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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清清楚楚。只是总觉得如今的情况,像极了一个坑,而他们就是拼死往下跳的人。
“我们先别想这么多,只要我们三个在一起,有什么事情不能解决!”紫洋往肚里灌了口烈酒,觉得心里舒服很多。“袖儿,有件事我没和练晴说。”
“什么事情。”直觉告诉他,这件事很棘手。
“今天安排在练王府的隐卫被人清了,一个不剩!”
“什么?!”绿袖几乎跳了起来,双眼赤红。“全清了?谁干的?那可是我们暗堂五十个顶尖高手!”气急败坏地转了几圈,绿袖泄气地坐回到椅子上,“你查得怎么样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告诉小姐?”
紫洋一直没动,见绿袖很是激动,开口道:“练晴最近身子弱得很,她要是知道了还不知道会怎么折腾自己。这事你先瞒着她,我来解决。”皱了皱眉,紫洋有些疑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练王府里除了练王府和我们,好像还有好几拨人。我们的暗卫被清也不知道谁下的手。”
像想起了什么,绿袖转向紫洋,“那小姐把修黎安置进摘星阁,是为了捏住幽黎王这股势力?”小姐一向做事很有分寸,怪不得今天会来那么一出。
紫洋赞赏地点点头,“恩,不过有件事小姐恐怕瞒着你。”
“你还有什么事没说?”不满地拧起眉,绿袖气呼呼地埋怨。
“我告诉你,但是你先保持冷静。就是如今的修黎并非修黎她本尊。”紫洋显得气定神闲,绿袖却是差点晕过去,咬牙切齿地追问,“那是谁?”
“我查不到任何线索,只知道他是修黎的师弟,但是修黎虽久历江湖却没人知道她师出何门。”
“等一下,师弟?”绿袖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男的?!还来历不明?!”绿袖艰难地吸着空气,一个转身就朝门口走去。
紫洋早就料到,猿臂一伸把她给拉了回来。“就说让你冷静,练晴也是因为怕你反对才没和你说。”
“你还说!疯了不成?现在那个来历不明的男人和小姐共处一室,你不担心吗?不行,我得去看看!”说着,使劲挣脱紫洋就往外去。
紫洋怕弄疼了她不敢使劲,只能闪身到门口,耐心解释。“你放心,别说练晴她不是一般人,就说那个游子意,你完全不用担心他会对练晴不利。”
“为什么?”
“因为他是……”紫洋低头到绿袖耳边,谁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除了绿袖脸上表情的变幻莫测。
“该死!”房顶一黑影心里暗暗低咒一声,便飞身消失在夜色中。
此时已至亥时,如墨般的夜幕竟然飘下了片片洁白。如鹅毛般的雪花随着冬风疯狂地飞舞,只是须臾,万物就披上了一层白纱。
绿袖看着窗外的飞雪,记忆又回到了遥远的那个雪天,就是在那个雪天,一个雪一样的人把那串甜美的糖葫芦递到自己的手上。
“袖儿,那游子意只是来帮修黎破坏婚事,对我们只会有利不会有害,你就别再担心了。”紫洋见绿袖沉默不语,温柔地安慰。
回头看了眼紫洋,绿袖笑得有些飘渺。“不,我相信小姐。只是不知这场雪可是瑞雪?今年可会是丰年?”
第十章 抽刀难断水
“哧~~~砰!”刺耳的撕裂声与惊天的巨响,震得两旁的古树瑟瑟发抖。积压了一晚上的白雪,也簌簌落下了枝头。被游子意护在怀里,练晴暗暗后悔早上没听二哥的话……
昨晚二哥大喜,“嫂子”却被她掳到房内秉烛夜谈。二娘虽然不乐意,二哥却也不反对,又看在是未来练王的身份,大家也不敢说什么,只是私下嘀咕些个什么练晴就不得而知了。今早,一切规矩结束后,练晴就拖着“嫂子”要去城外的梵音寺上香。实是想出门换换心情,这些天对着那些整天献宝的女人,烦!二哥本极力反对,说是大雪至今还没停,路不好走,怕路上不安全。只是拗不过练晴的性子,最终派了府上的八位好手跟着,才不放心地赶往宫中。
“没种的混蛋小子,在你石自天爷爷面前还装什么装?!大男人在这扮媳妇儿,你简直丢尽我们男人的脸……”一阵不难烦的咒骂声,提醒了练晴当前的情况。
练晴和游子意皱了皱眉,进了练府后,游子意的身份就被练晴全力遮掩过去。现今的他已易了容,本是小麦色的脸蛋变得白皙里透着淡淡的红,精壮的身子也掩在了宽敞的紫衣之内,再罩上一件大红的羽纱面鹤氅,怎么看都是位窈窕女子。这自称石自天的大汉一口道破,除非,他在游子意进府之前就已经盯上了。可是最大的问题还不是他,看着路中央已粉身碎骨的马车,和那支穿过树身的金箭,练晴壮着胆子再次望向了那个人。头发高束,身穿藏青色长袍,腰悬长剑,怀抱一把纯金色大弯弓,胯下一头乌黑的高头骏马。脸上罩着银白色面具,看不清他的神色,但是那双如黑曜石般的眼睛,就像是有着魔力一般,让人有种愿意沉沦其中的冲动。即使离他如此之远,练晴也几乎把持不住。他是谁?能射出刚才的一箭,现下没有几人吧?再加上其身后的十四名,戴着半个面具的黑衣人,想来,他就是……
“你这丫头就是练王吧?”见游子意一心护着练晴,却并不对他的话有多大反应,石自天不屑地问,“睁大眼睛看看,这可是个男的!你还让他搂着,真不害臊!”
