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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丁三甲更是想念起至今还窝在浙西那个小村子里的糟老头子。自己在决定奋起的时候曾经对老头子二十年来的清静无为很是诽谤过一阵子,总觉得如果不是老头子这十几年的侵染,自己估计已经出人头地了,再不济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还是二十年的老处男一枚。甚至还信誓旦旦地要在钱塘江边替自己替猛子替孔元养出一身阴气一身戾气。但是现在越经历地多了才越明白老头子的一番劳苦用心。
一身散淡之气,进则博名出世,退则清净修身。看似无为,实则却是最好的打算。否则当年的诸葛卧龙也不会在南阳待上这么些年。
“你怎么会来的?”
感觉到背后有脚步声传来,丁三甲头也没回地开口问道。
“昨天就来过了,只不过你不在。”
孔真走到丁三甲边上,很难得地抽出一根烟,又将烟盒抛给丁三甲,略微有些憔悴道:“来一根?”
丁三甲瞧了眼烟客,精装黄鹤楼,一根怕是比自己一天的伙食费还多。于是毫不犹豫地抽出一根递还给孔真,自己将剩下的大半包烟毫不客气地放到了自己口袋里,包括孔真递过来的ZIPPO打火机。
注意到丁三甲的动作,孔真嘴角咧出一丝苦笑,心里却是宽慰了许多。看来刚刚的那点破事并没有影响这个家伙太多的情绪。
“刚刚那两个人”
“不用说了。说说看你最近发生了什么事。”
孔真话刚开头,丁三甲毫不客气地挡了回去。自己自然没有必要去问方恒他们怎么样了。事实上丁三甲对于之前因为方恒他们挑衅而带来情绪上的一些变化很是不满。能被情绪控制的人,自然更容易被别人控制。
孔真没说话,只是猛抽了一口烟,却被烟狠狠地呛到。于是将手里才抽了一口的烟扔在地上重重地跺了几脚,惹得丁三甲一阵心疼。
“这不像你的作风啊。”
见孔真没说话,丁三甲微微一笑,指了指几步外的两尊保镖,道:“莫非是被我那天吓到了?”
“是被吓到了。”
孔真抬起头,眼睛里满是疲乏。说着又撸起袖子,道:“只不过是被这个吓到了。”
丁三甲扭头看去,袖子下面竟然是层层的纱布裹得严严实实的。纱布上面甚至还冒着丝丝血迹。
“怎么回事!”
丁三甲噌地一声站了起来,马上掏出手机来想要打孔元的电话。他对孔家也算是知道一些,如果是因为孔真的私事而被人暗算的话,估计他家那个近乎妖孽的老头子也眼皮都不会耷拉一下。但是现在既然派了保镖保护孔真,那就必然是因为孔家的问题,那么孔元的处境向来也有些危险。
“放心吧,孔元没事。”
注意到丁三甲的动作,孔真心里难免有些百味陈集。自己当初被刺杀的时候,同自己一起的几个号称是兄弟的家伙竟是如同躲瘟神一样地躲开了。但是一直不入自己法眼的孔元却是果真有一个肝胆相照的兄弟。
丁三甲没有理会孔真的话,仍是自顾自地拨通电话,直到孔元的欠揍的声音在丁三甲如同破音的诺基亚老版手机响起来之后,方才挂掉电话。
“是谁做的?”
丁三甲重新坐回到花坛边上,对孔真淡淡开口道。
“不知道,对方很厉害。要不然也不会惊动老爷子。”
“那你还敢来找我?祸水东引?我没这能耐吧?”
丁三甲掏出原本是孔真的现在毫无疑问变成了自己的ZIPPO打火机,胡乱地甩了几下,却蹩脚地甩不开盖子。于是尴尬地摸了摸脑袋,看来自己果真做不来纨绔啊。
“松本长野让他妹妹松本雪离暂时保护我,所以这两天倒是没什么关系。事实上那天要不是松本雪离出手,现在的我估计早就已经歇菜了。”
孔真苦笑了一下,又摸出一根烟,突然想到打火机被丁三甲无耻地顺了去,于是只能在手里轻轻卷着。
“松本雪离?”
