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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我当时的面色定然算不得好,一溜烟的便跑远了。
后来当我将整件事情同商黎阳说过之后,他极为讲义气的二话不说便吩咐弟子去山下订做一个夜壶送到明灭手中,这才将明灭的口堵住。
叹了口气自回忆中转醒,外头已然天光大亮,我又叹了口气将衣衫穿戴整齐,最后叹了口气将自己梳洗妥当,一将门拉开,白玉正一身清爽的站在我门口。
“我有空会来找你的。”白玉的声音有些嘶哑。
“不必了。”我还未等答话便听见商黎阳略显低沉的声音传来:“你有事没事来找我内人总是不好的。”
白玉老实,便被商黎阳这无耻之徒说的哑口无言,只是握了握拳又咬了咬牙恨不得将商黎阳碎尸万段。
“唔,对了,届时你一定要来喝喜酒。”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商黎阳的笑容愈发得意起来。
我同白玉一同斜睨着他,他依旧是不以为然,回身进房中拎出了一个包袱,满满当当的不知装了什么。但见他将包袱交到白玉手中:“这是我让明灭去买的干粮,你们路上吃罢。棠棠是我的,是以她的一切都只能是我的,当然,她做的饭菜也是我的。”
我听了前半句话后,心中也不免赞赏他一番,难得一向心高气傲的他能想到这点。但越听到后面越不对劲了,直到白玉脸色铁青的拂袖而去我依旧处在震惊当中。
望着马车扬起一路尘烟,我这心中空荡荡的,总觉得缺了些什么,白玉的身影时不时的探出车外,好似在朝我望着,一双手更是不停的挥舞,我想他应当是在嘱咐我好生照顾自己罢。
“唉。”我叹了口气,鼻尖一阵酸痛。
“你若是想见他们便同我们回百毒教罢。”
明灭在我身后轻声道,声音中还有着一丝忐忑,想必是以为我还在记恨他。
“回去也罢,但你要同我说说他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完结(完)
几年不见,明灭内敛了许多,比起以往的朝气,此时更多的是一份岁月的沉淀,他先是愣怔了片刻,而后邀我同去外面走走。
“教主身上的伤你见到了?”明灭不经意的瞧了我一眼。
“唔,我好奇的便是那几道伤。”我未做隐瞒,虽说现下同明灭总有着一丝疏离,但我知道时间会抚平一切伤痕,是以我并未在意。
“教主当日自崖上跌落后并没有事,虽说他只剩了一成功力但那足够支撑他活下去,我们将他带回到百毒教时,他的气息有些微弱,莫芷遥便将以往教主过给她的内力全数还给了教主,但因着教主的身子骨大不如从前,是以初始时他日日呕血,无法将莫芷遥的内力同他先前的内力融合到一起,他这一呕便呕了大半年,期间思绪也不甚清明,发起狂来便将百毒教掀个底朝天,对了,连浮冥宫都未能幸免,一次教主他神魂具乱,便将浮冥宫的童玉缘给劫了回来,你是没瞧见顾子夕那副模样,好似要吃了教主一般。”说到此处,明灭将脸捂着痴痴的笑了起来,似是说到了什么有趣的事一般:“后来顾子夕同教主打了个天翻地覆慨而慷,那是我头一次瞧见他们二人真正动手,不得不说那样的场面委实壮观,这辈子都不可能瞧见第二回了。”他沉浸在那日的打斗中,我却有些不耐烦了。
“你倒是说重点啊。”我口气不善。
“几年不见你怎的还是这般狂躁。”话虽是如此,但明灭果然依言继续往下道:“后来教主的情况有所好转,得知你同白玉一道去了偏远的地方,他心中自然有些着急,当下便要赶来将你带走,还是我们四个好说歹说将他劝了下来,你知道那时他神魂具乱说不定会伤着你,我们便是用这一条将他留了下来,我们百毒教修炼的伏极心法,那是武林中至邪的存在,急不得慢不得,但教主心中心心念念的全部是你,他便不再听我们的劝告,半年便修炼到了第五重,以这样的速度那是极其伤身的,他的反噬便更加严重,是以他自己用玄铁制了条铁链,那玄铁是极为坚实的,但要想锁住神魂具乱时的他还是派不上用场,后来在教主挣坏了第二条铁链时,他便重新制了三条加粗的,而后将自己牢牢的锁住,每每发狂之时倒是再也未挣脱过。”
光是想到那铁链将他的皮肤磨的血肉模糊时,我这头皮便一阵发麻,有些疼痛未曾亲身经历过当真是很难体会到其中的感受,听完明灭的话后,我沉默了。
“同教主回去罢,你忍心让他再过着那样的生活吗?”明灭的视线落到天际处,划出了一道道落寞。
再次回到酒肆时,商黎阳正端坐在大堂中,他身旁围着的是我那些不争气的伙计们,不知他们是从哪听说了什么风言风语,对商黎阳的态度比对慕容非还要谦卑。
见我回来之后,商黎阳起身迎了过来,示意明灭一边玩去后,压低声音对我道:“你还在生我的气?”
