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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问生死缘-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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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得跟真的一样,六叔还不是中了唐门的毒!」宫雪菱不以为然的嘟囔。

  「六叔不谙毒呀!」独孤笑愚辩驳。「何况那种毒连唐门自己也没有解药,但最后仍是被我二叔化解了不是?」

  宫雪菱想了想,「说得也是,唐门自个儿做不出解药来,却被二叔化解了,那就是二叔强胜一筹了。没想到……」她若有所思地道:二叔是个大夫,竞也对毒如此有研究呢!」

  「这个嘛……’独孤笑愚往马车前方瞥去一下。「你以为兰舟为何不喜欢为人看病疗伤?,」

  「对对对,」宫雪菱连连点头。「这点真的令人想不透呢,他是大夫,为何下喜欢为人看病疗伤呢?既然下喜欢,那就下要学医嘛!搞下懂,下喜欢为人看病疗伤,干嘛那么辛苦去学医呀?」

  独孤笑愚莞尔,匆地扬声往马车前方喊过去。「兰舟,告诉你大嫂为什么!」

  布帘另一边,在前座驾驶马车的正是君兰舟。「我不是大夫。」

  下是大夫?

  宫雪菱呆了一呆。「耶?」那是什么?屠夫?

  见宫雪菱一脸傻样,独孤笑愚下由笑开了。「兰舟跟二叔一样,他们只对毒有兴趣,爱的是研究毒草毒物,而非学医救人,学医只是附带。要知道,想使毒也得会解毒,所以要使毒,也就得顺带学医,了解了?一

  「原来如此,难怪、难怪!」宫雪菱恍然大悟地颔首,但下过一晌,匆又困惑的揽起眉头。「既是如此,二弟为何解不了表哥、表姊身上的毒呢?一

  独孤笑愚的视线突然飞开,还把脑袋探出马车外去「欣赏」沿路的风景。

  见状,宫雪菱狐疑地眯起了眼,匆地探手一把揪开车前的布帘。二一弟,请告诉我,我表哥、表姊身上的毒,你可解得了?」

  「轻而易举。」

  「那为何不帮他们解?」

  「大哥说暂时不用。」

  喔喔喔,原来是某人说暂时不用啊!

  宫雪菱柳眉挑起半天高,独孤笑愚用眼角偷瞄她一下,有点尴尬,宫雪菱脸上没有一丝儿表情的静默半晌。

  「一弟。」

  「大嫂?」

  「别听你大哥的,听我的。」

  「大嫂要如何?」

  「拿掉‘暂时’那两个字:水远不用帮他们解!」

  独孤笑愚怔了怔,霍然狂笑。

  好妮子,竟然比他更狠!

  BOOK。 BOOK。

  长江畔,南山麓,峰峦叠嶂,青黛浩渺,林木联袂,郁郁苍苍,这就是武林中

  除了阎罗谷以外最教人敬而远之的唐门所在。

  「停!」马车内匆地传出沉稳的大喊。

  宫孟贤困惑地朝前望,遥远的山道依然看不见尽头,为何要停在半途?

  「女婿,还没到呀!」

  「快到了,因为……」马车内再传出轻笑声。「再往前几步有机关。」

  众人一惊,连忙策马退后,唯有宫如媚母子三人动也下动。

  「胡说,上回我们来也没事啊!」

  「上回在山下就有人来接你们上山不是吗?」

  宫如媚窒了一下。「但这回也是我们,他们为何要对我们用机关?」

  马车内的笑声倏变,透着几分嘲讽。「他们并下在乎你们,在乎的是我,他们想要捉到我。」

  「但你已经来了呀!」

  「我说过,他们下只要我打开玉盒,还要我替他们处理血兰,不先捉住我,不能保证我一定会听他们的话。」马车内的笑声又变,带着 浓浓的调侃。「要下信,姑姑你可以再往前试试呀!」

  宫如媚和陆学季兄妹互觑一眼,脸色都不太好,旋即不约而同往后退。

  「难不成我们就耗在这里?」一边退一边抗议。

  「大舅于,麻烦你……」马车内的声音慢条斯理的传出来。「右边那株枝叶最茂密的树,砍断它!」

  宫仲卿下明白为何要这么做,但仍依言照做,结果令人惊讶,树一倒,前方就多了一个人,那个到镳局去传话的人,傲慢地站在山道中间,用冷漠的目光扫视他们每一个人。

  「我们要的人呢?」

  他们要的人?

