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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尤振却又是火起,对着那靳了了恶狠狠的说:“还不过来吃饭,吃过了早点睡觉,明天还要起早赶路的!”
说完还在心里嘀咕:这小丫头天生一副狐媚子像,连这乡野之地的店小二也不放过,真是气死人!
他若是知道这小二其实觉得他比靳了了生的还要美貌风流,不知道会作何之想。
靳了了歇了这么半晌,只觉得好受多了,于是走过去洗手洗脸,扭头闻到阵阵饭菜的香气,肚子随之“咕咕”一叫,惹得正在冲茶的玉竹莞尔一笑。
贾尤振却已经坐在桌子旁,先是喝了一口玉竹冲的茶,觉得茶叶虽好,但冲茶的水却似乎有异。
玉竹笑了:“少爷将就着用点,出门在外,定是比不上家里从山上挑回来的山泉。这些饭菜虽然简单,我瞅着还算干净,少爷也多吃一点,现在天寒地冻的,身子最要紧。”
贾尤振倒也没说什么,喝完一盏茶,就拿起筷子吃饭,虽然觉得不甚好吃,却也硬是吃了一大半米饭。
靳了了却是吃惯了苦的人,这客店的饭菜比她从前在家吃的只好不坏,于是吃的津津有味,还把一大壶茶喝下去大半。
贾尤振知道她一向胃口很好,也不管她,自己吃完了就在一旁凝神思索,间或跟玉竹商量几句,显是在思量上京后该如何行事。
一时靳了了也用完了饭,玉竹自去把碗盘端走,自己跟几个侍卫去楼下叫了饭菜吃喝。
贾尤振却手里捏着一杯茶,一个人兀自沉思。一来他确是愁于父亲之冤,二来也是气靳了了早上的所为,所以故意不去理她。
靳了了却不知道,还以为少爷跟自己一样是路上累了,想到爹叫她好好照顾他,于是就说:“夫君,你是不是累了?我给你捏捏肩?”
贾尤振“哼”了一声,不置可否。靳了了以为他答应了,于是就走过去站在他身后给他捏肩。
捏着捏着她却忽然“哎呀”一声,用手捂住了肚子。
“怎么了?”贾尤振问她。
“肚子痛。”她捂着肚子,脸色也不大好看。
“叫你吃那么多,难怪会肚子疼!”他面上虽然恶狠狠的,却赶紧找了小二打水来让他们两人都洗了脚,催她赶紧睡觉。
出门在外,比不得他在家里,没有那个条件供他每日沐浴更衣。好在他知道事情有个轻重缓急,也不甚讲究去了。
于是熄灯睡觉,靳了了整个身子蜷缩在床里,手脚都觉得冰凉。
贾尤振本是背对着她而睡,可总是听到后面传来她瑟瑟发抖的声音,心里一软,就转过身子,把她抱进怀里,用自己的体温去暖和她。
靳了了只觉得贾尤振身上热烘烘的,好像抱了个大暖炉一般,一时忘了贾尤振有多可怕,更加往他怀里钻去。
贾尤振想到她年纪幼小,却有勇气伴他上京,心里的气早就不见了七分;又想到她是个女子,天寒地冻的跟着他们赶路,恐怕她是着了凉,心中又多了几分怜惜。
于是伸手摸了摸她柔软光滑的头发,温言道:“赶紧睡吧,休息好了,明早爷让玉竹给你抓些药吃,以后肚子就不痛了。”
两人相互依偎,渐渐都睡着了。到得半夜,贾尤振却被靳了了的呻吟声惊醒。
他觉得怀里的小人儿蜷缩的更紧,意识到不些不妙,于是下床点上灯,一眼看过去,靳了了脸色苍白如纸,看上去大是不好。
贾尤振一惊:“了了,你怎么了?”
“我肚子疼。”她小嘴一扁,说的极是委屈。
贾尤振心里一慌,忙把被子掀开,抱起她想看看她到底是怎么了。
这不掀开还好,一掀开来,贾尤振却闹了个好大红脸。
却见靳了了白色的里裤上一小块鲜红的血渍,显是葵水来了。
“你,你,你肚子疼?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贾尤振居然有些结巴起来。
他虽然有妻有妾,但一向在院中独居,对女子红事知之甚少,这回亲眼见到,心里居然紧张的不行。
靳了了茫然的摇摇头,但看见贾尤振往她裤子上看去,自己也低头瞧了瞧,只见裤裆处一块鲜红的血渍,她心里一惊,“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这时夜深人静,她这一哭,只怕会惊醒不少人,贾尤振想也没想就捂住了她的嘴巴,压低声音说:“莫哭,莫哭,你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
靳了了被他捂住了嘴,只能含含糊糊的哭道:“我是不是要死了?我,我流血了。”
“你娘从未告诉过你这是什么事吗?”他已经知道这是她头一回经历。
靳了了眼泪汪汪的摇摇头。
贾尤振眉头紧皱,一脸的苦样。这靳了了的娘亲是怎么回事!怎么什么都没教过她!那夫妻之事不懂就算了,怎么连女儿家的事也不懂呢?
