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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清急了,要是主子喝了酒,那可真的没法去德妃那儿赏花了。
“要不然,你替岚儿喝?”说话间的功夫,阎星辰已经饮下了三、四杯酒,脸颊泛起一抹暗红。
他只要喝酒,就容易脸红,却是宫中有名的千杯不倒。
“六爷这是故意刁难人。”弦清进退两难,又不想让主子喝酒误事。
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喝的时候,司空冰岚已经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等会儿就说六殿下回来了,跟我都喝醉了,把德妃的人打发了就行。”她又灌下一杯,吩咐道。
听到这话,弦清这才明白过来。
原来主子打从一开始就没想去跟德妃赏花,所以才那么笃定。
暗骂自己怎么就这么傻,白着急,瞎担心,主子这么聪明,怎么可能被那德妃算计嘛。
“是。”弦清乖乖的退到了一旁。
“其他人都退下去吧。”阎星辰酒意正浓,摆了摆手,屏退了大殿里的其他宫女。
弦清也正打算一起出去,却被喊住,“那个拿酒的小丫头留下。”
“六殿下还有什么吩咐的?”弦清头皮一阵发麻,心里暗暗祈祷,六爷最好不要趁着酒劲又戏弄自己。
“再去拿两坛酒来,这一点,根本不够塞牙缝的。”阎星辰摆了摆手,把一坛喝光了的酒坛扔到了地上。
“六爷,喝酒伤身,您这么喝身体撑不住的。”弦清目瞪口呆的看着酒坛。
怎么有人喝酒跟倒似得,这么快,眨眼的功夫,一坛酒就没有了。
“少啰嗦,爷今儿高兴,快去拿吧。”阎星辰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已经拿起第二坛酒,往杯子里倒。
弦清抬头看了看自家主子,见主子也一杯一杯的往下灌,不由心疼起来。
这哪里是喝酒,分明喝的是伤心嘛。
太子殿下跟主子分隔两地,足足千里,不能见面,边境又在打仗,主子嘴上不说,面上还是一脸从容淡定,可是心里的苦又有谁知道。
今天六爷挑起喝酒的事儿,不是没事找事嘛。
她心里舍不得看主子这么难受,可也没有办法,只能去拿酒。
空荡荡的大殿里,灯火通明,只剩下了阎星辰和司空冰岚两个人。
司空冰岚手中执着酒杯,眼睑微垂,目光幽幽的看着杯中摇晃的酒,心情,也跟这酒一样,摇曳不停,无法平静。
压抑在心底对太子的思念,从喝下第一杯酒开始,就像是洪水爆发,蔓延开来。
看到她故作坚强的面容,阎星辰唇角的笑意多了几分无奈。
从他在大殿看到司空冰岚的那一眼,就已经感觉到了她无法排解的压抑心情。
也只有他这个青梅竹马,才最了解司空冰岚和太子两个人的感情深厚到什么样的地步,才最了解两个人一旦分开之后,对方会思念成疾。
一口饮尽杯中的醇酒,他似醉非醉的呢喃道,“岚儿,还记得去年你出宫半个月后,再看到大哥的时候,他一脸萎靡的样子么?”
“记得。”思绪被一点点的唤醒,司空冰岚随着他的话,回想起自己恢复女儿身之后,第一次正式离开宫中,在司空府住了半个月,之后还是阎星辰送了一封信,让她进宫的。
那一次明瑟殿里什么人都没有,就看到太子一个人恹恹的趴在桌子上,人也瘦了,也没精神了。
但是一看到她,就跟打了鸡血似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冲过去把她紧紧搂住。
想到这,她的鼻尖一酸,眼前好像是蒙上了一股雾气,心口隐隐发闷。
“你不知道,从你出宫后的第一天起,大哥就每晚找我喝酒,每次我们两个都能喝掉十几坛,大哥醉了,就不停的说岚儿你的好,说到天亮才能睡过去,那之后一连半个月都是这样,我实在是不忍心再看他继续这样下去,才会写那封信。”阎星辰拿起酒坛,也不用杯子了,就这样灌了一大口,脸颊红彤彤的。
他的语气带着几分羡慕,几分苦涩,“那是我第一次发现,原来大哥这么喜欢岚儿你,爱的那么深,那么真。”
“我还以为大哥平时嘴上说的那些喜欢,都是跟岚儿比较亲近而已,毕竟以后大哥是要登基继承大统的,身边可定会有三妻四妾,而我更清楚岚儿你一定没有办法忍受跟其他女人分享一个男人。”
“所以有一次,我就问大哥,如果以后他登基称帝后,岚儿你无法接受他的身边有其他女人怎么办。”说到这,他脸上的笑容流露出几分暖意,“大哥本来已经醉了,可是听到我这么问,竟然一本正经的回答我说,这一辈子只要有岚儿一个就足够了,其他的人,没有资格。”
“听到大哥的嘴里说出这样不容置疑的话,说实话我非常震惊,震惊的是大哥竟然可以为了一个司空冰岚,做到不在乎世俗的眼光,专情一人。”他眼中的敬佩,一览无余,语气更显激动。
“而我从小在这深宫中长大,看到父皇是怎么样对待后宫的那些妃子,怎么样对待母后的,其实,我的心里根本就没有期待过什么真情,像我这样连怎么爱一个人都不知道的人,又怎么可能找到爱人呢?”
