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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还没说话,鼻子就被裴殊城一把捏住, “说!我看你再说!”
连初用力挣开,捂着自己的鼻子:“干什么啊,好痛……”
裴殊城牙痒痒:“有你这么卑鄙的没?捏着别人的软了,就死命打击。”
“我哪有!”
“还说没有,你明知道我喜欢你喜欢得都没边了,还动不动拿分手的话来呛我。”
“我……”
连初说不出话来,一股陌生而冲动的感觉在胸口澎湃涌动,让她想落泪又想大笑。
这也许就是幸福。
她扑过去紧紧抱住他,“殊城、殊城,我再也不说了,我真舍不得你。”
他眸中的目光慢慢变化,平素眉宇间的冷峻清朗全都幻化成让人如此迷醉的温柔,她忍不住去吻他的眼角,他闭上,浓黑的睫轻轻扇过她的唇,如划过的微妙的电流。她伸出舌尖轻舔,他身体一颤,握在她腰上的手力量大的让她轻轻叫出声来。
不知不觉间她被压倒在床上,纠缠着她的唇舌滚烫一片,贴着胸口的地方是他如狂的心跳。连初不禁慌乱起来,小声道:“你起来吧。”
他没有动。
她推他,“好重,快起来。”
他顿了一会儿,缓缓起身,脸上有丝隐隐的尴尬和狼狈。他一向冷静自持,可方才几乎完全失控。
瞧着他的样子,连初忍不住想笑,又怕他恼羞成怒,只有强忍着。
转眼,裴殊城已经恢复了镇定的表情,淡定地低头看看她的腿,问:“还酸不酸?”
“嗯,有点。”
“明天强度还会加大。不过熬过这个星期差不多就能适应了。”说着他捏着她的小腿,替她放松紧张的肌肉。
连初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你按摩就按摩,脸发什么红?又瞎想了是吧?”
被戳穿的裴殊城果然恼羞成怒了,干脆把她抓过来恶狠狠吻了一通。
连初推开他嘟着嘴道:“你快走吧,我要睡觉了。明天还要接着被你折腾呢。”
裴殊城耍赖道:“你一人住这里怕不怕?要不我在旁边开一间吧。你有事可以叫我。”
连初垮下脸来:“我能有什么事?你千万别没事在我这儿瞎晃啊,万一被人看见了我可就出名了——新扎师姐色|诱军训教官。拜托,我来这儿不是为了当绯闻公主的。”
裴殊城只有无奈道:“行了,知道啦。”
***
半小时后,裴殊城敲开了林致的房门。
林致瞧他回来调侃道:“哟,怎么回来了?没在你那小情儿那儿好好亲热亲热。我安排的好吧,整层楼就她一人,随你们怎么瞎闹腾。”
林致是裴殊城的战友,高干出身,不过本人甚是懒散,复原后跑到清闲的培训中心当了个主任。他和裴殊城多年交情,说话素来随便。
裴殊城板着脸:“你才瞎胡闹。对了,我和她的事你嘴巴闭紧点。她才进这个系统,一开始就有流言蜚语不好。”
林致啧啧道:“还真是上心啊。你就是为了这个小丫头不要我妹的?也没见得多漂亮嘛。”
裴殊城皱眉道:“我和晓楠都多少年前的事了,别扯着瞎说啊。”
“多少年又怎么样?难道你不知道她一直在等你回头?唉,我妹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恐怕就是当初一时冲动和你分了手。她被男孩子宠惯了,以为人人都会那么追着她、顺着她,没想到你会真就那么走了。这些年她口里犟着不说,不过谁不知道她的心事?”
裴殊城心里不禁涌起一阵无奈,“林致,你也劝劝晓楠,我和她真不合适,别再耽搁时间了。”
“你当我没劝啊?那傻丫头就是谁的劝都不听。”
裴殊城不由暗暗叹了一口气,他了解林晓楠的个性,确实是太过固执。他自问这些年没什么拖泥带水不清不楚的地方,可她还是要那么倔强地守在原地。说一点不感动那是不可能的,不过裴殊城一向是个理智的人,他知道那些因感动而做出的妥协对他们两个人来说都没有任何益处。
林致还是忍不住说:“你真的不再考虑考虑?不是我自吹,这年头像我妹这么漂亮又这么死心眼的女人可真不多了,你那个祁连初也不见得能做得到。楠楠当年是太任性了,不过现在经过这一番已经成熟多了,如果你们重新开始一定会很合适。”
裴殊城沉默一会说:“当年的事是我做的不够好。我那时还不懂得与女孩子相处,不懂忍让和迁就,对她也不够关心,所以她才会那么任性。不过错过了便已经错过,我不想再回头。”他顿了顿,说:“我只想把这一次做到最好。”
林致愣愣看了他好一会,瞪眼道:“妈的,我真他妈想揍你!”
