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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儿十几名士兵冲进了伯邑考所在的房间内,真正的伯邑考谨记着多宝的话在一旁安静的看着,这时一个头领说道:“伯邑考意图毁娘娘清白来人给我将其抓了!”
假伯邑考听后立马说道:“你们胡说什么,我堂堂西伯侯之子如何会做出此等下流之事!”那些士兵哪会听伯邑考的话直接上前就是将伯邑考控制住了,然后押完摘星楼。隐藏在一旁的多宝带着伯邑考跟了上去,很快伯邑考就看到那个和自己长得一样的人被厨子剔骨剁肉做成肉饼,一旁的伯邑考看的气的直哆嗦,双眼通红。
话说西伯侯囚于羑里城,即今河北相州汤阴县,每日闭门待罪,将伏羲八卦变为八八六十四卦,重为三百八十四爻,内按阴阳消息之机,周天划度之妙,后为《周易》。姬昌闲暇无事,闷抚瑶琴一曲,猛然琴中大弦忽有杀声,姬昌吃惊的说道:“此杀声主何怪事?”慌忙止琴声,取金钱占一课,便知分晓。
姬昌不知不觉的流泪说道:“我儿不听父言,遭此碎身之祸!今日如不食子肉,难逃杀身之祸,如食子肉,其心何忍?使我心如刀绞,不敢悲啼,如泄此机,我身亦自难保。”姬昌只得含悲忍泪,不敢出声。作诗叹道:“
孤身抱忠义,万里探亲灾;未入羑里城,先登殷纣台。
抚琴除孽妇,顷刻怒心推。可惜青年客,魂游劫运灰!”
姬昌作毕,一旁侍奉姬昌的人不知姬昌心事,俱默默不语。话刚说完的时候,使命官就到了,对着姬昌道:“西伯侯姬昌接旨!”
姬昌连忙行礼接旨,口称:“犯臣死罪。”姬昌接旨,开读毕,使命官将龙凤膳盒摆在上面。使命说道:“主上见贤侯在羑里久羁,圣心不忍。昨日圣驾幸猎,打得鹿獐之物,做成肉饼,特赐贤侯,故有是命。”
姬昌跪在案前,揭开膳盒,说道:“圣上受鞍马之劳,反赐犯臣鹿饼之享,愿陛下万岁!”说完连忙谢礼,然后连食三饼,将盒盖了。
使命见姬昌食了子肉,暗暗叹道:“人言姬伯能知先天神数,善晓吉凶,今日见子肉而不知,快餐而甘美,所谓阴阳吉凶,皆是虚语!”
而姬昌明知子肉,含忍痛苦,不敢悲伤,勉强精神对使命说道:“钦差大人,犯臣不能躬谢天恩,敢烦大人与昌转达,昌就此谢恩便了。”姬伯倒身下拜:“蒙圣上之恩光,又普照于羑里。”使命官回朝歌。
而一旁的伯邑考不敢相信自己的父亲明知这是用自己的肉所做的肉饼还这样吃了下去,看完之后多宝将伯邑考带到了附近一座深山中,没有对伯邑考说一句话,这时伯邑考说道:“虎毒不食子,父亲圣名在外既然做出此事!”说完伯邑考两行眼泪落下。
多宝在一旁对着伯邑考道:“你就算逃过此劫,你也回不到西岐的!”说完又带着伯邑考到五关看了一眼只见伯邑考看到五关之中都有好几十名西岐的暗卫在其中埋伏着,伯邑考对着多宝问道:“圣师这是二弟命人来接应父亲的?”多宝听后笑着摇摇头道:“却是你二弟派人来杀你的,若是你成功将你父亲带回西岐,这回去的路上你二弟这些下属也不会让你有命回到西岐的!”伯邑考听后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久久不语,然后说道:“想我以前一直认为我们一家乃是圣贤典范,父慈子孝,兄友弟恭,没想到现在是父食子肉,弟为了伯候之位既然做出弑兄之事,二弟啊!二弟!如果你想要那伯候之位为兄又怎会和你抢!”
伯邑考感慨完后然后对着多宝问道:“圣师这次找我,不会是为了单纯的看着这些事情的吧!”多宝听后说道:“确实!此次找你却是为了点化你!你前生乃是紫微帝星,后来被太阳星的妖皇、妖帝联手封印在紫微星中,后来贫道路过紫微星发现此事后将你救出,并让你拜在贫道大弟子敖明门下,也就是现如今的紫薇大帝门下,只是当初你只剩神魂一丝,贫道只能将你带在身边日夜为你讲道修补你的神魂,直到六百年前才将你送入轮回,此时却是到了点化你之时,所以贫道才来找你!”
伯邑考听后也明白了事情的缘由,伯邑考对着多宝拜道:“徒孙伯邑考拜见师公!”多宝受了伯邑考一礼,然后说道:“起来吧!我现在便点化你,让你记起前世记忆!”伯邑考听后问道:“不知徒孙记起前世记忆之后,徒孙是否还是自己?”
