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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在悠扬地荡漾在空气中伴着醉人的芬芳,让人心情舒畅。她缓缓地走进树林,光脚踩在青石板上,凉凉的特别舒服。琴声嘎然而止,是那动人的声音传入耳际:“你醒了?”
微风一阵吹过,紫色的细小花朵缓缓从树上滑落,下起一阵美妙的花雨。顺着话语声她看清了,林中盘膝坐着一个紫衣人,长发未绾,背对着自己。
“你是……”止颜开口,紫衣人从地上站起来,转过身来。天哪!是岚哥哥!她一时高兴莫名,飞身奔上前去,一头撞进他怀里,没等他出声,就揽着他的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开了,“岚哥哥,对不起,我把你送我的紫木匣弄丢了。”
紫魅见她莫名地朝自己奔来,抱着他又哭又笑,感觉很怪异;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用双手揽着她,一向妖美的脸刹那间变得严肃,应该告诉她自己是谁。“我是紫魅!”
他的声音非常动听,像是对耳朵的一道盛宴,但不像是……止颜迅速弹开,再仔细一看,眼前人确实不是岚哥哥,他是……什么?紫魅?天,那就是说是他把她劫到这里来的!可他看起来不坏,并没有伤害自己。
“你……”
“我不是你的岚哥哥。我是紫魅,不过我和你的哥哥确实很像。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自己也不会相信天下间有这么相像的人。”他不自觉的一改妖野作风,一脸宠溺和认真的笑容,完全没有杀手的气质。
“我睡了多久?那你为什么劫走我?其它人怎么样了?你是……”一连串的问题脱口而出,如果自己失踪了,如果……怎么是好!不禁焦急起来。
“你睡了快十天了。”他如实以答,但他的眉皱了起来,因为看到她那双露在裙裾外的小巧玉足正光着,显然是自已的琴声吵醒了她。“很抱歉,我是一名杀手。上一次就是我用箭刺杀你。”
止颜愕然,杀手?那为什么自己还好端端地站在他面前。如果真是杀手,她的小命应该早就玩儿完了。他的功夫太可怕,还有,他长得实在是太美了……美得忧郁和阴柔,女人看了都会嫉妒。“那为什么我会好端端地站在这里?这里是什么地方?我要回去,我要去尼亚!”
他没有听进去她在说什么,脑子里思索的都是她现在的样子:她的头发很乱,衣服很单薄,露出让人遐想的粉嫩香肩……刚睡醒的庸懒姿态……此刻因不满撅起的蜜唇……即使这里没有人,只有他和空气,他也嫉妒不满……她不该光着脚走出湖心小筑……万一被划伤了怎么办……还有她可能饿了……
他傻了吗?没听到自己的话吗?止颜看着他,下一刻她就被整个人腾空抱起,自己竟然忘记要挣扎就回到了湖心小筑。直到她被轻放到软榻上,才想起自己问的问题他还没有回答。已经过去十天了,没有她,会真的打起仗来,她必须回去。
“我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要去尼亚。”
“我不要你去。”他转过背,很颓丧自己竟然不想对她用强,不想伤害她。十余天来,尽管自己受了很重的伤,他还是逃开了官府的明追暗堵,将她带回了紫魅山庄。日夜守候着她,细心地照顾她。他是紫魅,江湖上排名第一的神秘杀手。可他害怕她一醒来就离开,所以他每天都在给她喝的花蜜里放一点点迷药;又为她布置了这间温馨的房间,或者他希望她能留在紫魅山庄,永远地留在这里。他是个杀手,但他也有梦想,所以他建了这个山庄做为自己最后一片安静的和平的没有血腥的栖息地;或者在很早之前,他潜入皇宫看到她忧伤落泪的时候,他就想要这么做了;甚至为了她,想要亲手杀了寒霜。
“可是我必须去,皇朝需要我!”止颜很恼怒,几乎是用吼的在对他说话。还剩下五天时间,如果自己还来得及去西贡的话,或者可以免去一场灾难,否则之前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虽然他在京师就刺伤过自己,在会封又劫走了自己,她却恨不起他来;心里甚至对他还有一种同情、欣赏,又似乎这种感情在她身上已经沉淀了很多年,没有来由!
