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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需索无度,忙请医来瞧,那晓得医生来来说是前些时日砍伐太过,身子尚未平复就又重新做些事,这回损的更重,只怕以后再无振雄风的可能。
这个消息如晴天霹雳一样,七姑娘当日就回了娘家和自己娘哭诉,嫁个丈夫才得个把月的快活,方晓得些人道之美,哪晓得就不行了。依了张四太太的性子,既是这样,倒不如就从詹家出来,到时女儿另嫁就是。
七姑娘虽舍不得詹三爷的那张俊俏面皮,可是这人伦也是大事,总不能自己十六岁花骨朵一样的年龄一辈子就守了这么个人过,点头应了。正要回詹家收拾嫁妆时候,詹太太见儿子现在不能再人道,比谁都愁,问清楚了还怪不得媳妇,想着媳妇嫁过来也快两个月,若腹中坐了个胎,生下个儿子,也能为儿子留个根。
等媳妇一回来就让人守住她不许她往别处走,还请了人来诊脉,一诊就有了身孕,这让詹太太在万分伤心中又得了几分欢喜。把七姑娘当做菩萨样供上,只是不许她出门,别的什么都肯听。若没有这件事,七姑娘心里还是欢喜的,可是现在有了这个孩子,就要守着这样丈夫过一世,七姑娘怎么肯?张四太太在家等了一日不见女儿回来,就带人去詹家瞧,听了詹太太这话也是大怒,当场就吵了起来,还说要把女儿登时带走,这样活寡不守。
詹太太那是这样好相与的,带了群如狼似虎的下人拦着张四太太,张四太太本是那乡村长大的姑娘,虽做了那么多年富家主母那股气还是在的,拍桌子打板凳就骂起来,詹太太也不甘示弱,拿出曾做过的外祖父的气概来,要和张四太太闹个干休。
这边打的热闹,詹三爷自不能再在里面当做没事人一样,现在自己已不能再人道,七姑娘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唯一的指望,而且也不能和张家断亲,眼珠一转就计上心来,仗着这是极私密的事四太太不能嚷出来也没人和自己对质。对着张四太太就跪下,把月香这件事添油加醋说出来,还说不仅月香,还有小厮偷偷地带了妓子进来,这才让自己没有心情读书,不但没中还把身体掏空。
只是想着总是岳父家里,这才没把原因说出。听了这个缘由,张四太太差点没撅过去,詹太太倒极其高兴,指着张四太太说了许多的话。张四太太回了家要寻四老爷商量,谁知竟在张老太太外屋遇到四老爷和春兰在那做不能说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狗血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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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热闹 。。。
张四太太本就伤心夹了恼怒;等见了四老爷这样,更是不知该说什么好;上前把四老爷扯开就厮打春兰,春兰这丫头也作怪;任由四太太怎么打,也不言不语不讨饶,只是跪在那里。等四老爷手忙脚乱把衣衫穿好,见不是事又怕惊扰了张大太太夫妇;忙要拦住四太太让她回家。
张四太太哪肯走;还当张四老爷舍不得春兰,在那要把春兰当场打死,张四老爷在那拦。这边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有婆子听到急忙去回张大太太;张大太太虽不晓得内情也是这家的主母,急忙赶过去瞧见这样,一时竟不晓得该说什么好。
张四太太见了大嫂过来,也不管什么上前扯住张大太太的衣衫就要她做主把春兰打死,春兰家要嚷,自己就给她家偿命。闹了个不吵不休,春兰是张老太太的丫鬟,张大太太自然不好处置,刚说出个婆婆来,张四太太就更大哭大叫起来,说从没听过这儿子偷情偷到做娘的房里来了,只怕是婆婆故意放了春兰在这屋里由四老爷如何如何,做下这种事情,亏她有脸。
四太太虽胡搅蛮缠但这话说的也有些对,做儿子纵和母亲房里丫鬟偷情,也没有在这外屋就做出这样事的,总也要约好时候悄悄摸去。四老爷在旁听的气恼,要和自己媳妇嚷上几句,早被四太太堵回去。张大太太怕这事嚷出去被人晓得不好,除了让心腹婆子速去寻张老太太回来,又命张大奶奶把下人们全拘到别处,等这边完了再过来。
都安排定了张大太太又过来劝张四太太,让她收了哭闹,毕竟进了张家这么多年,任谁都不会让四太太吃亏。四太太怎么能听的进去,哭一声骂一句,骂四老爷骂春兰骂自己命苦,任她怎么骂,张大太太也只有硬着头皮耐着性子劝说,等张老太太一进院门就听到四太太这样骂,本来张老太太就对张大太太请自己回来不高兴,听见平日任自己揉搓的儿媳这样骂,气的掀起帘子就道:“我还没死呢,你嚎什么丧?”
