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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一身青色水云锦缎袍子,肤色如玉,墨发垂肩,五官俊美绝伦,而那斜若剔羽的青眉下那双细长的凤眸,更是如一汪春水雾气袅袅,妖媚诱人之极!
颜丝镯看的是倒抽一口冷气,按说美男子她也见过,温如谪仙般的有慕容雪笙,沉稳如松的有慕容成奕;还有自己的哥哥颜钰寒,也是眉清目秀,面目清俊;可是眼前这个人,她却真的找不到词来形容;
“姑娘,这是什么地方?”她迟疑了半响,终于还是将眼前这人定义为一个女人;
谢唯宜这些年来,在渝州已经习惯了戴着面具出行,只有回到府中,才会将面具取下,是而整个渝州的人,除了自己府里,恐怕没人知道他的真实相貌;
时间一长,他都忘了自己的容貌是如何的惊世绝艳了,如今突然眼前这女子将自己唤做姑娘,胸内顿时一滞,方想起这个是陌生女子!心中恼怒,那双漂亮的凤眸杀机顿现。
颜丝镯是何等聪明的女子,见对方脸色不对,立刻意识到自己犯了错误,忙不迭的改口道:
“这位公子,真是抱歉,刚醒来,有些眼花看错人了!对了,我是过来找谢将军的,你能告诉我他在何处么?”
她这番话还真是吐的及时,眼前这名妖孽男子果然闻听她后面那句话后,眸中的杀气褪了个一干二净,狐疑的看了她一眼,方问道:“你找他做什么?”
声音非常清朗,颜丝镯不由又愣了一愣,暗道这人还果真是个男人,嘴里却开口道:“宋清云让我给他封信给他!”
谢唯宜猜的果然没有错,从在河中将她救下来的那一刻,他便隐约感到青州可能出事了,因而,他才特意过来等她醒来,为的就是要证实自己的想法。
“我便是谢唯宜!”
“什么?”
颜丝镯可算是露出了平生以来,最为夸张的表情,她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名雌雄难辨的男子,“你说你便是那威震天下的西南大将军谢唯宜?”
谢唯宜脸色已经非常不好看了,刚要发怒,房门突然吱呀一声有人推门进来,两人同时回头看去,却是一名鹅黄婢女端了一碗汤药进来,见到谢唯宜,忙福礼道:“奴婢见过将军!”
这一声将军叫的颜丝镯脑袋终于清醒过来,嘴角抽了抽,只得开口道:“青州现在被南疆困住,宋青云让我过来请将军急救的!”
确定了谢唯宜的身份后,颜丝镯便不再隐瞒,将青州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了他听;
“张丰,进来!”
听到唤声,门口片刻便跑进来一名娃娃脸的年轻男子,见到床上的颜丝镯,脸色倏地一红,十分的不好意思。
“你马上让程中将,马将军、宋军师在军部等我!”
言简意赅,果断利落,颜丝镯直到这一刻,终于不再怀疑眼前这名男子的身份,因为她知道,只有身经百战的铁血将军骨子里才会有这种傲视群雄的慑人气魄,就如她的外公前镇国将军张士林一样。
“等等,我也去!”颜丝镯见二人便要出门,急从床上跳了下来;
谢唯宜闻言脸色立即一沉,那细长的凤眸里瞬间便蒙上了一团怒气:“姑娘能历尽千辛万苦将情报送来,本将军感激不尽,但战场不同儿戏,姑娘不可任性!”
说完竟是不在理会颜丝镯,带着那张丰便从门口扬长而去,只气的她七窍冒烟,从床上抓了一件披风便急急忙忙跟了上去。
出得门口,却那里还有谢唯宜的影子,她只得跺了跺脚,随手招来一名丫鬟问清楚军部在那里,方自己从马厩提了一马匹,匆匆往军部赶去。
因人生地不熟,等颜丝镯兜兜转转几个来回到达军部后,天色已经深沉。
这还是颜丝镯第一次见到这般规模浩大的军营,从那门口远远望去,只见空旷浩大的校场内,稀稀疏疏肃立了十几支松脂火把,火把下,除了几队巡逻兵外,便没有看到那千军万马;
怎么没有动静呢?颜丝镯心里带了疑,按说她从将军府里出来也有一个时辰多了,那应该有所行动才对啊?
