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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不能肯定,但是那个人也藏不了。你们知道宛城三大美人么?”
“这个子意听过,按顺序来是藏娇阁的秦可人,练王府的练心,还有就是夜寻欢的霓彩衣。”
“这次青龙宫行刺之事败露,老头子顺藤摸瓜就摸到了夜寻欢。霓彩衣,这个人绝非一个妓女那么简单。”
“夜寻欢鱼龙混杂,无论是隐身,还是情报收集都是最佳之选。只是即使霓彩衣潜出水面,背后指使之人也未必现身。这个人不但要刺杀皇上,还要全力绞杀我。我练晴虽然得罪过些人,但自认为问心无愧,不知道是何人如此阴狠?”练晴顿了顿,猛得想起了什么,“对了修爷爷,太傅此人如何?”
修齐笑了笑,“太傅的事情,子意刚才也和我说了。放心,皇上岂是糊涂之辈,早已发觉太傅的司马昭之心,留着也只是权宜之计。”
已然发现了叛逆之心,却能容忍其在身边的放肆,练晴不得不佩服这只老狐狸的忍耐力。想起池宣,心里又闷得慌,断弦之毒,中者起初只是嗜睡如命,虽然几月之内没有性命之忧,但是……
“皇上……他?”练晴慢吞吞地询问。
沟壑纵横的脸上挂着高兴,修齐立刻答道,“皇上就交给老头子,晴儿现在养伤要紧,这蛇毒可是差点要了你的小命。”边说着,修齐边看向练晴的小腿。“要不是那白衣公子冒死帮你吸毒,老头子就看不到你啦。”
练晴有瞬间闪神,为了我连性命都不要?可是游子意也说了他也是血手堂口中的少主。这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总觉得熟悉?
“那位公子也奇怪,救了晴儿后不顾会毒发身亡,竟然动用内力使轻功离去,连修爷爷都劝不住他。虽然血手堂的人称他少主,不过他好像也是身不由己。”游子意回忆着白衣人,徐徐说着。尽管不喜欢这个人,晴儿还是有知道真相的权利。
“这个年轻人虽然对晴儿并无敌意,但也要小心防范。”修齐沉思了会,“上次在青龙宫没来得及说。晴儿,练王府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每个人都要小心。”
感谢地点点头,练晴挪动身子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嘴上却是不忘正事,“修爷爷似乎还有什么事要对晴儿说。“
“果然什么事都瞒不住晴儿。老头子也并非不想说,只是不知该不该说,这毕竟是你们年轻人的事情。”静静地看了会练晴的反应,修齐接着道,“我一直有眼线在练王府,你哥哥练尘他似乎对你……老头子不是你亲爷爷,但是老头子希望你把持住。因为练尘他绝对不适合你,晴儿。”
好一会儿练晴才反应过来,淡淡笑笑,“爷爷多心了。的确,二哥他对晴儿很是殷勤,那种关爱已经超过了兄妹之间的界限。但是晴儿很清楚自己要什么。”视线巧然地对向游子意,练晴没有漏掉他大大松了口气的表情。嘴角上扬,胸口竟然通畅许多。
“老头子我还是要说一声,这个练尘并不比霓彩衣来得简单。”深深看了练晴一眼,修齐站起了身。“晴儿一夜未归练王府,不要让人担心了。”
一句话让练晴想起了绿袖和紫洋,唉,他们估计急坏了。练晴甚至可以想象得到绿袖在紫洋面前抓狂的样子。我这个小姐还真是难伺候啊,呵呵呵……
“至于子意,我虽然很想你能和我讲讲修黎那小丫头的事情,现在还是算了吧。跟着晴儿去,你们也好有个照应。”
说完再不多言,飞身离去。
突然的安静使练晴和游子意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自在地咳了咳,练晴干巴巴地提议,“你不是一直要找那位燕姑娘吗?我有绿袖和紫洋照顾,你不必挂怀。”
“不……”明显察觉到他脸上的挣扎。是吧,他还是惦记着那位燕姑娘多一点。忽然觉得很讽刺,这算是怎么回事?
