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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充容轻呷了一口一口热茶,摇头道:“恐怕不是这样简单吧,陈美人回宫后出气冲冲地冲着下面的宫女们发脾气,还杖责了一名内侍,搅得德妃那边鸡飞狗跳,不像样子。据说德妃看不下去,替那两名宫女说清,也被顶了回去。弄得德妃大是尴尬。”
我闻言点头笑道:“恐怕是为了那株珊瑚吧,一件摆设,没想到她这么上心,可惜是御赐的东西,我也不敢随意处置,不然送她也就是了。”
徐充容闻言这时也才发现那株摆在花架上的珊瑚,惊异地道:“难怪她发脾气,这样的东西,没有人会不动心。”
看了一眼田柔,我微微笑道:“是皇上亲自送过来的,虽然看着漂亮,却是身外之物,无需看的太重。”
徐充容点了点头,起身来到花架前,仔细观赏这那株珊瑚和旁边的田黄玉杯,好半晌才点头叹道:“皇上对妹妹真是恩宠有加,这样的东西,别人别说有,恐怕见都难得一见,便是皇后也怕是没有这样的东西。”
我心中一动,望着徐充容那看似真挚的笑容,点头道:“倒是连累了德妃娘娘为此生气,姐姐不妨同我一起去德妃那里坐坐,也是个慰问之意。”
徐充容微微一笑,摇头道:“天色不早,恐怕过去了也要摆膳了,我们去了大是不便,还是稍后再去吧。”
我点头道:“是我疏忽了,竟忘了时间,幸好姐姐提醒。”
田柔这时有些尴尬地上前告辞道:“两位娘娘,天色不早,田柔先告辞了。”
我点头笑道:“你那边离得近些,还要时常过来坐坐。”
田柔抬眼望了我一眼,感激地笑了笑,这才小心地退出了殿外。
徐充容看着田柔离开的背影,向我笑道:“今日恐怕是为了这丫头吧?”
我点头笑道:“正巧遇上,原本是不相干的,可是总算是熟人,亦不好不管。”
说到这里,徐充容脸色一变,冷笑道:“陈美人想要这宝树,也不看看自家的身份!”
我淡淡笑道:“若是皇上愿意再赐她一株,那也算是她的造化。”
徐充容点了点头,看着那株珊瑚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天色不早了,妹妹也该用膳了,我那里倒是有些上好的人参,若是妹妹需要,便派人过去拿些用着。”
我轻轻笑道:“昨日刚请御医诊了脉,并没有什么大事,只是开了温补的方子修养。倒是我这里今日刚做了一些奶酥花糕,知道你喜欢这个,等下给你拿上一盒回去自个吃。”
徐充容闻言展颜笑道:“就知道来了不会空手回去,妹妹真是徐婉的知心人。”
我笑叱道:“哪里这样嘴甜,也不怕吃的凭空多了肥肉,看皇上还翻你牌子!”
徐充容得意地笑笑道:“我看今晚侍寝后,恐怕陈美人就会向皇上索要什么难得一见宝贝,来压压你的风头。”
我摇头笑道:“她若是向皇上讨要这宝树,便随她拿去好了,一件摆设,那里用得着如此大费周折。”
徐充容大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摇头叹道:“今晚陈美人侍寝,依照惯例,恐怕明日又要加封,只是不知是封充容还是昭仪?”
