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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不一样。有些人白天稳重正直,晚上却变得邪魅阴森。就像是一个躯体里同时住进了两个灵魂。
“我说练晴你怎么了?真的想就吱一声,本宫收了你就是。”自恋地抚了抚自己的发,池煦笑得不亦乐乎。“唉……果然,女人啊……”不得不说,现在的池煦笑得真的有些邪魅,嘴角的那抹笑显得妖艳,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认为,明明是个男的呀!
练晴坐直了身子,很郑重地说道:“现在是个油头粉面的多情郎,刚才装什么圣人,红脸不够连脖子都红透了。”
明显感觉到他的诧异,几乎没有思考,他就直接接口,“你说什么?什么装圣人?”
……
池煦很奇怪,练晴更是奇怪,心里更是恐慌,这个坑似乎越陷越深了。现在回想起来,他们真不像一个人,难道真的是师父说的那种病?
“你才走不久又回来干什么?”最直接的问法。
“……”池煦蓦地直视,似乎要把练晴看穿。“呵呵呵……我这不是想来糊弄糊弄你吗?唉……没想到你一点也不好玩,算了,我走了——回宫。”
淡青色的人影一旦隐进黑色就完全失去了形迹,只剩那稍显急促的呼吸告诉练晴,池煦正朝练王府的后院行去。
第二十四章 谁识计中计
倚窗沉思了很久,无数的脸和片段在眼前不停地转换,游子意、练尘、练心、太子、穆念远、石自天、皇帝、修齐、鬼娃娃、白衣男子和绯衣女子,还有血手堂、诛天阁、十二楼、练王府等等等等。其中有诸多巧合,可惜这些乱糟糟的事情怎么也串不成一条线。回首望向夜空中那些渺小却依旧灿烂的星星,练晴试着猜想是否自己也是遥远夜空中一颗微不足道的小星。晚风携着刺骨的冷意吹进了房,吹得烛光扭起了腰。练晴抚了抚微凉的脸,想起现在应该快戌时了,游子意只是去请一下练尘而已,怎么这么久还没有回来?
右眼突然跳得厉害,不行,还是去看看。
出了房门,练晴先去绿袖的房间看了下。绿袖仍旧在昏睡,紫洋却在床边坐得笔直。见练晴进去,紫洋微微转了转头,没有说话。静静地站在门口看了会绿袖,她轻声转身准备离开。“这不怪你。”本以为紫洋这次是要把自己给恨上几个月不理人,练晴有些讶异,“要怪就怪这丫头死心眼。”紫洋依然没有回头,声音却准确地传来。“所以,你不用自责,袖儿她容不得你受丝毫委屈。”
“谢谢你,紫洋。也谢谢袖儿,有你们在练晴身边是我今生最大的幸事。”要不是袖儿还在昏睡,练晴真想扑到他们怀里痛哭出声。“那我先去处理些事情,你好好照顾袖儿。”话完,练晴转身朝悠扬居走去。
拐过一小片梅林,幽静的悠扬居就在眼前。练尘,这个唯一的哥哥,练晴又怎会看不出他眼里的火热?练王府和梵音寺,他给自己的岂止是关爱与温暖?那种美是倾城绝世的笑靥,美的不是鼻眼和脸颊,是一种叫做“爱”的东西。只是这种禁忌的爱恋,我无法回应……话说,我失踪一天一夜才回府,他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难道是他母亲何氏失踪的原因?
思量间,人已行至悠扬居门口。悠扬居外观就是个大型的竹楼,整个建筑外部全部由竹子构造。然而那只是外部的修饰,里面却是另一番风味,原色的石墙面,摆设等也是十足设计精巧。练尘大婚那日,她曾溜进去过,却因为游子意的事情没有仔细欣赏。而这是练晴第二次进悠扬居,里面这些奇思妙想让她大开眼界。东弯西拐,练晴最后站在一间纯白色的房门前,轻轻推开门——大吃一惊。
整个房间是统一的纯白色,没有窗,没有摆设,没有任何桌椅床柜,只有纯白的墙面和纯白的地面,然而让练晴心里一跳的却不是这些。房间的中央,有个人盘腿而坐,披散着发,大敞着胸襟,嘴角还不时有液体滴落。此人脸色已呈紫黑,胸口印有个血红的手印,衣装也散乱地挂在身上,但这些却丝毫不影响他的俊美。是他!练尘!
然而更让练晴震惊的是倒落在练尘身侧的身影:和屋子一样惨白的脸,游子意连胸口都没有明显的起伏,练晴甚至都感受不到他的呼吸声。
这是怎么回事?刚回过神想冲进去,一片鹅黄突然出现,有人却比她更快。
谁?
