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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斗:一等庶女+番外 作者:色芒(红袖添香vip2012-06-30完结)-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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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被她瞧的心底发慌,只觉得那眼神如雪粒子打在脸上一般的,生生的疼,慌乱中转向后头的狱卒,道:“你们平日里逼供还有什么招数?今个通通使出来,我倒是要瞧瞧这丫头的骨头到底有多硬。谋”
  已有溜须拍马的率先拿了牛筋绳上来,把瑾华的手用力绑在了一起,原先雪白的手腕立马一片紫红。
  未及思考,已见眼前一道光闪过,另一人已拿了一把细针上前,瑾华的心在这一瞬间就沉了下去,却还是强自镇定道:“你们要做什么?”
  男人听了她的话,冷哼一声,对着那人道:“你们这些个淫虫,可别因为是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就舍不得下手,等着逼供出来结了案,我就带着你们去翠红楼找乐子去。”
  阴阴柔柔的声音,说着些不堪入耳的话。
  瑾华此时已经脸色苍白到了极致,是要拿这个针来捅到指尖吗?十指连心,这里怎么会有这样可怕的招数?
  她连连后退,无奈腿上也受了伤,根本动不了许多,她任命般的闭上了眼。
  就是死,都不能在不清不楚的情况下认罪!
  *
  天气晴好,皇帝下朝之后忽然来了兴致,带了几个儿子便去了南苑狩猎。
  南苑又叫南海子,地处永定河流域,地域低洼,泉源密布,多年的河水,雨水和泉水汇集,形成几个很大的水面,因着紫禁城北的积水潭有北海子之称,于是这里就叫成了南海子。苑内设立二十四园,养育禽兽,种植果蔬,供皇帝和官僚贵族打猎享乐。南苑一部分作为操兵练武之所,筑晾鹰台,作为检阅台,供皇帝检阅八旗军队。
  顾瑾之原先一下朝就想着先去苏家瞧瞧,也不知怎么的,这一大早眼皮子就突突的跳,总觉得有事要发生。
  可皇帝却将他留了下来,许他跟着去南苑狩猎。
  这是天大的恩典,更何况皇帝的话自然是不能违拗,只好强压下心头的不安,与几位王爷一道去了。
  天气正好,虽有些炎热,好在南苑这里树木密集,倒是极适合涉猎,不多一会,众人的马背上皆是硕果累累,太子爷容成旌撩起弓弩,对着一只急速逃命的野兔射了出去,那小家伙挣扎了几下,终是徒劳,不一小会儿便歪在了地上。
  容成旌顺手一捞,对着顾瑾之呲牙一笑:“侯爷,你今日怎么魂不守舍的,连发了几支都没射中,小心待会儿丢了脸。”一顿,又笑:“要不我就把我的分些给你,你好拿去给父皇复命。”
  顾瑾之现在势头正旺,与几位皇子日间的关系也都算交好,尤其是太子,两人因着年龄相仿,也还算能谈到一起去。
  是以,对外,容成旌是太子,而私底下,两个人却可以称得上是好友。
  知他打趣,顾瑾之也不介意,只是耸着肩不在意的笑了笑:“我是怕赢了你们,你们在皇上面前面子上挂不住。”。
  话虽这样说,却是暗自腹诽,今儿个确实是有些心不在焉,眼皮子一直跳个不停,心也没来由的慌了起来,但愿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正想着,冷不丁见着远处偏门一骑飞快驶来,马上的人连滚带爬从马上跳下来,却在见着皇帝后,转了方向,又折了回去。皇帝坐在帷帐的后头,自然是瞧见了,不由的蹙眉,他身边的太监李德全瞧着主子蹙起来的眉头,忙大声呵斥道:“哪来的不懂规矩的奴才,见了万岁爷也不知道行礼。”
  来人正是顾瑾之的小厮顾长安,他自知自己一时鲁莽,怕是要给侯爷惹麻烦了,可是眼下只能硬着头皮下了马小步跑到皇帝面前,磕了个头,道:“万岁爷吉祥!”
  皇帝瞧了一眼,只觉这个小厮有些眼熟,眉头略略舒展:“你是哪里当差的,这样慌慌张张是出了什么事?”
  顾长安脑筋飞快的转着,却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对着皇帝他不敢信口开河,可是若是实话实说只怕侯爷那里不能交代,一时心乱如麻,只能伏在地上,反复重复着:“奴才。。。奴才。。。”






  深寒连天枕难眠(一)--一更
  更新时间:2012…5…30 9:03:51 本章字数:3654

  顾瑾之已经骑着马飞奔至御前,目光在顾长安的身上扫了一圈儿,只觉眉心不住的跳了起来,勉强稳下心来,对着皇帝恭敬的行了个礼:“启禀皇上,微臣教导无方,惊扰了圣驾,还请皇上恕罪。”
  皇帝素来对顾瑾之十分的欢喜,如今这样说来,也不恼,只是微微带了笑:“是你家的,这样的匆忙,是不是家中出了什么事?”
