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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练王不必困扰,想当初,千圣女皇一统万翌皇朝,我朝就不再有男女尊卑之分啊。”
“是啊,如今,练王新登王座,理应我等先登门道贺才对。”
……
太傅之职果然不同,一呼百应啊。
“各位大人谦虚了,小妹还未正式入宫受封,朝堂之事也并未接手。以后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各位多多照应啊。”一身红艳艳的新郎装,二哥练尘也上前礼貌谦让。只是,想起游子意,练晴觉得分外好笑。
“诶~~~这还用说,以后有用得着老夫的地方,练王发话就是,老夫定尽绵薄之力。”太傅一脸诚挚地抱拳说道。尽管自己略有风仪,这么快就把些老古董收得服服帖帖,练晴不禁习惯性地皱了皱眉。
……
“二哥,跟你商量个事。”送走那帮人后,练晴急忙拉着练尘到了暗处。
“什么事这么神神秘秘的?”连尘好笑地看着练晴。这样精致五官,适当摆在这张精致的脸上,简直就是上天的杰作。再加上这红艳艳的喜袍,练尘的美简直有些美得过分。尽管适应了整整两天,看到他那如沐春风的笑眼,练晴还是会有被摄魂的错觉。
“晴儿?怎么……对二哥的这张脸还算满意吗?”
“满意。”下意识地说出口,练晴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呵呵呵……”
来不及继续考究,练晴连忙说道:“二哥,我刚才嫌闷,结果散步到了你的新房……”
没有等练晴说完,练尘却抓紧她的手,截断了话。
“晴儿,你相信二哥,二哥这辈子只会有一个妻子。”练尘灰黑的眸子灰沉沉,溢满焦急,却流站着深深的无奈。
“二哥,我是想说,我刚才偷偷去看新娘子了。我很喜欢嫂子,可不可以让她和我住?”害怕那种沉醉的眼神,练晴选择忽视,那是一个禁忌,迟钝如练晴也感受到了那种暧昧。
“晴儿!我就知道,你和我有一样的感觉。好,只要你高兴,怎么样都好!”练尘出乎意料的欢快,像是孩子终于得到了自己心爱的玩具。
无可否认,练尘他似乎误解了什么。只是,练晴也无从解释。算了,走一天是一天。等摸清了底,就没有人可以约束她练晴了。
拖着有些疲惫的步子,练晴走向自己的寝房。
“小姐,少夫人已经安顿好了。”门前的绿袖凑近说到。
“恩,紫洋查得怎样?”
“回小姐,如小姐所料。”
“好,让紫洋盯紧点。还有,如今不比挽迟居,万事小心为上。另外,你吩咐下去,除了紫洋,所有人都给我盯牢朝堂,主要是丞相和太傅,皇宫也不可落下。”
“小姐可是觉得这里另有玄机?”
“万事皆有因果,你觉得那些老臣为何对我毕恭毕敬?再想想诛天阁的秋容尽,我们不得不防。好了,时候不早了,袖儿你下去吧。”
“是,袖儿告退。”
第八章 洞房花烛夜
红色的帘、红色的椅、红色的床、红色的喜字爬满了整个房间。红色的小桌上了放着着一只银色的酒壶,两只透明的水晶杯,几碟小菜和瓜果摆在中央。红烛的泪滴滴落在桌面,温和的光撒在房间的每个角落,也撒在了一张风华绝代的脸上。他或许是史上第一个独守空房的新郎,嘴角噙着幸福欢愉的笑,练尘无奈地摇摇头。哪里有大哥娶媳妇儿,妹子帮忙洞房的?这个小丫头,呵呵呵……不过这也正合他意,他练尘除了她不会去碰任何人。就算是爹爹的命令也不行!
晴儿,多少年了,你总算是回来了!我在背后默默看了多久,十年了吧。只是这次回来,我能护你多少,能把你留在我身边吗?
“主人。”背后突然出现的声音打断了练尘的沉思。不悦地皱了皱眉,练尘并没有理会,自顾自地呢喃:“命,真的是命吗?谁才有自己的命?”
“主人,这和计划不符。”平白冰冷的语调却掩不住那丝倔强与坚持。
“焰!”蓦地冷了脸,练尘起身踱到窗边,“别忘了你的身份!”斜靠着的身子失去了平日的飘逸出尘,独留一股阴冷,“你——只是奴!”
