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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那是以后的事情。费书记。现在怎么办?”有人没被费仁富的感叹迷惑,而是很清醒地感觉到,在这地道里呆着,绝对不算个事儿。
“要出去的,就出去吧。但是,谁也不能说出地道中的情况,否则。别怪我费仁富以后六亲不认!”费仁富想了想,也确实没什么办法,既然有人愿意出去撞枪口,那就出去吧。
不过,就在这会儿,两名警察已经提来了两桶水,赵无极示意提进柴房,他自己也走了进去,轻轻将一堆稻草一捞,就出现了一个地道。然后顺手把木梯给提了上来,一脚揣下两捆稻草,再摸出打火机,将一捆小的稻草点燃,丢了下去。
“轰——”干透了的稻草立即燃了起来。
“将这几捆草浇上水。然后丢下去。”赵无极指着身边的柴禾说道。
距离赵无极最近的黄克平依言照办,待稻草被浇得水淋淋时,赵无极又一脚给揣了下去。“好了,你们两个,把这石板给盖上,我们去出口处,等着抓地老鼠吧!”由于抽掉了梯子,下面的人根本就够不着这块石板,想要推开,怕是很难。
“哎呀,有一股烟火味,费书记,哪儿着火了?”一个赌徒的鼻子特别灵,稻草刚刚燃起来时,就感觉到了异常。
“哎呀,火光!”这个地道其实不长,只有一百多米,而且是一条直线,因此,地道尽头的火光很容易被发现!
“遭了,上面的人这是要放火烧死我们!”有人大声叫道!
“哎呀,费仁强,你这天杀的,想要害死我们大家啊!”终于,一个费家的赌徒忍受不住火光以及烟尘的威胁,向着费仁富扑了过去!
“咳,咳,咳……”烟尘来得更快,有些人开始忍不住咳嗽起来。
“快,把费仁强这狗日的砍了!”有的赌徒并不是只带了钱,而是带了诸如砍刀、哨棒之类的武器!
“过来啊,这儿还有三个穿狗皮的,大家过来报仇啊……”这时,有人借着昏昏的火光,发现躲在一角的汪大江等三人。
费大森因为惧于赵无极的实力,坐在竹林里哪儿也没去。赵无极叫他守在那儿,他就乖乖地守在那儿。只是,没过几分钟,地道里就传来了人声,那些人做了很多努力都没有推开窖盖,尼媒,能推开吗,那上面可有千斤巨石压着呢。
又闹了几分钟后,费大森听到地道里乱了起来,什么火光,烧死、杀人的惊叫让他有一种莫名的不安,同时也有一种快感!
有人痛苦,他就高兴。这是很多混社会之人的病态心理。虽然费大森除了是费仁富家的狗腿子外,还算不上是个混社会的,但他心里也有一种莫明的兴奋。
“哎呀,烟?”又过了大约一分钟,费大森感觉到不安了,因为他闻到了烟尘味,而且,这个烟尘味是从地道中钻出来的。
在地道里,虽然有人喊着要打“狗皮”,但真正扑上去的人却没有,因为,很多人都知道,这些“狗皮”平时都带着枪,他们还不敢迎着枪口上。
但就在这时,有人发现地道里到处都是土苛垃,于是悄悄地告诉同伴,“用这个砸死狗皮!”
同伴窜同伴,很快就有五六个人加入了行动,然后抓起大小不一的圭苛垃或石块,一股脑儿地向汪大江等三人甩了过去。
顿时,护在外面的欧阳恒和李志超两人就头破血流。
“呯!”汪大江见状立即向空中开了一枪:“如果你们敢胡来,老子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来啊,老子三人一共有36颗子弹,来啊,来打啊——”
汪大江歇斯底里地大叫道。
就在这时,地窖的顶盖突然被打开了,上面,还射来了几道手电光。
“快,出去,我们有救了!”汪大江神色一喜,就沿着梯子向上面爬去,完全没有思考过为什么刚才怎么用力都挠不开的窖盖,突然之间就打开了!
只是,当他爬上去后,只见县局副局长廖斌正冷冷地看着他,同时命令手下:“去,把汪大江的枪下了!把他的警徽给摘了!”