练心!!
本以为她是爱弟心切,谁知……
扬起那张貌比花娇的容颜,练心眼角带笑地瞥了练晴眼,一扭小蛮腰,双手一用力,一把雪亮的匕首刺进了练尘的肩膀。
“你干什么!”练晴失声大叫,就算她用了十成的轻功,也只来得及阻止匕首的继续深入。
然而这还远远没有结束,应该说才刚刚开始。练心猛然反身向门撞去,“你好狠心!”随着一声绝望的娇叱,适才的邪魅魔女,瞬间变成了受尽欺凌的娇娇女。额角的红色顺着如玉的脸颊流下,练心窝在地上颤抖。几乎是与此同时,门外突然挤满了人。“你会招报应的!会招报应的!”恶狠狠地抬起眼诅咒着,练心嘴角却勾起一抹诡异的笑。
正在这时,一记苍劲有力的怒吼回响在了这件白的诡异的房间。
“练晴!你这蛇蝎女人!”声未落,人已至。纯白的小门口站着个黝黑的大高个,年龄在四五十岁左右。手持大斧,眼冒精光。
好了,看来是有好戏要上场了。看也懒得看着几个戏子,扶正练尘,练晴又把游子意扶起靠在墙上,伸手试了试。还好,有呼吸。顺手点了他们几个大穴,暂时稳住他们的心脉。现在这仗势不知道要忙到什么时候。
“练晴!不要以为你现在是练王就可以为所欲为!我裘霸今天就收了你!”话完,大斧呼啸着扑面而来,犹如雄山压顶,迫得人胸口憋闷。
这个汉子,莽撞!练晴一个侧身一闪轻松躲过,“前辈您最好是有话好好说。”能让练心费心费力地演这么出苦肉戏的,当然不会是无关紧要的人。
“你个妖女,还有两下子!”裘霸气得两撇浓眉直跳,大斧转到右手,霎时,又是狂风扫至,让人有山崩于面前的错觉。“再吃我裘霸一招!”此汉招式毫不花哨,虽无绵长的内力,天生神力却补足了这一缺陷。
无奈地双足微移,练晴轻巧一提内劲,飘然而上。看来这裘霸是脑子一根筋到底的人,这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说不清,更何况旁边还有一个狐狸精侯着。也罢,我今天就来会你一会!师父教我的武功可列神功之列,其中尤以轻功为最。气通八脉,练晴运足内力,右脚一蹬,神游太虚这一式她运用自如。彩云逐日、仙女散花、飞天之舞,尽管空间较小,练晴就如一只翻飞在花丛的蝴蝶,自由自在地浮空转动。裘霸花了眼,只看见头顶漂浮着紫色的霞。可是他一点也不觉得这有多好看,因为这紫霞围着他直转,连带着给他一种力,手中本应适手的大斧也越来越沉重。卯足了劲,却一点也用不上力,裘霸额角现汗,却不肯认输。
一记倒挂金钟,练晴左脚勾牢斧柄,紧接着身子往上一贴,来了个猴子抱树。突然出现在他眼前,把裘霸吓一跳,下意识地往后闪,手也微微一松。这就是练晴要的效果,双脚垫地,两手一用力,沉声大喝一声,大斧被她带至身前。裘霸却也不肯放,黝黑地脸憋得火红。“放!”双臂猛地下沉,裘霸只觉得双腕所有的力都在这娇喝之中消弭于无形。伴他半生的大斧被练晴完全夺下。“得罪了。”退至练尘和游子意身边,微微俯身。“还请前辈听晴儿一言。”练晴双手抱住大斧,缓缓抬起递向裘霸。
……
“哈哈哈~~~”一阵的沉默之后,裘霸大笑,“好!算你这女娃有些本事!裘某,服!”双手一拱,裘霸跨着虎步就要离去。
“裘叔叔。”门口的练心显然有些不知所措,委屈地朝着裘霸掉眼泪。
“这事我不管了,也管不了。”裘霸叹了口气,又回身看着练晴,“这么好个苗子真是浪费了。这斧子就送给你吧。”说完再不多话,虎背一挺,朝外走去。
练晴放下大斧,心想,这个人虽然鲁莽,倒也爽快。
“哼,别得意。我们的帐慢慢算!来人!”练心扭曲了脸,骄傲地站起身。我练晴自认为不笨,为什么就是不记得自己哪里得罪她了,难道是我继承王位的原因?唉……女人的嫉妒啊……
正想着,门口一阵骚动。都有些谁?我数数……恩,几个娘都来了,福叔,太傅,甚至还有皇帝身边的德公公!好啊,真是演得好!他们排了多久了?
