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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这个阵仗或许算不得什么,甚至有点哗众取宠,但至少今晚过后,上海的绝大一部分人都会知道,在上海,有一个剃着平头的年轻人是不好惹的。
李夸父推着那辆突然变得很有味道的老爷车看似云淡风轻,也确实很有几分上位者的味道,不过李夸父其实并不如表面这般淡定,一左一右两大美女护法看似互不干涉,也极其养眼,但只有当事人李夸父知道,沉默其实并不代表和谐,往往是酝酿着更大的喷发。
对于依依,还好说,毕竟依依性格相对温顺,即使心里有点小怒意,也不会表现的太过明显,只要李夸父好好对她,她断然是不会和李夸父过不去的。
但嫦娥就不一样了,即使到今日,李夸父也无法看透女神的心思,平常她清冷也好,孤傲也罢,但一旦惹到了嫦娥心里那不愿被触碰的那一面,女神很有可能就一怒而将神威,让李夸父一番折磨。
从高速路口到李夸父所在的星辰小区有一段距离,步行至少也要一两个小时,被光鲜荣耀、激情豪迈、紧张忐忑等种种情绪夹杂着的李夸父在快要进入上海市区时,停下了脚步,该传递出去的已经差不多了,也没有必要再让如此大的车队陪同,那样就真的是装逼了,而李夸父始终不是一个喜欢被众星拱月的虚荣者,在李夸父心中,不管自己走的有多远,爬的有多高,他都始终知道,他是一个被母亲带大的山村少年,即使这个少年可能拥有着一个惊世骇俗的身份,他依旧不会张扬。
李夸父只是驻足转身,温和的将大家解散,刚好旁边就是依依所在的上海美院,虽然知道今晚之后自己在依依心中可能会留下一丝芥蒂,但李夸父还是让依依先回学校了,与其这样气氛尴尬下去,还不如先缓一缓,明天再和依依好好谈谈嫦娥的事情。
有点出乎李夸父的意料,依依并没有表现的太过低落,也没有习惯性的撅起那性感的小嘴,甚至还很礼貌的和嫦娥道了个别,又笑着和李夸父拥抱了一下,这才转身走进了上海美院。
但是,李夸父所不知道的是,当消失在视线的瞬间,依依的水灵双眸是微红的。
其实性格很倔强的依依抬头看了眼璀璨星空,努力不让眼泪流出来。
最后她悄悄扭头看了一眼并没有离开,依旧在注视着自己方向的李夸父,心中一下子又温暖了许多。
依依笑了,蹦跳着走回了宿舍。
或许这个男人爱自己永远也不会胜过自己爱他,但至少,她在他的心里是有位置的,或许,这就能够让她很满足了。
直到依依消失,李夸父才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己欠这个单纯女孩太多太多,不管怎样,也要对她好,至少要对她比对自己好。
“回去吧,今晚的事情,你也该和我说说了,说实话,我现在都感觉是在梦里。”
李夸父抽了根烟,腰也不再那般挺直,推着自行车,佝偻着身子,向星辰小区赶去,而嫦娥则是跟在李夸父身旁,并没有开口说话,眨动着她那不食人间烟火的清水眸子,也不知道女神此时是在想些什么。
离李夸父距离算不得很远但很隐秘的一条街道的角落停放着一辆加长林肯,车内一个如水蜜桃一般熟透的女人优雅的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目光一直锁定在李夸父和嫦娥身上,八分玩味两分凝重,而她身旁则是一个足以令中国黑道闻风丧胆的黑衣男人。
自然是韩曼玉和修罗。
“干妈,就这样看着这小子慢慢发展?”修罗越发的看李夸父不顺眼,但在韩曼玉面前他不得不保持自己的情绪,所以很恭敬的对韩曼玉问道。
韩曼玉轻抿了一口红酒,微眯着那双一看就身处巅峰的双眸,很淡的说道:“我想你应该知道,此时并不是只有我们在关注这个年轻人。”
修罗一阵困惑,但立刻将自己的精神力集中起来,很快,他的目光就停留在了不远处的一辆黑色迈巴赫上面,眼神一半炙热一半狂热。
“是罗刹?”
