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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承宜拉起她的手,“跟你说笑呢,我们快回府吧。若你心里真对他有什么,还需要被他锁起来?我相信你,你说过,你心里永远只会有我一个人!”
曾玫这才抹净脸上的眼泪笑了,与他一同赶紧回府。
*
这两日,曾致、蒋仪及众位大将带着几十万军队,出了明罗城,在外围拉开战线。
可是,才交战几日,前方就传来战事不利的消息,敌方来势凶猛,陵国军队有点撑不住了。
安承宜与曾玫焦急万分,一起来找曾琨,让他赶紧把他手下的兵派到前方去,而且还要赶紧将城内的兵力都派到前方去。
曾琨却带着一家子女人收拾东西,“就我那点人马有什么用,明罗城内的兵力加起来也就三万多,顶个屁事,我们现在考虑的应该带着财宝赶紧逃啊!”
曾玫厉声道:“三弟,你就这点出息?”
“长姐,不是我没出息,而是身家性命要紧啊。我瞧出来了,二哥是庶出的身世,根本没那个命当得了长久的皇帝。”
曾玫愤怒地朝曾琨掌了重重地一掴,“胡说什么!若不是二弟,你能当上琨王?二弟还没死呢,你就咒他没那个命?”
曾琨摸着疼痛的脸,气呼呼地道:“你不逃就算了,你也别管我逃不逃!”
两姐弟正吵着。曾琨的手下突然送过一封急信来。
他赶紧打开信,信中说,敌方突然退了,而且一路往西北退。曾琨看了半晌也没反应过来。
安承宜与曾玫接过他手里的信,仔细一看,感到奇怪,“这是什么情况,眼见着就要攻破防线,打进明罗城来,怎么会突然就退兵了?”
曾琨终于恍过神来,那就是他还可以继续当他的琨王,不用逃了!
他大喜道:“甚好甚好,管敌方什么原因,退了就好!没想到二哥还真有这个好命!”
安承宜与曾玫两人却高兴不起来,他们担心这是敌人以退为进的诡术。
*
“狄王,我们这一别……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相见。”神医看着眼前神情落寞的狄王,有些不舍,毕竟他们一路相伴走来,已经好几年了。
“神医,是我让您失望了,您跟随了我这么多年,结果却……”狄王没有将话说下去,他知道这样突然退兵,让他部下的几十万人都失望了。
多说抱歉的话也是无益。
他很歉疚,但他只能这么做。
神医长叹了一声,幽幽道来:“这也不能怪你,他是你庶弟,他还娶了你的发妻。你不是李世民,做不出手刃亲兄弟的事来。”
“还是您最能懂我的心。”狄王十分感激地看着他,“您这一去,还是要游历山川、居无定所,只为行医?”
神医捋着白胡子笑道:“这是当然,老朽可不能把老本行给扔下,救死扶伤乃是人间至高道义,岂能弃之。”
眼见着天色已黑,神医就要走了。
狄王把身上的金牌交到神医手里,“你把这个金牌交给张军师,我这个位子本来就该是他的。当年,他为了起义有个正经名头才把位子让给了我,我们逃到戎狄后,他有几次想对我下手,只是后来我们渐渐有了兄弟情谊,他不忍心罢了。这次……是我让他望了,是我对不起他。你转告我的话,让他回到戎狄好好治国,不要欺压当地的百姓,他不是土生土长的狄人,能落根就很好了,千万不要做出激怒百姓的事。”
“你放心,这么多年过去了,他那急躁性子也差不多磨平了,知道轻重。”神医接过金牌说道,“只是,我不能理解的是,你的发妻都已被你二弟册封为皇后了,你还要进皇宫做甚,岂不是自寻烦忧?”
