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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是睡得姿势不对,她头疼的越发厉害,口不择言。
“谢谢你,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小公主!何爷爷把你保护的太好了……”苏颜向后一倒,身子陷入柔软的沙发里,又动了动,似乎找到了一个最舒服的点,才恢复平静。
很久没和她谈天了,苏颜没注意她话中带刺,再者说,或许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何诗璐。不设防备,心胸敞亮,有什么说什么,好过商场里的那些个老狐狸千百倍。
这样的她,起码令她不累。
“嘶,”何诗璐双脚刚落在地板上,就如同踩到了针尖,立马又收回,“你不是来真的吧?看起来很累的样子。”
她边按摩自己因穿高跟鞋而红肿的脚,边扫过一眼瘫在沙发里的苏颜。
许久没听到回应,只听得沉重的呼吸声,再次抬眸,发现她已经双眼微闭,入了梦乡。
人前最为活跃的苏颜,竟然也有厌倦的时候,这绝对是何诗璐从未见到过她的狼狈。
她以为,苏颜像棵常青树,扎在人堆里永远屹立不倒。
原来,这世界上真的没有超人,再坚强的人,也会有因了兴趣变成必须而无力拼搏。
见苏颜睡意正浓,何诗璐不再打搅,她忍着脚下传来的阵阵剧痛,摸索着找到了自己的房间,抽出一条毯子,给苏颜盖上。
夕阳的余晖透过客厅的落地窗子,洋洋洒洒地将整个屋子铺满了红光。
于这泛红的自然光中,苏颜白骨精似得脸庞,终于显得红润起来。
看够了难得一见的苏颜的睡相,何诗璐才想起自己脸上还挂着吓死人不偿命的妆。
走进浴室,面对镜子里的自己,她也心颤了下,嘴角难平,脸上浮出一丝苦笑。
为了姜宇卓,她已经越来越不像自己。
这绝对不是她发自内心想要的,却是他步步相逼的。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的那个人却不肯回来。
卸掉浓重的妆容,洗了个热水澡,浑身上下焕然一新,她可人的清秀面庞重新展露出。
本来就纯洁无暇沾不得半点胭脂俗粉的她,回归正位。
从浴室里出来,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去。
她蹑手蹑脚地走到客厅一角,拉了下竖灯,一团暖黄色的光倾泻下来,照亮了一方角落。
苏颜仍旧保持着那个标准的睡姿,没有动过。
她在梦些什么呢?她到底经历了何等的人情世故,才让她连睡着的时候,也是防守的神态?
何诗璐看着看着,心疼起来。虽然她们总是冷言相对,这个女生的到来也给她如花的青春年少搅和的一片污浊,但是这样生性倔强而又不肯服软的她偏偏就是让自己恨不起来。
或许前世她们相爱相杀,才会许下今生的命运的羁绊。
“咚咚”的敲门声,打乱了她浮想联翩的思绪。
何诗璐走向门口,还不忘下意识地灰瞥了一眼苏颜,见她翻了个身,依旧没醒。
开门,吴依依和陈晓丁两个鬼精灵噙着满眼笑意毕恭毕敬地站在那,却被卸了浮夸的妆后的何诗璐的清新自然惊艳住。
“你们……有什么事?”何诗璐眨巴下水汪汪的大眼睛,问了欲言又止的她们。
“咳……小璐,你还没吃饭呢吧,听说江大附近新开了个餐厅,菜色不错,我们去试试?”吴依依掐着细腻的嗓音,软腻腻的,多听一句都能销蚀人骨。
提到吃饭,何诗璐的胃部瞬时间泛起酸涩,可苏颜还在睡,她不忍唤醒。
“走吧,走吧,我做东,就当是给何小姐接风洗尘啦!”陈晓丁不知房内还有别人,说着主动拉起何诗璐的手。
正当何诗璐犹豫再三,暗角沙发里的人揉搓着太阳穴挣扎着坐起,不耐烦地吼道:“谁啊?吵死人了!”
门口的三人均被这一声吼给吓愣住。
吴依依狐疑地探过头,看向屋内的暗处,“小璐,是你室友回来了?”
