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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雨。
鬼娃娃一愣之下已失了先机,再迎面这针雨,只好急退。毫无任何优雅的武姿,只有狼狈的逃命状。等他气恼地躲过这些暗器再看,哪里还有什么人?“竟然中了这女娃的激将法!”愤愤地踹了脚脚边的尸体,鬼娃娃闪进了黑暗。
再说练晴和游子意,屏息躲在暗处看着鬼娃娃离开后,互相交换下眼神,都暗暗松了口气。
“你……”
“你……”
两个人不知道该说什么,谁知一开口就这么默契。
“你先说。”
“你先说。”
愣愣地看着对方,两个人抚着肚子哈哈地笑了起来。
……
“好了,我们还是回到以前吧。该忘的总要忘掉才好。”平复后,练晴说道。
“好。”游子意顿了顿,“晴儿……你……你会武功?”
“会。要不然你以为我今天还能活到现在?”
“……我相信你有你的苦衷。”眼前的练晴虽然一身男装,满头青丝在月光下却显得尤为美丽。这个画面又让他想起姬微岭与燕儿的初遇。
“我也相信,那天你并没有动练心。”练晴的声音拉回了游子意的神游。
“是……是她先……你要小心防范,她还用小师姐威胁我。这两天我本想去找小师姐,可惜毫无音信。对了,练心按理是你姐姐,难道和你有仇吗?”
“练心为何喜欢和我作对我不清楚,但有一样就够了,那就是‘她是我的敌人’。”
“……有时候你和燕儿真像。”
“好了,我们赶快离开这里吧。”练晴对这个话题似乎不感兴趣。
于是,在马场后面的小马棚里牵了两匹马,两个人朝练府方向奔去。
第二十章 夜寻欢之险
清脆的环佩叮当声在阁楼的栏杆处停下,霓彩衣微微俯身,“父亲。”精练冷静的语气,称呼尊敬却很疏离。
“事情准备得怎么样?”月光下,一黑衣人面朝夜空冷冷地问道。
“都已准备妥当。”
“不要再让我看到任何意外!不中用的棋子,本座从来都会舍弃,你知道的。”
“明白。”
“今天青龙宫的事让本座功亏一篑!姬微岭一次,青龙宫又一次,今天‘夜寻欢’如果还出意外,本座会让你知道后果!”这是警告和威胁,绝对不是父亲对子女的该有的亲情。
“是。”霓彩衣静静地回答。
“这丫头果然厉害,连鬼娃娃也不是对手,真是浪费了一颗好棋!现在棋子还变成了利剑,本座当初真不该留她!”沉思片刻,黑衣人广袖一翻,一黑色的物件叮咚落地,冰冷的黑铁转了几圈后落在脚边。
霓彩衣抬眼望去却微微一愣,漆黑的铁面上印着鲜红的三个字——“绝杀令”。多久没见到它了?霓彩衣边想边弯腰捡起,并迅速翻转去看背后的名。
果然!
只有两个字——“练晴”!
“传令下去,不得有误。”
“遵命。”
低眉顺眼,霓彩衣只是看着自己的鞋。直到身前的黑影离去,才抬起那张如花似玉的脸。是的,她是宛城三大美人之一——霓彩衣,“夜寻欢”的头牌,仅排秦可人和练心之后。
轻移莲步,霓彩衣站到父亲刚才所站的位置,凭栏远眺。显眼的白色马车正朝目标驶去,“这次绝对不可以再失手。练晴,我不信你每次运气都这么好!”霓彩衣暗暗握紧了粉拳。
…………………………………………………………
轰隆隆,远处驶来一辆马车,白色的马,白色的幔,连驾车之人也是浑身的白。催着马靠近游子意,练晴低头嘱咐:“这马车有蹊跷,小心。”
“你怎么知道?”
