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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了了含着眼泪,可怜巴巴的说:“不成亲就不成亲了。只是……只是……那个得了,是什么意思?”
韩尚歪了脑袋,用桃花眼色迷迷的看着衣不蔽体的靳了了。
她刚才因为太害怕的关系,居然把自己衣衫不整这一茬给忘记了,现在被韩尚那么一瞧,她才反应过来,大叫一声双手环住了胸前。
“你,你想怎么样?”她浑身冰凉。原本的韩尚她就敌不过了,现在变成鬼魂了,她就更没有希望能够反抗什么了。
韩尚洋洋得意的说:“想怎么样?你觉得我想怎么样?我死前是个风流情种,死后嘛,自然也是个风流鬼了。这里只有你我一人一鬼,一男一女,你说我想怎么样?”
靳了了“呜呜”的哭了出来,这,这可算是什么事啊?
要是被人欺凌了也就算了,这是怎么回事?
被鬼压?
“洞房”
韩尚见她哭了,亮闪闪的桃花眼里很快地滑过一丝不忍。他几步走到靳了了待的那张石床边,又好笑又不忍的看着她一个劲的朝后头缩去。
“你害怕?”
靳了了不敢说话,她当然害怕了!谁会不怕呢?
韩尚一本正经地说:“俗话说一夜夫妻百日恩,我跟你虽然主仆一场,却连一夜夫妻都未做过。
我当初做人公道,做鬼当然也是公道的,只要你陪了我一次,我们前尘往事,一笔勾销。
从此以后,你走的人间道,我过我的鬼木桥。这么公道的买卖,除了我韩尚以外,可是别无二家了。”
靳了了全身抖啊抖,抖啊抖,抖的一颗小心肝都要从嗓子眼里蹦了出来。
韩尚却还不放过她,忽然凑了过去,大喝一声:“你不愿意?”
靳了了“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愿意,当然愿意了。”
韩尚奸笑着凑了过去:“那好,我们快点行事,不要耽误了我赶去投胎。”
靳了了已经吓得三魂六魄全都消散了,只知道愣在那里,眼睁睁的看着韩尚越来越近,直到将她慢慢按倒。
“了了啊了了,你当日不愿意从了我,现在还不是一样要从了我?其实早知今日,你又何必当初呢?”韩尚伸出一只修长的手,在靳了了的脸颊上轻轻摸了一把。
下一刻,靳了了竟又晕了过去。
韩尚还没来得及唤她一声,就听见山洞的外面传来一声惊天爆喝:“了了!了了!”
韩尚不紧不慢的把靳了了的身体放平,让她躺在石床上,自己则整了整一身白色的长衫,风度翩翩地踱出了山洞。
只见整个望春湖畔满是马匹和人群,那个不停呼喊靳了了名字的男子当然是贾尤振。
韩尚摇摇头,对着他的方向沉声呼道:“贾大人,若是要见你的小佳人,就单枪匹马闯一闯我这山洞。倘若多来一个人,我可不保证我会做些什么。还有,你那些手下嘛,让他们都后退十里,我呢,可是最怕吵闹了。”
说完,韩尚又不紧不慢地踱回了山洞里,守株待兔地等着贾尤振。
这山洞前面满是树木,所以湖边的众人都只闻其声,未见其人。玉竹见贾尤振想都不想就打马往山洞的方向冲去,很紧张得拦住他:“少爷,我看还是小心行事为妙,不如……”
贾尤振打断了他的话:“我自有分寸,你们按他说的,后退十里,不要轻举妄动。”
“可……少爷万一出了事呢?”
“爷可不会那么容易就被算计了去,我就不多说什么了,你应该明白的。”贾尤振打马冲了过去。
玉竹听了他最后那句话,已经明白了贾尤振的意思是明里撤退,暗中派人,于是不敢再过停留,带着所有人马撤出了望春湖。
贾尤振策马到了山洞前,未加犹豫,就翻身下马,脚步轻盈地走进了山洞之中。
“到底是何人,带走我的娘子,有何居心?”他话音刚落,看见韩尚嘻嘻笑着冲他昂着头,脑中居然一片空白,愣住了。
韩尚神情愉悦:“贾大人,别来无恙啊。”
贾尤振听见他说话,很快就恢复了清明,冷静道:“你是人是鬼?”
韩尚的笑容像是春风拂面:“贾大人觉得我是人是鬼呢?”