汪大江都被下枪了,其他人自然好不到哪儿去。费仁富是最后一个爬上来的,不过,他全身的伤势也最重,刚刚爬上来,还没看清形势,就躺在地上昏了过去。
费仁富刚才在地道里被揍得不轻。人在生命危亡关头,哪管你支书不支书,照揍不误!而且,在地道之时,有些人亦有醒悟,自己今天混成一个赌徒,与费仁富等人的诱引不无关系。
其中,费宝华、费世昌和费广仁三人见只有几个警察,在上来稍事休息后突然开跑,只是,赵无极顺手几枚飞蝗石就将其留在原地,“这三人,就是杀害康明全的凶手!而指使者,就是费仁富!好了,你们忙吧,我能帮的,也就这些了。”
能帮的就这些?包括廖斌在内的众警察听到这话,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不论在哪一个环节,离开了赵无极,他们都将一事无成。
特别是后山竹林窖盖上这块巨石,合他们五人之力,都未必能够搬动,而赵无极轻轻一推,巨石就滚到一边去了。这时,如果他们还不明白,赵无极早就知道这儿有个出口并用巨石堵上,他们就是一头猪!
后来,“烟熏赌徒”这个故事,随着赵无极地位的提升,流传得非常广。只要赵无极坐镇一方,那些黑社会分子要么收敛、改邪归正,要么就向其他地方逃亡。
“这家伙,黑心啊!而且身手也超级好!我们不得不避让啊!”混黑的人一说起赵无极,往往是这种无可奈何的语言。
至于赵无极为什么要采取烟熏这种很不“人道”的做法?没有人知道其中的原因。
其实,赵无极此时这样做,目的非常简单,那就是要让这些家伙感到恐惧,绝望,在恐惧绝望中把人的负面情绪全部发泄出来,从而让他们恨上费仁富,瓦解斑竹河村的所谓宗族联盟;同时,这种负面情绪也会让赌徒与汪大江三人产生对立,不要说参加赌博,仅汪大江开的那一枪,就有可能让其丢掉警察的饭碗。
至于浓烟熏一熏就要出大事什么的,只能说这样想的人从来没经历过农村生活,农民烧饭,都是用柴草,有时,柴草未必就很干燥,烧饭时自然浓烟滚滚,而在远处看,就是文学作品里面写的,浪漫的“袅袌炊烟”啦。
第240章精明不过商人
费家地下赌场的暴光以及费仁富的落马,引起了凤山乡甚至整个卢江县的震荡。
赵无极以此案为背景,以乡党委的名义给县委写了一封建议书,建议县委以费仁富为反面例子,对全县农村党支部和村委会进行一次全面的整风活动。
赵无极认为,这次整风运动应该抓住两个重点。
第一,由区乡党委组织村支部和村委会自查自纠,对那些名声不好,风评不好的支部书记或村长,要给予严肃处理直到诉诸法律手段;对于那些有能力有水平,能带领群众致富支书和村长,县委应该进行大张旗鼓地表彰。充分听取群众建议,充分尊重群众意愿,对不能适应新形势的支部和村委会进行改选,将支部和村委会建设制度化、法律化。
第二,农村区乡党委,作为党的基层组织,要切实担负起领导、指导农村支部建设和村委会建设工作,并将其作为区乡党委工作考核的重要指标。县委对此,应该尽快制定有关农村支部工作的指导意见。
赵无极之所以写这个东西,不是想出风头,而是想给县委领导“吹风”。
他虽然现在只是凤山乡的党委副书记,但几个月接触了解下来,他觉得,凤山的党支部书记里,大多数都不合格,他希望对此进行大张旗鼓地整顿。
其他什么都不说,譬如这个支部书记的年龄,大多在50岁以上,甚至还有60岁以上的老人。这样的人,虽然经验丰富,但明显文化水平较低。开拓精神不足,甚至个个都是老顽固。
如果县委胡永生书记看上了这个建议,那么,他就有进一步的措施,譬如“驻村干部”。譬如“村长助理”,譬如由乡干部担任村支部“第一副书记”,总之,要将村支部和乡党委政府之间的联系紧密起来,要将农村的发展变化与“吃皇粮”的乡干部的前途挂起钩来。
类似的措施,华夏以后将逐步实行。最著名的莫过于“大学生村官”制度的推行。
赵无极的这个想法,其实是将此前他的乡干部定期下村更进一步了。定期下村,如果没有较好的制度设计,同样会流于形式,下乡找到支书打屁聊天,喝一台酒后又回来。美其名曰下了村,但实际上却是扰民。
虽然绝大多数村支书可能不在乎那一顿酒,但事实上就是扰民。
农历正月,在西川基本属于农闲,在大集体年代,这时的事主要是修修水利,浇浇麦苗;但包产到户后。事情大大减少。
如果是在后世,正月正是农民出门进城打工的时候,可以说从正月初三开始,就陆陆续续有人孔雀东南飞,但现在去东南方打工的人显然还很少。
赵无极在把建议交给县委后,也就轻闲了下来。但是,赵无极又怎么可能轻闲得起来!