狄王凝滞良久,道:“若我能一辈子看着她生活,也算是无憾了。”他的声音如潺潺泉水般清洌好听,又意味深长。
神医无言应对,他一辈子孑然一身,自然不能理解狄王这般不可理喻的男女之情,只道:“你让我办的事,我已经托人办好了,你明日就可以进陵国皇宫了。
狄王向神医深深鞠躬,“多谢神医费心了。”
神医轻轻点头,背手而去。
第七十五回触电般震慑
曾致与蒋仪带着大军回了明罗城,只在外围留一些驻守军。
其实狄军已撤回到三百里外去了;一直往西行;是不会再打过来了。
曾致回到皇宫,坐在龙椅上撑着脑袋寻思一整日;也想不出敌方退军的原因。
“皇上;”玳安进来了;他向曾致俯身大拜。
曾致抬头看了他一眼;轻道,“平身;”
玳安现在是皇宫禁卫军和御林军的统领,身处十分重要的官位;必须是皇上的亲信才行。
“有何事;”
“皇上;您还记得神医么?就是给大少爷治音体的那位神医,是他让大少爷开口说了话,大少爷一直把他当恩人看待,若不是……”玳安想到曾珏之死,不禁有些忧戚,没再说下去。
“怎么,你遇到神医了?”曾致有些惊愕。
“是神医托人来找我了,说他有一位故交,是位至忠至义之人,只要他拜谁为主,就愿为谁赴汤蹈火。神医听说皇上是大少爷的二弟,他借念大少爷之旧情,就荐这位难得之人进皇宫效力。”
曾致略为感慨道:“神医曾经为朕的亲娘看过病,又是大哥的恩人,且亲自为大哥建坟立碑,他如此仁义厚德之人,荐来的人自然是好的,就让这个人进来吧。”
玳安喜道:“谢皇上,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曾致突然灵机一动,说:“你劝神医也进皇宫如何,他医术高明,正是我身边稀缺之人,他若肯来,朕会赐他为首位御医!”
玳安听到这里,便耷拉着脑袋,“我也是跟神医这么说的,可他却说,他不习惯定居一所,他喜欢行走江湖,为各色人等治病,不论是三教还是九流,只要是病人,他若能医治得了,都会医治。他并不把御医这等头衔放在眼里。”
曾致叹惜一声,“也对,若他不是如此,就不会被称为神医了,那就由他去吧。”
玳安正要退出门,曾致突然叫住他,“等等!”
玳安定住,回头问道:“皇上还有何指令?”
“神医荐的这个人叫什么名字?”
玳安想了一下,“好像叫……叫玉凌子。”
“玉凌子?玉……凌……子?”曾致念着这个名字,感觉听上去应该是个很脱俗的人,“让他去康福宫保护皇后吧,皇后那边还没有一个十分靠得住的人,我不太放心。”
“是。”玳安领命去了。
*
次日,秋高气爽,微风习习,宝菱与满儿在康福宫的院子里玩捉迷藏。大多数宫女和太监们都已经被宝菱遣走了,现在只剩一位宫女在身边伺候。
玳安领着玉凌子来到康福宫院外。
玉凌子戴着银白色飞鹰面具,配上他的颀长挺立身姿,显得十分高贵、清冷,还带着几分神秘。
而且,他走路的姿势可谓是风度翩然、极具优雅,凡夫俗子根本走不出他这种气度来。
玳安走在他的身边,完全不像个统领,倒像是玉凌子的跟班。
玳安把正在康福宫外边巡逻的十九名侍卫们一起叫了过来,把玉凌子编入其中,然后开始训话,“你们要记住,你们唯一的使命就是要保护好皇后娘娘和皇子,不能出任何一点差池!否则皇上就要你们的脑袋!若有功,皇上也会重重行赏,不会亏待你们的。还有,皇后娘娘平时不喜欢太多人伺候,所以身边现在只留有一位宫女,若皇后娘娘有什么事在里面叫人,你们得赶紧进去看看,耳朵都放机灵点!别里面出了什么事,你们都不知道!”
“是!”侍卫们齐声正色应答。
玉凌子见以前老实憨厚的玳安如今出息了,说话也有份量了,心里暗暗为他高兴。
只是,玳安一点也没认出他来,让他觉得自己戴着这个面具确实很安全。
玳安把他们二十人分为五个小队,其中四个小队必须不停地围着康福宫院的前前后后转悠,以防有人翻墙而入,以防有暗器从天而降,以防任何意外,只留有一个小队站在院门口外。
玉凌子被分在这个站在院门口守卫的小队里,和其他三位一样笔挺地站着。
玳安布置好后就走了。
满儿让宝菱蒙住眼睛,他偷偷地躲起来,让宝菱数够三十下再过来找他。
他跑着跑着,就跑出院子外来了,见今日好像来了一位与众不同的叔叔,因为他戴着一面极好看的银白色飞鹰面具。
满儿好奇地走了过来,仰头问道:“这位叔叔,你为何戴面具呀?”