“了了呢?”
“哦,你说我的莲姬啊,不就在这里了,呐,你看。”韩尚手指轻移,往石床上头一指。
贾尤振这才瞧见一堆绫罗绸缎之中躺着衣衫不整的靳了了,她身上只剩下贴身小衣,又昏睡在此,贾尤振脑中闪过的第一念头跟靳了了醒来时想的一样,觉得一定是被人欺侮了。
熊熊怒火瞬间就从他的脚底直窜脑门,他来不及思考,双拳已经闪电般向嬉笑着的韩尚攻去:“管你是人是鬼,今日都休想走出这个山洞!”
韩尚早有准备,于是凝神接招,可贾尤振暴怒之下,攻势居然一招猛过一招,只是抱着戏耍心态的韩尚居然有些招架不住。
“哇啊,贾大人,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啊,居然敢跟一个鬼交手。”
贾尤振喝道:“你要真是鬼,我还能这样打到你的身上?你休以为装神弄鬼就可以糊弄过我!我今日一定不会放过你!”
“那你不想让你的小佳人活命了?我可是给她吃了无色无嗅的毒药,你要是打死了我,她也活不成!”韩尚急中生智,吼出了这一句。
“什么?”贾尤振果真非常顾忌,硬生生收住了拳招:“你到底想怎么样?”
韩尚心里抹了一把冷汗,脸上却笑得异常灿烂:“你说呢?你们背着我做了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
贾尤振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就算我们做了什么,你到现在才出现,又是何种居心呢?更何况,你本来不是死了吗?你别告诉你是死而复生了。”
“死而复生,也可以这么说的。其实呢,我是死了之后,忽然有一天,在棺材里醒了过来。我呢,就拼命的叫,拼命的叫,把守陵的士兵都惊动了。他们呢打开陵墓,我呢,就这么出来了。等我出来了以后,才发现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也才发现你们当初背着我做的那些苟且之事,还生了个小孽种出来。你说,我不找你们算账,那还是男人么?”
贾尤振皱着眉头:“你不用编出这些故事来骗人,我是不会信你的。不过你就算要找人算账,也不该找上了了,你有本事,全都冲着我来!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做出不堪之事,你难道不会觉得羞愧么?”
“我做了又怎么样?一点也不觉得羞愧啊!我只是也想让你尝尝当日你对我做过的事而已!怎么样,贾大人,这戴绿帽子的滋味如何啊?”
贾尤振脸上阴晴不定,他低下头去,让人看不清他在想些什么。韩尚正想继续抢白他几句,他却忽然抬头,淡淡道:“就算你做了什么,了了也还是了了,根本什么都没有改变。”
韩尚也低下头去,好一会儿功夫,贾尤振才听见他居然在低声发笑。
“你笑什么?”
韩尚抬起头来,露出一张非常灿烂的笑脸:“我真是服了你了,你贾大人真是有情有义,叫我都不好意思再为难于你了。
唉,你对她的情意,我就算是做鬼,也会觉得动容了。好了好了,她呢,我就还给你了。”
贾尤振没想到他废了那么大周章,闹出这么大阵仗,居然就这样说算了。
“你说真的?”
韩尚已经一个闪身到了山洞口处:“我还有事要做,可没功夫在这里陪你们慢慢耗了。反正我也报复过你了,以后呢,我们就无冤无仇了。那么贾大人,后会无期啦!”
“慢着!解药呢?”
韩尚的桃花眼一直在闪烁:“你说什么?什么解药?”
贾尤振一怔,不过也明白过来,知道他刚才是虚张声势的。
韩尚很快的闪身出了山洞,却只听见一声巨响,一块巨石滚落下来,不偏不倚,刚巧堵住了山洞口。
贾尤振心里暗咒,却也知道这是韩尚故意所为。不过好在玉竹他们都在外面不远处,应该很快就会来救他们出去。
他飞身踏上石床,一把抱起了靳了了:“了了,了了,你醒醒!”