“谢谢你对我的关心,让我有种做妹妹的幸福感,这是我从未体会到的亲情。”违背自己本意,练晴假惺惺地说着些肉麻的话。是的,我要的是唯一,既然不能全心全意,那就换一种方式吧。亲人,确实是我渴望的一种。
游子意瞠目结舌,心里却像是缺失了什么似的,空荡荡地让他感觉到难过。晴儿,的确是拿得起放得下的女子。表面上比燕儿柔弱,骨子里却比燕儿更加坚强。两个不同却又很相似的女子,游子意谁也不想放下。他开始抱怨老天为什么让他同时遇上她们两个,偏偏她们又是如此倔强。相处下来,他很清楚无论是晴儿还是燕儿,都不喜欢男人的三妻四妾,更何况是自己的丈夫。丈夫?游子意自嘲地笑了,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这么自信了?甩了甩头,游子意抬眼正视面前的人儿。
“好。不管我是晴儿的什么人,我都希望是晴儿最亲的人。”
第二十三章 回归练王府
皇帝下旨封禅大典取消,昭告天下于举国皇榜贴之。
太傅等朝中重臣已礼至人归。
二娘何氏突然失踪了。
太子在花厅等了一天。
练晴不知道为什么要游子意带自己从练王府的后院翻墙而入,不知道丫鬟口中所说的这些事情是怎么回事情,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明明想和游子意划清界限,又允他以侍卫的身份呆在自己身边。
绿袖默默地为练晴包扎小腿的伤口,出人意料的安静,紫洋却是一脸委屈与哀怨。整整一个时辰,练晴连哄带骗,总算让绿袖开了口。
“我们派去的隐卫全军覆没,没了小姐的消息,连小姐的是否安好都不知道,袖儿却什么也做不了。袖儿恳请小姐以后一定要带上袖儿。”
“袖儿。”显然绿袖非常激动,练晴又是自责,又是心疼。
“小姐要是不答应,袖儿现在就死在小姐面前!”本以为这丫头……岂料……
“噗”,很熟悉,利器刺进人肉里那种闷闷的声音。
“绿袖!”
练晴顾不得腿疼直直扑到瘫软在地的绿袖身前,紫洋也第一时间从后接住了她。“你傻不傻!”又气又急,练晴已经慌了神。
“来人,叫大夫!快!”一向嬉皮笑脸的紫洋颤抖着双臂,奋声疾呼。
“如果袖儿只是小姐的拖累,连伴在小姐身边的资格都没有,倒不如现在死了干净,咳咳……”吐着血泡,袖儿却笑了。“小姐啊,你还记得那串糖葫芦吗?”眯起眼睛,绿袖显得好高兴,“袖儿永远记得小姐递给我糖葫芦的那一刻。那糖葫芦,酸里带着甜,甜里又透着酸,就和袖儿当时的心情一样,咳咳……”
“好了袖儿你别说了,我求你!”紫洋搂紧了这个小小的身子,深怕她会消失。“你休息一下,等你好了,你怎么生气都可以,你不给我吃也可以,我都接受。”紫洋一向只吃绿袖做的东西,就算是出远门也非绿袖准备的干粮不可。
眼睁睁看着那把插进绿袖胸口的剪刀,练晴恨自己总是保护不好自己最亲的人。“不是的,袖儿。这只是意外,以后再也不会了。你要赶快好起来,要不然谁来帮我。我知道这次我不在,圣旨、群臣、太子,恐怕连二娘的事也是你安排好的。你想想,你不在我应该找谁?”
“怎么大夫还不来!再不来我来!”
话未完,紫洋一把扯碎了绿袖的胸襟。
“别……”绿袖的阻止没有丝毫用处。
练晴配合地拿出身上止血的上品和治愈刀剑伤的灵药,同时从怀中取出淡蓝色的小瓶,小心地灌了些给她。紫洋则是小心翼翼地处理干净伤口,但却迟迟不敢拔那把剪刀。刀插进心口太深,万一拔得不好就神仙难救。
“谁敢拦本宫,活得不难烦了!让开!”
“太子殿下,这是小姐闺房,您恐怕不太方便。”
“你是谁?胆子不小,可惜今天本宫没那个兴趣,闪开!”
“子意只是受小姐之命,还请太子殿下花厅等候。”
“滚!练晴,你给本宫出来!要躲到什么时候!”听,谁说太子池煦是个翩翩佳公子?谁说太子池煦是个淡雅儒书生?真是瞎了眼,这明明是头黑点大花豹!
等一下,太子?身边会带御医吗?