多宝听后说道:“紫薇便是伯邑考,伯邑考便是紫薇,都是一个人!”伯邑考听后是懂非懂的点点头,多宝见此便对着伯邑考一指,一道仙光注入伯邑考的识海中,伯邑考顿时便痛苦的闭上双眼,接着一颗颗豆大的汗珠不断地掉落,面容扭曲成一团,接着伯邑考的面色渐渐地好看了一些,那扭曲的面容也渐渐的舒缓开来,然后伯邑考身上的气势越来越强,直接升到了大罗金仙顶峰才停了下来,然后伯邑考便睁开了双眼,对着多宝道:“徒孙伯邑考劳烦师公费心了!”却是伯邑考已经全盘接收了前世的记忆,故才这样对多宝说,而且伯邑考前世便是大罗金仙修为,有了两世感悟的伯邑考用不了多久便可以斩去一尸成就准圣之位。
多宝对着伯邑考说道:“你已经恢复前世记忆,修为也有所提高,不过却毫无法力,今后你便跟在我身边,等大劫过后你再去找你师父!”伯邑考说道:“徒孙遵命!”说完又说道:“不过在此之前,弟子想要前往西岐一趟!”多宝便同意的点点头答应了,嘴上说道:“不过还需过些时日才可以!”
话说使命官回到朝复命,纣王在显庆殿与费仲、尤浑弈棋。左右侍驾官启奏道:“使命候旨。”
纣王听后传旨道:“宣至殿廷回旨。”使命说道:“臣奉旨将肉饼送至羑里,姬昌谢恩言道:‘姬昌犯罪当死,蒙圣恩赦以再生,已出望外;今皇上受鞍马之劳,犯臣安逸而受鹿饼之赐,圣恩浩荡,感刻无地!’跪地上,揭开膳盒,连食三饼,叩头谢恩。又对臣道:‘犯臣姬昌不得面觌天颜。’又拜八拜,乞使命转达天庭。今臣回旨。”
纣王听使臣之言,对费仲说道:“姬昌素有重名,善演先天之数,吉凶有准,祸福无差;今观自己子肉食而不知,人言可尽信哉!朕念姬昌七载羁囚,欲赦回国,二卿意下以为如何?”
费仲听后说道:“姬昌数无差,定知子肉。恐欲不食,又遭屠戮,只得勉强忍食,以为脱身之计,不得已而为之也。陛下不可不察,误中奸计耳。”费仲却是看破了姬昌的计谋,虽然其中也有一丝报复之心在里面。
纣王听后不相信的说道:“姬昌知子肉,决不肯食。”然后又说道:“姬昌乃大贤,岂有大贤忍啖子肉哉。”
费仲听后连忙道:“姬昌外有忠诚,内怀奸诈,人皆为彼瞒过,不如目禁羑里,似虎投陷穽,鸟困雕笼,虽不杀戮,也磨其锐气。况今东南二路已叛,尚未慑服,今纵姬昌于西岐,是又添一患矣!乞陛下念之。”纣王听后觉得有道理,便说道:“卿言是也。”
不说纣王不赦姬昌,且说伯邑考从人已知纣王将公子醢为肉酱,星夜逃回,进西岐来见二公子姬发。
姬发得知自己大哥被剁成肉泥做成肉饼后,虽然心中有一丝不忍,不过很快就被心中的喜悦给代替了,不过姬发还是面上假装痛苦之意,然后叫伯邑考的从人明天到殿中报一次,从人不知姬发是何意,但是还是应了下来。
姬发第二日升殿,端门官来报:“有跟随公子往朝歌家将候旨。”姬发听报,传令旨,速宣众人到殿前。众人哭拜在地,姬发慌问其故。来人虽然内心闪过一丝奇怪,明明自己等人昨天便告知二公子,大公子的事情了,为何现在二公子还装作什么都不知的模样,不过来人还是乖乖地说道:“公子往朝歌进贡,不曾往羑里见老爷,先见纣王。不知何事,将公子醢为肉酱。”
姬发听了这话,大哭于殿廷,几乎气绝。只见两边文武之中,有大将军南宫适大叫道:“公子乃西岐之幼主,今进贡与纣王,反遭醢尸之惨。我等主公遭囚羑里。虽是昏乱,吾等远有君臣之礼,不肯有负先王,今公子无辜而受屠戮,痛心切骨,君臣之义已绝,纲常之分俱乖。今东南两路苦战多年,吾等奉国法以守臣节,今已如此,何不统两班文武,将倾国之兵,先取五关,杀上朝歌,剿戮昏君,再立明主。正所谓定祸乱而反太平,亦不失为臣之节!”