“都快过酉时,谁会赶辆显眼的白马车满街跑,而且还是辆空车。”
“……”游子意越来越佩服练晴的聪慧了。
“马车里的东西越少,隆隆声就越大。这声音这么响,必定是空车。”练晴耐心解释。
说话间,马车已行至近前。正当与马车擦肩而过之际,“哧!”,一抹浓烟忽然从车厢内铺面而来。不用招呼,两人已双双离马而去。足下连点,练晴轻松越过房檐,迎风朝前跃去。
“游子意?”游子意的功夫练晴见过,虽不算顶尖,但也是个难得的高手。怎么今天行动如此迟缓?刚才骑马落下,现在飞檐走壁也落在后面。“你……你受伤了?!”见他捂着胸口,练晴终于明白是鬼娃娃干的好事。“走。”不由分说,练晴拉起游子意,几个起落,闪进了一家灯火通明的大酒楼。匆忙落进院内的练晴没有发现,“大酒楼”那闪闪发光的金字大招牌——夜寻欢。今晚,“夜寻欢”几个字失去了平日的脂粉之气,独留一股肃杀。
“哎哟,李大官人~~~我们彩衣真的是身子不适,您看……”刚刚在一棵老树上站稳,脚下便传来一阵发嗲的女声。和游子意往下望去,只见一个浑身火红的中年女子,酥胸半露,正在和一个肥壮的男人拉扯。
“哼!少……少跟少爷我来这套!呃……你们这‘夜寻欢’要……要不是我罩着,那还不如个屁!”男人醉醺醺地,时不时地打着酒嗝。
和游子意交换了下眼神,练晴心里懊悔不已。躲哪里去不好,偏偏躲进这妓院来了。观察了下夜寻欢的大致布局,练晴发现一条小河和假山将其分为两部分。前部分是整个风月场的主要建筑,占了十之有八。而相比前方的灯光璀璨,后部分的小院则沉寂很多,估摸着应该是柴房或者储存物品的地方。用眼神示意了下,练晴和游子意向假山另一边的漆黑小院窜去。
一落进小院,练晴就拉着游子意闪进了其中的一间厢房。借着月光,看到屋内摆满了瓶瓶罐罐,唯一的凳子上随意地放了件破旧的衣衫。抓起门角的一截木棒,练晴伸手去撕游子意身前的衣襟。
“晴儿?”这家伙竟然拼死捂着胸口,一副骇然。血往上冲,练晴差点就要赏他一巴掌。想起这是为救自己受的伤,才勉强忍住。
“不让我给你接胸骨?你想残废是不是?!”姑娘我不嫌弃你已经不错了,还敢这副表情。
“……”
没心思欣赏他羞赧的通红,练晴挽了挽袖子继续。
“你连胸骨都会接,以前受过很多苦吧?”游子意疼得厉害,却不是因为看见自己沾血的衣襟,而是因为那双忽然颤抖的手。是了,如此高的武功岂是轻易而就的?她和燕儿真的好像,什么都藏在心里,然后自己一个人默默地承受。
捆绑,包扎,练晴的动作熟练到一气呵成。小心地褪下那件血衣,练晴顺手拎起身边的旧衫帮着他换上。
游子意有些恍惚,这种景象就像是生活了几十年的恩爱夫妻。脑海突然又冒出一抹孤独的眼,即使脸带刀疤却依旧美丽。狠狠地摇摇头,游子意恼怒地想甩开这些纷杂的情绪。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情?既要抱鹅皇,又想拥女英?
“哧哧……”
“什么声音?”练晴警觉地环顾四周,一手却是拉紧了游子意的衣袖。这种声音让练晴毛骨悚然,是她最害怕的东西!
蛇!蛇!满地的蛇!好多的蛇!
“啊!!!”
这么多蛇是哪里来的?哧哧声不断,一条条色彩斑斓的蛇吐着信,扭动着光滑黏腻的身子,相互之间拼命拥挤着往她和游子意身边游来。好恶心!好恐怖!
游子意也被吓了一跳,看着身边的练晴。哪里是什么神功盖世的武林高手,哪里是什么万人独尊的权贵练王,这就是个普通的女孩子。怕虫、怕蛇、怕得只会尖叫。捂住了双眼,苍白了脸色,连叫声都抖得厉害。游子意连忙抱紧练晴,以免她蹲在地上危险。一脚将长凳踩碎,拾起木条一边刺断逼近的毒蛇,一边寻找出路。仔细研究,这些蛇原来是从那些罐子里爬出来的。为什么刚才没动静,现在却全部动了。蛇这种动物并不喜欢集体活动,出现这种现象,不是有人操纵,就是有药操纵。人操纵一般会用音律,而今没有任何音乐出现。那么就只剩下药了。药?游子意找不出头绪,急得满头大汗,胸前也渗出了滴滴鲜血,群蛇却仍是疯狂地逼近。
“到这边来!”急切的呼叫有些熟悉。“快把你身上那件衣衫脱了,那上面有‘蛇引’!”窗外站着一个蒙面白衣人,虽看不清脸,却可以感受到他的焦急,只是那双眼却是直直盯着怀中的练晴。来不及多想,游子意赶忙脱下衣服,并用木棒挑开一条小路向窗口挪去。不料稍稍一向蛇靠近,练晴就激动得抓紧游子意大叫,“蛇!蛇!”