丁三甲想起在介川空手道馆里那个身穿大红袍跪着煮茶的女子,心里倒是有些动容。能够与借助古琴焦尾的琉璃几乎打个平手,虽然是在琉璃没有动用真元的前提下,但是这份实力也足以让丁三甲刮目相看。
于是识海中真元涌动,虽然还没有到达凝神境界无法达到真元外放的效果。但是在五行轮的作用下六感却是敏锐了许多。果不其然在自己和孔真身后花坛的树上,一个身穿大红袍的精致女子正闭目跪坐在那里,一柄红黑色的妖刀正悬浮在她的身前。
似乎感知到丁三甲的试探,松本雪离闭着的眼睛骤然睁开,瞳孔中血红的颜色一闪而过。朝着丁三甲淡漠地扫了一眼,随即又闭了起来。
“看来松本长野对你很不错啊,居然连妹妹也肯借给你!”
丁三甲收回目光,对孔真调笑道。以丁三甲现在聚气巅峰随时可能跨入凝神巅峰的实力,不难看出松本雪离的修为并不如他之前所想的那样恐怖。只不过她身前悬浮着的那柄妖刀却着实让丁三甲忌惮,甚至连隐在皮肤下面的拳套奔雷也略微抖动了一下。
“相互利用而已,没什么好不好的。我也不瞒你,我们孔家在江浙经营了这么多年,家大业大,但是手底下的人却着实不多。否则我也不会顶着家族的压力去同日本人合作。”
孔真有些苦涩地笑了笑,又扭头看了看站在自己不远处的那两个黑衣男人。这是那个一直跟在他们家老爷子身后的那个聋老头调教出来的徒弟。二十年了,就带出来这两个人。他们有多少实力孔真不清楚,因此他还是情愿相信松本雪离以及眼前这个平庸男。
“有线索了?”
丁三甲绕开孔真的话,继续发问道。
孔真没有理会丁三甲的问话,突然自顾自地开口道:“那天你说派人去追踪刺杀你的凶手,有结果了没?”
“你怀疑是他们做的?”
听了孔真的话,丁三甲也是想起来了江洲那伙人。如果没记错的话叶知秋他们也不过是才来苏杭城,而孔真里面就遭到刺杀。要是说跟他们没关系那确实是天理不容了。
“他们?你果真是查出来了!居然还不止一个人!”
孔真猛地从花坛上站了起来,盯着丁三甲道:“他们什么来头?”
“不太清楚。我只知道是燕京城的人。”
丁三甲老老实实地开口道。虽然自己与江洲几天后的武斗已经是定局无法改变,但是丁三甲不介意在开打前热身一下,给对方找找不自在。
“燕京城的人?”
孔真的声音慢慢弱了下来。燕京城代表的意义他自然清楚的很。更何况不是猛龙不过江,对方既然敢在自己的地盘对自己下手,只怕确实不好办。
只是孔真却是无论如何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千里迢迢从燕京城南下来找自己的麻烦。
“想要弄明白倒也不难。”
丁三甲微微一笑,开口道:“过几天我要同他们生死战,你可以去看看,没准能找出什么线索来也说不定。”
第九十九章引蛇出洞
“生死战?”
听了丁三甲的话,孔真手中的香烟突然折断,盯着丁三甲道:“怎么回事?”
“被人欺负到头上来了,总得表示表示。否则的话传出去怕是会被人鄙视到死啊。再者说了,咱这条命虽然不精贵,但总算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是,总不能谁想拿就拿了。”
丁三甲重新抽出一根烟扔给孔真,却不是那包黄鹤楼,而是自己口袋里的红双喜。五块钱一包,揉捻碎了也不心疼。
孔真默然,却是如同丁三甲一样蹲在了花坛上,任由那西装的下摆噌在花坛的泥巴上。
“要我做什么?”
半晌,孔真终于开口道,心里却是多了些欣喜。之前虽然说与丁三甲勉强算是和解,甚至也替他擦了几次屁股。但是有个孔元横在中间,终究让他心里有些不安。但是现在却是不一样了,有了明确的目标,总比之前的虚无缥缈要好上许多。
况且,就连老爷子也说看不透这个家伙。孔真自然相信丁三甲的底牌远远高于自己的想象。
“回去问问你家老爷子,我总觉得这事不简单,没准就是你们家老爷子惹出来的。除此之外,该干嘛干嘛,只是那两个家伙有些碍眼。”
丁三甲指了指不远处的两个保镖,一脸笑容和善道。
孔真眉头不自觉地皱了皱,丁三甲的意思自然再清楚不过,怕是要用他当诱饵了。
“有些难办,人是老爷子派来的,我?”
孔真有些为难地开口道。长三角小诸葛,命自然精贵的很。
“也是。”
丁三甲从花坛上一把跳下,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道:“你们家老爷子确实麻烦,不过有人保护你倒也还是不错,比不得我们这些粗糙人。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你有把握保证我安全?”