玉凌子看着眼前可爱的满儿,一时还没想好怎么回答,他蹲□子来,柔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满儿。”满儿眨着眼睛瞧着玉凌子好看的面具,还伸手摸了摸。
“你怎么会在皇后娘娘这里玩,你与她很相熟么?”
“皇后娘娘是我娘,我们当然相熟了!我娘和父皇都住在这里,我也要跟着住在这里呀!”满儿神气地说。
玉凌子整个身子一僵,脑袋一阵嗡嗡响。他是宝菱和二弟的孩子?他们都有孩子了!
他再仔细看了看满儿,发现他的确长得很像宝菱,很秀气、很乖巧、很招人喜欢。
他心里顿时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该为他们高兴?还是嫉妒?
但他不怪二弟曾致,是他自己当年留信说,若自己命归黄泉,叫二弟娶宝菱的。
只是……他心里还是隐约地难受,很酸楚、很揪心。
“你戴面具是因为长得很丑么?”满儿好奇地问道。
玉凌子愣了愣,他可不认为自己长得丑,但他得为自己戴面具找个合适的理由,便轻声笑道:“就算是吧。”
“满儿,你怎么跑出来了!”宝菱小跑着过来了,“害得娘在院子里到处找。”
玉凌子见是宝菱,顿时周身的血液迅速涌动,好似全窜向自己的脑门里一般。
他心里漾起一种无法言欲的激动,好在,谁也看不到他此时的神情,否则他没法掩饰自己的惊喜与惆怅。
他慢慢地站了起来,与宝菱四目相对。
宝菱只是随意抬头瞧了他一眼,可就在这随意之间,与他目光相接之时,竟然如触电般地将她震慑住了。
宝菱心里“砰砰砰”地快速跳动起来,如同被什么激荡了一般。这个人的眼神,怎的与她的子珏是那么的相似?澄明清湛,却又极富深清!
而玉凌子看着眼前的宝菱,内心激烈又澎湃,近六年没见面了,他日日夜夜思念着她、担忧着她。如今,他终于见到她了!她就在自己的眼前!
可是,他却不能与她相认,不敢唤她一声宝菱。
突然,宝菱意识到自己怎么能盯着一位侍卫如此呆看,她倏地垂下眼帘,牵着满儿向院门走去。
她走着走着,却忍不住回了一下头,她的眼神落在了玉凌子的面具上,他给人一种神秘又清冷的感觉,但不得不承认,尽管看不到他的脸,却仍然能感觉到他的气度不凡。
而他的身长与身形,同样与她的子珏极为相似。
其他三位侍卫只当宝菱对玉凌子的面具好奇,所以才多看了几眼,他们并未在意。不要说宝菱,就他们几个还忍不住侧脸瞧了玉凌子好几眼呢。
宝菱牵着满儿,有些魂不守舍地进了院子。她扶着院子里的一棵银杏树让自己情绪慢慢平复下来。
她暗忖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是因为过于思念子珏,渐而产生这种似曾相识的幻觉?
傍晚,玉凌子还在当值。这时,只见曾致穿着明黄色尊贵龙袍朝康福宫这边走了过来,他后面还跟着一群端着十几个食盒的宫人。看来曾致来康福宫,是要与宝菱一起用晚膳。
玉凌子与其他侍卫一样,见到皇上来了,便恭谨低头,没有直视。
曾致走到他们面前,突然停下了脚步,因为他看到了玉凌子。玳安已向他禀报过,说玉凌子因脸上有刀伤,怕吓着人,所以一直戴着面具。
“你就是玉凌子?”曾致上下打量了一下玉凌子,淡淡地问。
“是,皇上。”玉凌子拱手相拜,没有与曾致直视。因他低着头,曾致也未看清他的眼睛。
曾致在他面前定了一下,没再说什么,便进了院子。
一道道精美的菜肴皆已摆上桌,宝菱坐在桌前,良久不肯动筷。
“你不饿么?”曾致问道,他自己一边吃饭,还一边照顾着身边满儿,给满儿擦着嘴角的饭粒。
宝菱摇头,“整日不干活,也不费体力,不觉得饿。”
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