说到这里,抬眼望着我,叹道:“这陈美人恐怕是惦记着四妃的位置了,如今四妃之中尚有贵妃和淑妃两个空缺,却不知皇上究竟是什么心意,若是太后强加索要,这宫中恐怕又要再添一位陈淑妃了。”
我心中一动,面上却淡淡地点头道:“有些事情强求不得,只能随她去吧。”
看我一直不为所动,徐充容无奈地笑笑,起身道:“天色不早,徐婉先回宫去了,改日妹妹闲了,就来我宫中坐坐。“
我忙起身送她到殿外,顺手将珠儿递上来的一盒奶酥花糕递给她,笑道:“先拿去吃吧,完了我再命他们给你做。”
第二章 翠鬓云鬟束宫装【2】
送走了徐充容,午膳便摆了上来。勉强强制自己吃了一碗燕窝鸡丝汤,两个油酥小火烧,便实在没了胃口。
珠儿见状忙服侍我回内殿躺下,这才担心地道:“娘娘胃口这样少,这可不行啊,若是腹中的皇子有什么闪失,那岂非……”
我无奈地苦笑道:“御医说怀孕的反应人各不同,待过了三个月,便会好些,总是熬过这一个月,孩子稳了,便总算是过了一关。”
珠儿闻言小心地点头道:“娘娘看那刘宜安是否可靠?不如还是禀明皇上,万一有事也好有皇上作主。”
我想了想,点头道:“你说的不错,刘宜安虽然是皇上的人,可是也不该完全信他,待我考虑清楚再找机会向皇上禀奏。”
珠儿这才点头道:“珠儿已经吩咐下面的人,不得走漏消息,不过只是内殿的三几人知道,想必不会轻易走漏。”
我点了点头道:“今晚皇上不会过来了,我们早些摆膳,也好早些休息。”
珠儿疑惑地道:“娘娘难道不去皇后宫中坐坐?也好打探一点消息啊。”
我点头笑道:“也好,皇后那里恐怕也是一团乱,我去了正是浑水摸鱼。”
说毕,重新整好妆容,登上肩舆,带着珠儿和霁月,望皇后宫中而去。
赶到皇后宫中,还没有进入大殿,便听皇后懒懒地闷哼道:“那株珊瑚树是皇上的御赐之物,哪来这么多闲话。”
我忙放重脚步,示意旁边的内侍前去传报。
片刻,只听皇后在殿内笑道:“原来是绾儿妹妹,快进来吧。”
我忙举步进入内殿,绕过金丝楠木大花架,便见皇后身穿家常的水碧色缂丝绣凤宫锻长褂,下面穿着明黄色真丝百褶裙,头上挽着五鬟朝仙髻,只带着一枝点翠小金凤。这时正仪态万千地坐在南窗的坐榻上,神色冷冷地望着正端着一杯热茶轻呷的德妃,秀眉紧蹙,地摇头道:“这件事情不要多言了,免得惹皇上不快。”
坐在皇后下首的德妃将手中的描金盖碗放在身边的紫檀填花小几上,这才苦笑道:“若非陈美人闹得太不像样子,我也不会来娘娘这里添乱。”
借着她们说话微微一顿的机会,我忙上前行礼道:“娘娘万福,绾秋这几日身上不大舒服未能前来请安,娘娘万福。”
皇后闻言,脸色微微柔和了一些,看着我点头道:“你身上尚未好全了,还是无需前来请安的。这宫里每日人来人往的,倒不差你一人。”
我忙点头笑道:“今日觉着身上轻松了不少,所以不敢再有疏漏,娘娘毕竟是一国母后,这规矩总是要有的。”
皇后闻言微微地露出一抹矜持的效益,向我叹道:“这些新人真是叫人不省心啊,哎!”
我闻言微微笑道:“今日在园子里刚好遇到了新晋的陈美人,所以约他在宫中小坐,看上去倒也端庄娴雅,莫非是陈美人除了什么事情?”
皇后冷笑一声道:“倒没什么,只是那丫头不知从哪里受了闲气,回来在德妃宫中吵闹,将德妃气得道我这里来诉苦,你若是有心,便替我劝劝德妃,好歹你们从前也同居一殿。”
我忙笑道:“德妃娘娘何苦和小孩子一般见识,她初入宫中,诸多不当还应细心教导才是。“
德妃冷冷地披了我一眼,闷哼道:“她也是宫里的人了,秀女时嬷嬷和尚宫们的训练已经不少,若是还这样不知礼数我怕是无能为力了!“
我惊讶地望着德妃道:“不知是什么事情,竟惹得娘娘如此盛怒?”
德妃脸色一变,正要张口,只听殿外传来内侍的一声传报:“陈美人驾到”
随着话音,只听陈惠那熟悉的笑声自殿外传来:“惠儿来给娘娘请安,,娘娘千岁!”
皇后淡淡地道:“进来坐吧,何用那样见外?”
陈惠闻言轻快地来到殿中,甫一看到我和德妃脸上登时一寒,却依旧淡淡地笑道:“陈惠参见两位娘娘。”
我若无其事地微微笑道:“刚还说你呢,这便来了,真是巧呢。”
陈惠秀眸一转,看到德妃脸色阴沉,这才笑道:“今天在白贵嫔宫中看到一株三尺多高的通体鲜红的珊瑚宝树,当真叫惠儿大开眼界,心中着实羡慕呢!”
