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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了。锦夜,我为何会在此?”乐梓楼挥手免了锦夜的跪礼。直奔主题。
锦夜微微沉思。他虽然是锦阁的掌柜,可与世人一样不知道阁主的真实身份。直到现在他也猜不透。
事情原委
“当日属下照常管理锦阁,清晨就来了两个男人,拿了翠玉牌求见阁主,于是属下告诉他们有什么事可对属下说。那两人说有一挚友身中蚀魂针,如今昏迷不醒,所以希望借助锦阁的玄冰心法抑制体内剧毒,他们好有时间寻找解药。属下怕他们心怀不轨,于是提出要见中毒者一面,三天后,属下见到了伤者,发现竟是阁主,所以顺理成章的将阁主放到了冰室。阁主,经过就是这样!”锦夜回忆着,当他看到主子那一刻的震惊实在是难以形容。
“那两人是什么容貌!”乐梓楼已经猜得差不多了,他们不知道自己是锦阁阁主,阴差阳错之下把他送到了自己的地盘,又巧遇了染儿。
“大概二十岁左右,气质不凡,穿戴贵气。容貌俊郎,武功不低。”锦夜应答,他当日看到那两人就知道他们身份不凡,那种不怒自威的魄力不得不让锦夜侧目。
“想来应是无忧,沫霖他们。我该修书一封告知他们我已醒来。染儿,你应该记不得他们了,等他们来,大家重新认识,可好。”乐梓楼点头,又转向乐染,温柔问着。
“你怎么那么不在意自己的身体呀!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担心别人担不担心你!锦夜,蚀魂针是什么?”乐染责怪着,刚刚他那么痛苦必是蚀魂针毒发作。
“蚀魂针乃天下排名第一的暗器,打入体内立刻融入经脉肺腑,蚀魂针并非像平常暗器一般铸造,而是用寒冰浸泡于蚀魂毒中,七七四十九天后就成了蚀魂针,蚀魂毒天下无解。主子习有玄冰心法,又处于冰室之中,蚀魂毒得已抑制,只是固然如此,若一月之内再找不到解药,主子性命……”锦夜说着神情越来越难看,最后跪在了乐梓楼面前,是他无能,寻了数月,依旧毫无办法。
“原来是蚀魂针,罢了,锦夜,你起来吧,此事本不怪你。蚀魂毒天下无解,不必强求。”乐梓楼微微垂眸沉思,忽然抬起了头,微微笑着,淡然处之,挥手示意锦夜起身。
乐染眼中的泪在眼眶中徘徊,她的眼睛更加显得美丽。天下无解!怎么会这样?对了,暮瑾曾说过,百年血兰可解世间百毒,所以应该可以解蚀魂毒!
“我不会让你死的。百年血兰可以解蚀魂毒!”乐染抬头看着乐梓楼,她一定可以找到的!
“小姐,百年血兰已经百年没有出现了,是不是传说都不得而知。”锦夜自然是知道百年血兰的,可是那是传说中的东西,不一定会有。
“不,我此次来就是为了百年血兰,听说百年血兰可能会出现在武林大会上!不论是真是假,我们一定要试一下!”乐染直言,武林大会若得到锦阁相助,一定可以找到百年血兰。
“染儿,武林大会危险重重,不可涉险。况且百年血兰那样的奇物,谁得到,必定引来杀身之祸。”乐梓楼不放心,他清楚武林大会,表面是推选武林盟主,实则是为了排除异己,只因,死于武林大会中的打斗皆属于“意外”,任何门派不得追究。
“梓楼一定不会让我走危险的,况且我们还有一人相助。”乐染知道乐梓楼的顾虑,她很温馨。
“谁?”乐梓楼从冰棺中走出,他已经恢复了。
“他啊,你也知道。魔宫宫主暮瑾。”乐染看着乐梓楼脸上的诧异,满意的一笑。
“是与小姐一同的男子吗?他就是魔宫宫主?”锦夜更加惊讶!这江湖有两个人的身份不明,一是锦阁阁主,二是魔宫宫主,没有人清楚他们的容貌,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名字。
“呵呵,那可不是他的庐山真面目,他乔妆了一番,没人知道他是谁。”乐染与暮瑾出门都乔妆了,乐染扮成男子,他则易容。
“魔宫宫主,我与他也曾有过一面之缘。染儿是如何认识他的?”乐梓楼看的出染儿与魔宫宫主的交情非浅。
“是他救了我。这段日子也很照顾我,他本要送我回帝都的,但因为百年血兰,所以来了锦城。没想到,竟找到了你。”乐染粗略的叙述了一遍。
“原来如此,那倒要好好感谢魔宫宫主了。你们悄然来,是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得到百年血兰吗?”乐梓楼前后联系,很快就明白了暮瑾的用意。