“这位英雄请自重!本王今日与家嫂路过此地,不知何处不是,得罪了各位英雄?!”好女子不吃眼前亏,练晴走到石自天与那位抱弓之人的对面,客客气气地问。
“啰哩啰唆!游子意,你扮娘们就算了,还躲娘们背后,真是龟孙子!干脆点,说,秋容尽呢?崆峒印在哪?”
崆峒印?!崆峒印?!
“这位英雄想必是误会了,妾身从未听说什么崆峒印。游子意是谁?妾身名叫修黎。”终是敌不过石自天的恶语相向,游子意万分委屈地低头回到。扮女人很有天份嘛,整一个小媳妇儿模样。
“你!”
“自天。”手抚金弓,银面人截口,“游子意,明人不说暗话,燕归来在姬微岭之后再无踪影,而你,是最后一个见过她的人。不要告诉本座,你对此一无所知。”浑然天成的霸气与威严,就连声音也拥有唯我独尊的强势。
“原来阁下是诛天阁穆念远穆阁主。子意初入江湖,但对阁主大名早有耳闻。的确,子意见过燕姑娘,但是并不知什么崆峒印,更没有见过秋容尽。”游子意不再演戏,回答得不卑不亢。
“阁主,和他罗嗦什么,抓了再说!兄弟们上!”携着一股冲天的旋风,石自天提刀便向游子意砍来。
刀来得快,游子意闪得更快。揽着练晴往旁一带,顺手抽过身后卫士的长剑,便向石自天斜刺而去。剑光细小,却又刺眼的光芒,直闪得一众人花了眼。只是石自天乃诛天阁右护法,岂是如此好相与的?运七层内力至右手,握紧单刀,只是单手斜劈,满地的白雪竟被震得飞旋开来。然而游子意却身形一晃,长剑一偏,竟是向稍远的穆念远刺去。此变来得突然,练晴心里一紧,石自天却气得哇哇大叫,穆念远竟是毫无惧色。单手一撑马背,一跃丈余,左足连点,一个回旋,就见一道寒光直逼游子意胸口。“好功夫!”大喝一声,游子意竟然凭空向上翻去,瞬间落到穆念远背后,同时左肘反撞向其后心。这时,石自天也已提刀追至,那盛怒的刀风瞅准时机,铺天盖向向游子意罩下。不得不收手,游子意运足内力用剑硬是接下了这一刀。顿时,胸口翻腾,一股腥甜直直窜了上来。石自天不愧是诛天阁的右护法,不仅仅是力大无比,内力更是精纯!
只是略一停顿,穆念远便又是寒光闪到。同时,穆念远身后的半面人也参入其中。游子意现在不但腹背受敌,左右也无处可逃,而练府的侍卫为保练晴相离较远,远水救不了近火。眼看,五六道剑光笼罩之下,游子意就要成剑下冤魂。突然,“叮”的一声,石自天的刀竟被断为两截。石自天看向地上,却只是一颗拇指般大小的石子。这一颗石子的进入,使得剑光漏出了一丝空隙。就得了这一空隙,游子意开始迅捷无比地旋转,无需借力,竟然向空中越转越快。远观之人只见到一纵紫色的芳华霎那间绽放,就如同一条紫龙要腾飞九天。叮叮当当的刀剑碰撞之声过后,除了穆念远还握剑立在当地,其余的都被震得飞了出去,而且还各中一剑。
“果然好剑法,如果不是游兄藏着容尽和崆峒印,念远定会交你这个朋友!”略一停顿,“剑法自是不错,可惜内力不足,对敌经验不够,若不是刚才那粒石子,游兄就要血溅此地了。”穆念远站在当地,抱拳大声道,“不知哪位朋友?!可否出来相见?!”