“六爷,你不是不懂爱,而是不敢爱。”司空冰岚放下酒杯,眼眶早已湿润。
她没想到今天晚上的阎星辰竟然会说这么多的话,而且说的全都是让她心潮澎湃的话。
不管太子的真情也好,还是他内心的孤独也好,没有一件不是牵动着她的心绪的。
她舍不得看到阎星辰露出这样孤独的表情,更舍不得看到他自暴自弃,这样看待自己。
手紧紧捏着酒杯,心中的澎湃,一时间让她难以自己。
“六爷你为人真挚、善良,对我、对太子都满腔热忱,你知不知道,有时候其实我也曾羡慕这样直爽,这样洒脱的你,不被拘束。”她沉吟半晌,才缓缓开口,澎湃的情绪化作言语,一字一句,低声喃呢。
“不要让那些黑暗遮住你自己的心,好好看看这样优秀出色的你,看看身边的人,大家都喜欢你和你在一起,并不是你自己所想的那样。”
“岚儿,谢谢你。”阎星辰神色迷蒙的轻声笑了起来,小声格外清朗迷人。
拿起酒坛,他喝下最后一口,胸腔一股火辣,“人生得意须尽欢,能得到岚儿这样的知己,足矣!”
“我也是。”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司空冰岚站起身来,随手拿起弦清刚刚抱来的酒坛掀开就放到嘴边灌下一口。
如此豪迈,如此性情,顿时让阎星辰也热情万丈。
他起也拿了一坛酒,灌下两口,狠狠的抹了一把嘴,笑道,“岚儿,今生今世,我阎星辰一定为大哥鞍前马后,孝忠一生,绝无二心。”
“好兄弟。”
那一夜,司空冰岚也不知道她和阎星辰两个人喝了多少酒,说了多少平日里根本不会说的知心话。
只是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司空冰岚感觉整个房间里都是一股桂花酿的酒味,尽管窗子虚掩着,酒味还是遍布整个房间。
揉着有些发胀的脑袋,托起疲累的身子,她从床上坐起身来,唤道,“弦清、剑舞。”
听到声音,弦清这才推门而入,手里还捧着脸盆,就等她醒过来之后,洗洗脸清醒一下。
“主子,昨晚上你和六爷差点把奴婢吓死。”弦清一边拧毛巾,一边小脸刷白的说道。
“怎么了?”司空冰岚从她手里接过毛巾,擦了擦脸,还是觉得脑袋浑浑的。
“昨晚上主子和六爷几乎把太子酒窖里一一半的酒都喝光了,喝醉了之后,两个人又哭又笑的,最后还唱歌,唱的歌奴婢从来都没听过,好在昨晚上大殿里没有其他人,要不然恐怕都得被吓坏。”弦清想到昨晚上大殿里的‘盛况’,就一脸无奈。
自家主子什么时候这么疯狂过,这还是头一回啊。
司空冰岚闻言,不由得一愣。
心想自己的酒品不至于这么差吧。
不仅又哭又笑,还唱歌?
她唱的该不会又是凤凰传奇的歌吧。
想到醉酒后的囧态,她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问,“后来六爷怎么样了?”