我视线有些模糊,不顾身旁众人偷偷投来的视线,拉起他的手臂便是一口,当然,我是没有用力的,但偷眼瞧见商黎阳故意作出一副痛的他欲哭爹喊娘的表情,我又想气又想笑,最后悻悻将他的手臂放了来开,他便拉着我的衣袖将他手臂上我的口水擦拭干净,而后朝后躲了几步。
我给了自己三日,将自己手头的事情处理妥当,而后在商黎阳不下千次的请求中同他一道回了百毒教。
百毒教跟我记忆中的几乎一模一样,我瞧见了只在梦中瞧见过的风景,有海棠有梨花,我将所有可以摸的东西全数摸了个遍,我这才心满意足的搬进了黎隐亭。
“莫芷遥呢?”直到将所有东西都收拾妥当,我这才想起从方才起便没瞧见莫芷遥的身影,无论如何她曾搭救了商黎阳一命,于情于理我都应当谢谢她,正巧此时明灭自我眼前路过,我急忙出声唤住他:“我想见她。”
“她两年前便离开了,至于去哪谁都不知道,连教主都不知道。”明灭耸了耸肩:“对了,你的嫁衣教主已经差人制好了,最迟明日你便能瞧见了。”末了还颇为惋惜的嘀咕道:“那么好看的一身嫁衣,给你穿的话怎么瞧都是糟蹋了。”
我朝明灭的背影竖起了我冷艳高贵的中指。
八月十五,百毒教自内到外都披着一层喜庆的大红色,我同样一身大红色的嫁衣矮身坐于新房中,心中颇为忐忑的等着还在外面招待众人的商黎阳来将我这盖头挑起。
肚子有些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我不耐的将它揉了一揉,欲借此缓解一下饥饿感。
外头原本就热闹的筵席好似突然起了一阵喧闹,我听见师父语带调侃道:“商教主还没唤我一声师父。”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关于师父这个问题,他们二人已然较了十几日的真,师父一直强调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是以商黎阳定然要随我唤他一声师父。
这几年不见,师父的性子亦是愈发狡猾起来,这一箭双雕之事都被他学了去,一边骂着我一边不忘嘲讽商黎阳倒插门。
起哄声一浪高过一浪,我不知商黎阳最后是如何将此事压住的,总之在我饿的奄奄一息之时,耳旁传来了门扇被人推开的声音。
“娘子。”商黎阳的声音有些颤抖,颤抖中又多了丝欣慰。
还未等我答话,他双臂一展将我揽入怀中:“这些年苦了你了。”
我心中有所动容,但那些话到了嘴边便成了:“你还不快将这盖头掀了。”
商黎阳这才恍然大悟般将我的盖头掀了开来,我瞧见他的动作不十分流畅,甚至还有些颤抖。
一袭红衣衬的他肤色愈发白皙起来,他定定了瞧了我半晌,俯身将唇凑了上来,一双手更是不安分的在我身上四处游走。
我自他的吻中回过神来时才发现他已将我的外衫褪下,我有些别扭的将脸扭向一旁,片刻后又被他转了过来,他带着我的手沿着他的小腹向下而去,我碰到了一抹坚硬,头皮一紧,我自然知道了那是什么,有些尴尬的轻咳一声,而后他轻轻的动了一下腰肢,那抹坚硬便被我套在了手中。我面上一股燥热,急忙将手放开,却不料他牢牢的拉着我的手使我不能动弹半分。
“你……”我的声音有些低压,甚至还有些娇羞的意味。
他一直未曾开口,只是拉着我的手套。弄着他的灼。热。在我快要无地自容时,他将我同他的衣衫尽褪,俯身将我压在了榻上。低头吻住了唇而后一路向下,最后将我的双腿分开来。我感受到一道视线牢牢的盯着让我难以启齿的部位。