只见两边武将听南宫适之言,时有四贤、八俊;辛甲、辛免、太颠、闳夭、祁公、尹积,西伯侯有三十六教习子姓姬叔度等,齐大叫道:“南将军之言有理!”众文武切齿咬牙,竖眉睁目,七间殿上,一片喧嚷之声,而姬发则一脸六神无主的模样。
只见散宜生厉声说道:“公子休乱,臣有事奉启!”姬发问道:“上大夫今有何言?”这却是昨天姬发和散宜生商量好的对话。
散宜生说道:“公子命刀斧手先将南宫适拿出端门斩了,然后再议大事。”姬发与众将问道:“先生为何先斩南将军?此理何说?使诸将不服。”散宜生对诸将说道:“此等乱臣贼子,陷主君于不义,理当先斩,再议国事。诸公只知披坚执锐,有勇无谋。不知老大王克守臣节,硁硁不贰,虽在羑里,定无怨言。公等造次胡为,兵未到五关,先陷主公于不义而死,此诚何心。故先斩南宫适,而后再议国是也。”却是因为他们二人都知道南宫适是支持伯邑考的人。
姬发与众将听了散宜生的话后,个个无言,默默不语。南宫适亦无语低头。
散宜生说道:“当日公子不听宜生之言,今日果有杀身之祸。昔日大王往朝歌之日,演先天之数,七年之殃,灾满难足,自有荣归之日,不必着人来接。言犹在耳,殿下不听,致有此祸。况又失于打点,今纣王宠信费、尤二贼,临行不带礼物贿赂二人,故殿下有丧身之祸。为今之计,不若先差官一员,用重贿私通费、尤,使内外相应;待臣修书,恳切哀求。若奸臣受贿,必在纣王面前以好言解释。老大王自然还国,那时修德行仁,俟纣恶贯满盈,再会天下诸侯共伐无道,兴吊民伐罪之师,天下自然响应。废去昏庸,再立有道,人心悦服。不然,徒取败亡,遗臭后世,为天下笑耳。”
姬发听后说道:“先生之教为善,使发顿开茅塞,真金玉之论也。不知先用何等礼物?所用何官?先生当明以告我。”散宜生说道:“不过用明珠、白璧、彩缎表里、黄金、玉带,其礼二分;一分差太颠送费仲;一分差闳夭送尤浑。使二将星夜进五关,扮作商贾,暗进朝歌。费、尤二人若受此礼,大王不日归国,自然无事。”姬发听后大喜,即忙收拾礼物,宜生修书,差二将往朝歌来,整个朝堂都是姬发与散宜生在自导自演。
太颠、闳夭扮作经商,暗带礼物,星夜往汜水关来。关上查明,二将进关。一路上无词,过了界牌关,八十里进了穿云关,又进潼关,一百二十里又至临潼关,过渑池县,渡黄河,到孟津,至朝歌,给费仲、尤浑二人送了礼。
第二日,纣王在摘星楼与费、尤二臣下棋。纣王连胜了二盘,纣王大喜,传旨排宴。费、尤侍于左右,换盏传杯。正欢饮之间,忽让纣王说起伯邑考鼓琴之雅,猿猴讴歌之妙,又说道:“姬昌自食子肉,所论先天之数,皆系妄谈,何尝先有定数。”
费仲乘机说道:“臣闻姬昌素有叛逆不臣之心,一向防备。臣子前数日着心腹往羑里探听虚实。羑里军民俱言姬昌实有忠义,每月朔望之辰,焚香祈求陛下国祚安康,四夷拱服,国泰民安,雨顺风调,四民乐业,社稷永昌,宫闱安静。陛下囚昌七载,并无一怨言。据臣意,看姬昌真乃忠臣。”
纣王听后反问道:“卿前日言姬昌‘外有忠诚,内怀奸诈’,包藏祸心,非是好人,何今日言之反也?”
费仲听后急道:“据人言,姬昌或忠或佞,入耳难分,一时不辨,因此臣暗使心腹,探听虚实,方知昌是忠耿之人。正所谓‘路远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纣王又对着尤浑问道:“尤大夫以为何如?”尤浑说道:“依费仲所奏,其实不差。据臣所言,姬昌数年困苦,终日羁囚,训羑里万民,万民感德,化行俗美,民知有忠孝节义,不知妄作邪为,所以称姬昌为圣人,日从善类。陛下问臣,臣不敢不以实对。方才费仲不奏,臣亦上言矣。”
纣王听后说道:“二卿所奏既同,毕竟姬昌是个好人。朕欲赦姬昌,二卿意下如何?”
费仲听后觉得时机到了,便说道:“姬昌之可赦不可赦,臣不敢主张;但姬昌忠孝之心,致久羁羑里,毫无怨言,若陛下怜悯,赦归本国,是姬昌已死而之生,无国而有国,其感戴陛下再生之恩,岂有已时。此去必效犬马之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