“梓楼,你这么快就明白了,真厉害。不错,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就是这个理儿!”乐染看着云淡风轻的乐梓楼,真是一个风华绝代的男子,即使身中剧毒,也可淡然面对。
“染儿,你身上好冰,你穿的如此单薄,怎么就来冰室了?”乐梓楼这才触碰到乐染的手臂,十分冰冷,看她只穿了一件单衣,很是心疼。运起真气流转在乐染的四肢百骸之中,为她驱除寒气,免得生病。
“梓楼,我没事的。你不能再运功了,会引起毒发的。”乐染让乐梓楼撤出真气,他如今不能随意运功提气的。
乐梓楼怕乐染担心撤回了真气,抬手捏了捏乐染的小脸,“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其实他自己是真的无所谓,生死于他而言,早已看淡了,唯一能让他活下去的,只有染儿。当他以为染儿死了的时候,所有的意志都崩溃了,这个人世间他再也没有理由留恋了。可当他在昏迷中感觉到染儿的存在后,他隐约听到了她的声声呼唤,感受到了她身上淡淡的雪兰香,他明白,她还活着。他要醒来,陪着她。
“梓楼,虽然我不记得了我们之间发生过的事情,但我能感觉到自己不受控制的心,她说你是我最重要的人,你是我最安心的依靠,你是我最甜蜜的存在,如果你真的死了,我将失去所有的依靠,所有的甜蜜,所有的信念,梓楼,我请你活着,为我。可以吗?”乐染感受到了乐梓楼心中所想,她很害怕他会突然离开。
“染儿……你不是忘了以前的事了吗?现在的我,对于你而言,不过是刚刚认识的陌生人而已。”乐梓楼很想对乐染承诺什么,只是此时的自己多活一天都是老天的赏赐,他又怎能对她说什么呢?就算自己健康的活着,他们之间的距离,又怎能允许他的承诺存在?
“我失忆的这段时间每天脑海中都会有一个白衣墨发的男子存在,我看不清他的脸,我每天都在想,我的世界除了想他好像没有了其他,直到方才我见到你,他的影像才渐渐清晰,我甚至想起了你的名字,梓楼。你是我即使失忆也记得的人,我失去的是记忆不是感觉,我清楚自己对你的感情,我不想失去你……”乐染终于落下了泪,当暮瑾对她说她是他的未婚妻时,她即使当真了,即使暮瑾吻她,即使暮瑾对她千般万般的好,她除了感动,生不出别的情绪。可是乐梓楼,一眼便牵动着她的心,他的一切都能让她不受控制的去开心,去难过。
“染儿,不要说出来。让我们就像现在一样相处,可好?”乐梓楼掩住了乐染还想再度说话的唇,柔声道,他懂她,他明白她的意思,明白她的感情,明白她想说的话。可,明知道结果很痛苦,又何必多言,就让他们都假装不知道就好。不是吗?
“好。”乐染凝视着乐梓楼的眼,墨般的眼中有些浓浓的温情,还有那淡淡的悲哀。是啊,他们之间,其实一直都起悲哀的吧。
锦夜远远的看了两人,他似乎也有些明白了。原来阁主一直以来画的都是这位小姐,难怪他觉得眼熟,就想小姐说的,没有画上容貌如果不是忘记了,那么就是不能画。他一直以为像阁主那样清冷淡漠的男子,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其实不是这样的,阁主爱的隐忍,他明知道不可能,却抑制不住的想,于是画了这许许多多的画,他想忘,所以没有画上容貌,可越如此,却越相思。阁主心里的苦,恐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究竟苦到什么程度吧。
“染儿,染儿,染儿……”乐梓楼亲吻乐染的额头,一遍又一遍地唤着,或许只有这个时候染儿才是属于他的。
“我在,我在,我在……我一直都在你身边。”乐染靠在乐梓楼的胸口处,听着那沉稳的心跳,她渐渐安心。她知道他的患得患失,她自己有何尝不是呢?
乐染抬起了头,看着眼前俊逸的容颜,她将唇送到了乐梓楼唇边,呵气如兰“梓楼,问我……”这一次她想跟着自己的心任性一次。
乐梓楼对上那双翦水秋瞳,他有迟疑,但当他看到她清澈的目光时,所有的顾虑都化作烟云,既然如此,那便任性一次吧。
乐梓楼颔首覆上乐染的红唇,辗转着,他的唇没有温度,却让乐染温暖,乐染舌尖轻柔地扫过乐梓楼的唇瓣,皓齿微张,引领着乐梓楼,乐梓楼了然,两人舌尖紧紧纠缠,原本略显拘束的吻变得热情如火,燃烧着理智。吻吧,这是第一次拥吻,也会是最后一次吧……
情深意重
“染儿,忘了这个吻……”乐梓楼拉开了两人距离,随着他的逐渐疏离,乐染清楚的明白两人之间的距离,无法跨越的距离。乐梓楼痛苦地垂下眼,染儿的温暖他多想永远拥有,可是……他不能,她不能,他们都不能。老天,为什么那么残忍,为什么这么折磨他!
