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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毕,立刻吩咐守在殿内的两名小宫女前去报讯。这才端过一碗参汤服侍我服下。刚故下参汤,便觉眼前一个明黄色的人影一闪,刘启那熟悉的身影已经出现在我眼前。wap;16K.Cn更新最快。
我看到刘启,便觉一股辛酸之气喷涌而上。泪水早已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想到含冤而死的左枫我地怒气便再也控制不住了。
看着刘启一脸关心地冲到床前,紧紧地握着我的手,低声道:“绾儿。你终于醒了,朕着实担心你啊!”
我定了定神。淡淡地冷笑道:“绾秋原本就不该回宫,当日从漠北返回,便该重入玉泉寺出家,都怪白绾秋,错信了自己。世上哪有不计前嫌的夫君,白绾秋错了!”
刘启闻言,神色一冷,旁边地珠儿立刻失声道:“娘娘!”
我苦笑着叹了一口气,挣扎着起身,跪在刘启面前,黯然道:“绾儿听凭皇上安排,若是可以,绾儿愿意重回玉泉寺。”
此言一出。珠儿和小婵都同时骇然失色,想要劝阻我,却碍于刘启。不敢多言,只是含泪望着我。焦急的不知如何是好。
看着殿内众人焦灼地眼神。我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在听到左枫含恨自戕的噩耗的瞬间,我便已经知道了。这皇后的凤冠果然是沾满着鲜血和泪水的,若是放弃,便是令左枫白白丢掉了性命!我想退缩,可是濯儿地前途,左枫无价的生命宛若横亘在我身后无法逾越的高山。是的,我可以选择放弃,只是每当想到这里,眼前便会控制不住地浮现出左枫那策马驾辕的身影。我该怎么办?!
思忖之间,只听刘启低声叹道:“此事都怪朕不好,竟然未能及时处置如此大事,空令忠臣含恨。绾儿,朕如今已经不仅仅是要面对张幕含他们,京师中数百士子,听到刑部未奉旨意便擅自捉拿立下大功于朝廷的左将军,已经联名上疏,要求严惩凶徒。朝中的各部官员更是联名上书,朕……这次一定要严惩凶手还左将军清白!”
说到这里,他神色复杂地望着我,摇头道:“绾儿,都怪朕杂念太多,枉自误了左将军的性命,也错怪了你!”
听他这样说,我悬着的心,终于暗自放了下来,只是却还是难以提起什么热情来,闻言,淡淡地点头道:“皇上,左将军终究都是朝廷地有功之人,这民怨未免强烈了一些,皇上怎么处置想来只要和张大人他们仔细商议便是。臣妾身体不好,宫里的事情恐怕难以处置周全。不知皇上可要另行托付他人?”
刘启这时因为完全没有想到事情会弄出如此轩然大波,一时难以收拾,自然对刑部等人的擅权行为大为恼火。加上左枫乃是为证清白而死,将本来仅仅只是在心中揣测地事情忽然这样公然昭示于天下,便令他有些承受不住。也令天下那种龌龊的心思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遭受指责,更令他如坐针毡。
这时听我这样说,不觉点头道:“左将军朕已经下旨晋其为定安侯,以公侯之礼安葬,也算是朕地一点心意。这件案子,朕决定亲自查证,若果然……同宫中有所牵扯,必定不会放过那幕后之人!”
说到这里,他起身在殿内踱步道:“宫里地事情,还是交给你来办吧。若是你从宫内查到什么,如何处置,你自行决断便是!”
说毕,他看了一眼殿内忧心忡忡的众人,上前一步,俯身附在我耳边,低声道:“绾儿,朕已经备好了皇后地册宝,礼部已经在奉旨筹办册立皇后的大典……”
我轻轻避开他那喷在我耳边的热气,勉强低声笑道:“皇上,这些事情,臣妾不该过问的。”
刘启闻言,轻轻一笑,站直了身子,望着我笑了笑,点头道:“朕已经下旨,七日后举行册后大典,绾儿,你可要精心准备啊此言一出,殿内登时一片死寂,稍候才震天地响起了一片欢呼声:“娘娘千岁,娘娘大喜!恭喜娘娘,娘娘!”
听着耳边那忽然爆出的欢呼,我怔怔地盯着含笑望来的刘启,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看着我呆若木鸡的样子,刘启笑了笑,向跟在身后的赵信点头道:“立刻起驾慎思殿,今日还要和张大人商议左枫一案,晚些时候还要听礼部的官员上奏册后大礼的准备事宜。所以,只能晚上再来看望绾儿了。绾儿养足精神,七日后,朕再来见你!”