  马车布帘掀开,在宫雪菱的搀扶下,独孤笑愚动作缓慢的步下马车,慢吞吞地来到那人面前,笑吟吟的颔首。

  「我就是掘取蛇芝血兰的人,下过你们要不起我这个人。」

  那人面色微变,但仍保持冷静傲慢的态度。「你可以打开玉盒?」

  「我可以,但我不会替你们打开。事实上……」独孤笑愚笑嘻嘻的露出整齐的白牙齿。「我不但不会帮你们打开,还要你们把蛇芝血兰还给我。」

  那人轻蔑的冷哼。「你们不想要解药了吗?」

  独孤笑愚哈哈笑。「聪明,我从来没想过要你们的解药。」

  那人眼中蓦而闪过一丝阴狠,手臂抬起,指向宫孟贤等人,「你不想要,但他们呢?我相信他们……」话说一半,匆又惊呼着 跟跆退后两步,骇异的瞪住独孤笑愚。「你……」

  「不是我,是他!」独孤笑愚笑咪咪的瞥向面无表情的君兰舟。「想在他面前使毒,再回去苦练个二、三十年再来吧!」

  那人的傲慢下见了,冷静下翼而飞,眉眼问隐约有几分畏惧。

  「说到这,我倒忘了问候贵掌门一下,」独孤笑愚眨了眨眼。「请问贵掌门的毒解了没有啊?」

  那人更是惊骇,失声大叫,「你怎么知……」蓦又噤声。

  「你们要蛇芝血兰,不就是为了调配为贵掌门解毒的药?下过……」独孤笑愚又瞄一下君兰舟。「想解我二叔的毒可下容易啊!」

  「你二叔?」

  一听独孤笑愚口里的称呼,那人顿时吓得脸色刷一下雪白,咚咚咚连退了七、八步,旋即手臂高扬,咻咻咻连续射出三道响箭,然后再退个五、六步,忌惮又戒慎的盯着 他们,再也不敢妄动。

  响箭一破空,下过片刻,山道那头便如飞驰来十数条人影,带头的人一落地,

  那人便慌忙凑过去低语,仅仅数句,带头的人也变了脸色,又惊又疑的上下打量独孤笑愚,那人一说完,带头的人就上前一步,双手抱拳。

  「老夫是……」

  「我知道,唐门大长老,」独孤笑愚摆摆手打断对方的自我介绍。「还有,他没骗你,贵掌门的毒是我二叔下的,理由:惩罚。千魂绝既然没有解药,你们就不该拿出来使用,可是你们不但拿出来使用,还交给别人使用,害得我六叔失去一条手臂,告诉你,你们唐门还能延续到今天已是祖上烧了高香了!」

  「但那是被不肖门人偷去……」

  「不该使用的毒药不好好保管,却被人偷去,这责任依旧在你们掌门身上!」

  说到这里,大长老终于能确定对方是谁了。

  「可是敝掌门已为这件事受了二十多年的苦了,」他低声下气地央求。「难道还不能……」

  「为他解毒?」独孤笑愚满脸笑容却毫无笑意,「那也不难,兰舟是二叔的儿子,」他指指君兰舟。二一叔一身所学都已在他的脑子里,想解贵掌门的毒,轻而易举,不费吹灰之力。问题是……」

  他耸耸肩。「贵掌门身上的毒是家父要二叔下的,家父没说话,我们做晚辈的可不敢随意违逆长辈的意思,所以我只能说:抱歉了!」

  「但令尊……令尊……」

  「如何才能松口?」

  「是。」

  「很简单,还我六叔一条手臂!」

  哪里简单了,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呀!

  大长老当场傻住,下知如何是好。

  一好了,废话说够了,」独孤笑愚伸出手。「现在,请把蛇芝血兰还给我!」

  大长老迟疑一下,叹了口气,回头吩咐两句,再转回头来看一眼宫如媚。

  「我想你们也不需要我们的解药了吧?一

  独孤笑愚还没来得及回答,宫如媚就叫过来了。

  「谁说下需要!」

  「但那位公子……」大长老用下巴指指君兰舟。「他就可以为你们解毒了,多半是你们得罪了他,他才没有替你们解毒吧?」

  闻言,宫如媚母子三双错愕的目光下约而同投向君兰舟,见他一点反应也没有,于是再转注独孤笑愚和宫雪菱,后两者一个看左边说那朵花好漂亮,一个看右边赞叹山下的风景真美,好像什么也没听见。