靳了了被他掐了人中,总算悠悠转醒,入眼看见的是贾尤振,她“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贾尤振那叫一个心疼啊,赶紧哄她。
靳了了哭了个够,才想起了什么似的,抬起哭花了的小脸,说:“韩尚,韩尚他好像还没死。”
她究竟不算太笨,方才韩尚摸了她那么一下,她清楚的感觉到了他的体温,醒过来以后左想右想都觉得奇怪,鬼会是温热的么?故有此一说。
贾尤振点点头:“是啊,他没死。唉,都是我害了你,没好好保护你,害得你经此之事。不过你放心,不管你发生了什么,你都是我最疼爱的娘子。”
“你以为……我发生了什么?”靳了了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贾尤振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了了,对不起,让你经受了那些,唉,我真是千刀万剐都不能原谅自己……”
“你以为我被他?”靳了了使劲摇头:“没有,没有,他只是脱了我的衣衫,其他什么也没做。”
“什么?”
“我没骗你的,真的。”
贾尤振笑道:“不管是怎么样都好,只要你没事就行。我只怕你会难受,你会被吓坏了。其他的,我都不在意。”
靳了了破涕为笑:“我方才真的被吓死了,现在却又觉得高兴。”
“不怕,已经没事了。”
“他呢?”
“走了,临走时不知做了什么手脚,弄了块巨石堵住了洞口。”
“那我们怎么办?岂不是出不去了?”
“我的手下都在附近,放心吧。”
靳了了点点头,稍稍放心,忽然却又道:“为什么,为什么他没死呢?我当日是亲眼看着他死去了的。”
贾尤振说:“我也猜不透其中的奥妙,不过不管他究竟是怎么回事,以后,我都不会再让他接近你了。你放心吧。”
靳了了幽幽道:“只要他不是鬼,我就放心了。”
贾尤振笑了:“没想到你这么怕鬼,其实最可怕的可不是鬼,是人。”
“我是不懂什么人间险恶的,我只知道鬼最骇人。”靳了了说。
贾尤振用额头抵住她的额角:“傻瓜,哪有大白天出来的鬼呢?”
“恩,我开始也觉得奇怪的,不过,我总是亲眼见到他去的,所以才坚信他是鬼。直到我发现他是热的,我才觉得奇怪。”
贾尤振的身体僵了一下:“他碰你了?”
靳了了迟疑了一下,道:“碰是碰到了,不过只是碰了一下而已。”
“不管他碰了你哪里,回去以后,我都要用艾蒿把你从头到脚洗一遍。那个人哪,全身都透着邪气,不好,不好!”
靳了了精神还没完全恢复,只能软软地靠在他怀里笑了几声。贾尤振说:“反正我们一时半刻也出不去,你躺下睡一会儿。”
靳了了依言往旁边躺下,脑袋刚一落下去又弹了起来:“有东西!”
“恩?”贾尤振伸手往她脑袋方才挨过的地方一摸,柔软的绸缎里放着一封信。
拆开一看,果然是韩尚留下的。
“贾兄,了了,二位喜结良缘,吾甚感安慰,怎奈心有不甘,故设下此计,小惩大诫,万误见怪。洞口大石重达千钧,天明前恐不得遁出。洞中藏有花烛美酒,吾将此洞房为贺仪,恭祝二位白头偕老,儿孙满堂。云某字。”
“云某?”贾尤振哭笑不得地看完之后,奇道。
靳了了这才把韩尚曾经是云尚非一事说了出来,当然隐瞒了曾经跟他过分亲密之事。
“原来是这样。这殿下也忒胡闹,将我们困在此地。”
“不知道能不能赶得上吉时行礼。”靳了了有些担心。
贾尤振却笑道:“放心吧,我看天明一定出得去。”
“如果是真的就好了,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又在戏耍我们。”
贾尤振沉吟了半晌,道:“我看应该不会,他戏耍也算是戏的足够了,早该心满意足了。”
“哦。”
“别担心,外头有那么多人,难道还救不出我们两个人吗?”
“恩。”靳了了总算露出一抹笑颜。
贾尤振见她笑得甜美,身上又穿的单薄,一身冰肌玉骨皆在他怀中,心头不免一荡:“了了啊,既然韩尚都送了这么大一份大礼给我们,我们不好好笑纳可是说不过去的呢。”
靳了了尚未明白过来:“什么?”
“你看,他特地送了‘洞房’做大礼,我们倘若不洞房的话,可不是辜负了他的一番好意了吗?”
靳了了这才明白过来,只见他双眼发亮,嘴角含着奸猾的笑,她自然是不依的:“不行不行,明天才成亲呢,绝对不……”
贾尤振没有让她把拒绝的话语说完,就动作迅速得将她的小嘴堵上,然后用早就钻研准备好的“戏春十八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