春节后的第一个星期六下午,赵无极刚刚回到家,表弟陈程就登门拜访,“表哥。十里香老板托我来问问一,他们想找你写一幅字,他们说愿意给200元的那啥费。”
“润笔费。”赵无极平静地说道。他没有表现出惊喜,他知道这一天迟早要来。
“对,就是润笔费。表哥,要不,你就给他们写一幅字吧,昨天,我们去吃饭时,老板还给我们免了单呢。”
“这个……”赵无极颇有些为难。
作为重生者,赵无极自然知道后世的一些高级官员卖腐败字的事情,当然,赵无极作为书法艺术大师级的人物,自不在此列。但是,这钱一收,就有可能出问题,随着自己职务越来越高,这事儿,最终会成为一个污点。
虽然赵无极可以不在乎,但是,别忘了他还是一个修士,修士做事,重要的是遵从本心,如果赵无极内心觉得这事不好,又要去做,那么,念头就不会通达。
赵无极喜欢钱,喜欢很多的钱,甚至,赵无极为了挣钱,可以打法律的擦边球,因为赵无极认定那个法律是不合适宜的,他可以不在乎法律的规定;但是,赵无极却不能违背自己的良心或道德去挣这个钱,良心与道德,才是赵无极内心的坚守。或者说,赵无极认定的良心与道德,就是他内心的公理。
“你们那顿饭,吃了对方多少钱?”赵无极忽然问道,因为他有了一个主意。
“大约100块吧。我们总共有12个人。”陈程在赵无极面前很老实,这个时候,在十里香吃100块钱,那菜品一定是非常丰盛的,三五人根本就吃不了,因此,陈程又补充了一个吃饭的人数。
“我同意写。不过,我需要300块钱润笔费。你们吃的那100块钱,算我请你们的。”赵无极说着,从钱包里数了十张“大团结”递给陈程,“拿去结账吧。”
“哥,哪能要你给钱呢。昨天,我也是抢着给钱的,可是,那老板坚决不收。哎,你看这……”陈程急忙解释道,他知道他做错了。
现在,陈程也是拥有数万元财富资本的人,怎么可能无功受禄呢。而且,写了字收了润笔费,那怕只是十块钱,也算是两清了,而那顿饭,则永远是个人情。
如果是前世,如果赵无极只是普通的乡干部,赵无极当然不会反对这种吃便宜的行为,毕竟是普通人嘛,人情事务,总是少不了的。但是,赵无极身边的人,没人差这个钱,因此完全没必要占这个便宜。
事实上,如果赵无极不说清楚,在十里香老板那儿就会这样传,“呵呵,赵无极这幅字怎么样?我是用一顿饭外加200元换来的呢!”
而赵无极要求说得清楚明白,就是不受这句话,我的字,现在就值300元,一手钱一手字,纯买卖关系,不欠你一顿饭钱,也不欠你一顿饭的人情。
“我叫你拿着,你就拿着。陈程,你记住,以后遇事多动动脑筋。”赵无极倒没责怪陈程,毕竟,他们从没类似的经验。
“我,我明白了。看起来我们占了便宜,实际上是吃亏了呢。”陈程高兴地接过钱,准备去给十里香的老板说。陈程现在生意走上了正轨,空闲的时间不少。
“你问他们要写什么内容,多大的字,什么字体,叫他们写在一张纸上。”既然要收别人的钱,赵无极自然要给别人弄好。
赵无极之所以同意给十里香老板写字,是因为他想到了一个主意,不但破解了收钱的难题,灵魂上还有所收获。
那就是赵无极准备把有关书法、绘画、演唱等文化文艺类活动挣的钱,找一个人打理,随时准备派送到敬老院、孤儿院等福利机构,这事,找自己的秘书经管就行。此时,费琳娜就是一个最好的人选。如果费琳娜连这种好事都不愿意做,那么,所谓的师生关系也就可以解除了。
当华夏的民间慈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