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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正适合处于水深火热的,江城市第一小学,一年一班的同学们。
几天下来,学生们对严老师的苛责俨然已经成为习惯。
朗读的不够大声,就要一个人默默地站在操场上拼命地对着书本喊,直到班级内的严老师听得清为止。
课间时候,班级内的说话声若是偏高,或者被临近办公室的严老师听到,那么全班同学都要受罚背手直坐。
对于那些殷切想知道孩子学校情况的家长们,从孩子的口中只能得出统一结论:严老师太严。
这也是何诗璐第一天放学回家,对何首长说的话。
提起严老师,她就不寒而栗。
在何常赢的角度,严厉些是好的,正如他这般。
“给那三个小子点颜色,不然他们会成闯祸精!”何常赢嘴上放出狠话,眼睛里还是柔和的。
与此同时,何诗璐第一次知道了“作业”这个名词。老师们会根据当天上课教授的内容,指定课后作业,来检测同学们对课堂知识的掌握情况。
晚上她会很认真地写作业,一笔一划都像下定很大决心般。
至于苏颜,别看她对何诗璐的“心机”很重,对待老师留的课后作业,完全是懵懂。也可以说,根本不知道有这回事。
回到家,就是给书包丢到一旁,躺在床上,不爱动弹。
白天只是腰板挺直地坐着,基本花光了她所有的气力,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写作业。
用当下流行的词汇来形容,她这种明显就属于情商制胜,智商负数。
还好目前处于学习的初级阶段,老师留的作业都很少。她都是等到第二天的课前自习,或者课间赶工。
因为苏颜的不理不睬,何诗璐已经很多天没有和她好好说上一句话,学习的事情,也懒得问她。
完全进入没有苏颜之前的状态,沉浸在自己的小小世界中,并且也很享受。
苏颜嘴上不说,却有意无意地在何诗璐面前晃悠,看到她写写,画画的,就偷瞄上几眼。
不爱学习的苏颜,另一方面的天赋,在小的时候,逐渐显露出来。
上了小学后,何诗璐第一次羡慕别的女生。
她们可以很优雅地玩跳皮筋游戏,或者是跳绳,踢毽子,总之都是她从来没接触过的。
在此之前,她只是和男孩子们围绕整个军区,跑东跑西。要么爬树,要么挖沙子。和她在一起玩耍的,只有她自己一个女孩子,不会那些女生的游戏,实属正常。
苏颜是开学前一段时间才来到军区的,所以那些小女孩玩得游戏,她还是会的很多。
看到苏颜很从容地融入到女生之中,成为她们的焦点,所有的人都围在她身边,何诗璐别提多羡慕了。
她也好像成为她们之中的一份子,但是又怯怯地不敢迈出脚步,只能远远地看着她们玩。
本来苏颜对她的印象就不好,她琢磨的女生也是这个想法,所以才会没有人主动来邀请她加入。
操场边,梧桐树下,三五成群地女孩子银铃般的笑声,无不在戳痛了何诗璐的听觉神经。
她却只能如梧桐树一般,静静观望她们活跃的身影。
终于,仿佛是下定很大决心似的,她艰难地移动脚步,朝玩着正在兴头上的苏颜她们走去。
刚靠近她们,有眼尖的女生看到她,很是热情地上前拉过她。
“还以为你不爱和我们玩呢,总看到你一个人站的那么远。”这个活泼开朗的女生叫木紫。
何诗璐听她那么一说,倒是先不好意思了,明明是自己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
她试探性地问道:“我可以和你们一起玩?”
木紫兴奋地摇着她的手臂说:“当然啦!哎,你看苏颜皮筋儿跳的那么棒,我们都玩不过她。你来,替我们赢了她!”
“可是我……”不等何诗璐说完她还没学会这个游戏这句话,就被毫不知情的叶子推到了苏颜面前。
这时候围观看热闹的女生越来越多,能跟苏颜比拼的,在她们眼里就像看个传奇人物似的。
还有别的附近的几个班级玩着的女生,也都停下来看。
何诗璐尴尬地愣在那,不知所措地看着所有的人。
她求助性的眼神传递给苏颜,试图能让苏颜明白,她是不会的。但是,回应却相差甚远。
苏颜明白她不会,甩了下马尾辫,微笑着说:“那就不客气了,我先来。”
她只跳完一套动作,就停下来,骄傲地看着何诗璐。
在她跳的过程中,何诗璐已经集中全部注意力在苏颜的脚上,努力记住她跳的样子。
可惜,没上过战场,哪知道硝烟弥漫的感觉。
她仅仅一个跳起的动作,就被自己的脚缠在橡皮筋间绊倒,摔了个狗□□的姿势。
一旁围观的女生们,还没见过这么个跳法,笑的前仰后合。
有直接指出的:“她根本不会跳嘛,怎么跟苏颜比!”