张四太太可不是平日那样逆来顺受,一个人就扑到张老太太怀里大哭起来:“我晓得我不入你的眼,你也别这样对我,放着房里的丫鬟那么大都不肯嫁出去,原来是给儿子置的小老婆,你置小老婆也就罢了,竟还不要脸到让丫鬟和你儿子在你屋里鬼混。我活了三十八岁,也没听过有这种事。”
张老太太听了这话还有些奇怪,张四老爷忙道:“娘,不就是和春兰吗?既然这样我就纳了她。”张四太太听了这话就扑过去挠四老爷的脸:“呸,你还护着你这个小妈?要这个小妈进家门,那就先勒死我,再让这个小妈进家门。”
张四太太一口一个小妈又一口一个死让张老太太直皱眉头:“你也收敛些,这么多年我忍你也忍够了,我们总是官家,不是那样没规矩的人家。”张四太太哭的骂的有些累了,拿帕子擦擦泪就怒道:“还好意思说是做官人家,你那个好儿子在外做了什么事,把我女婿活生生害了。”
张四老爷听的忍不住,再怕老婆也要说一句:“我对不起你,我张家,特别是我三哥可没有对不起你,七丫头出阁,他还送了那么多的陪送。”张四太太哈哈大笑一声,张大太太还怕她是失心疯了,又怕她说出的话对人不利,忙让心腹婆子趁机把春兰先带出去,横竖这里事情也弄明白了,春兰在这里惹张四太太的眼,带出去说不定四太太还好些。
这边刚让人离开,张四太太就收起脸色,把詹三爷编的那些话又添上几句说出,张家三个人都怔在那里。张大太太和张四老爷是不信,张老太太自然也是不信,但事关最疼爱的七姑娘,不由道:“你别胡说,前些日子七姑爷来,说的可是老三待他极好。”张四太太冷笑:“婆婆,三伯这二三十年都在外面做官,你还当他是你膝下的乖儿子?再说,他若真的孝顺听话,两个侄女儿,琳琅呢,还能说声不懂事,可是琳箐那算是什么样子,别说是我这个四婶,就算是婆婆您这个祖母,在她眼里也不值什么。”
四太太这话戳了张老太太的心,张世荣的女儿和她不亲张老太太一直不大满意。当然在张老太太心里,并不以为这是因为自己偏心七姑娘才让那两个孙女和自己不亲,反而认为是有人在背后挑唆,张老太太瞧着张四太太只是不说话。
张四太太胆子更大,擦了擦泪就道:“媳妇不过是因了出身才被婆婆和妯娌们瞧不起,可是媳妇从没做一丝对不起婆婆的事。谁晓得自己女婿被害了,现在丈夫又做这样事,我不如死了算了。”说着张四太太就坐在地上大哭起来。张四老爷总是疼女儿的,听说女婿以后在这事上形同废人,又是自己哥哥做的,见媳妇在那哭的伤心,不由心里转生惭愧,上前道:“我不晓得还有这事,你放心,我这就写信给三哥,要讨个公道。”
张四太太听了自己丈夫这话就继续大哭起来:“你一个平民百姓,怎么去讨公道,更何况这一家子都仗着你三哥的势呢。若得罪了他,我们也不消活了。”张大太太虽不相信可也晓得依了自己婆婆和这个婶子的脾气,今儿这事不偏向他们就没个了结,只得忍着气听张四太太在那说。
商量来商量去,这事自不能说不出去,但张四老爷家也不能吃这么个亏,又把张大老爷请了来。张大老爷当然也不相信,但自己娘和弟媳是什么样的张大老爷也清楚,况且自己弟弟也是个软耳朵。为今之计,只有先把张四老爷稳住,日后等有了机会再慢慢解释,至于詹三爷那里,就由张四老爷两口去乱。
张大太太和自己丈夫也是一样想法,无论如何这家不能乱,这消息也不能外传,只有等日后再慢慢理清。安抚定了张四老爷夫妇,这春兰当然也留不得,第二天就寻来春兰父母,把春兰交给他们自去婚配。
张四太太这才稍微舒了一下,虽恨不得把张世荣从京里抓来问个清楚明白,为什么要害自己女儿?但张老太太许给她无数的好处,又说去寻好医为詹三爷再仔细治病,说不定也能复原。张四太太这才忍了一口气,但在家里和原先并不一样,在张老太太面前也不是原先那样小心谨慎。
张大太太夫妇见这事暂时停下,心里松一口气,只商量着怎么才能去问张世荣,但这种事情,涉了内闱私密,着实难以开口。这一来一去就过了年也没问,张老太太倒也问过几次,张大老爷都推了。
