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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女人很八婆,但综合二科这两个女人,却是人缘最好的人之一了。也许,聪明的女人天生就知道她们的优势,也知道她们的劣势。作为两名姿色尚可的年轻女人,在雄性动物成群的党政系统,要想占据一席之地很不容易。
“好吧。改天好吗,你们总不会要求今天吧?”文达被两个美女给逼上绝路,只得应承下来。对于请客,他并没什么压力。虽然他每月将多半工资都上交了,但父亲也给他存着,准备娶媳妇用的。此外,他自己也还存有几百块钱。毕竟,机关单位除了工资之外。多少也还有些其他收入。
“好,到时候,我们把陈主任、张主任、裴主任都喊上,我们二科还有几瓶好酒,一起拧上,大家好好热闹一番。”孔方庆说道。
孔方庆这是在示好。办公室的生存之道。事前有很多阴谋阳谋,但尘埃落定之后,即便是以前的敌人也要握手言欢,表示恭喜,否则,凡升了官的你都记仇。你是想找死不事?
“谢谢孔科长。”文达的感谢很真诚,综合二科出酒,就省了大半开支。但凡有点身份之人,吃饭时菜金并不一定多,人们并不要求山珍海味,但酒的价格却不能太低,一桌饭吃得高不高兴。就看酒喝得高不高兴。
就在这时,办公室电话响起来了,孔方庆拿起来一接,只听话筒里传来一个声音:“你好,我是赵无极,请叫文达同志过来一下。”
“哎呀,赵书记,您好!我是孔方庆,我马上给您叫。”孔方庆一激动,把自己的名字给报了出来。然后放下话筒,立即对着文达说道,“文达,快,赵书记找你。”
“赵书记。您找我?”文达几乎是小跑着来到赵无极办公室的。
“是。我让你来,是让你提前准备一下,我每月16号、17号以及2号、3号这四天,都要到梓州三零三去做研究,到时,你也跟着我去吧。明天上班后,你直接去县工业局、轻工局、二轻局三个单位,找他们把下属企业近三年来打给他们的经常报告以及总结报告,全部给我借来。另外,我这儿有一件凤山特酿,你抱到综合二科吧,大家同事几年,也该好好聚聚,不能让别人小看。
对了,你们办公室有很多烟枪吧。我这儿有两条烟,拿去给他们一人一包,你父亲也抽烟的吧,给他也拿一条回去,就他老人家放心。你跟了我,总不至于让你吃亏的。”
刚才,赵无极用灵识感受了一下综合二科的氛围,觉得文达的处置基本到位,其他人也不是很讨厌。赵无极拿出一件酒,既表示对文达的支持,又表示对综合二科的友好,亦算一举两得。
“谢谢,赵书记。我……”文达有些感动,自己怎么能拿赵书记的烟酒去喝呢。
“叫你抱,你就抱过去吧,我不喜欢婆婆妈妈的人。”赵无极说道。
“谢谢赵书记。”文达把酒和烟抱起,离开了赵无极的办公室。
赵无极这样做,就比较另类了。但赵无极这样做,也正好表明他的个性。在凤山,他基本上也是这样,同事家有事,他随份子,别人现在是5块10块,他一般都随20块,如果不是怕别人紧张,他随个100块200块也不算啥。赵无极,是永远不着钱的人,而且,赵无极相信,纪委那一班人马,也不会查到自己名下来。
怎么查?自己的公司已经开到香城港去了,政局委员全都知道,他们就是证明人。
另外,赵无极的其他兼职,都开始领工资了,三零三的工资,按高级研究员对待,每月有150元左右;卫生部的“医疗专家组成员”,每月是230元工资;科技部的“高级科技顾问”,按一级教授和国家特殊津贴对待,每月是350元的工资;此外,平原军区的“上校”每月是140元工资,至于“少将”军衔,目前那份工作还没开张,自然还领不着。
只是,这些钱只有三零三的那份拿到了手上,其他的,则需要他到京都或平原时亲自签字领取。
赵无极的个性就是,跟了自己的人,支持自己的人,只要对方不贪赃枉法,赵无极都愿意为之解决一些后顾之忧,让其安心工作。换句话说,赵无极这是顾家、护短,也可以说是笼络人心。不管怎么说,赵无极都不在乎。难道,他还在乎人心?大人物每个人都愿意与之私交,算不算笼络人心?