  顾瑾之也顾不得许多了,昨日李景田对悦颜动粗之后,他就将顾长安安插在了苏府的周围,一则保护着九小姐,二则若是有什么消息可以及时的通传。
  如今顾长安竟然追到了围场上,定然是出了事,也不管皇帝还在上头坐着,三下并作两下过去,一把抓起吴书来的衣领子,问道:“出什么事了?”
  顾长安被勒的喘不过气来,猛得咳嗽几声,待顾瑾之的手慢慢松开,这才低声道:“苏九小姐被衙门带走了,说是她杀了人,奴才去衙门打听了,好像说是苏家的四姨娘昨夜被杀死了。茳”
  顾瑾之一时呆住,只怔怔问:“你说什么?”
  顾长安从未见过主子这样,只得再说一遍,却见顾瑾之的脸色骤变,似是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唇上也失了颜色,一片殷紫。他猛的推开顾长安,抓了马缰子就要上马,却想起还在上头端坐的皇帝,复又跳下马来:“启禀皇上,微臣家中出了事,只怕今日不能陪着皇上狩猎了。”
  他的惊慌失措全数落入了皇帝的眼中,却是从未有过的失态,皇帝沉思了半晌,方才点头:“好,你且去处理,我这里有他们陪着,你不必担心。谋”
  话音刚落,顾瑾之已经凌空而起,一扬马鞭,狂奔而去。
  皇帝有些不解的望着尘土飞扬的那厢,见顾瑾之走的匆忙,只怕是出了大事。太子这时也骑着马过来,见了这样的情形略一沉思,于是抱拳:“父皇,瑾之素来稳妥,这样的慌乱却是少有,只怕是出了大事,儿臣也想跟着去瞧瞧,看能不能帮得上忙。”
  皇帝也不阻止,只略略点头,容成旌立马带了数十人跟在后头,一路向着城中狂奔而去。
  却是一路到了县衙衙门,行至衙门口,衙役见是太子爷与侯爷亲自到来,忙开了大门,让二人进去,然而内里却是不能骑了马的,只得下来去换轿撵。
  顾瑾之心里头着慌,哪里还等得及,径直甩开衣袖朝着里头走了进去。
  正值当午,太阳明晃晃的照着,他不由一阵晕眩,脑袋里也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但愿不要受了什么委屈才是。
  知府那厢早得了消息,立马迎了出来。
  顾瑾之却连话都没空与他多说,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苏悦颜在哪儿?”
  知府李大人被他摇晃的发晕,好半晌才找着方向,恭声道:“侯爷说的可是苏家九小姐?”
  顾瑾之皱了皱眉头:“明知故问,到底在哪里?”
  李大人被顾瑾之的模样吓了一跳,哪里还敢怠慢了去,忙道:“在后头牢房里,下官带着侯爷去。”
  一刻也不耽搁,立马摆驾开来,沿着蜿蜒的路径一路走来,路边的风景也根本没有心思去观赏,只是担心着,不知道她现下如何。
  *
  顾瑾之到了牢房的时候正瞧见瑾华一脸惊慌的后退,那种无助的深情犹如鞭子一下一下抽打在他的心口,顾不得许多,一脚踹开钳制着她的两个衙役。
  “是谁来坏了我的事儿?”中间那执事的男人正耀武扬威威风的很,冷不丁儿被人给打断了,立马怒气腾腾的对着顾瑾之。
  顾瑾之走的太快,以至于李大人都没跟上他的脚步,待匆忙赶进来,却见那牢头竟然对着侯爷不敬,吓得李大人冷汗立马就流了出来:“放肆,也不看看这是谁,竟敢在侯爷跟前撒野。”
  那男人正要发作,听了李大人这话,整个人呆愣住,如今方才打量起眼前的男人,容貌俊朗,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可是如今却是一脸怒气,似是要把他生吞活剥。
  “侯…侯爷。”男人吓的魂都没了,连滚带爬的从板凳上翻了下来,忙不迭的磕头道:“奴才给侯爷请安!”
  顾瑾之却看都不看他一眼,快步上前,拿出随身的短剑将瑾华手上的牛筋绳挑断,见手腕处已一片殷紫,不由握紧拳头,压住心中的怒火,这才扶起瑾华,她却一个不稳,软软的靠在他身上,顾瑾之忙扶住她,问道:“伤着哪了?”