张四太太见这边没有动静,自又来寻张老太太诉苦,又说自己家境不易,张世荣既做了这种事情,就该补偿才是。张老太太见这样,也只得哄着她。张四太太索性直说,说想要张世荣家那边宅子给自己儿子做新房,这件事能成,什么事也就不管。张老太太口里应了,但也不能直接做主,含糊着让张四太太说声借。
这事张大太太自然知道,口称不妥,但也晓得这事自己扭转不过来,自己愁的没法,只能和张大奶奶稍微说出几句。张大奶奶也听到些风声,大惊之下说这事着实不妥,张大太太自然知道这事不妥,也顾不得什么让张大老爷快速写信进京,问清事情真伪,接着又在家劝阻,试图打消张四太太的念头。
但张四太太是个唯利是图的人,有利可图怎肯放手?任张大太太磨破嘴皮,她只摇头不理。张大太太见无法打消张四太太的念头,又接到琳箐已将到家的消息。更是愁上加愁,为今只有见招拆招。
此时见张四太太突然发作,张大太太忙起身道:“四婶子,六侄女刚回家几日,今儿欢欢喜喜过来,你又何必这样?再说什么事都有三叔在那。”张四太太本是无理要搅三分的人,此时听了张大太太这话更加怒了,扬手把张大太太一推:“你少来做这样好人,三房对不起我们,自要找他们算账。大嫂还是去歇一歇。”
说着张四太太就瞧着琳箐:“你七妹夫被你爹爹害了,我为你七妹想,也要挣一挣,不过那所宅子罢了,不然……”琳箐不等她说完就起身道:“四婶子这话好没道理,什么我们害了七妹夫,还说什么要补偿。四婶子真要这么算,就该把七妹夫当日在我家吃住的帐,都算一算。四婶子,我爹爹晓得自己在外多年,对家里多有亏欠,一直补偿,可也没有这样予取予求甚至平白任人诬陷的。”说完琳箐转向张老太太:“祖母,您是信我爹爹呢还是信你孙女婿?”
作者有话要说:好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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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继续热闹 。。。
琳箐这话一出;满座都安静了,张四太太愣了一下就大哭起来:“天啊地啊;这天下还有公道吗?我女婿被人害成这样,我讨……”琳箐已经厉声喝道:“住口;我没有问你。”琳箐平素待人都很温和,纵对张四太太有些不满,也从来和颜悦色没有半分不对。张四太太也从来以为琳箐是性子宽厚甚至有些软弱的,哪曾想到她今日会这样厉声;不由哭声停止。
张老太太的脸也沉了下来;瞧一眼琳箐就道:“你父亲是我儿子我自然信他,可我从来做人做事是公平的,从不偏袒任何人;谁错了纵是我亲儿子我也要斥责一番。这种事情如此重大;况且你七妹夫只有去过京中,在家也规规矩矩,不是你爹故意为之,你七妹夫也……”
琳箐打断张老太太的话:“祖母果真公平,既然公平就该着人去京城问爹爹才是,而不是听这样一面之词。祖母也说这是重要事情,自认七妹夫不会撒谎。那我问祖母一句,我爹爹做这样事又有何益?”张大太太也急忙开口:“婆婆,晓得您平日疼爱七侄女,听她夫婿出事心里都是疼的,这才……”
张大太太话没说完张四太太就从地上扑过去要抓张大太太:“你这会儿来做好人帮着外人来欺负我?我在张家受了这么多年的气,到头来连个女儿都嫁不好。谁不晓得婆婆平日把七丫头当眼珠子一样看,三伯素来嘴上不说心里不高兴,觉得婆婆亏待了琳箐,这才趁七姑爷上京时候故意让人引他做些坏事,好让七丫头嫁不好。”
张大太太往后一退,张四太太没抓到她,张大奶奶就急忙挡住:“四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