军部守卫森严,颜丝镯知道自己是肯定进不去的,抬眼眺望,见那校场左侧有一座比较大的营帐正透着朦胧的灯光,心里顿时明白了几分,足尖一点,避开那守卫的耳目,娇小的身子很快落在那营帐黑影中;
颜丝镯猜的没错,谢唯宜等人确实就在这座营帐里面,此时她附耳过去,刚好将里面的谈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将军,眼下这渝青桥已经被楚凤祁斩断,那就算我们有心救援,恐怕也是没法过去啊!”说这话的是一名浑厚的男中音;
“对,这话说的不错,再说那青州本来就非我东武之地,如今这南疆要夺便让给他好了……”
随着这番话落下,很快,里面便有好几个跟着附和,意思再明显不过,不想出兵!
颜丝镯听得心一沉,可是转念一想,好似没听见谢唯宜的声音,便不由的将耳朵更近一步的贴在那帐外;
“什么人?”
突然,那营帐里传来一声暴喝!还没等颜丝镯反应过来,一道黑影已经朝自己如风似疾般的袭了过来,她一惊,身形顿变,右手快如闪电的抽出那柄匕首!
“当啷!”一声脆响,那袭来之物竟是一只铁制令牌,被颜丝镯这削铁如泥的匕首给斩成了两截;
暗器刚落,眼前一花,夜色中,竟是一条人影已经扑至自己面前,颜丝镯暗自吃了一惊,这军中竟然还有如此高手?
☆、第十三章城破人亡
那人掌风十分凌厉,招招都是带了置人于死地的狠决,颜丝镯与他交手十来招之后,竟发现自己占不了丝毫便宜;
心里一急,便忽的换了招式,只见她那娇小的身子忽如一条灵动的水蛇,瞬即便绕到了那人的后背,而那芊芊素手中亦是银光闪烁,赫然正是那梨花针!
“住手!”
千钧一发之际,突如其来一声暴喝,让她硬生生停下来攻势!
侧眼望去,见黑沉夜色中,一身戎装的谢唯宜正脚步沉稳的掀帘出来,而他脸上带着的那个木雕面具,在这漆黑的夜晚,看的颜丝镯是心惊肉跳。
“宋军师,她便是那位姑娘,不可伤她!”
颜丝镯闻言一愣,低头细看,顿时大惊失色,原来自己胸口处竟不知何时已经插进了一跟又细又长的银针!
“你!”话未说完,身子已经软软的朝地上倒了下去;
谢唯宜见状,右手一挥,后面立即出现一名牛高马大的彪蛮大汉,蹬蹬几步上来便将颜丝镯提起扛在了膀上;
颜丝镯那曾受过这样的气!身子虽是动弹不得,但那张伶俐小嘴却是毫不留情的张口便骂道:“谢唯宜,你就是一个孬种!我一介女流都能泅过那洛水河,而你们这些所谓的热血男儿却临危退场!你们还有何脸面来面对这东武百姓,面对………”
话音未落,那牛高马大的汉子已是极其不耐,手起掌落,颜丝镯立即瘫在了他肩上没了声息;随后两人很快便消失在了夜色里。
帐外几人看着那两个逐渐远去的背影,皆是心惊胆战的回过头望着谢唯宜,却因他面具覆盖,根本无法看清他的脸色,唯有那两道阴沉凛冽目光从那缝中射出,看的众人皆是遍体生寒。
“宋军师,依你之见,这青州是救还是不救?”
宋世杰没料到话头突然转到了自己身上,只得开口道:“按理说,那驻守青州的是我的侄子宋青云,应该去救,可是现在楚凤祁的意图已经很明显,桥梁已断,要么我们便是绕道几百余里,要么泅水强渡;不管我们走那条路,这青州已经是他们的囊中之物,我们又何必再损兵折将?”
宋世杰这番话无疑给那些举棋不定的人帮忙下了最后的决心,他们现在唯一需要做的便是等待谢唯宜下达最后的命令了!
颜丝镯第二天醒来,辰时已过,侧眼四望,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将军府;
青州!这两个字从睁眼的霎那,便如闪电般的涌入在自己的脑海里,惊的她从床上一跃而起,连棉袄都未来的及穿便急急忙忙朝门口奔去;
“姑娘!姑娘!”
后面紧跟而来的鹅黄婢子见状,忙不迭的将她拦住道:“姑娘,将军吩咐了,不能让你出去!”
将军?颜丝镯冷冷一笑,他配做什么将军!眸中冷光闪现,手如疾风,那鹅黄婢子身躯一软,顿时倒在地上人事不知。
恰在这时,大门忽地吱呀一声打开来,颜丝镯定睛一瞧,却是昨日出现在自己屋里的那名娃娃脸的年轻士兵,心里一喜,冲上去便问道:“青州如何?”