  见她膝盖处的裙袍已渗出血来,手指尖也是微微的泛着红,整个人软绵绵的,不由一阵心疼,对着跪了一地的衙役呵斥道:“你们这些心狠手辣的东西,嫌命长了是不是?竟敢动用私刑。”
  他将她打横抱起,走了几步,一脚落在刚才踢在适才衙役头子坐过的板凳儿上,板凳顿时立了起来,他将瑾华放到上头去,半蹲下来,与她平视,柔声道:“我来了,别怕。”
  就这么一瞬间,没来由的,所有委屈浮上心头,眼中不觉已是泪意涟涟,伸手拉了他的衣襟,无限委屈道:“方姨娘死了,他们说是我杀的人,可是我不可能杀死姨娘的。”
  此时方才来得及去伤心,她低低的抽搭了一句,眼泪却是止不住的往下落。
  顾瑾之忙道:“我知道,我都知道。哪个兔崽子敢说你杀人我就要了他的命。”
  一旁的衙役们早就吓的大气都不敢出一声,顾瑾之却站起身,问道:“是你让他们打的?”
  那衙役惊慌的抬起头,吞吞吐吐道:“奴才。。。奴才。。。知罪。”
  “呵--”顾瑾之冷笑一声,“好啊,知罪好啊,能认识到自己的罪行是难能可贵的。”他勾起嘴角,脸上的表情有些狰狞。随后话锋一转,望向那个男人问道:“大人在这衙门里待了不少年吧?”
  衙役头子被他这一声大人叫的浑身发寒,不知怎的,总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却只能硬着头皮道:“七年了。”说完,又磕了个头。
  “哦?七年了,说短也不短了。”他又笑,眼底却是无尽的冰凉,“那你平日里就是这样审问犯人的?”

  那男人连连摇头,只能否认到底。顾瑾之却已敛起笑容,随手一甩,便将短剑甩了出去,不偏不倚,正落在他的肩头。
  “啊--”霎时涌出了一道血柱子,男人疼的大喊起来。
  顾瑾之上前几步,伸手握住剑柄,“嗤--”把短剑拔了出来,又是一笑:“疼吗?”
  男人哪敢说疼,就是李大人站在边儿上都大气不敢多喘,看着自己下属的肩头已是鲜血淋淋,却不敢再喊痛,只一个劲磕头,口中不住道:“侯爷饶命,侯爷饶命!”
  顾瑾之却冷笑道:“饶命?你刚刚可不是这样的,怎么,现在知道怕了?”
  瑾华已经吓呆了,她认识的顾瑾之总是沉稳有度,从来不会情绪失控,如今这般的血腥,甭说旁人,就是瑾华瞧了,都有些害怕。
  顾瑾之却又举起了剑,准备捅下第二剑,手却被牢牢抓住了。
  他转头,却见容成旌牢牢抓了自己的手,不由眉头一皱,也不管什么礼数不礼数,只冷声道:“放手!”
  容成旌不与他计较,只是抓住他的手不放,和他对峙着:“瑾之,你这是动用私刑。”
  “我杀个奴才都不行,嗯?”顾瑾之怒目瞪着容成旌,那模样倒像是容成旌再多说一句,下一个攻击目标就成了他。
  容成旌知此时不能再激他,忙放缓了声调,道:“你先把剑放下,听我说。”
  顾瑾之瞧了他一眼,眼中是充血的红,容成旌也不退却,只是凑过身去在他耳边低声道:“你不为自个儿想,也得替那小姐考虑,你现在是威风了,可你瞧瞧她,浑身都是血,都快晕过去了,你就是再生气,也等着将她安顿好了再说。”
  容成旌是局外人,是以他的头脑更加的清晰,顾瑾之听了,转头望了瑾华一眼,只见她已经是奄奄一息的倒在了那里。
  顾瑾之只觉一阵懊恼,他竟只顾着生气,把悦颜都给忘了。
  遂愤愤的瞪了那人一眼,这才将短剑扔到了一边儿,转而过去将瑾华抱起,在她耳边低声喃喃:“是我不好,我这就带着你去看大夫。”
  李大人在边儿上早就吓的没了魂儿,不是说这个苏九小姐在犯事儿之后被苏家脱离了关系,原本以为没什么人撑腰,早早结案就是,怎么半路杀出个定北侯来,甚至连太子爷都牵扯进来。
  李大人的冷汗涔涔的往下落,这一遭他可是作孽了,瞧着侯爷那神色,只怕不会轻易饶了他。
  幽幽叹了口气,换做一副笑脸迎人:“侯爷,若是不嫌弃舍下简陋,就将九小姐带去我哪儿医治。”
  他也是无奈,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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