靳了了见他神情不悦,还以为自己真是得了什么怪病治不好了,于是那眼泪珠子“哗哗”的往外涌去。
贾尤振一手都是泪,低头见她哭得伤心悲恸,赶紧说:“哭什么?你这不是病!也不会死!”
靳了了哽咽着止住了泪:“那,那我是怎么了?”
贾尤振咬了半天的牙,才重重的叹了口气,说:“这是葵水。”
其实很温柔
“葵水?”靳了了听见一个闻所未闻的新鲜词儿,一时竟不哭了,眨巴着水汪汪兀自泛红的大眼睛,新奇地看向贾尤振:“那是什么?”
那是……什么?
饶是贾尤振读书破万卷,却也不知道该如何跟靳了了解释。
只见他坐在床边不住的抓耳挠腮,明明只穿着单衣,却也一头冷汗。
“夫君?葵水是什么?”靳了了显然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唔……女儿家长大了,就会有这葵水之症。唔……因为……每个月里都会有这么一遭,所以,所以又叫做月信。”
贾尤振一张脸都快涨成了猪肝色,才吞吞吐吐的解释完毕。
靳了了却还是疑惑:“每个月?这个葵水么?葵水就是屁股下面流出的血么?从哪里流出来的?”
从……从哪里流出来的?
贾尤振只觉得自己的太阳穴处突突直跳,下一刻脑子会炸开了也说不定。
“夫君?”靳了了茫然地看着好像很是为难的贾尤振。
他脑子里正在飞速转动,忽然想到了什么,赶紧说:“《上古天真论》有云:女子七岁肾气盛,齿更发长。二七而天癸至,任脉通,太冲脉盛,月事以时下,故有子。你是女儿家,有这葵水之后,以后才能生娃娃。”
靳了了听他念叨书上所写的话,倒是听懂了几分:“只有女子才会有这葵水,是吗?”
贾尤振赶紧点头,又趁机教导她男女之防:“这是女儿家极隐秘的事,最好只有你跟你的贴身丫鬟知晓。旁人面前,万万不可提起,否则,会有损女儿家的名誉。所以,此事你知我知,明日,你可万万不可在旁人面前说漏了嘴。待你今后熟悉了此事,便是在我这个夫君面前,也不可提起,你明白了吗?”
靳了了点点头,两手捂着肚子想了一会,忽又问道:“我,我这,该怎么办呀?这衣裳脏了,多难看。”
贾尤振面上又是一阵滚烫,老天爷啊,他哪知道该怎么办啊!
他在床边坐了好一阵子,慢慢起身穿好衣裳,扭头说:“我出去一下,你先睡下,不要乱跑。”
他走出屋子,把门关好,只见偌大的客店安安静静的,几个灯笼照着各处,昏暗的光线下能看见一楼的大厅里有人趴着睡觉。
他走到一楼,看见那个给他们送过饭菜的店小二一个人守在火塘的旁边,睡的鼾声大起。
“小二!小二!”
那小二被他唤醒,睡眼朦胧的抬头一看,竟是晚上遇见的那个仙人,不由的双腿一软,跪在地上:“仙人找小的何事?”
贾尤振眉头皱了皱:“你这店中,可有什么大娘、大婶么?”