皇后脸色一变,勉强笑道:“想不到皇上竟将这八宝珊瑚树赐给了妹妹,连上当日那赐给你的绿精翡翠,可真是独具宠爱啊。”
我忙起身笑道:“那个东西是皇上所赐,所以珍贵。单论东西的话,对绾儿来说却是可有可无的。若非顾着皇上的感受,这东西,绾儿是万万不会接受的。只是却不知惠儿妹妹这样牵挂,该日绾儿向皇上禀明,将这珊瑚树取下一些另外制成盆景送给妹妹。”
皇后闻言立刻轻斥道:“皇上御赐之物,怎能有你随意处置?惠儿仅是美人,这贵重的东西,没有皇上的旨意擅自使用便是有违宫规,为大不敬之罪,理当废黜!”
说到这里,看了一眼脸色僵硬的陈惠,冲着我点头道:“绾秋身为贵嫔,为九嫔之首,如今贤妃闭门不出,本宫身体亦是不好,既然如此,不妨从今日起与德妃一同协助本宫打理后宫事务。”
我心中一惊,忙上前一部,拒绝道:“绾秋才疏学浅,又没有什么打理后宫的经验,如此重担骤然交给绾秋,实在惶恐,还请娘娘三思。”
我闻言吃不准皇后究竟是什么意思,竟忽然吧一直牢牢掌控在手中的后宫大权下放出来,想必是同陈惠大有关系,只是匆忙之间,我也只能勉强推辞。
皇后看了一眼若无其事的德妃,向我点头道:“你虽是入宫不久,但却总是深受皇上信任,打理后宫便是有些疏漏,一来有本宫帮衬,加上皇上信任,总不会有什么闪失,况且还有德妃帮你。”
我见状便知无法推辞,只好勉强躬身道:“既然如此,绾秋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第二章 翠鬓云鬟束宫装【3】
用了晚膳,我坐在书案前准备抄写《金刚经》一来是为了静静心,打发漫漫长夜,二来也是为了将来有所用途。
抄了几页便感手腕酸痛,臂膀也有些沉重,不觉放下手中的笔,起身来到外殿,看到珠儿和小婵正坐在外间的花隔下的脚踏上就着灯架上的红烛正在细心地绣着什么。我忙上前笑道:“两个丫头躲在这里做什么,外间只有霁月一人,你们也有些大意了。”
珠儿闻言将手中的绣品藏在身后,起身笑道:“我们做些针线,外面虽然只有霁月一人,但是王胜掌令命张才在外间带着一群小内侍们看着呢,不碍事的。”
我点了点头,上下打量了一眼珠儿,微微笑道:“你们两个丫头在弄什么呢?这样神神秘秘的。”
小婵有些怯怯地笑道:“珠儿姐姐在……”
珠儿忙笑道:“也没什么,只是趁着这时闲着,所以准备给娘娘绣对鸢枕,皇上看到了心里高兴,娘娘也就更加得宠些。”
我闻言上前就要捏她那滑腻的脸颊,口中假意叱道:“小蹄子,什么得宠不得宠,莫非是春心动了?既然如此,改日我向皇上说说,给你开了脸,和我做姐妹,也省的我在这宫里孤掌难鸣。”
珠儿低笑一声,躲开我伸出去的双手,羞得跺着脚地道:“娘娘乱说什么,珠儿不过是好心罢了,哪里有惹来娘娘这番编排,真是好心没好报!”
说到这里,一把将看着她傻笑的小婵推到我面前道:“有这么好的事情,还是让小婵去吧,这丫头想皇上快想疯了!”
小婵闻言,惊得脸色一变,退后半步,惊呼道:“娘娘,小婵不敢!”
我心中一怔,隐隐地感到可能珠儿无意中真的说中了小婵的心思。想了想,假意不解其意地笑道:“珠儿莫要乱说,看把小婵吓得成了什么样子?”
珠儿狡黠地看了一眼小婵,吃吃笑着,放下手中的绣品起身去为我端了一盏热茶来,这才笑道:“娘娘,时辰不早,还是早些睡了吧。”
我接过热茶,点头道:“先把夹纱帐子换了,把那个前日送来的丝绒帐子挂起来,那炉里的安息香也没了,去添了,也好安歇。”
说毕,便不再理会她们两人,径直来到妆台前,准备卸妆洗漱。小婵忙上来服侍我卸掉头上珠钗,将满头长发披散下来,珠儿和霁月这时也一起进来服侍。由于腹中有了骨肉,我也不想太过劳累,这时虽然天色不是很晚,我还是准备早些休息,免得出现什么闪失,造成终身憾事。
刚刚在床上躺下,珠儿正要放下悬着的洒金帐,只听外面忽然传来一阵隐隐的喧闹,我不觉十分惊讶,今晚陈美人侍寝,正是皇太后期盼已久的时候,想来是绝不会发生什么事情的,却不知为何这样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