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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都羡慕不来的事情。
可是看到大哥那憔悴的神情,心中不由一紧,脚下的步伐也加快了几分。
“清儿,你先会明瑟殿跟岚儿去报个平安,这几天她应该担心坏了。”他边走边对身边的弦清说道。
“好,我这就去,六爷你早点跟陛下谈完事情之后,就回宫歇息吧,这几天您也够累了。”弦清踮起脚尖,帮他擦了擦额头的风霜。
阎星辰朗声笑了笑,接下自己身上的狐裘披风,盖在她的脑袋上,又揉了揉她被冻红了的耳朵,叮嘱道,“这雪地里难走的很,自己一个人走小心点,别傻乎乎的又跌倒了爬不起来。”
“六爷你少瞧不起人了,奴婢才没您说的那么傻呢。”弦清气呼呼的转身就走,免得又被他调侃一番。
阎星辰脸上的笑意有增无减,快步走到了大殿门口,“大哥,这次让你担心了。”
“平安回来就好。”阎瀚玥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慎重道,“走吧,进去,我有些事情要交代给你。”
说着,人已经推开殿门,走了进去。
阎星辰虽然疑惑,但从他的神色上也能感觉到一些,于是点了点头,快步跟上,跨进大殿之后,就把殿门带上了。
两人走入大殿深处,在内阁中坐下。
此刻是深夜,大殿里也没有人热茶,阎瀚玥干脆把柜子上放着的酒坛取了下来,放在桌上,“今晚就以酒代茶,你风雪中归来,身体都冻僵了,喝点酒也好,能热热身子。”
“大哥,你到底是怎么了?难不成跟岚儿闹别扭了?”阎星辰实在是看不出他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
大哥又不直截了当的告诉自己,尽扯些有的没得,这不是让他更着急么。
“先喝一杯。”阎瀚玥这些天都快闷出病来了,心中有事,却无处可以宣泄。
现在六弟平安归来,这个时候不好好多喝几杯,恐怕之后也没机会了。
看着他一连三杯酒下肚,阎星辰也跟着喝了三杯。
这酒果然让冰冷的身体暖了起来,他的脸色也红润了不少。
“六弟,有一件事我想拜托你帮忙。”阎瀚玥摩挲着手中的酒杯,沉默半晌,才再度开口道。
“大哥你有话直说,说什么拜托不拜托的,你我兄弟二人,还分什么彼此?”阎星辰说道。
“嗯,有你这句话,我就能放心了。”阎瀚玥的眉宇间掠过一抹释然的笑意,随即缓缓的接着道,“从明天开始,你还是像以前那样替我暂代朝政,短则一个月,长则一年半载。”
他不能直接了当的就说自己可能再也回不来这样的话,怕是会吓到自己这个耿直的六弟,而且预言,灵魂这类的话,说给六弟听,他未必会相信,只有自己亲眼看到过,才敢相信这是真的。
阎星辰听到一年半载的时候,就已经觉得不对劲了,“大哥,这云国上下现在被你治理的风调雨顺,百姓安康,你膝下又多了一对龙凤胎,为什么会要我来替你管理朝政?就算是我答应了,朝野上下的群臣未必也肯信服啊。”
“朝野上下的群臣不敢违抗朕的旨意的,我会先下一道圣旨,他们自然也没有理由再为难六弟,至于我为何要你暂代朝政,我自然有难以说明的苦衷,六弟你只管答应就是了。”阎瀚玥心中长叹一声。
“大哥你拜托我的事情,我哪一次会不答应?可是你这是要离开帝都么?那两个刚出世的孩子可是经不起颠簸的啊,岚儿知不知道你这么做?”一连串的问题窜上阎星辰的脑袋,他实在是不明白这其中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
提到岚儿,阎瀚玥的神色顿时暗淡了下来,“六弟,接下来我让你做的这件事,只能你知我知,其他人都不能说。”
“大哥,你到底怎么了。”阎星辰急的差点轻呼出声。
“两个孩子都要拜托你和弦清照顾了,不过,我已经安排了奶娘,如果发生其他事,你就把他们当作自己的孩子照顾就是,而我这段时间,都会呆在寝宫里和岚儿在一起,你不要来看我,也不用管这是为什么,对外只说朕和岚儿离开皇宫了就好。”阎瀚玥踌躇许久,才想到这唯一能说得过去的解释。
可是听着这些话,阎星辰却是越来越赵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什么呆在寝宫中不出来,什么把大哥的孩子当作自己的孩子,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他忍不住想要问个究竟,可看大哥的神情,他就明白,大哥要是打算说的话,也不用自己再多问了,自然会告诉自己。
郁闷的一连喝了好几杯酒,他的疑惑仍旧挥之不去。
可是他也不是追问不休的人,大哥不想说,他也就忍着不去问。
“六弟,这些年来,你陪在我的身边,帮我做了许多事情,这份兄弟情义,不是只字片语能说得清道的明的,大哥的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所以这一杯,大哥敬你。”阎瀚玥举起酒杯,向他进酒,意仰头一饮而尽。
阎星辰闻言,微微一愣,这话听上去就跟离别一样啊。
但还是跟着拿起酒杯,一口干了。
两兄弟这天晚上,几乎把清芯殿里放着的十几坛酒都喝完了,最后都醉的躺在了地上。
听到耳边传来阎星辰轻微的鼾声,阎瀚玥的唇角不由泛起一抹苦笑,“六弟,接下去云国就要靠你了,大哥相信以你的才智,一定可以把云国治理的更上一层楼!”