“嗯……”
“你们干什么的?随随便便就来扰别人清梦!”苏颜已经走到她们的面前,拢了拢睡偏了的发型,单手掐着小蛮腰,一副女王训话的架势。
门外两个女生惊讶地瞪圆了双眼,那是一张有别于何诗璐的精细的面容,虽然有淡淡的妆扮,可还是遮掩不住本来就倾国倾城的容貌,加上被贴身连衣短裙包裹的凹凸有致的身材,女生看了都要流鼻血。
她们没见过苏颜,也不了解她的底细。也难怪,她是最近才出现在各大商业就会中,并且参加的都是绝密的宴会,不允许记者进入,所以各大新闻媒体均没有对她这个新人有过多的报导。
外界只知道苏家的继承人苏锡是个行事低调的男人,素来不喜欢出入人声鼎沸的地方,除非有必要的重要宴会,是国内顶层高端人物举办的,否则他一概不露面。
媒体们曾经花空了心思想挖得苏锡的一点绯闻,却总是被他轻而易举地甩掉,或是偶尔磊落坦荡地现身在正式场合。对他们来说,追踪苏锡的这条新闻路就是个赔钱货。
至于苏颜的存在,就更显得微不足道。
吴依依的身家对于苏家能出席的场合来说,只能是九牛一毛,她根本就没有机会接触顶端的社会圈,自然也没有碰见过苏颜。
陈晓丁就跟不用提,她只是出身小资家庭,父母是做个体生意的,并不是财阀集团。
“哼!你又是什么人?小璐都没开口,还轮得到你说话的份?”吴依依抬起下巴依稀可见她出气的鼻孔,特意将何诗璐的名字咬的紧,在向苏颜宣告自己和她的关系很近,借此来提高自己的身价。
“就是,能和小璐住一起,你算是三生修来的福气,别不识好歹!”陈晓丁悔恨死自己没那个好命,能住进何诗璐的公寓,不过暂时能攀上吴依依这个半高不低的枝儿也算是扬眉吐气一把。
苏颜瞧了一眼看热闹故意不出声的何诗璐,没好气的脸色突然盛满了光亮,“是嘛,你就是何小姐,那么,请多关照喽!”
她比何诗璐要高出几公分来,说话的时候身子稍向前欠了欠,这么近的距离,何诗璐甚至能看出来她眼底的戏谑成分。
“我……”何诗璐被苏颜爱玩的表情彻底打败,刚想开口说出她们的关系,却是她的手机响起,才结束了这场打哑谜的游戏。
她后退一步,借过身子到客厅接起,“周继洋?嗯……还没,你们吃吧不用管我,我……那好吧,待会见!”
放下手机,她回身想对苏颜发出邀请,在视线对上的一刹,苏颜扭过头,“我要睡觉了,最好别再有人来打扰,我可是有神经衰弱,犯病的时候,说不定会做出什么令我自己都害怕的事情,万一伤着了谁……可别怪我下手狠!”
苏颜充满寒意的目光在吴依依和陈晓丁身上逡巡一圈后,放声大笑地回到自己的卧室,用力地关上了门。
“真是个神经病!”陈晓丁被她最后那句话吓得毛骨悚然。
陈晓丁也是一身鸡皮疙瘩,她声音发颤地对何诗璐说:“不然你换间宿舍吧,这个人半疯半癫的,说的话也没准,要是她有别的企图,故意伤害你怎么办!”