“梓楼………”染儿潸然泪下,原来这就是心痛的感觉,疼得撕心裂肺,疼得痛彻心扉。
“啊……”乐梓楼捂住胸口颓然跌跪在地,疼痛难忍的他不禁轻呼出声,额头冷汗浸出,手背青筋突起,是蚀魂毒又发作了,乐染紧紧抱住他,泪如雨下“梓楼,你疼你就喊出来吧,不要忍着啊!”她感觉到他整个人都在颤抖,他在强忍。
“染儿……快走!我怕我会控制不了自己伤害你!走啊!”乐梓楼毫不留情地推开乐染,他怕自己忍受不了这样的折磨发狂伤了乐染。
“我不走!我不走!我要陪着你!……”乐梓楼此时的力量根本不受控制,他那一推,把毫无防备的乐染推摔出去好远,擦破了手肘上的皮肉。乐染重新回到在冰地上蜷缩着的乐梓楼身边,重新拥他入怀,忽然感觉肩膀一疼,渐渐传来血腥味,他一定是太疼了,才会咬住自己,想到这乐染更加心疼,他这样的男子又何曾如此狼狈过?不过,庆幸他咬了自己,否则若伤了自己怎么办?
幸好是在冰室内,大大降低了乐染的疼痛,乐染苍白的脸,感觉到怀里的人渐渐停止了颤抖,明白他挺过了这一番折磨。乐梓楼恢复意识后连忙松开了口,映眼都是红,他的口腔中充斥着腥甜,乐染肩上的血肉几乎被乐梓楼咬穿,血浸湿了后背的大片衣服。“染儿……染儿……是我伤了你,我竟然伤了你……”乐梓楼伸手轻抚着乐染的脸庞,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唇边还带着血迹,一定是被自己咬疼了才咬破自己嘴唇的,他不能接受自己伤了她的事实。乐梓楼情绪几乎有些涣散。乐染逼迫他与自己对视,眼中是坚定,一字一句,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梓楼,你看着我!看着你如此痛苦,我能做的只有这样陪着你痛,如果这个世上能有人让我遍体鳞伤,那就是你乐梓楼,为了你,即使体无完肤,我也甘之如饴!”乐染害怕乐梓楼一时想不通,做出什么丧失理智的事,更怕他因为伤心,自责做出什么极端的事。他方才的眼神,那样死寂,若不是那虚弱的气息,她几乎都以为自己面前的是一个死人。
乐梓楼听到乐染的话,眼中又再度有了光芒,深深凝视着乐染,即使体无完肤也甘之如饴……“能得染儿情爱,梓楼今后就算万劫不复,亦能含笑九泉……”乐梓楼话还未完就被乐染掩住了唇,“我不许你死!”
“染儿,蚀魂毒每发作一次就会是上一次的双倍痛苦,现在我尚且能支撑住,可我不知道下一次是否有命挺过来。染儿……”乐梓楼有些无法说出口,他不想看到乐染悲伤的目光。
“梓楼,还有十天就是武林大会了,你一定要撑到那个时候,我们一定可以得到百年血兰的!相信我。”乐染多想对他说些什么,可是她现在不能说,他们如今所有的希望都在百年血兰上了。
“染儿,我带你去处理伤口。”乐梓楼调息了一番,抱起乐染,急急出了冰室,若再待在冰室,她会受不了这里的寒气的。
暮瑾起得早,刚出房门打算去叫醒乐染,却见一个身穿白衣的男人抱着一个满是鲜血的女子急急从走廊上步过,这是锦阁第四层,极少会有人踏足,近了,暮瑾心脏都几乎漏了一拍,眼眸紧缩,那是他的小挽!暮瑾从男子手中轻而易举的夺过乐染,乐染眼前一花,看清楚来人才知是暮瑾,“暮瑾,不要动手。我们进屋说。”乐染感觉到暮瑾的杀意,急忙拽住暮瑾的手,阻止了暮瑾的出手。
暮瑾推开自己的房门,将乐染抱了进屋,乐梓楼也跟了进去。暮瑾将乐染放在床上,伸手想褪去乐染的衣衫查看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