“六爷在明瑟殿留宿了,奴婢刚刚去瞧过了,还没睡醒呢,估计得下午才能醒。”弦清回答道。
“主子,醒酒茶,喝一点身体也会舒服些。”剑舞从门外走了进来,把小碗递过去。
司空冰岚放在唇边抿了一口,味道还行,于是吹凉了些,就一口把醒酒茶喝光。
暖乎乎的茶水进了肚子,她觉得身体也舒服了不少。
斜靠在床边,她问,“德妃那儿有什么动静没?”
“回主子的话,昨晚上主子没有赴约去倾云宫赏花,德妃大怒,听说摔了不少的东西,但是因为六殿下回宫,德妃也没有法子。”剑舞禀报道。
“滑胎的事情找到有利的证据了么?”司空冰岚若有所思的问道。
“德妃身边的嬷嬷是从唐家一起带进宫的,办事也利落,还未成型的死胎好像被扔进枯井里了,要找证据的话,恐怕很难。”剑舞神色严肃的低声道,“不过奴婢倒是有一个想法,可以让德妃自己显形。”
“说说。”司空冰岚微微一笑。
“德妃既然已经没了胎儿,下个月开始就一定会来月事,因德妃怀有身孕,帝君现在也不在德妃寝宫中留宿,德妃做事肯定不会像以往那么细心,只要多加留意,一定能抓到证据。”
“嗯,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司空冰岚赞赏的点了点头。
她顿了顿,又接着道,“至于与德妃私会的男子,你记得盯着喜公公点儿,相信不多时就能查出来了。”
“是。”剑舞退出了房间。
弦清这才开口,关切的说道,“主子,你昨晚醉的那么厉害,也不多休息会儿,尽想着那些烦心事。”
“就数你这丫头最心疼人,不过这些事必须尽快处理,就算我们能等,唐家的人也不会等。”司空冰岚轻呼出一口气,闭上眼睛,靠在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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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之后,喜公公带来了振奋人心的好消息。
“司空姑娘,为你你的事儿,杂家可是跑断了腿啊。”喜公公匆匆而来,身后带着两个小太监。
他对其中一个皮肤黝黑的太监使了个眼色,“这个就是小过子,他是看看守东城门的。”
“奴才拜见司空小姐,司空小姐吉祥。”小过子跪倒在地,磕了个头后,把事情娓娓道来,“花房出事的那天下午,德妃娘娘的哥哥唐笑大人带着两个手下进了宫,说是要面见帝君,奴才就没有阻拦,后来唐笑大人傍晚出宫的时候,带着的两个手下,有一个一直低着头,奴才也没看清楚样子,但是德妃娘娘现在得宠的很,奴才也不敢得罪唐家的人,就没有检查,直接放行了。”
“这么说,唐笑带进宫的两个手下,其中一个极有可能就是德妃半夜幽会的人咯…”见事情变得明朗起来,司空冰岚的神色也变得更加笃定。
又问,“那天晚上,宫门附近有没有发生什么古怪的事情,或者有人要出宫?”
“这倒没有,不过第二天唐笑大人又进宫来,还是带着两个手下,当时奴才已经留心注意,但是出来的时候,是德妃娘娘亲自送出来的,奴才亲眼看到其中一个人被换了,也不敢指出。”小过子十分肯定的说道。
“你确定看清楚了么?”这件事情牵扯到整个唐家,司空冰岚必须问清楚。
“奴才看的清清楚楚,绝对没有错。”小过子又重重的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跟德妃幽会的男子掉包的人,也一定还在宫中。”司空冰岚抬起头看向喜公公,问,“不知喜公公是否调查过,若是没有调查,就尽快查清楚。”
“杂家自然是调查过了。”喜公公自信的笑了笑,又给另外一个矮个子的太监使了个眼色。
矮个子的太监跪倒在地,磕头行礼道,“奴才小昌子,拜见司空小姐,司空小姐吉祥。”
“奴才是禁事房办事的,上一个月,宫中进来一批新的太监,一共十名,那十名太监因为是新进宫,所以奴才格外留意,亲自教导规矩,就在花房出事的那一天,其中有一个叫小哨子的太监发了高烧,所以在太监所休息。”
“奴才本来也没在意,但是后来喜公公找到奴才,奴才这才想到了小哨子,然后就询问了跟小哨子一个房间住的太监们,那几个太监都说小哨子半夜里去茅厕,过了很久才回来的,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