“不用,我觉得挺好!”何诗璐不愿和她们讨论这种不着边际的话题。
虽然她表面上和苏颜不合,但是她听不得别人说苏颜的半点不是。
“你们不是要去吃饭吗?正好一起,待会有车来接,说是也要去新开的那家餐厅。”何诗璐赶紧打发掉了这两个长舌妇。
她怕苏颜被她们刺激到,待会真的发起疯来,后果可是不堪设想。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可不想第一天来了就造成多么大的轰动。
即便是来时候的排场已经闹得人尽皆知。
何诗璐迅速到卧室随便扯了一件外衣,就出了门。
几乎是外门关上的同时,卧室的门缓慢地被人拉开,客厅里的余光肆意地钻进黑漆漆的卧室。
暗黄的灯光打在颓废的女生的脸上。
周继洋……
苏颜心里默念了一遍他的名字。
“原谅我,还没能整理好心情去见你。不想戴着一副名媛的面具出现在你眼眸里,只想,你的眼中永远看到的,都是那么简单坏脾气的我……”
一颗晶莹剔透,好似万中无一的钻石的泪珠,悄然从她的脸颊滑下,掉落在无声的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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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口中所描绘的那个纸醉金迷的世界,着实离我太遥远。那日离别伤感的话语犹在耳畔,可我并没有预知这一切,竟然是将你推向痛苦深渊的伊始。”
By何诗璐
作者有话要说: 有没有人,想和我一起,看这个故事的结局。
☆、于最美的芳华遇见3
走过茫茫繁芜场景中,最美好的难忘,就是遇见你。
俗话说,跟着苍蝇找厕所,跟着蜜蜂找花朵。那么跟着美女走,理所当然会偶遇帅哥。
再一次见到井轩和周继洋,吴依依和陈晓丁两个人花痴了半晌,嘴巴很不得咧到耳后根,口水直流。
“小狮子,公寓怎么样啊?能住不?要不然让何首长给你接回去!”周继洋半靠着那辆漆黑的宾利旁,饶是有兴致地笑她。
他今天像极了王子,之前吊儿郎当,插科打诨的模样完全退去,不了解他过去的人,真的会认为他从出生就在英国皇家学院受训,浑身上下都透露出绅士范儿。
再怎么改变,他也不过是跟她一起混大,总爱粘着她的周继洋。
何诗璐向后看了看,井轩的车子位于周继洋的后面,没有发现姜宇卓的车,心里不免有些失落,他不会以后都真的不管她了吧。
井轩看出了她的那点小心思,开口说道:“卓和硕已经先去餐厅找位置了,让我们来接你……”
他英气的眉毛不自觉地稍皱了下,审犯人似的眼神打量何诗璐身后的吴依依和陈晓丁,“这两位是……”
她又在胡思乱想了,已经下定的决心,怎可以随意动摇。收起不安的情绪,她一一介绍:“她是吴依依,她是陈晓丁,她们也要去那家新开的餐厅,咱们也带上她们吧!”
想着她们对自己还是很好的,反正都是顺路,同行也不差她们两个人。
不等井轩开口,周继洋后退一步,拉开车后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既然如此,请两位美女上车!”
他主动担起了护花使者的使命。
美色的当前,又是亲自给开车门,没怎么见过世面的陈晓丁一溜烟儿地钻进了车子里,生怕多迟疑一秒,他都会变卦。
吴依依却是十分的矜持,迈着淑女的步子,娇滴滴地在周继洋面前表达谢意:“谢谢,给你们添麻烦了!”
周继洋玩世不恭的挑了下一边的眉毛,“乐意为美女效劳!”等吴依依也上了车,他又颇有风度地替她们关上了车门。
井轩刚要说话,周继洋长臂一挥,头也不抬地说道:“待会见!”
开车门,上车,关门,一气呵成,接着一脚油门踩下去,他那远去黑的深沉的车子顿时与浓重的夜色融为一体。
“这小子,色心不改,这些年给他憋坏了,现在禁爱令解除,终于可以无拘无束地任意妄为。”井轩无奈地叹了口气。
何诗璐忍不住笑了笑,“不能怪他,之前你们给他的风头都占尽了,好不容易能得美女的垂青,当然得好好表现一回。”
“我就是担心这色字头上一把刀,他那么不定性,再被人利用。”井轩绕过车头,也颇具绅士地拉开副驾驶的车门,请何诗璐上车。
走过他的身旁,何诗璐笑他一句:“怎么你现在说起话来,也是老气横秋的。”
想起姜宇卓也是这样爱说教,她眉目间熠熠发亮的光又黯淡下去,一头钻进了车子里。
井轩默默合上车门,车窗上他的影子恰好和满怀心事的何诗璐重合,撞击着他的心。
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她总会流露出落寞的神情,她到底是伤的有多深,又或者说,她究竟有多么喜欢那个人。
可又有什么办法,他明知道她心中所念想的那个人已经如毒药般麻痹了她整个人和心,他又没有解药能缓和日渐病深的她。
一口闷气堵在井轩的胸口,他无处宣泄。
他回到车子里,系好安全带,发动车子,从后视镜的一边看了眼沉浸在自己心事中的何诗璐,又皱紧了下眉头,然后也是一脚油门踩到底,绝尘而去。
江大的校园还真是堪比一个小镇的规模,从女子宿舍出来,绕过两个园林,路过最负盛名的精英湖,又转过几个教学楼,才走出迷宫般的学校。
而一路上,何诗璐一言不发,眉目紧缩,盯着不知是玻璃窗还是窗外的景色,井轩不晓得该怎样开导她,也是沉默不语。
另一个车子里却是笑声飞扬。
周继洋开闸放水的嘴,源源不断地讲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