体内突然有些异样,我低头瞧了一眼,但见他指间满布银丝,下意识的欲将双腿合上,却因着他伏在我身上而不能动作。
瞧见我满面通红之后,他终是不再犹豫,伸手扶着自己的坚。挺,试探了半晌,而后一举掼入,有那么一瞬间我疼痛难耐,环着他肩膀的手不自觉的收紧,吓的他半晌都未再敢动弹一下。
“如何了?”他的眉眼间布上些紧张,身子跟着僵硬起来,双臂撑在我的头两侧,眼睛定定的锁着我,细细观察着我面上的表情。
虽说有些不适,但我仍极力扯出一抹笑,而后摇了摇头。
他便放心的动作起来,一次一次的攻城掠地。直到最后一股温热洒进了我体内,他这才有些疲惫的躺在我身旁而后将我牢牢禁锢在他精壮的胸膛前。
“你说我们生个什么?”我头一次从他的口中听到对往后的憧憬。以往我日日跟在他身后问他往后的人生可否有什么打算时,每每都被他糊弄过去。
“你是人,我亦是人,你说人和人能生个什么?自然也是人。”因着心中害羞,是以我故意曲解他话中的意思。
他倒也是不恼,降声哦了一哦:“那生出的孩子还是像我罢,若是像你的话,这辈子定然是无人问津了。”
我以为他这是对我极大的侮辱,转头狠狠的将他盯住“商黎阳,明日我们便和离。”
“和离是什么?没听说过。”
“…………”
【正文完】
番外(4)
棠棠有了身孕时,商黎阳便将教中大大小小的事物都托给了四位谷主,而后便带着棠棠去寻了一处深山老林过起了隐居的生活。
一路上棠棠的脸色都未曾好过,她目光忿忿瞪着商黎阳:“我便说要你节制一些,我不愿做这么早的娘。”
商黎阳自知理亏自然没有多语,假意没听见一般扭头欣赏着马车外的瑰丽,不管棠棠如何奚落他,他都一声不吭,这么瞧来倒是没有了一丝邪教教主的模样,反而像一位受伤的小媳妇,瞪着一双无辜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棠棠。
“若是不愿让我怪罪你也不是不可以,你必须要安排我同白玉他们见面。”每每一说到此事棠棠的火便更大了,他们大婚那日,白玉、慕容非同黎玉他们三人是来了的,只是商黎阳下令严防死守说什么也不能让白玉三人踏入百毒教一步。
当然,这还是日后明灭一不小心说漏了嘴才让棠棠知道了事情的经过,那几日棠棠还有些难过,心想他们三人怎的只将贺礼送了来却连面都不着一下,是不是还在生着她的气 。
她瞪着商黎阳的目光更加的愤恨起来。
“你让他们来探望你便是了。”不堪忍受自家娘子仇视的目光,商黎阳终是妥协了。
他将新住处安排在了密林之中,为了以防万一他在屋外布了个阵,饶是像白玉同慕容非这般的高手亦是花费了大半日的功夫才破了此阵走进来。
在见到白玉后,商黎阳面上的不满愈发的明显起来:“你们什么时候回去?天色不早了。”
白玉同慕容非只当没听见他的话,黎玉可不同了,她非但听到了自家兄长下了逐客令,她还听的异常清晰:“回去什么回去?我们不回去了,一直在这守着嫂子。”
黎阳眉头蹙了起来,恶狠狠的盯着黎玉,将声音压的极低:“你到底回不回去?”
黎玉下颔微扬:“不回。”
闻言商黎阳不怒反笑:“我本想着助你一臂之力早日将慕容非拿下,可现下瞧来你倒是没那兴趣。罢了。你们便在这歇着罢。”他说罢便转身离开。
黎玉放才的傲骨在听到黎阳的话后如数化解了去,她跟在商黎阳身后道:“别啊,哥,我们走,我们现在就走。”
浑然不觉她身旁不远处,慕容非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