于是,大家笑的更欢了。笑声犹如万箭般,穿过何诗璐无防备的心。
剃头挑子一头热的木紫,因为何诗璐的摔倒有点自责。毕竟是她生拉硬拽的推何诗璐上前的,她真的不知道小璐不会玩。
没有和其他同学一样嘲笑她,木紫内疚地上前扶起她,小声地在她耳边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会是这样。”
何诗璐一直垂着头,强忍眼眶中的泪水,不让它流出来。她轻微挣脱开木紫的手,从发笑的人群中挤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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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拥有最好的我,站在各项优越的你面前,自愧不如。我从来未想过要和你争什么,想来,能和你站在同一水平线上,都已成为奢求。”
By何诗璐
作者有话要说:
☆、寂寞的梧桐那么伤3
很多人和事的存在,只有在离开之后才发觉,原来是人生路上那么重要的一部分。
何诗璐对白恺辰格外的“偏心”,很快遭到了小伙伴们的嫉妒。
用周继洋的话说,就是“小璐,你有了大哥哥,就不要我们这些小哥哥啦!”。
何诗璐也炫耀似的说:“那当然,他可是我最亲的哥哥。”
只有姜宇卓对此不以为然,在何诗璐心里,他应该是巴不得自己从他的视线中消失才好。
过春节期间,小孩子们最高兴,因为可以放鞭炮。男孩子们胆子大,放那些小小的,或是成联的那种。苏颜害怕,什么都不敢玩,只能躲在门口那里看。
院落的一角,白恺辰教何诗璐放烟花。起初,何诗璐也有些胆怵,不敢用手去拿。而白恺辰就一边握着她的小手,一边自己拖着小烟花的底部。
点燃后,一束又一束光线接连从他们眼前闪过,冲向漆黑的夜空,在那里绽放自己的绚丽。
何诗璐感觉那些烟花真的像是从自己的掌心飞出,每抽动一下,都是实实在在的摩擦。
那些烟火驱散了阴霾,照亮了夜空,也映在白恺辰的脸上五光十色。
何诗璐转过身看白恺辰,在他的瞳孔中,她仿佛看到了笑意飞扬的自己。
幸福的时光如同那些烟火,很短暂,真的很短。
短到何诗璐还没有品尝够每一天的甜蜜欢乐,白恺辰就要提前回校。
热热闹闹的春节刚过,白恺辰接到英语老师的电话,就急匆匆地返校。
留下了一脸木然的小璐。
一时之间,她又退回到了那个寂寞的原点。
临走前,白恺辰很抱歉地说:“小璐要乖乖的,哥哥的英语成绩不是很好,要提前回去补习。等下个假期,哥哥再回来陪你。”
她还能说什么,总不能抱着哥哥死缠烂打不放,那些寂寞哀伤早就牢牢地困住了她,那双被哥哥牵着的手,已经再也无力抬起。
何诗璐忍着心中的不悦,笑着说:“我很乖,哥哥要努力学习。”
再一次,白恺辰从她的视线中消失。
热情退却,冷静下来后,她才浑然发觉表妹苏颜,即使任性也颇得大家喜爱。
一向对她冷冰冰的姜宇卓在看到苏颜时候,表情也舒缓很多。井轩和周继洋不再拘束,和苏颜也能疯闹到一起。
所有人都在改变,只有她,还在原地,孤寂地画圈。
新学期开始,刚回到教室的同学们有些散佯,还沉浸在过年的欢乐祥和中。
比比谁的新衣更漂亮,或者吃了什么好吃的东西和大家分享。
故,第一节课,照常是严老师正风肃纪的课堂。
同学们散漫了两个月的骨架,又重新端起。
他们暗里将严老师谩骂了无数次。
新学期,新气象。
二年级的暑假,白恺辰意外地没有留校学习,而是回到军区。同时来的还有两个新朋友,苏锡和井小景。
对苏锡的到来,苏颜抱着冷若冰霜的态度,“哥,你怎么来了?爸妈会舍得把你放这么远的地方?”