空旷的山间,只有白雪纷纷下落的声音,“请这位朋友赐见!”还是只有穆念远的声音在山间回荡。相对于穆念远,游子意更加想见一下自己的救命恩人。只是,众人翘首以待多时,却仍不见任何踪影。
就在众人就要放弃的时候,一阵淡淡的声音远远传来:“穆阁主难道不知道,抽刀断水水更流吗……”此后再无半点声响。
第十一章 十二楼中人
“这个声音,是她?!是她!”石自天红着眼大叫,“阁主,是燕归来,她是燕归来!这声音,我死了都记得。楼儿就是被她伤得到现在还不能下床!”
“想不到,燕归来不单是魔音杀人,武功也甚为了得!”穆念远饶有兴趣地说着,似乎发现了很稀有的猎物。“燕姑娘,可否现身一见?”
话音未落,就有个苍老的声音从空中传来。“哼!就凭你,还不用我们姑娘亲自动手!”
众人循声看去,只见,一棵积着雪的老树上,站着三个白衣蒙面人。白色的衣,飘散的发,面蒙轻纱,额系银带,江湖上如此着装的就只有十二楼了!他们何时到来,竟然没有人察觉到。如此积雪的枝丫上,竟然能轻松站立,可见轻功之高。未待众人回过神来,三人已飘落面前。这才看清,为首的是一位满头白发,佝偻龙钟的老妇。老妇虽已年迈,但双目如炬,步伐轻盈,刚才的一动,举手投足之间比后两个年轻人更见风采。
“好个诛天阁!且不说使诈,从姑娘手上抢了几条小命,就这一招借刀杀人,也是卑鄙至极!我老太婆真是佩服!”
“奶奶的!什么姑娘姑娘!姬微岭下,我们阁中百名好汉被她折磨至死,还死无全尸……那燕归来她就是个妖。。。。。。”“女”字还未出口,忽见满天那本如鹅毛般柔软的雪花,片片变成锐利的飞刀,刀刀直取石自天要害。
“自天!”连穆念远也只来得及怒吼一声,一切就归于平静。石自天僵立当场,除了那些疯狂飞泻的血柱,以及那条离肩而去,却诡异地在雪地上画红花的右臂。身体其他部位,就像是被人点了穴样地不能动弹。石自天确实是被人点了穴,点穴在江湖中是平常事,隔空点穴却是是件难事,而要在隔空点穴的同时,化雪为冰,并运冰伤人则更是难上加难的事了。
“侮辱我家姑娘,侮辱我们十二楼的下场都不得好死!更何况是你们这种阴险小人。我老太婆可没有姑娘那么仁慈!”为首的老妇,恨恨地看着穆念远一众人,似乎对于这样的惩罚并不解恨。
“十二楼果然个个不同凡响!只是,你们夺我崆峒印,挟持我阁首座秋容尽,重伤我左护法月西楼,现下又要取我右护法的命!”几乎要咬断钢牙,穆念远忙点下石自天几个大穴,“我诛天阁虽一向逆天行事,但从不与你十二楼作对。若十二楼如此苦苦相逼,我诛天阁必奉陪到底!十四剑!摆阵!”
“且慢!”剑拔弩张的这一刻,游子意手捂胸口,只身站于两队人马之间。如果两方打斗起来,晴儿和自己也必定难免鱼池之央。而且游子意很吃惊,刚才那老妇的一招,和师父在云崖岭所授的“万柔亦钢”很是相像。云崖岭的武功路数和一般的不同,并没有固定的招数,精髓在于取万物为己用。可是,没有听师父提过云崖岭还有这么一位老前辈,她是谁?不管她是谁,眼前的事要先解决。
“这位前辈,在下游子意,不知可否听晚辈讲几句。”抱拳一躬身,礼数不可免。睨了眼游子意,老妇仍是一成不变地冰冷,“今天我坤老太婆,和八绝中的坎、艮就是奉楼主之命,前来看看是什么人敢伤了我们姑娘。他们早晚都得死,倒不急这一刻。”
“坤老前辈,您刚才说诛天阁借刀杀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