墙角的黑影几不可见地微微颤了颤,他当然知道他是奴,是彻彻底底的奴。“焰知罪!”低头,他永远记得自己的身份,只是身不由己,心不由己……
瞄了眼墙角的一身黑,练尘满意地点点头。焰从小就在他身边,是他最得意的助手,也是影守之最。虽然脾气倔了些,对他练尘却还是惟命是从。转过头望向练王府的主阁,不由自主地,练尘他已眼带笑意。晴儿,早些儿休息……
……………………………………………………………
摘星阁,练王府的主阁,共五层,下三层乃军机重地,上两层乃练王起居之处。其实练王的正式起居室是无双院,只是六夫人舒韵儿离世后,练王练子荣就再也没有踏入过无双院,却将所有事宜移至摘星阁,并下令所有闲杂人等不得进入。因此摘星阁一向安静,今天却显得热闹些。
谁都知道少夫人还没洞房就被练王拉进了摘星阁,于是整日思春的男男女女们又开始了夜下的枭小生活。
“知道不?王她有个癖好!”浣衣室里,一个扎小辫的小丫头自豪地宣布。
生活如果无聊就需要些调料,而对于下人们的话题,当然离不开自己的主人。什么叫一呼百应?只见身后的十几个丫头好奇地停下手中的活,满脸兴趣地等着揭秘。
“咳咳……”清了清嗓子,扎小辫的小丫头故作神秘地压低了声音,“不知道了吧?想我们大小姐如今二十有三,虽未出阁,却是万翌皇朝所有男人梦寐以求的佳人,来求亲的皇族权贵更是踏破铁门。可是我们王也已是一十有六的豆蔻年华,长相虽不如大小姐,却也是难得的美人。你们想为何没有任何动向?别说求婚,连爱慕者都找不到一个。”
同意地点点头,一众人随之追问,“为什么?小丫你快说,卖什么关子!”
“呵呵呵……”得意地甩了甩小辫,“我也是听人家说的。据说王曾经住在西郊的漫漓山上,孤独无依,凄凄惨惨,身边只有一丫鬟相伴。年年月月日日,耳鬓厮磨之间,两人是日久生情啊……”
“啊???”周围的丫头一个个张大了嘴巴,眼睛却闪着兴奋异常的光芒。
“对,王她只好女子!”浣衣室里开了锅,一片哗然。
“我们可得小心点,万一哪天被看上了可就惨了,俺妈还等着抱外孙呢。”一肥嘟嘟的丫头紧张道。
“去!小胖你还是省了吧。”一众女子放肆地嘲笑着。
“怪不得把少夫人给拐进去了!”
“哎哟可怜我们少爷了,王位被人抢了不算,连媳妇儿也被人抢,唉……”
“谁抢了谁?袖儿倒是很想知道!”冷冷的声音从脑门后传来,几个丫头吓得直哆嗦。谁?绿袖来了?那还了得,死定了!
“绿袖姐姐啊,哦,没什么,我和几个姐姐闲聊呢,呵呵……”小丫反应奇快,连忙接口。
绿袖本是去摘星阁给小姐送些糕点,路过浣衣室却正好听到这一番胡言乱语。不好好教训还怎么生了得!“三更半夜在这嚼舌根小心被人撕烂嘴!”三人成虎,这些长舌妇最让人讨厌。轻轻甩了甩衣袖,绿袖带着淡然笑意朝摘星阁走去。是的,与其越抹越黑,不如直接封了她们的嘴。这“绝音”之毒是她新研制的药,试试正好。小丫她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一时的好奇却害得自己再也不能说话,甚至被驱逐出练王府。从此,练王府再无流言蜚语流传。
收拾了这些聒噪的烦人东西,绿袖心情舒畅,“小姐,糕点送来了。”轻轻敲了房门,绿袖禀道。
“进来吧。”练晴的声音显得平静,真不知道小姐是为什么,偏偏要把这个修黎弄进自己房来。这不是存心给自己找是非吗?绿袖心里计较着,面上却安静,轻轻放下点心便退身出来。关门的霎那,绿袖看到传说中的少夫人。怎么说呢,感觉……怪怪的……心里纳闷着,绿袖打定主意去找找紫洋,今天紫洋也回来了,应该是有消息带到。或许小姐今天所为也是有原因的。
“怎么说?”门一关,等候多时的游子意就迫不及待地问道。天晓得他有多郁闷,这个练王进来快半个时辰了,却无只字片语,只是一个劲地看着他。游子意双脸发烫,却也不好说什么,怪只怪自己露了馅。他可不能给小师姐添麻烦,就先在练王府待着吧,寄人篱下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只要不拆穿就可以让小师姐躲过一劫。