裴殊城说:“这事我不拦着你。”
林致又看了好他一会,叹气道:“算了,打救命恩人天打雷劈。再说,这事强扭的瓜也不甜。”
当年两人是一个部队的特种兵,在一次联合演习时,裴殊城救过林致一次,所以他常唠叨着什么“救命之恩”。
裴殊城用拳头轻轻捶捶林致的肩膀,简短地说了声:“谢了。”
无论如何,能得到自己最好兄弟的谅解对他来说很重要。
晚上,两人在阳台上摆了两个凉菜喝了几瓶啤酒,谈着当年热血沸腾的往事,不知不觉间,人已半醺。
林致又忍不住摔瓶子大骂裴殊城铁石心肠,骂他对不起自己的妹妹,骂他瞎了眼猪油蒙了心。
裴殊城都沉声不语受着。
林致最后问:“那丫头有什么好?你真他妈就这么喜欢她?”
过了好一会,裴殊城缓缓开口道:“有些事情我也没想到。林致,也许有一天你会了解那种感受。原本你也生活的很好,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可是某一天你遇到一个人,你的生活突然就不完整起来。她不在身边时你会不安,她生气时你比她更焦躁,你总是会忍不住想要为她做好所有的一切……林致,我想我比你认为的更加喜欢她。”
潜规则
接下来的日子,这群“新警培训营”的菜鸟们彻底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这些人里除了部分原本就是警校的毕业生,其他大部分都和连初一样是成天对着电脑、四体不勤疏于锻炼的白面书生。防暴啊、格斗啊,平时看着很帅气很向往,现在真让自己练才发现真不是人干的事。
裴殊城给他们安排了每天近16个小时的高强度训练,除了最基本的队列、体能、警务技能,还有3000米障碍跑、对抗训练等多项严苛艰苦的训练。学员们对他从崇拜向往,到骂声一片,再到最后的根本没力气谈论。
连初也成天过得是浑浑噩噩根本没时间想男人。裴殊城虽然答应了不去私下找她,可有时还是忍不住趁着没人的空挡去看看她。
这天中午,裴殊城推开连初的房门,很意外的看见她没有抓紧时间在床上挺尸,反而在卫生间拿着洗面奶准备洗脸呢。
裴殊城有些惊讶地问:“怎么这个时间洗脸?”
连初在手上细细揉着泡沫说:“两天没洗脸了,今天还是好好洗洗吧。”
“没有啊,我早上来叫你的时候看见你洗脸了来着。”
连初用力想了想:“对哦,我今天洗了脸!那还洗个什么劲?”说着就把手上就放到水龙头下哗啦啦一冲,回到床边就势倒下。
裴殊城看着她无语了。顿了顿,干脆跑到卫生间打湿了条毛巾拿过来给她擦脸。
他的动作细致而温柔,连初的脸上一阵凉爽和舒适。她闭着眼,眼前浮现出半个小时前裴殊城在操场上那个不苟言笑“冷面杀手” 的模样,唇角不禁微微翘起。
裴殊城的手顿了顿。
连初问:“晒得很黑?”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唇角:“英姿飒爽。”
***
这一天,学员们的训练项目是警体拳,这个项目培训完后要进行集体汇报演练的,所以大家也练得格外认真。
这天可能是要下雨了,天气格外闷热,没多久操场上的每个人都一身的汗。
终于到了休息时间,众人纷纷跑到树荫下休息。这批学员绝大部分是男生,年轻女孩就那么二三十个,当然这些姑娘们身边会自然而然地围绕着男人。
孟晴和她的室友与周围的四五个男学员聊着天,连初安静坐在旁边自得其乐地想心事。
这时一个身材高瘦、面目白净的小伙子拎着几瓶饮料犹豫片刻走过来,对着大家笑道:“还有几瓶水,谁要?”