“有,有是有的,不过,仙人找大娘、大婶有啥事么?要是仙人有事,小的自可代劳。”
“我只找大娘、大婶去照看一下我那小妾。”他早在房中就被靳了了闹的十分不快,现在听这小二罗里罗嗦的,更加不耐。
小二一听是女眷的事,就赶紧跑到掌柜的房前,拍门叫醒了掌柜的夫妇,说有位客人要请位大婶过去照看一下女眷。
那掌柜的老婆是个四十多岁的矮小妇人,端的是古道热肠,平时最喜帮人,于是也不顾天寒地冻,穿好衣服就随着小二出来。
贾尤振便请那掌柜的娘子进去房里,红着脸说明了靳了了的情况,然后就出了屋子,在一楼火塘边与那小二一同就着火取暖。
那掌柜的娘子看见靳了了很是年轻美貌,又见贾尤振斯文有礼,先就生出几分好感来。
“这位小夫人啊,您先别动,我去找些家什来。”
她找了些红色的布来,动手缝成一个长长的方形,两头都有细带。缝好以后她递给靳了了看了一下。说:“这是月布,你系在腰上,这中间垫上草纸就行,那纸染透了就再换。你先把这个戴上,我再给你缝两个,好有的替换。”
靳了了依言下了床,去屏风后的恭桶处戴上那个月布,又把他们自己随身带的草纸折成比布头小一些的形状,垫在那方形的布中,觉得并不难受。
见靳了了从屏风后走了出来,掌柜的娘子又道:“您那衣裳都脏了,拿干净的换上,我带您去洗洗干净吧,这月布最好也要每天换洗。你们大户人家的女子有福气,哪像我们啊,每次用的都是炉灶里的火灰。”
“火灰?”
“是啊,把那柴火灰用筛子筛了,填进这个带子里用。”她又说:“以后啊,你每月差不多这个时候就会来这么一次。这些草纸什么的,预先准备好就成。要是血迹弄到衣裳上,可就丢死人啦。”
靳了了乖巧的点点头,从包袱了找了干净的亵裤和里裤换上,把脏污的拿在手里卷成一团,然后盯着掌柜的娘子缝月布。
她一边缝一边微笑着看了一眼靳了了:“小夫人多大年纪了?”
“十五了。”
“比我那个最小的闺女还小一岁呢,小夫人嫁的可真早啊,我那小闺女到年底也要嫁人啦,去年她头回月信的时候,也是跟你这一个表情。其实没啥可怕的,小夫人有了月信以后,就可以为你那个俊俏相公生娃娃了,这可是好事啊。不过啊,也难为你这相公了,你这么小小年纪就嫁了来,又什么都不懂,他肯定也费了不少心神。”
“我是妾室,不是他的媳妇儿。”
那掌柜的娘子一愣,片刻后又微笑了:“看来小夫人的相公,对您是喜欢的紧了。他们男人最不喜欢女人身上这月信了,说这是不干净的东西。你相公为了你不忌讳这些事,倒真是难得了。”
一时她缝好剩下的月布,都交给靳了了,叫她收好,又带着她去后院的水井处打了水来清洗弄脏的衣裤,直折腾了好一阵子,靳了了才拿着拧干的衣裤走回房里。
贾尤振坐在桌前,见她进来,就说:“都弄好了?”
靳了了点点头,把洗干净的衣裤晾在屏风后,贾尤振看了就说:“我叫小二生了个火盆上来,你拿来放这里烘着吧。不然,这衣裳几时能干?”
原来他看见靳了了跟着那大婶去后院洗衣物,就先给了小二银子,叫他生了个火盆送进房里,好让她可以烘干衣物。
靳了了见那火盆上还放着一个高高的架子,就把衣裤都晾在了架子上。
“赶紧睡吧,过一会还要赶路。”贾尤振解衣躺下,靳了了也依言爬上床去。
“夫君。”好一会,房里响起了靳了了怯生生的声音。
“嗯?”
“你是不是生气了?”她的声音还是怯生生的。
贾尤振一怔:“我为何要生气?”
“刚才那位婶子说,女人这个月信,是不干净的东西。”
“唔,倒也说的不错。”
“那你果然是生气了。”靳了了没命的往床里头钻去,生怕自己会脏到了贾尤振,让他大发雷霆。
贾尤振心里叹息一声,嘴上却说:“只要你把嘴守严实了,别有的没的往外乱说,爷就不生你的气。”
靳了了可怜兮兮的应了,肚子又隐隐疼了起来,却不敢吱声,怕贾尤振为此责怪她。
想她那时因为三天没洗澡的事,就被贾尤振灌了老大一口洗澡水,现在这个大家都说脏的事儿,她要是再不乖一点,还不被贾尤振打得屁股开花?
她刚才用冰冷的水洗了衣裤,双手冻的通红,现在肚子又继续疼了起来,只觉得浑身发冷。
正一个人可怜巴巴的忍受着难捱的时光,忽然一只温暖的大手把她的身子一拉,接着就把她整个人包在了怀里。
“夫君?”她大惊之下,不停的挣扎着想往边上靠去。
贾尤振却伸手在她脸上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