“游护卫,请太子殿下进来。”练晴站起身尽量平静地吩咐。
“听到没有?!”游子意一闪身,门口出现一片淡青,淡青一向多为女子所用,男子穿都会缺失阳刚之味,池煦却穿出了一份洒脱与幽然。
然而现在却不是欣赏的时候。
“我说练晴你好大的胆子,竟敢……”
“你带御医在身边了吗!”直觉认为和这只花心的大萝卜不用客气。
“带,带了。”愣了愣,池煦已飞奔至近前抓住了练晴的双肩,“你受伤了!在哪里,我看看。”
不想和他绕圈子,练晴不着痕迹地躲开他的手,指指床上的绿袖。池煦探头去看了看,却猛然背过身子,脸上还有可疑的红云。怎么?这种人会害羞?
“李……李大人,进……进来!”待等到一个白须老头进来,池煦头也未回,手指了下背后床,便跨门而去。练晴真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这样子有点像……落荒而逃。
“你去看看吧,毕竟他是太子。”紫洋用传音入密说着。
“可是袖儿她……”
“有我在,她不会有事的,我相信!”绿袖虽然会使毒,但是却不会武功,真的不会有事吗?紫洋,你是一直这样地喜欢着绿袖吧。有你在她怎么舍得去,尽管她什么也没有说过。再看了眼早已昏死过去的绿袖,练晴转身吩咐游子意在门口守着,然后朝那个有些慌张的背影追去……
“太子殿下?”看在借我御医一用的份上,没有用上次那种刁钻刻薄的语气。
池煦没有回头,干巴巴地咳嗽咳声,“恩,还知道本宫是太子。均臣之礼都不会吗?”尽管和印象中的太子一样的调子,却让练晴感到不一样,似乎少了份轻佻,多了份威严。一天就能改变这么多?还是他是个天生的戏子,他到底有几张脸?
“呵呵……太子殿下上次还信誓旦旦说要做‘种马’,今天怎么这么害羞,看,连脖子都红透了。”不管,可以嘲笑的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可以错过?
“‘种马’?”池煦没有表现出任何意料之中的表情,那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让练晴费解。眯着眼,练晴仔细地看一下面前的人,硬朗线条,黑曜石般的眼睛,高挺的鼻梁,一双剑眉掩在刘海之下。千真万确是太子池煦,可是这种事能这么快忘?
感受到练晴探究的眼神,池煦甩了甩袖子,“唰”地一把打开折扇。“哦……你说这事啊?呵呵呵……天色不早了,李御医就先留在练王府,本宫有事就先回宫了,呵呵呵……”练晴很清楚地记得他当时听到那两个字时的愤怒与惊讶,今天居然在笑!怪事年年有,最近尤其多。我练晴虽然自认聪明也看不透这个人。这个人,池宣选他做太子或许是有原因的吧。
太子走后练晴去看了绿袖,虽然一直在昏睡,李御医却说生命并无大碍,只是那伤口恐怕得留一辈子。紫洋的表情很复杂,既气练晴害绿袖自杀,又心疼她受伤还中了毒。于是,尽管对练晴怒目相向,却还吩咐人给她热汤煎药。而游子意则是被练晴派去查些二娘失踪的事宜。喝完药,已是华灯初上时,练晴一个人坐在窗前发呆。师父说,发呆是一个人最清醒的时候,也可以最好地放松自己。这段时间事情来得又快又猛,像是把别人一生才能经历完的事情都要压上来似的。突然,隐隐穿来一阵呼吸声,脚步轻盈,是个练武之人,看来轻功不错。只是呼吸沉重,看样子不是受了重伤,就是内力修为不够。渐渐地,呼吸越来越明显,最后停在了的窗前。
“怎么?我的小侍妾在思春呢。”头顶传来喉结震动的声音,掩饰不住的快活。这个声音?难道是……练晴尽量放慢速度的抬起头,却还是结结实实地吓一跳。贼兮兮地眯着杏眼,双手抱胸,一身淡青色的长衣,太子?
见练晴只是木木地盯着他看,池煦轻轻从窗口越进了房,自顾自地坐在对面。“让我想想是在想谁呢?……哦,有了!看来是想本宫了?呵呵呵……”池煦毫不回避地迎着练晴的目光,笑得两排白牙在烛光下泛着光。刚才还那么害羞,现在怎么突然又转性了?最大问题就是,他不是刚走吗?怎么又来了?一样的衣服,一样的眉眼,一样的身形,连声音都一样,唯一不一样的是那笑,现在池煦笑得没心没肺,一副玩世不恭的浪子样,刚才却是稳重又威严了许多。难道?练晴想起师父曾说起的一种病,白天和晚上会完全不一样。有些人白天稳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