“皇朝不缺少一个女人!我不准你去!”紫魅从来没有觉得这么愤怒过。这个女人,她知不知道在等着她的是什么?楚成王是不会放过她的。那边已经给消息让他杀了她,给他一千两黄金。从前的他会毫不犹豫就做了,他满手血腥不差再多一条。可是现在,他已经算不上合格的杀手了,他下不了手。不,应该说他现在已经杀不了任何人,面对这么善良的她,他无颜以对。那张弓、那柄剑他今生今世都不想再碰了……
“皇朝是不缺少女人,但皇朝只有我一个公主。你明不明白?我不想让更多人去死!”她咆哮着,用前所未有的感情在咆哮。眼前即使是火坑,她也只能闭着眼往里面跳。她知道,眼前的人已经再不是杀人如麻的杀手,他看她的眼神非常纯净,没有罪恶,没有黑暗。
“可是……为了你自己,也为了我,留在紫魅山庄不好吗?这里才是属于我们的净土。”他将她温柔地纳入怀抱,不带任何非份之想。他没有想过自己要真正占有她,他不敢用血腥的双手沾污她,所以哪怕是稍微的碰触,他都要鼓起十二万分的勇气,更不用说这样的拥抱。他的世界里从前没有光明,现在有了光明,他就怕失去了光明。
止颜看着他的脆弱,没有反抗,顺从地窝在他温暖的怀里,任他的手包覆着自己的双足,心里一阵难过。其实她只看了一眼便喜欢上了这里:清澈的湖水,幽雅的紫色花朵,他美妙的琴声,一切的一切……他只是不小心堕入凡尘的圣灵,不小心被尘世的罪恶沾染了双手……可是,她没有选择,她一定要去尼亚。好半天,她微微地将双足缩开他的手,说:“对不起,我做不到也不能这么做,我的肩上背负着很重的责任。我不去,就会有很多人会死,不只是皇朝的,还有尼亚的。”
那双纯净的眸子迅速地逃开了,带着深深的让她疼痛的忧伤!他就知道是阻止不了她的,他怎么能奢望让她一生一世地留在这里?他怎么可能拥有这么美丽的她?她不是他一个人的。她是许多人的,天下的,百姓的,是皇朝的,也是尼亚的。不会再有人像她这样包容,像她这样善良。他试着说服自己,艰难地挤出几个字:
“我送你去!”
他的声音还是那么动听,却被她渲染上了绝望。她只觉得眼眶一热,不知为何,晶莹的泪滴就滴了下来,一颗……两颗……掉在他的手上,失去了温度,惹得他一阵慌乱。
“我……”她想说点什么,声音却哽在了喉咙。
“你准备准备,不要再光着脚,会划伤的。一会儿我带你到温泉梳洗。下午就出发,这里是我的紫魅山庄,离达兰城很近,只需要四天就能到西贡。”他将她重新放回软榻,头也不回地走向房外,走到房门处,顿了一下又开口道:“你不用担心,还来得及。仗还没有打起来!”
她的泪再次汹涌而出。他又再次回到那副冰冷的躯壳里了。为什么要这样?
她安心地听着他婉转的琴声,泡在温温的水里,好多天没这么舒展了。他为她准备了干净衣物——也是紫色,放在旁边的石头上。树上的紫色花朵——他说他最爱的紫槐花打着一个又一个的旋飘下来,厚厚的一层浮在水上,雾气缭绕。夏日的阳光从树林从中透了几许下来,泻落在她的周围,却并不热。他隔着些距离,背对着她抚琴。她不担心他偷看,因为了解他其实并不是那么放肆。
两人就这样隔着十数步距离,又仿佛隔着千万里之遥,让时光静静地流逝。
“我洗好了!”止颜悄悄地站在他身后。
‘铮’地一声,琴弦断了一根!他呆呆地望着琴,今生他再也弹不了了。他想留住她,终究是力不从心的,连他的琴也都告诉他那不可能。从前他荒唐过世,现在他了然一生。
感觉到他的异样,她无语。见他未绾的发乱了,她掏出碧玉梳,轻轻地为他梳理起来。他竟也没有起身,随了她的意。为他梳理好,她从身上抽出一根紫发带,将他的头发束了起来。
“走吧!”良久,他起身,一个人走在前面。
“这琴……”望着断了弦琴,她出声。那是一张好琴!
“听琴的人走了,还留着它干嘛?”待她反应过来,声音的主人已经快消失在青石板路的尽头,只剩下那根发带远远地飘着,说不尽的寂寥。
!