他缓缓的闭上了眸子,打算在离开之前,好好休息休息。
半梦半醒之间,他的眼前仿佛出现了岚儿的身影,可是岚儿里自己好远好远,只能看见那遥不可及的背影,他拼命追也追不上,最后,身后又传来了孩子的啼哭声,他慌忙间转过身把孩子从地上抱起来,转身再去找岚儿的时候,却发现岚儿的背影都消失在了树林的尽头……
“呃。”宿醉后清醒过来,头疼欲裂。
他轻轻敲打着脑袋,朝身旁看去,发现阎星辰也还睡着,于是站起身来,把屏风上挂着的披风盖在了六弟的身上。
好在清芯殿的地上扑着地毯,要不然睡了这么久,再强壮也撑不住。
他摇摇晃晃的揉着太阳穴,推开了殿门。
守在殿外的小鹿子赶忙上前伺候,“陛下,早朝的时间已经过了,奴才只说陛下您身体不适,就是群臣就都散了。”
“嗯,回宫。”这大雪好像不绝不休一样,寒风也更加凌烈。
阎瀚玥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衣衫,并没有披狐裘,却也感觉不到丝毫的寒冷。
小鹿子见状,赶忙把早就准备好的披风递了上去。
“不用了。”阎瀚玥摆了摆手,快步往明瑟殿走去。
回到寝宫中,他的身上已经积满风霜,一走进房间里,温度暖和了,身上的积雪也就都融化了。
抬头看去,弦清竟然跪坐在床沿边就那么睡着了,他不由得一愣。
一个奶娘上前禀报道,“陛下,弦清姑娘昨晚上来的,奴婢们并没有把皇后娘娘的事情告诉弦清姑娘,但是弦清姑娘就在床沿边哭了一整晚,也是刚刚睡着呢。”
阎瀚玥微微蹙眉,知道这丫头也是机灵,应该感觉得到司空冰岚并不是单纯的昏迷而已,但是这件事他不能再跟任何人说了。
于是摆了摆手道,“把弦清送回颐华宫中去。”
“是。”两个奶娘把孩子放下之后,就架起弦清离开了房间。
阎瀚玥抖落了一身的积雪,然后褪去了已经湿透了的衣衫,从柜子里取出了一套崭新的衣衫换上,又坐回到了床沿边,轻轻握住了岚儿的手,“六弟和弦清都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岚儿,你的一件心事也能放下了,接下来,你只要安安心心的在那个地方等着我。”
“岚儿你不是说过么,如果你突然消失不见了,只要等着我,因为我一定会拼了命的把你找回来,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带回来。”握着她的手又紧了几分,阎瀚玥的心中五味杂陈。
耳边,又传来了儿子女儿的啼哭声,他站起身来,走到小床边,俯身将儿子抱了起来,放在了司空冰岚的怀中,轻轻的挪动她的手臂,让她抱着孩子。
可说来也奇怪,这儿子刚放进司空冰岚的怀里,竟然就不哭了,而是眨巴着漆黑明亮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岚儿的脸颊,小手还放在嘴里允着。
他又把女儿抱进了自己的怀里,可女儿可不像儿子那么给面子,被他抱着还是哭,不停的哭,急的他站起来来回的踱步,嘴里哼哼着自己小时候跟岚儿学的那些奇怪的歌曲音调,没想到女儿听到之后,还真的慢慢止住了哭声。
这么一来,他的心中更是揪痛,如果岚儿安然无恙的清醒着,没有什么所谓的两世情缘,那么现在看到他们孩子这么乖巧懂事,那该多么高兴啊?