赵无极让文达跟着自己去三零三,目的是让文达赚几个出差补助,当然也有让他为自己办一些个人的私事的想法。
把文达的事情安排好,就到了晚上县委为赵无极、李苹两个新进常委和李江林进位副书记摆宴的时候。
这个,也算是每个单位不成文的规矩。事业单位进一个普通工作人员,一般是部门摆酒,或者同科室的同事也会摆酒;如果是新来了领导,则是相关干部一起出席酒会。
这台接风酒宴就摆在县委招待所,拥有出席宴会资格的,是全部11个县委常委、8个非党委的副县长,以及县委办主任、副主任和政府办主任副主任,两办人员到场,自然是为领导服务的。
这个酒宴,排位非常讲究。以前,似乎很少有这样两大家同时全部出席的宴会,今天算是破例。上次,卢江政局动荡,胡永生和安福林两人上任时,急于安抚和稳定局势,两个一把手也没心情喝这种接风酒,便没有摆成。
在上午下班之前,胡永生和县委办主任陈立德两人来看赵无极的办公室时,胡永生顺便说了晚上喝酒的事,但也提出了这个酒桌安排的问题。
胡永生觉得县委一桌县政府一桌肯定不好,常委一桌非常委一桌也非常不好,按官场排位来排坐?这不是开会,这是吃饭啊,吃饭喝酒,也搞得那么严肃,这有利增加感情吗?
当时,赵无极就问了陈立德是怎么考虑的,陈立德也说不太好整。如果再多两桌,这也不是个问题,因为主要人员可以分散。县委书记、县长、副书记、常务副县各主持一桌,或其他副书记也可主持一桌,当然,也可以常委们共聚一桌,其他随便坐。
惟独遇到这种两桌的情形,比较麻烦。如果常委一桌,非常委的副县长,还有那些党外人士会怎么看?大家都是一个级别的,吃饭也坐得如此分明,如要这样,还有吃饭的必要吗?
是两桌都作为主桌,还是其中一桌为主桌?赵无极又问道。
书记就是纠结于这个问题,如果是一桌主桌,这个也非常好排了。陈立德当时回答道。
赵无极想了想,还是决定为他们提供一种思路:“我不这样看,如果是一桌主桌,似乎只有按职务来排了,那么,县委常委肯定比非常委的副县长地位高,这样,事实上会分成一桌政府一桌常委。
因此,我以为应该换一种思维,我们是华夏人,向来讲究尊长为上,这个座位,完全可以按一尊二长的顺序排列。也就是说,非常委副县长年纪大的,应该坐在更重要的位置上;而我们几个年轻人,哪儿不是坐啊!”
“尊长也就是一尊二长,书记是副厅,安县长是正县,理当最为尊崇,坐在主位,其他副县,级别一样,就按年龄排序,我想,这样安排,应该没人会有意见吧。”
其实,华夏官场也有这种尊老的传统,譬如专门的老干部局,就是做这事的。但很多人是当局者迷。既然你年纪轻轻,已经上了高位,吃个饭让老人坐在高位上,别人高兴点,说不定还会给你少设置一点障碍呢。
“好,无极同志,你为县委解决了一个大麻烦。晚上,我要专门为你表功!”胡永生当即心情非常舒畅,这人的智商一高了,果然奇招迭出。
“书记,不来虚的。晚上,我敬你三杯就行!”赵无极说道。
“没问题,你最年轻,也占了个‘最’字,理当与你干三杯!”胡永生也算小有酒量,能喝一斤出头的人,三杯自然不在话下。
第323章一群酒客,几个阿姨
有了赵无极这个主意,三人立即在赵无极办公室把两桌客人给分配好了,好在县委招待刚好有两张大桌子,每张坐20人都没问题。
第一桌,依次排序是胡永生(47)、赵历法(55)、何自新(53)、刘昌平(51)、罗盛伟(女,50)、孟恩远(49)、梁远鸿(47)、吴宗康(40)、李江林(38)、陈立德(32)、张运兰(女,40)、裴正勇(36),共计14人。
第二桌,依次排序是安福林(42)、张圣元(53)、郑丹强(52)、周纯全(50)、许蜀康(49)、蒋世祥(48)、陈文敏(44)、袁永庆(39)、李苹(女,31)宋克非(38)、徐正客(37)、周雪(女,33)、赵无极(24),共计15人。
其中,徐正客和周雪两人,是县府办的副主任。周雪其人,赵无极见过一面,属于凤韵少妇,在感觉上,并不输给李苹。此前,政府办的那个女主任,在胡永生调整胡前进时,也被安福林趁机给调走了,一个办公室主任,整天冷冰冰的,谁见了谁都心烦。
“这个,赵书记你的位置不太合适吧?”陈立德立即发现,赵无极把他自己排到政府那一桌去了。
“陈主任,我们的目的,是让其他同志高兴。再说,我是晚辈,恭陪末座就可以啦。”赵无极当时就想到一点,此后,他与袁永庆两人将要合作把卢江的企业搞起来,能在一桌亲近亲近,有利于以后开展工作。
“好。就按无极同志说的办。”胡永生也觉得,这29个人名的安排,这样最是恰当的了。
晚上6点10分,县委、县府的领导们,陆续到来。陈立德和宋克非带着办公室人员站在门口迎接。走进宴会厅,众人就开始惊呼,因为每个座位前都有铭牌,这是传自赵无极凤山乡的。开会的铭牌,县委县政府早就学到少了,这吃饭也有座牌。新鲜啊!