说毕,带着赵信便匆匆登上守在殿外的肩舆,急急向慎思殿赶去。看着刘启的肩舆消失在视线之中,珠儿惊喜地擦了一把脸上不知不觉已经潸然而下的泪水,颤声道:“娘娘,皇上竟然要册封娘娘为皇后,娘娘!”
我这时才感到浑身的酸软无力,只是扶着珠儿在床上坐下,微微苦笑起来。假若当日返回京师时,自己能够随左枫而去,此刻会是怎样呢?
曲终 : 一轮冷月照寒宫 曲终歌尽恨东风
曲终:一轮冷月照寒宫曲终歌尽恨东风
整整在床上休息了三日,我才恢复过一些精神。这三日,内府的尚衣局、尚膳司、尚宝司、已经纷纷过来替我准备大礼时的一应凤冠、礼服。一桩桩烦琐的事情只将我弄得筋疲力尽,勉强支撑。
皇后所居的御宁宫这时早已收拾的整整齐齐,准备迎接新的主人。宫中上下刚刚摆脱国丧的阴霾,这时的册后大典,就显得格外地喜气而热闹。
自从传出我即将被正式册封为皇后的消息之后,宫里的嫔妃无论位份高低都络绎不绝地前来看望。家里也捎信进来,各方诸侯、宗室,各处官员,已经将大哥武成侯府的门槛都要踏破了。人情冷暖,比起从前当真是天壤之别。当然,前来丹凤宫中的诸人都没有空手前来。便是田柔也给我送来了一套大红的织金绣凤袍。其余东西莫不都是宝光璀璨,件件都是难得一见的奇珍异宝。打量着手中刺绣精美的凤袍,看着她那熬的通红的双眼,我便知道她一定是熬了三个通宵赶制出来的。
看我精神好了一些,田柔小心地拉着我的手低声叹道:“姐姐,如今好不容易能得姐姐做了凤位,也是我们这些人的福气了。这件凤袍乃是田柔亲手缝制,娘娘若是不嫌,就请收下。”
我还是没有从左枫的噩耗中回过神来,这时闻言,只是淡淡地点头道:“皇上究竟册封哪位姐妹这时还没决定,哪里如此说来?倒是妹妹的这番辛苦若是浪费了反而令人难过。”柔脸色微微一变,勉强低声笑道:“姐姐怎么这样说呢?难道还是在和皇上赌气?如今听说还是多亏了那位左将军自尽和张大人等一众朝臣的维护。才使得局面好转来,娘娘可千万不能辜负了这些人啊。”
我暗自叹了一口气,不知该再说什么。只听王胜在殿外禀奏道:“娘娘。梅嫔娘娘给娘娘送点心来了。”田柔闻言,脸上便有些不自然起来。我知道。她因为不得宠一向不大同这些得宠的嫔妃们来往。没等我说什么,已经起身笑道:“姐姐好生歇着,也好应付册后大典。田柔先回去了,晚些时候再来看姐姐吧。”
我点了点头,无力地笑道:“我已经没事了。哪里需要如此照看,你还是也回去歇着吧。不然,若是累病了,若是不能参加册后大典,皇上那里愈发不好交代了。”
田柔闻言,这才放心地带着随身地小宫女,姗姗而去。www;16K.CN更新最快。
看到田柔离开内殿,我这才诧异地向王胜道:“梅嫔送了什么点心来?她何时学会烹制点心了?”
王胜闻言小心地躬身道:“是毓华宫的小宫女,前来求见。说是有极重要的事情密见娘娘,因为田良人在,所以奴婢只好说是梅嫔娘娘送点心来了。”
我闻言这才笑道:“难怪。我就奇怪,梅嫔好端端地送什么点心。她又一向不做这个东西。原来是这样!”
王胜小心地赔笑道:“奴婢知道田良人一向喜欢避着得宠的娘娘们,所以才抬出梅娘娘来。您可要饶了奴婢这次。”
我闻言点头叹道:“毓华宫地那丫头是做什么的?先让她进来罢,你在外头看着,若有人来,先进来说一声。”
王胜闻言,答应一声,小心地躬身退了出去。不多时,便看到一名大约十六七岁的宫女模样的少女跟在王胜身后小心翼翼地来到殿内,跪在地上叩头道:“奴婢见过娘娘!”