孔真还是如同刚才一样的姿势蹲着,目光低垂,哪里有半点长三角小诸葛的气场。
丁三甲微微一笑,突然手指轻弹了一下。孔真身后花坛中的那棵树上突然一阵摇晃,接着一个身穿大红袍的女子骤然出现,单脚落在地上踉跄了几步,有些惊愕地抬头看了丁三甲一眼,随即又瞬间消失。
“甩开他们不难。”
孔真没看见丁三甲的出手,但是松本雪离之前的略带些窘迫的姿势确实一份不差地落在了他的眼里。如果没记错的话那天丁三甲只能与桥本官夫打个平手,但是现在却足有与松本雪离掠阵的实力。这却让孔真很是惊愕了一下。
“走吧,去逛逛。”
丁三甲朝孔真招招手,随即带头往校外走去。
孔真苦笑一声,快步跟上。虽然说自己对那个保镖的期望不是很大,但起码是聋爷亲手训练出来的,再不济也是敢冲上前替自己挡子弹的角色。一下来离了他们却还是会有些惴惴。
路过中门的时候却看到方恒和李博仍然站在中门没有离开。两人都是低垂着脸,而李博更是低声在咒骂着方恒什么。方恒却是一句也不敢顶撞,只是自顾自的低眉顺目。
见到丁三甲和孔真走出来,李博打起精神谄笑着快步走了过去,跟在孔真后面道:“孔哥,刚刚胖子哥给我打了电话,胖子哥真是越来越幽默了,还拿您开玩笑。”
孔真停住脚步,却看到丁三甲仍是自顾自地往前走。于是叹了口气道:“先出国去待三年好了,就当是散散心。”
说着又抬腿往前走去。
“可是”
李博终于哭丧着脸,伸手想要去拉孔真的衣服,却终究没敢拉,堪堪地停在身前。只是可怜地站在原地,悲声道:“这次是我的错,你跟丁少说说,哪怕是把我当成个屁给放了也行啊。”
孔真回转过身子,瞥了眼亦步亦趋跟在李博身后的方恒,道:“就当是个教训,以后交朋友小心一点。”
听到孔真的话,方恒身子猛地一颤,再不敢跟着李博。
李博点点头,知道事情再没转还的余地。方才罗胖子打电话过来将他恶骂了一通,末了还让他滚出苏杭城。起先李博自然以为是罗胖子的气话,但是随后便是自己老爸打了电话过来再次痛骂了自己一顿,方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李少,我???”
方恒想了一下,终究还是哆哆嗦嗦的上前道。
李博回转身子,满脸阴冷地盯着方恒,突然一脚踹出,直接踢在方恒的小腹上。随即
“解决了?”
丁三甲靠在孔真的辉腾上,看着快步小跑过来的孔真轻笑道。
孔真点点头。不过是些小角色而已,孔家在江浙经营了这么久,关系网更是铺天盖地,解决这类的小事自然是不费吹灰之力。
“上车,让我这个乡巴佬临幸一下这辆豪车。”
丁三甲拍了拍车门,对孔真笑道。
“你也去?”
孔真的嘴角不自觉的牵动了下。有丁三甲贴身保护着,自然是哪里也去得。
“怎么?怕我非礼了你不成。”
丁三甲钻进副驾驶座,轻轻转动着右手手腕上的金色小铃铛笑道:“孔元心软,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里到底还是在乎你这个堂哥的。要是知道我把你害了,怕是要和我绝交了。”
“去哪?”
关于孔元的话题孔真尽量不会让它继续下去。自从丁三甲这个实力变态的家伙在自己边上浮现出实力之后,孔真对孔元却是越来越忌惮了。老爷子的想法他多少也能猜到一点,无非就是狭路相逢勇者胜。之前一直处于优势的孔真很是迷恋这种一将功成万骨枯的感觉,但是现在,却是有时候隐隐希望老头子能更加怀柔一些。
“随意。只要把后面那两个家伙甩掉就成。”
丁三甲很是惬意地靠在椅子上,从车后镜里瞥了瞥与辉腾保持着近乎苛刻地距离的两辆奥迪A6,开口道。
只是这真皮纯手工的座位,就算是放个屁也得小小心心呐。却是不如自己的破二手自行车来得舒坦随意。
“没问题。”
孔真嘴角浮出一丝笑意。后面那两个聋爷手把手教出来的木头据说是家族中屈指可数的高手。不管是身手追踪还是车技估计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