“冰璇,爹爹要去找你的娘亲了,如果回不来的话,你长大之后要好好跟哥哥相处,不许淘气,不许任性,要做个才华横溢,机灵聪明的孩子,知不知道?”虽然知道孩子根本就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可是阎瀚玥还是想要告诉他们,自己对他们的期许。
话说到一半,已经如鲠在喉。
他深吸了一口气,低头亲了亲女儿粉嫩的脸颊,又抱着她,坐在了床沿边,安静的看着这幸福的画面。
女儿的眼睛眼睛跟岚儿几乎是一模一样,看着女儿,就仿佛看到了岚儿小时候第一次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样子,看着看着,他忍不住笑了,笑得很幸福。
看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怀中的女儿和床上的儿子又被抱回到了小床上,奶娘喂过奶之后,就被他支出了房间,而他也躺到了床上,紧握着司空冰岚的手,缓缓的闭上了眸子。
子时,悄然无息的来临了,而安静的房间昏暗的房间里,突然多了一丝亮光。
躺在床上的阎瀚玥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被一股力量吸引,慢慢的离开了床上。
可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身子竟然还是躺在床上的,低头一看,自己竟然变得透明了。
这才恍然般的回过神来,自己现在这样应该就是所谓的灵魂离体了!
“岚儿,我来了。”眼前出现的光洞,带着强大的吸引力,嗖的就把他吸了进去。
巨大的震荡下,他口中一刻都没有停止念着岚儿的名字,脑袋里一刻也没有停止对岚儿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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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安静的房间里,偌大的床上,躺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少女,少女精致的脸上双眉紧蹙,仿佛做了什么噩梦一般。
而整个房间里除了衣柜、大床和一面全身镜之外,再无其它的装饰品,而且清一色都是干净整洁的白色,干净的让人觉得仿佛岳池一步,都是玷污了这样的圣洁和美好。
咔嗒一声,房门被人推开。
一个中年的蓝发男子赤着脚走了进去,他身上只披着一件单薄的睡衣,动作却很轻很小心。
阳光映照在他的身上,将他那犹如刀削斧刻的面容照亮,白皙的肌肤上没有一丝下棋,上挑的眉宇下,一双琥珀般明亮的眼眸中,带着如水般的温柔。
举手投足之间,都透着一股贵族的气息,不自觉的就会把别人的目光吸引过去。
他做到床边,对着躺在床上的少女轻唤了一声,“阿岚,你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
仿佛喃喃自语一般,男子把放在旁边的玻璃水壶拿了起来,转身走进房间里的卫生间,把里面的水倒掉后,又装满了干净的纯净水。
再度回到床边的时候,拿着水壶的手,突然猛地一颤。
哗啦啦一声,水壶和水瞬间洒落在了地上。
可男子却浑然不觉,猛地冲到床边,紧紧握住了少女的手,“阿岚,阿岚你醒了么?”
“咳咳,你……”少女缓缓的睁开了眼眸,看向眼前站着的男子不由微微皱起了眉。
这眼前明亮的一切都让她觉得很不习惯,仿佛是沉睡了千年刚刚苏醒一般,她很吃力的才能够看清楚整个房间的摆设…,一道电光仿佛从天而降,劈在她的身上,让她浑身一颤,不由惊讶的咬到舌头。
自己,自己这是回到了二十一世纪吗?
这里分明就是自己执行任务的总部啊!眼前站着的男人不就是‘帝王’么?
帝王是组织里最高级别领导人的错号,而这个男人真正的名字叫君鹤,在穿越之前是自己的合作伙伴,曾经跟她一起执行过许多的任务。
而自己在组织中的名字是‘凰’,在二十一世纪的名字叫筱岚。
“阿岚,你总算醒了,天呐,我该不会是做梦吧?”君鹤高兴的握紧了她的双手。
筱岚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