,以至于有人冲进洞中,大声呼喝才醒转。
其余几人也陆陆续续醒来。
陈静之望着入口处一名躬身而立,难掩面上焦急的中年人,昏黄的双眼中骤然射出一缕精芒。奢靡醉酒之气一扫而空,“什么事?”
“大人,属下刚刚得到消息,七统领已经回来了,而且……”中年人看了看陈静之,有些欲言又止。
“妈了个八巴子的,有啥事你倒是说啊。”一听七统领回来了,陈静之一张老练便是一沉,掩饰不住心中的怒意。
“手下有弟兄探听到,说……七统领可能要带着禁卫军脱离隐锋山。”
“放屁!”陈静之霍然起身,怒不可遏的道:“这小子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看爷爷我不撕烂他的嘴。”
“此事当真?”东流水一个闪身落在中年侍卫身前,满面沉凝之意。
此刻的东流水哪还有之前昏迷沉醉之意,被他那铁血煞气一冲,中年侍卫只感觉浑身一抖,双眼直视东流水,一字一顿的道:“在下绝不敢说谎。”
“老家伙你这是什么意思,莫要拦着老子的去路……”眼看东流水挡住自己的去路,陈静之顿时恼了。正要发怒,只见东流水转过身来,满面冷色,“我陪你去。”
任谁都知道,大将军东流水从来不会将怒火写在脸上。当你看到他脸面冷下来的时候,那就代表着他的怒火到了极致。
“你……”陈静之有些反应不过来,等他想明白其中的意思,一张老脸上笑成了菊花,使劲一拍东流水,道:“好个老小子够意思,不枉老子的一顿酒肉。”
“你们不能去。”一句话,熄灭了两位老将的壮志雄心。
这回连东流水都怒了,一向号称怒不形于色的他,罕见的出现一丝怒意,两眼直勾勾的盯着铭风:“小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铭风苦笑,虽说东流水语中不带丝毫尊敬之意,他却了然。敢怒敢言本来就是这位大将军的特性。
“你们还真不能去。”这时候金阳候陈风笑也施施然的站了起来,脸上满是感叹之意。
“陈小子,别说我不敢揍你。”陈静之一撸衣袖,怒视陈风笑。看样子陈风笑要是不说个好歹出来,他还真要揍他。
陈风笑翻了个白眼,怎么说他也是五六十岁的人了,要被人揍还真是没面子,偏偏眼前还真有这么个人敢。望向铭风,那意思是说这事还是你小子自己来说吧!
铭风望着一个怒目而视、一个撸袖子,好像兄弟两的东流水和陈静之。轻咳一声,道:“两位,不是我不愿让你们去,而是这件事由我出面最好。”
“哦!”陈静之和东流水对视一眼,眸中皆是掠过一丝精芒,也不争了。好似刚才一幕没有发生过一般,一屁股坐了下来。
陈静之揽起酒壶,张大嘴巴吸了一口,满意的吧咂吧咂嘴,重新将之放下:“小疯子,你倒是说说看,为什么由你出面?”
对“小疯子”这个新的称呼,铭风颇为无奈。因为陈静之老人家说过,敢孤身入葬魔地的人,有生之年还没见过,不是“疯子”是什么?
暗叹一口气,铭风道:“皇家禁卫军桀骜不驯,向来只服从帝王亲令。相国和大将军虽神威赫赫,可对这些人来说,用处恐怕不大。”
陈静之和东流水一人拿着一个酒壶,你一口我一口好不热闹。此刻好想完全忘记了刚才的一幕,也忘记了铭风的存在。
心底却对铭风这个说法暗暗点头,皇家禁卫军本来就不是谁都能领导的。
眼看二老的神情,铭风哪里还不明白刚刚所作所为不过是试探自己之法。
心中虽无奈,还是开口道:“由我去则不同,禁卫军本来就是当初父皇为我留下的一支伏笔,所以此行我必胜。”
“哦?”陈静之和东流水对铭风必胜的信念,似乎有些诧异,更多的却是赞叹欣慰。
东流水一仰脖子将好似喝水一般讲壶中酒灌入肚中:“我东流水果然没跟错人。”
“有老子在,你还怕看错人。”陈静之哈哈一笑,毫不掩饰内心得色,好似在说这小子是老子的外甥,我的外甥能差吗?
这回东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