[尼亚风雨情深:第二十六章 再见褐眸]
在止颜的再三坚持下,两人不眠不休、日夜赶路仅用三天时间就到了尼亚王都西贡,到达时已是满面风尘疲累不堪。
“我看还是先找家客栈休息,明日再去王庭。”几天相处,紫魅发现眼前女扮男装的止颜性子非常固执,连日赶路就算是个男人也会叫苦连天,她却从不。
“事情十万火急,趁天色还没全黑,先去王庭。”不由他辩解,她双腿用力一夹马腹,手起鞭落,已飞奔向王庭方向。
尼亚王庭
慕容景哲恭敬地跪在地毯上,堂上坐着尼亚至高无上的王——慕容冉铎。
“哲儿,父王知道你生性仁厚,不主张开战。但你要知道身为君王,想要有一番作为,便要有雄心壮志,不能拖泥带水。眼下正是我们开战的好时机,他日我尼亚必定称霸天下。”
“可是父王,百姓们并不想开战啊,他们只希望过幸福平静、安居乐业的生活。我们的疆土过去几年已延扩得非常快,目前最重要的还是休养生息。再说紫阳皇朝历来以和平待我尼亚,我们这样做不仅出师无名,还无道义可言!”慕容景哲看着严肃的父亲,担心着若劝不住他,仗一打起来,受苦的还是黎民百姓。本以为能顺利将皇朝公主娶过来,父王便不会听信王叔再生开战之念。哪知她却被人先劫走了,陌寒还受了很重的伤。派人找了这么些天,跟本没有她半点消息,急得他衣带渐宽。
“哲儿,你太善良了,他们对我们讲仁义和平,不过是因为他们没有实力与我们论战。要想做个有为君王,就不能顾虑太多。”慕容冉铎的脸上闪动着威严的王者之气,他的这个儿子从小文武双全,让他监国修习治世之道以来处事果断,样样深得人心,就是太仁善。
“可是父王……”父王还是不听他的,怎么办啊?据探子回报,达兰城已经准备应战,备战充分,这必会是场还无法定得输赢的苦仗啊!
“什么都别说了,我已让你王叔准备妥当,明早日升之时便拔旗。你和陌寒就不用去了,好好呆在王庭,不要乱跑。”这两孩子,前些时日在他眼皮底下偷跑去皇朝,还擅自撤除自己给巴尔顿所下的王令。深怕两国开战,他们会身处危险之中,几次三番下令催促,他们才回王庭;也是自己平日里太宠爱他们,现在反倒越来越不听话。
“父王……”他还想开口劝说,又被慕容冉铎打断。父王脸上已明显有些不悦。
“你回来也有几日了,没有去见见真儿?”
又来了,慕容景哲苦丧着一张脸,“父王,儿臣都说过很多次了,儿臣对真儿没有男女之情。”边说,脑袋里边浮现着另一张美丽的脸。除了她,他现在哪里还会对别人用情!
“哲儿,男人要成就大事,就不要太过于执着。珠兰已经去了,你就不要再挂怀了。她若还在,也不会喜欢你现在这个样子。你母后日夜都盼着你娶妻生子,依父王看,真儿人品确实不错,和你从小一起长大算得上青梅竹马,又是阿兰德丞相教出来的女儿,一定贤淑过人!”
父王还当他是从前的他,还认为他一直念着珠兰。慕容景哲心里一阵焦急,阻止不了两国开战,父王还想为他作主了婚事。天啊,怎么这么可怜!不知她现在身处何方,究竟怎么样了?
慕容冉铎见儿子沉思不语,以为他不赞成提议,又语重心长地道:“哲儿,父王的意思是你身为皇子,娶多几个女子也没有什么大不了,不过王妃人选要慎重,将来是做王后的人选,当然要挑选端庄贤淑的女子。”
“父王说得是,不过儿臣已有心仪之人,所以……”考虑再三,他觉得还是对父王直言比较好。父王也是痴情之人,一生虽娶有数十位妃子,但一直对母后深情不移,说不定他会理解。
“哦?为什么不早说?快说给父王听听是哪家的小姐?”慕容冉铎一听,喜出望外。他等着抱孙子等得眉毛胡子都变白了,都还没见到个影儿。这番他有了心仪之人,只要他愿意娶,那就真是太好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