“不行!你太慢,吓着她了!接着!”白衣人似乎很着急,“嗖”一个小瓶扔了进来。接过小瓶,游子意暗暗松一口气,那是雄黄!蛇嗅出了克星的来临,纷纷往回退。然而正当游子意护着练晴破窗而出的霎那,刺耳的笛声突然响起!
“啊!!!”一条火红的长蛇不知从何处飞出,张嘴就咬住了练晴的小腿。
“晴儿!”白衣人惊叫出声,挥剑朝蛇刺去,游子意也急得直接用手去抓。剑起剑落,蛇被截为四段,三段落回地上痛苦地扭动,蛇头却仍是死命地咬住不放。而且随着笛音的尖锐,大有越咬越用力之势。
“啊!”只是回头看了眼,练晴就昏了过去。
“给我!”白衣人慌了神,伸手就要去抢人。
“你冷静点!”游子意很不乐意这白衣人的霸道,一副晴儿是他的人的样子。“啊~~~~”游子意突然仰天长啸,精纯绵长的内力将声音送入九霄云外,同时也将那刺耳的笛声盖过一些。白衣人会意,趁着这笛音微弱之际,凝神找出了笛声来源。“唰!”长剑一挺,剑走人飞!只见黑夜里燃起了一团白光,飞速刺向假山之后。一声闷哼之后,游子意收气,停下了啸声。
“快走!”几乎是同时,白衣人夺过练晴就往前飞去。
“往哪里走?”黑暗的小院蓦地火光冲天。
第二十一章 苦斗血手堂
夜,总是给人深沉与阴森的感觉。尽管满院的火把几乎照亮了半个夜空,游子意仍然感觉自己已经钻进了一个没有尽头的巷子,而且越陷越深。
云崖岭之下的世界如此复杂,一切都来得蹊跷……
和白衣人背靠着背,游子意仔细地观察着敌人的阵势。院子的四个角落各站了一个手持长笛的青衣女子,四面八方则是站满了手持火把的黑衣蒙面人,蒙面人身后还有数不清的弓箭手。然而这些都不重要,圈内的这些人才真的让游子意为难。
“嘿嘿~~~”一个跛着脚的白须老头两眼放光地盯着他们,一边抹着口水,一边欢喜地嚷嚷,“好孩子好孩子!都是我的好孩子!看看看看,那手,那腿,那筋骨体型……哟,都是宝贝啊!哈哈哈……”这老的样子,如果不是前面的老太婆拦着,估计他会冲上来,好好摸摸游子意三人。
“老头子这可不能做你的药人!你清醒点!”老太婆拧着那白须老头的耳朵,气呼呼地教训着。
“是啊!就算能也是我先看上的!”明明是稚嫩的童声,却盛满了阴寒与威胁。这声音游子意再熟悉不过,不错,正是鬼娃娃。
“你!”
“不要忘了我们今天是来干什么的。”一个肥壮的中年人扭着臃肿的身子挤到两者之间。“如果拿下这个女娃,我们不仅不必东躲西藏了,还可以称霸天下!”激动地抖动着两个腮帮子,肥胖子的提醒鼓动了圈内的十几个怪人。不用问,定是些遭万人唾骂的邪门歪道。
“说得好!”如莺啼般清脆的娇喝从半空中传来。紧接着一抹绯红如天外飞仙般,轻轻落于众怪之前。同时落地的还有其身后的一抹黑色,毫无动作和表情,就像影子般跟随在侧。双手交于背后,绯衣女子转过了脸。妩媚却又清丽,这两种截然不同,也绝不可能出现在同一张脸上的美,就这么闪耀在了明亮的火光下。
“今天只要给我拿下练晴和游子意。你们的契约即时生效!”
“是!少主!”刚刚还七零八落的怪人们,就被这么句话轻易地调动,齐声声地俯首应喝。是那个“契约”诱人,还是这个女人有手段?
“怎么?你难道还真反了?”见那女子笑意盈盈地望向身边,游子意才明白这是在问身边的白衣人。反了,难道?来不及多想,右手肘猛撞白衣人后心,同时俯身右腿横扫,游子意着急想抢回昏迷的练晴。可惜,白衣人似乎对怀中之人珍重至极,实实挨了游子意一掌,却仍是搂紧不放。闪过一丝讶异,游子意犹豫这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