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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喜欢他的。”
百万望着天上的浮云,心情沉重,寒卓耀眼而聪慧,自己拿什么跟他比。即使墨星再迟钝,总有一天也会感受到也会慢慢喜欢上他,因为在他身上几乎找不出让人不喜欢的地方。
墨星也望着那朵棉花糖似的白云,悠然地飘着,变化多端优游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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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卓也包括暗,就像那朵云,而她则是地上的仰望者。她无法想象一个她需要仰视的人开口说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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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法相信他,即使相信,也无法安心地和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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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傻了,户籍上他是我哥哥,如果我跟他在一起,那就是乱伦。”
“可你们并没有血缘。”
她搅了搅咖喱饭,搅地很烂,“只要户籍在,我们就永远只是亲人。你明白吗?”
她的嗓音有些高,她很不耐烦,不想再继续这个毫无营养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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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只是想来见见他,他是她硕果仅存的朋友亲人,难道他们非要在这个根本不可能有结果的问题上争个明明白白你死我活吗?
如果她能想明白,为什么他就不能?
心头有股无名的火,百万沉郁的脸让她更不爽,原本她以为见到他会舒心自由一点,没想到竟是这种结果。
墨星开始长时间的沉默,百万知道那是她恼火的征兆。
见她恼了,百万才明白,自己说太多,多说多错;真是笨到家了。
正低头无措,见她那盘被虐待过的咖喱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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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了,我替你重做一盘。”
“不用了”
墨星猛地挥开了他的手,力道过猛,盘子跌在地上碎成了数片,小碎片飞溅起来擦破了百万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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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万一时没有反应,只望着自己的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墨星大吃一惊,慌忙拿起纸巾替他抹去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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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对不起,我……”
“没事,不过现在我们算是扯平了。”
久违的百万终于回来了,墨星也不禁笑,“这回轮到我欠你呢”伤口不大却伤在手腕上,“万一以后你这只改车圣手留了后遗症怎么办?”
“那么点小伤,留个疤而已。”
笑容凝固在脸上,她皱起了眉,心里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拨动了她脑中的某根弦,只是那样的音律太快,她跟不上节奏,待她回头已找不到那个余音。
她在脑海中搜索哪怕一点点的痕迹,街上突起的巨大骚动却打断了她微弱的思绪……
橙味果奶《墨星咒》·欲动·
欲动今天的天气其实格外的好,阳光普照,天上的云少之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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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特别喜欢这样的天气,能天马行空地发挥他的思绪;他的思绪可以柔如春风也可以利如凶器。而选择哪一种全看他的心情。
他盘腿坐在天台上,在这里可以俯瞰整条街,下面的人小如蚂蚁,兜兜转转忙地不可开交;他摊开手,手心向下,猛地紧紧握住,得意地哈哈大笑,看他们全在他的手心里,生死由他操纵,不堪一击。
忽然他看到一抹小影,慌忙拿起高倍的望远镜,向下看。
脸上的笑,收拢又扬起,全无刚才的狂妄,反倒平添了一丝温柔,而温柔中又带着欲望,欲望中透着疯狂。
情绪再次高涨,握着望远镜的手微微颤抖,怎么办,他快把持不住自己了。
他看着那小人,眼里全是她,再顾不得别人;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真的想要,现在就想要,一口吃掉,吞下肚,才能永远属于他。
他舔了舔嘴唇,想要亲吻她,亲吻她温暖的唇,亲吻她特有的芬芳。
喜欢她,不,是爱她,他妈的,从来没有这么在乎过一个人,这么爱过一个人;他伸出血红的舌,舔着嘴角,一口咬了下去,血一点点渗进口腔,冲击着他的味觉;原来这就是爱情的滋味。
“孙墨星,你是我的。”他的声音低沉而嘶哑,像一头残暴的兽。
多好的天气,他从未如此舒畅过,全身的细胞都在沸腾分裂,血液在他的身体里疯狂地流窜。
这一切只是一个开始,之后还会有更多的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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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的世界,他的快乐他的疯狂
墨星站在街边,有人匆匆跑来撞到了她的肩,她向后退了两步又被人顶了上去。
她看着他们的脸,有紧张有恐慌还有面无表情。
警车呼啸而来,从车上跳下几个警察,拉出了一条黄色的隔离带,将围观的人隔在了公寓楼之外。
“怎么了?”百万跟着她从酒吧里跑了出来。
“不知道。”墨星摇头,感觉不祥。
身旁站着两个阿婆,满脸的皱纹,对着公寓楼指指点点。
“死人啦”
“死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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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死了个女的,死在浴缸里,身子是光的别提死地多难看了”
“这是做了什么孽……”阿婆一边抱怨一面对案件的情况颇有兴趣,“怎么死的?自杀还是被别人杀了?”