再一看,咦,这座位安排得也颇为特别,特别是那些非常委的副县长,譬如赵历法与何自新两人,正好分坐在胡永生左右。这在过去,他们是很难有机会挨着市委常委吃饭的啊。
胡永生和安福林两人,自然是来得最晚的,他们的到来,引发了热烈的掌声,因为要开席啰!
“同志们,今天县委县府。在此举行一个便宴,欢迎江林同志升职,欢迎李苹和赵无极两位同志加入县级干部队伍!同志们,是不是感觉今天这个宴会有点特别啊?这么说吧,为了这个座位,我和立德同志可谓的头发都愁白了几根。
最后,我们两个实在没辙,便找到赵无极同志,他说了四个字:尊长为上!今天,这个座位就是这样排的。如果大家觉得这个座次排得好。等会儿可要多敬赵无极同志几杯啊!”
胡永生作了开场白。
“同志们,还不要忘了,卢江以前有什么酒可以喝?现在,我们喝的凤山特酿,就是赵无极同志主持生产的。据说。赵无极同志无偿地为凤山酒厂贡献了一个酒方!同志们,我们一定要响应胡书记的号召,多敬赵无极同志几杯!”
安福林也不甘落后。自然,这是两人早就想好了的。
“同志们,干杯!”胡永生高举着酒杯。
“干杯!”众人举起酒杯,一小杯,都一饮而尽。男同志面前,除了白酒,就是一杯茶,女同志面前,除了白酒外,还有红酒、汽水和椰子汁。对,当时就叫椰子汁,而不叫椰奶。
酒过三杯之后,赵无极便提着一个酒瓶,拿着一个杯子,先从胡书记一桌开敬。
“胡书记,感谢一年来您对我的关心和培养,这样,我先敬您三杯;然后,书记说怎么喝就怎么喝!”赵无极决定再露一手。
重生后,赵无极只是与凤山供销社的万树森喝酒那次,喝了近三斤酒,后来喝酒,从未超过一斤半。今天,赵无极准备每人敬三杯,合起来有84杯,三钱一杯,约两斤半,然后就随便领导怎么整!
“呵呵,我们的赵书记上班第一天,就准备向县委县政府挑战了,同志们,敢不敢应战啊?”胡永生急忙祸水东移,对于赵无极的酒量,胡永生并不知底,但他却知道,赵无极作为武林高手,那酒量怕是有三四斤吧,因此,他一个人肯定不敢接赵无极的招。
“敢应战,书记先顶上,我们跟着上!”女副县长罗盛伟与胡永生隔了一个位子,但她今天也觉得倍有面子,于是起哄道。
罗盛伟是50年代末期的大学生,而且是著名的京都大学华语系的毕业生,一直在卢江一中教书,七八年之后,成了副校长、校长、教育局长,直到现在的副县长,与赵无极的老妈陈素琴亦算关系不错的同事。
罗盛伟属于那种既文雅又干练的干部,一头齐耳短发,一副眼镜,皎好的面容,骄傲的身材,看起来不过三十五岁左右。
“哎,罗阿姨,给您侄儿留个面子吧,谁都可以灌我的酒,就你不可以啊。”赵无极也起哄道。
“你小子,还知道有个罗阿姨。你们凤山学校打报告要钱维修教室,你自己不来,派了一个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