  「宫雪菱,是你搞的鬼吗?」陆佩仪怒吼。

  没听见。

  「笑哥,这里交给二弟就行了,我扶你进马车里休息吧!」宫雪菱若无其事的扶着独孤笑愚回马车。「说不定芙儿已经醒来在找你了呢!」

  「站住,我在跟你说话,你竟敢……」

  陆佩仪怒火愈加飙涨,竟想连人带马扑过去,但宫孟贤马上策马挡住她。

  「你想干什么?」

  「舅舅,明明是他们……」

  「闭嘴!」宫孟贤不耐烦的暍叱,「你们两个活该受罪,别把罪过扯到别人身上!」话落,他飞身下马,朝大长老拱拱手。「大长老,可否把解药给我们呢?」

  大长老狐疑地端详他。「你是?」

  「他是我岳父,宫家镳局局主。」马车内又传出独孤笑愚的声音。「我很疼老婆的,所以,劝你最好不要得罪我岳父和两位大舅子,至于其他人,随你便。」

  大长老心头一檩,赶紧采怀掏出解药交给宫孟贤,宫孟贤再转给宫如媚。

就在陆学季兄妹俩忙不迭地眼下解药之际,宫雪菱匆地自马车前的布帘里探出脑袋来。

  「大长老,劝你一句,下回我表哥或表姊又得罪你们时,别下那种要死不活的毒,要下就下那种见血封喉,想服解药都来不及的毒,那是他们自找的,我保证下会找你们寻仇!」

  大长老顿时愕然,宫如媚母子三人倒抽一口气,旋即轰然爆发。

  「菱儿!」

  「宫雪菱,你是什么意思?」

  「表妹,你这就太过分了!」

  宫雪菱满不在乎地耸耸肩,「免得表哥、表姊又胡乱惹麻烦呀!」说完,脑袋缩回布帘后。

  哼哼哼,再闯祸就非死不可,看他们谁还敢乱来?

  BOOK。 BOOK。

  事情终于解决了,独孤笑愚决定要带妻女直接回西陲,宫孟贤再是下舍,也不得下和女儿依依不舍地道别后分手,各自走各自的路,宫如媚母子三人自然也跟着 宫孟贤回无锡去了。

  在宫雪菱和宫孟贤父子三人道别之时,独孤笑愚乘机和崔景「闲聊」两句。

  「崔公子真那么喜爱我老婆的表姊?或者只是不想认输?」

  「都不是。」

  「咦?那么崔公子是……」

  独孤笑愚背着两手看风景,崔景也背着两手用眼角觎视陆佩仪。

  「女人我阅历无数,可没见过如此任性、刁蛮,而且可恶至极的泼妇,老实说,我原是想看看她到底会可恶到何种程度,还有,她会招来何种后果,不过我已经没兴趣再看下去了。现在……」他的眼角视线转移到宫雪菱身上。「我终于知道好女人和烂女人的分别在哪里,也想要认真找个好女人定下来了。」

  独孤笑愚怔愣一下,旋即回过眼来仔细端详崔景,似乎能了解他为何如此风流成性了。

  「那么,祝你好运。」

  「谢谢。」

  接下来,该换独孤笑愚和君兰舟道别了。

  「我要回家了,你呢?」

  「出关。」

  「出关?」独孤笑愚双眸睁了睁。「你要去找血玫瑰?」

  君兰舟点头。「是。」

  「我跟你一起去!」独孤笑愚毫不犹豫地说。

  君兰舟微微皱眉。「但大哥你要回家了。一

  独孤笑愚不以为然的摆摆手。「晚点再回,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瞧瞧我,原也是信心满箩筐,谁知情况却出了意外,险些就把老命留在毒龙谷了」

  「可是……」

  「别说了,大哥的决定你敢不听?」

  「不敢。」

  「既是不敢,咱们走吧!」

  于是,独孤笑愚临时改变计画,决定先和君兰舟出关找到血玫瑰之后再回家。

  由于不必赶时间,他们行进的速度也下快,甚至是拖拖拉拉的,有时候还会拿女儿累了做托词,在经过的城镇里硬是住上好几天,或者说是哪个地儿新鲜,又混在那个地儿玩上好几天,而宫雪菱又怀孕了,这更是个好借口,行进速度绝下能太快,免得动了胎气。就这样硬是拖上两个多月才到潼关。

  刚过晌午,他们就住进了客栈里,要上路,过两天再说。

  「笑哥,你这么拖拖拉拉的,有何阴谋?」宫雪菱低头补缀衣裳,漫不经心似的问。

  「咦?有吗?」独孤笑愚笑得好不无辜。「我怎地不知?」

  宫雪菱哼了哼,头也不抬。「你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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