“听说,我只是听说,你可别乱说出去。”
“一定一定。”
“听说是被人杀了,好惨啊,身上全是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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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星越来越不安,正抬头,看到两个人抬着一副担架走了出来。
担架上显然躺着一具尸体,白布盖着脸,看不清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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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墨,别看了。”
百万有些看不下去,见她却呆呆站在那里,以为是吓坏了。
“那……那是谁?”墨星莫名问了一句。
“我怎么会晓得,好了,别看了,这种事没什么好看的。走吧,我们进去。”
这个社会压力日益巨大,人心像一口填满的井,放不下装不了只好往外溢;这年头,连续杀人狂好象雨后春笋一样冒出来,各式各样新奇的杀人手法,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做不到的。
百万拉了拉她,她却站在那里纹丝不动。
“阿墨,你要是想知道更多,不如看今天晚上的新闻……”
一阵风,直接灌了他的嘴里,他张着嘴却没合上。
那风吹起了白色的布,那尸体的面目顿时出现在他们眼前。
他感觉墨星浑身颤了一下,呼吸都变的沉重。
“我要回去了。”
“你说什么?”
“我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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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星机械地重复着自己的话,手紧紧抓着前胸,似乎很痛苦。
“我送你。”
“不用。”
她一甩手,调头就走,连落在酒吧里的书包都忘了拿。
那个女人死了,昨天还见过一面的人突然死了。
是枪伤,暗不就是用枪好手吗?
他杀过人,再杀一个也不足为奇。
她没有证据,可脑子就是会不由自主朝暗身上靠,她也不希望是他杀的,毕竟杀人不是游戏,举枪射击那么简单。
她也不是所谓正义善良泛滥,只是上一次杀那个男人还有理由可找,毕竟他知道暗的底细,如果他被警察抓了,很有可能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出卖暗,暗杀了他也算是杀人灭口。
可这一次,如果那女人真是暗杀的,那么他杀她的理由又是什么?难道她发现了他的真实身份?不可能,暗这么精明的人怎么会让一个普通女人轻易发觉自己的身份;如果不是这样的原因,难道是他玩腻了她,觉得她太缠人,惹他心烦,所以举枪就杀。
(
后面一个原因是墨星最不想看到的,毫无理由的杀人,就是杀戮上瘾的表现;就如同赌博吸毒一样,成了一种需要,没有它就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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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星不想说什么轻视生命之类的大道理,她只知道,一旦上瘾,这瘾该怎么戒,戒不了今后又该怎么办?
又或许只是自己想太多了,想多了就搅人心,越发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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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儿,原本向西郊去的决定有了些犹豫。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她这一去是要向暗问罪吗?似乎有另外一件事萦绕在她心头,但到底是什么事?糟糕,被这凶杀案一闹,更乱了。
放弃,只是这女人一死,难免会牵扯到寒卓,还是先将这个消息告诉他比较好,也好让他早些有个准备。
最近,她似乎变了,变地爱管闲事,没事找事,这不是一个好现象;这与她所秉持的一贯思想有出入。
只是管不住自己的脚,还是往那间学院去了。
做为一个教授人体解剖学的教师,寒卓认真负责耐心且热心;只是墨星不明白,他有必要整天泡在解剖室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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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死人为伍真的那么开心?墨星叹了口气,暗很怪,看来寒卓更怪。为什么会和这两个怪人搞在一起,不,是一个。
寒卓与一个年轻男子并肩站着,那男子很感激地看这寒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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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麻烦你了,我刚接受这项工作,一些细节也不太会注意,多亏你提醒。”
“没什么,我不过是看多了,所以多少知道一些;你做久就没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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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以为搞这行的和……呵呵,和死人接触多了都比较冷血,没想到学长是那么热心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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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卓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也没答腔。
两人走到白帘前,望着躺在一边的一具尸体,年轻男子缩了缩肩,说道,“说实话,我还是不太习惯。”
寒卓看着尸身,淡淡笑了笑,“以后会习惯的。”
“学长一定也是这么过来的。”~
“是,每个人都是这么多来的。”
“总之,还是要多谢学长,时间也不早了,那么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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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再见。”
“再见。”
墨星已忘了这是自己第几次偷溜进来,自从第一次无意闯进来后,仿佛和这里就结下了不解之缘;只希望是善缘不是孽缘。
“阿墨,你怎么来了?”(
墨星一个激灵,没想到他早已发现了自己。
“呃……我是……”
寒卓转过身望着她,表情还是那么和熙,只是白色大褂下露出白色的衬衫,不是早上继母逼他穿的那件,开来他实在不喜欢暗的品位。
“找我有事?我们出去说吧。”
他朝她走了过来,微风吹起大褂的两襟,墨星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如闪电一般,但这一次她成功地抓住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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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怎么?”~
“你……你刚才……你忘了一件事……”
“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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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忘了做安息。”
“安息?”
墨星跳了起来,几乎尖叫出来,“暗你不是寒卓你是暗你又假扮他”
他还是那样笑,淡淡的,仿佛什么都震惊不了他。
“假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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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静静折了回去,站在尸体旁,慢慢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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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畅的动作,一如寒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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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墨,别太相信自己的眼睛……不过你合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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