没错,苏锡就是苏颜亲哥哥,他和白恺辰同岁。苏以恒和谢蕾平日里公事繁忙,没有时间照顾两个孩子,因苏锡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况且又是男生,不用担心他,才会把女儿苏颜送到军区托谢菲一家照顾。
小小的孩子,哪里懂得父母真正的良苦用心。不明朗的爱和关心被误解成为遗弃。
苏家两兄妹又从小不和,自然苏锡也没有哄着自己的妹妹:“只是过来玩玩而已,开学前我会回去的!”
说完不忘记冲妹妹眨眨眼。
苏颜被他的骄傲气的火冒三丈,追着苏锡满院子跑打。
何诗璐和其他孩子站在院子中央看着他们滑稽的样子,笑个不停。
原来,也有人能让苏颜不淡定,何诗璐笑着想。
这时,隔壁院子里有个短头发的女生朝着他们挥手喊道:“嗨!Boys and girls!”
苏颜和苏锡停止了跑动,其他人循着那个清脆的声音看向井家。
只见井轩装酷地双手环于胸前,有些无奈地看着身边疯狂的女生。
女生伸手按住栅栏,纵身一跃,翻过栏杆跳进何家大院。
“你们好,我叫井小景,是井轩那傻小子的姐姐!”她穿着短袖T恤和牛仔短裤,脚上一双耐克运动鞋,梳着一头清凉的短发,精气神十足。
何诗璐对这个姐姐充满了莫名的好感,也许是她随性的个性,尤为地吸引自己。
接着,井轩也学着姐姐,从栏杆上越过来,又不满地说:“你才傻!”
众人哈哈大笑,一瞬间,何家院子里又热闹起来。
井小景大井轩三岁,她念得五年级,不过不是在第一小学。由于井家没人能管得了这个疯狂的丫头,就给她送去私立的女子学校。
所有的孩子都聚在一起。
这段时光没有隔阂,没有记恨,往后的日子里,他们再也没能有机会像今天这般,聚齐。
恰好,何首长为孩子们准备了几部单车,不管男孩还是女孩,都爱上了这个交通工具。
男生学的最快,他们不怕摔,又像天生就有的灵动性,几圈下来就可以围着军区转了。
苏颜在苏锡的不断嘲笑中,两人边吵边闹,她也学的很快。
就连周继洋那个小胖墩也骑得飞起。
只有何诗璐,颤颤巍巍,怎么都练不会平衡。而白恺辰耐心地在她的身后跟着,手一直按在单车后座上。
“对,就这样,向前,慢慢蹬,向右,转弯,对,慢慢来,慢慢来……”
井小景带着弟弟妹妹们从外面兜一圈回来后,看到白恺辰还在教何诗璐,她惊讶地说:“大哥,你那样是教不会的,让她多摔几次,肯定就能练好!”
成功的路上,不乏各种磕绊,只有不断地跌倒,站起,才能懂得它的意义。
然而,白恺辰就是不肯放开。
“你们去玩你们的,不要来打扰她分心。”白恺辰头也不回地赶走那些小屁孩们。
听罢,井小景双手摊开,耸耸肩,“走,我们再溜一圈!”
这次,在一旁看的无聊的苏锡,也决定和他们一起溜圈去。
院子里只剩下两只晃动重叠的影子。
“哥哥,我是不是太笨了,什么都学不会。”何诗璐很恼火。
只要是玩得东西,她统统不开窍,好像脑子里就没有那根弦一样。
“不会的,小璐很聪明,是哥哥不想让小璐受伤,才不舍得放手。”白恺辰道出心中所想。
可惜,一个九岁的孩子,还不懂得这份话的重量。
直到暑假的结束,苏锡和姜宇卓那几个男孩子都会单手的,空手的,变着花样骑,何诗璐还是停留在靠白恺辰扶着走。
最后,何诗璐也放弃了学会它的想法。在她心中,这个学习的过程是那么的甜蜜,毫无负担,已足以。
开学前最后一天假日,小伙伴们都站在何家院子里,组成一排,白恺辰拿着相机,为他们合影留念。
此后,一别又经年,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