张丰没料到她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见她衣衫单薄立于雪色中,那张清秀的脸上却未见一丝寒冷之气,满满的全是焦虑和担忧之色!
“还。。。。。还好!”
话音未落,眼前这名女子已经快如闪电的捏住了自己的衣领,漆黑的眸子已如狂风暴雪:“你们没有去对不对?”
张丰从军多年,从未见过这般气势凌厉的女子,在那两道如刀锋般的目光下,心底竟是不自觉的涌出一丝慌乱:“城破了,宋青云死了!”
“破了?死了?”颜丝镯只觉两眼发黑,脚步一个趔趄,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
“姑娘?姑娘?”
张丰见她摇摇欲坠,急的伸手便要过来搀扶;谁知那手臂刚举,这面色苍白如纸的女子突然抬起头来,一双清冷的眸子里就如那狂风暴雪般看着前面!
“谢唯宜!”话未落,人已经如一阵疾风般转眼便消失在了张丰的面前!
“将军,外面突然来了一名疯妇,正拼命往里闯呢!”
军营大帐,谢唯宜刚起身便被门口冲进来的一名副卫唬了一跳,当他听清事情的经过后,整夜未歇的血红双眸猛然一沉,紧垮几步朝帐外走去。
前面军营大门处,一个细碎蓝花的娇俏身影与那几百名营内将士斗的正酣,谢唯宜目光如凛,眼见那几百人围攻她一个女子,却丝毫近不得身,心底不由生出了几分敬佩之意;
“住手!”
颜丝镯此时正是怒火冲天之时,下手便是格外的狠决,没一会,便已经倒下了十几人,打的正酣,猛然闻听耳边暴喝,侧眼望去,见是一身戎装脸覆面具之人站在哪里!
“谢唯宜!”
终于见到他,颜丝镯心底怒意更甚,身形突起,轻巧的从那些人的包围圈中掠出,随即快如闪电的朝他袭了过来。
“保护将军!”
还没近身,谢唯宜的身边突然涌现出大批的贴身侍卫,齐齐的挡着了颜丝镯的面前,不知为何,颜丝镯见到这些人,脑子里突然想起了那日在青州城墙与宋青云迎兵退敌的情景;
如果当时他们也能够想现在一样,危难时刻突然涌现大批的兵力,那宋青云也不至于被逼迫到将希望压在自己身上,到头来落的个城亡身死;
“我只问你,那宋青云如今何处?”
谢唯宜见她从自己身边涌现贴身侍卫开始,眼中的凌厉杀气便褪了个一干二净,而随之涌上来的,却是抹不开的浓烈悲伤,心底蓦然一滞低低道:“听说被那楚林文给斩下了首级,挂在城墙上!”
“什么?”
谢唯宜的话就如一声惊雷,震的颜丝镯脑子一下给懵了,她反反复复的回想着那个面容清瘦,却目光坚定的年轻男子,还有那日她出城时,他问的那句话:“姑娘,可否告诉你的真实姓名?”
难道说,其实就是那一刻,他也预料到了会有今日的结局么?才会不顾重伤在身跑来问自己的姓名么?
“你放心,这个仇,本将军一定会帮他报的!”谢唯宜突然有些不忍看她脸上那份悲伤,忙不迭的吐出这句誓言,却不知道是为了安慰她?还是真的要去杀了那楚林文!
颜丝镯却似没听到他这番话一般,只是抬头望着头顶那片灰色的天空,一滴温热的液体慢慢从眼角滑落;眼前那个清瘦的年轻男子却是愈发的清晰起来。
帝都陵京;
“混账东西!这南疆贼子怎可出尔反尔?”
金銮殿上,祈元帝看完手中奏折后,突然雷霆震怒!气势汹汹的将那份奏折弃于地上!惊的朝下众臣顿如惊弓之鸟,不敢妄言半分。
“皇上,不知道发生何事?引的龙颜大怒?”
出列的是当朝权倾朝野的宰相颜暮年,众人见有人出来,顿时长舒一口气,纷纷开始附合一表关怀;
祈元帝见有人出来,顿如满腔怒火找到了泄愤之处,张口便骂道:“这楚秋风实在混账至极!堂堂一国之主,竟然出尔反尔,让了青州又把它给夺回去!他想做什么?”
祈元帝此言一出,朝中上下顿时一片哗然,颜暮年更是脸色一寒开口便问道:“那青州已经失守?”
“是!这便是那渝州谢唯宜的八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