“二哥说了,他不吃味儿。说让你和我洞房花烛夜好了。”练晴想了很久该如何处置游子意,结果还是决定先留下他。没心没肺地说着,非常乐意地看到面前的大男人又红透了脸。不知道何时起,自己这么喜欢调侃男人了?呵呵呵呵……自嘲地笑了笑,练晴缓缓走到自己宽大的床上坐下。
“你放心吧,我不是那些做作的千金大小姐。你不用担心什么名节,何况你现在的身份是女子。再者,我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女强盗,不会抓你做压寨相公。因此,你也不用害怕。”不忍看他一副提心吊胆的苦样,练晴好心地解释起来。
“是在下庸人自扰,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练王莫怪。”
“以后你人前要叫我妹妹,这样显得我们是闺中密友。人后你就叫我晴儿,老实说我不喜欢这个位置。”从小到大,只会让亲人这么叫自己。不知道为什么,游子意给了练晴可以信任的感觉,而她最也相信自己的直觉。
“记住了。”
……
沉默了一炷香的时间,游子意忍不住问了:“呃,晴儿……你看,这个,今晚,我们……”
“二哥以为我是排斥你和他在一起,才把你拐来我这的。今天没来得及,明天会有床和相应物品的安置。至于今晚的‘洞房花烛夜’——当然是我睡大床,你睡地上。”
游子意有短暂的失神,“哦,好,总比睡棺材好。不知道黑子怎么样了,小师姐也没个准信。燕姑娘的伤好了没,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到她。”
“咳咳……”练晴一口茶呛进喉咙,气息不稳,“什么,棺材?”这是哪路神仙?听过露宿街头,听过夜伴狼群,倒没听过睡棺材的。
游子意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这还是黑子出的主意,口口声声地叫大哥,其实主意比我多。只是,我也不知他身在何方,怪只怪我这个做大哥的没什么本事。”
看来是触到了他的伤心事了,练晴不自在的转移话题,“对了,燕姑娘是谁?”
眼前闪过那抹忧伤却坚强的纯白,游子意心里有些波澜,这是什么感觉,他连自己也说不清楚。“师父曾说,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我相信命运,相信缘分,缘分它是个奇妙的东西。”
游子意带着满足的笑,一脸恍惚地望着眼前的人。圆圆的脸上嵌着双透亮有神的眼,丰满水润的红唇边一对调皮的酒窝。是不是燕姑娘也会有这样的表情?
“好了游子意,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吗?”练晴反感他的表情,似乎是透过她看着另外一个人,有种替身的感觉。
“这个……”
冷飕飕的风吹得练王府的大红灯笼左右摇摆,红艳艳的光晃动在院落的每个角落。练王府,是沉浸在喜悦中,还是沉沦在血色里……
第九章 暗中涛汹涌
“阿嚏!”紫洋向暖炉挪了挪,这天真是该死地冷!
“快把这披上。”绿袖心急地拽起身边的披风就往紫洋身上盖去。
紫洋紧了紧身上的披风,披风并不保暖,却让他暖到了心里。痴痴地看着火花映照下的娇俏脸庞,紫洋一时竟忘了要说些什么。
没有注意到紫洋的失神,绿袖怀疑地说道:“按你刚才所说,练王府心急迎娶修黎是为了接手幽黎王的势力?可是练王府是万翌皇朝的唯一异姓王,前任幽黎王虽得圣荣宠,但也只是有名无权,怎能与练王府相提并论?”
收了收心,紫洋眉间也划过焦虑,“这事我暂时也未查清,但是有一点——练王府或许暗地势力了得,朝堂上却已不如从前,那池宣皇帝估计也是压榨得厉害。”
“那么老爷把王位直接传给小姐到底是为什么?”绿袖娥眉越挤越紧,心里更是慌乱,他们走得这步棋到底是对还是不对?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不语。这十年是怎么过来的,他们清清楚楚。只是总觉得如今的情况,像极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