当然是轰的一下一抢而空,旁边一人伸向最后一瓶水时,那小伙子把手一收:“去去去,还有女同胞都没有呢。”
说着他把水递向连初,有些不自然地笑道:“连初,你喝吧。”
大家顿时都笑了:“杜庭,你什么意思啊”
“连初,快拿呀,人家专门给你预备的呢。”
大家嘻嘻哈哈开着玩笑,倒把连初给搞尴尬了,旁边的杜庭也是一脸发窘,不过他还是坚决地把手里的水又往连初面前递了递。
瞧着眼前的矿泉水,连初犹豫片刻,这事越不大方旁边的人越来劲,她索性自自然然伸手去接,朗朗说了声:“谢了。”
正在这时,集合哨声突然响起。
众人顿时哀嚎声一片,“搞什么,这才休息几分钟啊!”
大家怨声载道地往训练场跑去,当看到那里身材挺拔负手而立的裴殊城又都纷纷噤了声,乖乖站好。
接着便开始集体警体拳操练,裴殊城面容冷峻站在一边。
这套拳是要毕业时汇报表演的,所以大伙练得都格外卖力,裴殊城沉声不语在一旁看着。
突然,他扬声道:“祁连初,出列!”
连初一愣,旁边的孟晴用“战友多保重”的眼神同情地看了她一眼。
连初硬着头皮出列。
裴殊城走过来,看着她冷冷哼了一声,“打得像什么样子?影响排面!一边单练去!”
连初心里不禁直翻白眼:老大,你又哪根筋不对了?十六路警体拳已经打了十四路,现在说影响排面?
裴殊城眼里笑容隐隐一闪,即刻又恢复严肃的表情。
而连初只好垂头丧气地跑到一边去“单练”。
裴殊城按捺了一会儿,让助理教练继续督促操练,自己假装不紧不慢地走过去,皱着眉头说:“你怎么现在还掌握不到动作要领?重新再打一遍。听我的口令,直拳横踢……”
接着的情况就是:操场的一角,裴殊城满面严厉地抬高连初的手臂, “手要放这儿!”(顺势摸了一把)
下一个动作,压压她的肩膀, “背要挺直!”(顺便捏了一下)
……
连初简直是难以置信,他居然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大模大样地调戏她?
看着她又惊又怒的眼神,裴殊城心里更乐了。不错,心情总算舒畅了点。
***
傍晚,连初和孟晴在食堂吃晚饭。
孟晴满怀同情地看着连初,“连初,你好可怜。那个魔鬼教头怎么总是和你过不去?”
连初努力做出愤慨的样子:“谁知道他怎么总瞧我不顺眼!”
孟晴自顾自若有所思地说:“我怎么觉着有点虐恋情深的味道呢……”
“噗——”连初差点没一口热汤喷了她一脸。
后来,在连初和裴殊城的婚礼上,孟晴得意洋洋地宣称:“我早就看出这俩个人不对劲了!结果居然老早就是一对!欺骗党国、欺骗政府、欺骗人民!裴队,就算你是我们的教官也绝对不能放过你!同志们,说说看是不是该罚酒三杯!!!”
台下,这些当日“新兵培训营”的同难们当然是发了疯似地响应欢呼声一片,齐心协力拼命给裴殊城灌酒,总算集体报了当日被裴殊城“恶整”的一箭之仇。
***
虽然所有的人都被折腾的服了气,不过大家总算都有惊无险的度过了这若干年后“想起来就心酸”的一个月。后面的课程趋于轻松,又过了一个多月就是新年了,培训班破天荒地放了三天假,这群快憋疯了的人自然是欢天喜地顿作鸟兽散。
晚上,整栋学员楼空空荡荡,不过,无处可去的连初还留守在那儿。
宿舍里,自持劳苦功高的连初像地主婆一样靠在床头使唤裴殊城:“去,帮我把洗个苹果来,腿都酸死了。”
裴殊城好脾气地洗了个苹果递给她,还热心的问:“腿酸了?我帮你按按吧。”
连初眉头一蹙,接过苹果埋汰他道:“教官筒子,你说你怎么成天就想着潜规则女学员呢?哼,别以为现在没流氓罪就治不了你啊!”
一开始连初倒是让裴殊城“好心好意”地按了几回,结果情况全部演变得惨不忍睹!
连初现在对男人算是有了比较深刻生动的了解了:男人这玩意就是不可貌相的!比如说裴殊城吧,平时看着一副冷冷酷酷凛然不可侵犯的模样,可实际上就是一喜欢欺负人的闷骚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