“练晴,你真是狠毒!害死父王,夺了王位不算,现在还想害死尘,甚至连我这种女子也不肯放过!”练心扬着高傲的脖子,脸上却是一脸悲愤。
练晴皱着眉,不说话。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练心却步步紧逼,得意地大跨进一步。“怎么,没话说了?真不愧是舒韵儿的女儿,一样的黑心肝,一样地只会抢男人!你不但和这个来历不明的游子意纠缠不清,还勾引尘。尘待你如亲生妹子,你却因为勾引不成便要下杀手。被我碰见你竟然又想灭我的口,这个大家可都是看见的!是不是?”练心邪恶咬着牙,转身问身边的众人。
“老夫只看见练王把匕首插进了练二公子的胸膛,还把练大小姐打伤了。”太傅眯着眼睛,慢悠悠地接口。一两句话换来身后的附和。
“练晴!你不得好死!”人群外有人声嘶竭力地诅咒。人群自动让开一条道,一个蒙着眼的妇人被抬了进来。
“二娘?!”练晴不由得惊呼。看了眼身边的练尘,她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印象中二娘是这些人中最得体大方的一位,懂得分青红皂白。
“闭嘴!你这只披着羊皮的狼!”二娘激动得颤抖起来,摸索着想冲过来打练晴。
“小心啊妹妹……”身后的大娘刘氏马上抓住了她的手。“你可别气坏了身子,这尘儿不知道能不能痊愈呢……”边说着边抹泪。“我知道你妹妹的苦。自从这只狐狸进了我们练王府我们哪里有过过好日子,还不如随老爷他……”又是一阵害得练晴起鸡皮疙瘩的哭声。
这种戏码,看厌了!一用力,“噗!”大斧被练晴插进了墙里。众人眼露惧色,不自己地向后退了退。
“你们说的是什么话?我练晴做了哪些事,天地可鉴!给我说清楚!”
“各位,不要被她的样子给迷惑了!”二娘握紧双拳,颤抖着声音,“她简直就是恶魔!她为了逼迫尘儿,绑了我,还把我的双眼挖出来恐吓尘儿。她比她娘舒韵儿阴森狠厉更胜!”
大娘刘氏也马上接上,手帕捂着嘴,哭泣着指证,“我昨晚去找二妹刺绣,谁知房间一片乱,原来竟是你这个妖女……”
“真是孽子!”
“妖女啊!”
“怎么能让这种人成为我们的王?!”
“真该杀!!!”
一阵一阵的附和,练晴分明有看到练心和何氏眼中的得意。
“说谁呢?这么热闹。”轻佻却圆滑的腔调,昨天才认识他,今天却见过两次了。“哟~~~这不是我媳妇儿么!怎么?你们围着我未过门的爱妃想给本宫惊喜吗?呵呵……”轻摇羽扇,太子池煦乐呵呵地朝练晴走来。
一句玩笑似的话却是平地一声雷。太子池煦虽然爱美人,但是扬言一生不娶,最多也只有个侍妾的名分。这个“爱妃”两字真是够分量。在场众人都不言语,唯有练心不死心,“可是太子殿下,她……”
“敢动当今的太子妃,你们有几个脑袋?!”扇子随意地敲打着自己的左手心,刚才还是大太阳的池煦猛然阴云密布。
“这个……原来太子殿下已经有着等美事,老奴真是要恭喜殿下了。”一直未开口的德公公笑着贺颂。
好一群溜须拍马的小人!
竟敢和我玩阴的,好,我今天就随了你们的意。咬咬牙,谁怕谁?“不错,这些就是本王干的,如何?!”
突然间的承认,使得一众人目现诧异。连池煦也停下了动作,掩去了那丝油嘴滑舌,一双眼很有兴趣地审视着练晴。这才是真正的练晴吧,有不输男儿的气魄与胸怀。池煦心里直接忽略众人探寻与鄙夷的目光,也不顾瞬间呆愣的练晴,一把抱起练晴就往外走。边走边阴着脸说:“谁和晴儿作对就是和我作对,就是整个万翌皇朝作对!”
练晴由她抱着,不挣扎也不欢喜,却冷冷地抛下话:“谁让练尘和游子意少半根头发,我练晴要他永世不得安宁!”
悠扬居安静得像个坟墓,只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