我打量着跪在地上这小丫头,淡淡地点头道:“德妃那边有什么事情吗?这几日恐怕她身体不好,本宫正要派人送些人参过去,让她好好滋补。”
那宫女闻言脸色一变,看着王胜退出去后,她这才小心地叩头道:“奴婢并非是德妃娘娘差遣而来的。而是有一件大事要告诉娘娘,只求娘娘能容蕊儿一个容身之处。”
我闻言心中暗自吃惊,看来德妃竟还有自己所不知道地阴谋,若是当真不是左枫牺牲了自己,将事情陡然扭转,加上张幕含等人同时向刘启施压,这次当真是难以预料究竟鹿死谁手了!
想到这些,我挣扎着起身喝道:“德妃竟然还有阴谋?究竟是什么事情,快说!”
蕊儿小心地看着我,叩头道:“上次小皇子殿下在宫里中毒,便是……奴婢亲手所为……”
我闻言大为吃惊,那次的事情,我一直都是怀疑陈惠的,却没有想到竟然另有其人!竟然还是没有一丝可疑,平时看起来低调的德妃!
想到这里,我只觉眼前一花,便要向后倒去,幸好旁边的珠儿,一把扶着,这才低声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蕊儿吓得浑身一颤,含泪道:“那几日,德妃娘娘因为被瑜嫔娘娘处处压制,皇上回宫后,瑜嫔连着几日,都不用皇上召见,自行闯入寝宫,害得娘娘凭空错过数次侍寝的机会。加上贵妃娘娘回宫后,瑜嫔依旧不知收敛,娘娘便想了一个借刀杀人的计策……”
说到这里,她抬手擦去脸上的混杂这冷汗的泪水小心地道:“娘娘只是将一些发了芽地地豆碎末交给奴婢,命奴婢趁着瑜嫔前来丹凤宫,宫内众人不注意的情况下给殿下服下去……”
说到这里,她惊慌地摆手道:“娘娘并不想害死殿下,只是想借娘娘之手除掉瑜嫔,小殿下毕竟在娘娘身边待过几天的。”
我被这番话,惊得眼前一阵阵地发黑,难怪陈惠死活不认,原来竟是这样!在我身边服侍地珠儿,也被蕊这话惊得脸上没了血色!
我挣扎着起身,向蕊儿喝问道:“你这话可有证据?若是你说的有半句虚言,就别怪我依照律法处置,你难逃性命!”
蕊儿闻言,连连叩头泣道:“娘娘明鉴,奴婢把这事说出来,谋害殿下,已经是死罪了,怎敢再胡乱妄言?若说证据,娘娘可以传从前贤妃宫中地燕儿来,那天从娘娘宫中出来,曾经遇到她,娘娘一问便知!”
我闻言,沉默良久,只是怔怔地盯着跪在地上地蕊儿。良久,珠儿才小心地上前道:“娘娘,可要去传燕儿?”
我点了点头,摆手道:“把蕊儿带下去,好生看着,不要出了什么意外。去把燕儿找来,我仔细问问。”
珠儿急忙一边命人去传燕儿,一边拿过一个引枕垫在我身后,又端过参汤递给我,低声道:“娘娘,眼看着就要举行册后大典了,不妨大典之后再说这件事吧。若是再出了什么意外,左将军岂非白白牺牲了?”
我并不理会珠儿,只是将那碗参汤服下,将空碗交给珠儿,这才摇头道:“这件事情若是不办妥了,我怎么对得起左公子的在天之灵?”珠儿见状,只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不再多说什么。
这时,小婵带着一名十五岁左右地小宫女轻轻走进殿内,低声禀奏道:“娘娘,贤妃宫中的小宫女燕儿已经传来了。”
我闻言,抬眼望去,那燕儿已经乖巧地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叩头行礼道:“奴婢燕儿,见过贵妃娘娘!娘娘千岁!”
我懒懒地向珠儿点了点头,珠儿忙上前问道:“四皇子中毒那天,你可曾在丹凤宫外遇到毓华宫的蕊儿?”
燕儿惊慌地看了珠儿一眼,思忖良久,才小心地叩头道:“那日燕儿前去绣房去取我们娘娘新制的宫裙,路上的确看到蕊儿从丹凤宫出来,奴婢还以为是蕊儿奉命过来递送东西,便没有十分留意,直到后来听说殿下中毒,瑜嫔娘娘因此被禁足,这才想起那天的事情,心中虽然疑惑,却不敢多说。娘娘明鉴!”
我闻言,心中登时恍然,原来德妃看似最是不引人注意,却这样暗中谋划。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
珠儿这时怕我动怒,忙示意燕儿退下,这才小心地劝道:“娘娘,如今身体还没有好起来,过几天就要举行册后大典了,娘娘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