修罗其实已经感觉到了那辆迈巴赫内坐着的是那个在江湖上和自己齐名的大猛女南宫倾城,但还是去征求韩曼玉的意见。
韩曼玉又抿了一口红酒,点了点头,然后继续问道:“知道南宫倾城为什么不出手吗?”
“因为那个女人?”修罗不笨,他自然也隐隐间瞧出嫦娥的身手绝对不凡,出道这么些年来,嫦娥是第一个让他捉摸不透的人。
韩曼玉又点了点头,说了一句让修罗无地自容的话。
“我想,就算是现在的你加上南宫倾城,也不会是那个女人的对手。”
说完,韩曼玉关上车窗,眼中分明的闪过一丝久违的躁动。
“西藏,万佛寺,我要去见雷音法师。我现在对这个李夸父越来越有兴趣了,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呢?有趣有趣。”
韩曼玉像是喃喃自语的说道。
当韩曼玉这辆加长林肯离去后,南宫倾城所在的那辆迈巴赫也缓缓离去。
“又是这个女人!”
戴着青色面具的南宫倾城忿忿的说了一句。
李夸父和嫦娥很快回到了星辰小区的住处,沉默了一会,李夸父开口道:“谢谢你为我做的这些。”
嫦娥捧起李夸父的那本全书充满阴谋的《资治通鉴》,像是在看书又像是在冥想,总之没有理会李夸父。
李夸父也不在意,继续说道:“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嫦娥不为所动,但耳朵悄悄的竖了起来,和李夸父在一起这么久,李夸父没给她讲过什么故事,嫦娥到很好奇,李夸父要说什么。
“从前有一只鸡遇到了一条狗,鸡看上去很失落,于是狗就问它为什么,鸡说,它想像鸟一样飞上天。于是狗对鸡说,你可以吃狗粪。鸡听了狗的话,真去吃了狗粪,第二天它真的飞上了树枝。于是,鸡继续吃狗粪,然后它飞得更高了,第三天,它直接飞上了房屋,此时的它感觉自己多么的英明神武。你猜,接下来,鸡会怎么样?”李夸父突然,对嫦娥问道。
嫦娥想了想,道:“继续吃狗粪,然后飞上了天?”
李夸父摇了摇头,道:“还沉浸在喜悦中的鸡还没来得及继续吃狗粪,他就被一个猎户看见,一枪给打死,跌落在了地上。”
嫦娥疑惑的看了李夸父一眼,有点不明白李夸父这算个什么故事。
“我是想说,狗屎运可以让我站的很高,但是它并不能让我一直站的那么高,要想一直会当凌绝顶,靠自己闯出来的才是最稳固的。”
顿了顿,李夸父继续说道:“总之,今天真的很谢谢你,但是以后我希望你做什么事和我商量一下,可以吗?”
嫦娥一把合上《资治通鉴》,瞪了李夸父一眼,上床睡觉。
李夸父无奈的摇了摇头,轻声道:“并不是我说你做的就不对,但是突然联系不上,我真的很担心。”
说完,李夸父来到门外,闷声抽烟。
躺在床上的嫦娥动了动,一是还在想着李夸父给她讲的那个故事,二来,不知怎么的,听李夸父说担心自己,那些莫名其妙的愤怒就好像一下子长出翅膀飞走了。
第113章英雄每多屠狗辈
生活是把杀猪刀,不管你真的是猪,还是想要吃老虎去装逼而扮出来的猪,十之八九最终都逃不过生活这把刀的有形或无形的捅杀,成为刀下亡魂,贻笑大方。
前者就不必说了,这个世界上被形容成猪的无一不是人们的笑柄,至于那种喜欢装逼自认为是扮猪吃老虎的高人一旦被生活砍杀,被幽其一默,将成为更大的笑话,因为在这个充满羡慕嫉妒恨的社会,虎落平阳被犬欺和飞上枝头变凤凰是具备相同的视觉冲击力的,都能给那些注定平庸又充满幻想的人们带来快感。
今晚的李夸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在上海算是真正的完成了从土蛇到蛟龙的蜕变,至少在普通民众心中,这个推着破旧自行车,引领着一群拉风的黑色车队在上海游街的年轻人已经是一个不大不小的传奇了,算不得惊世骇俗,但这么多年来,确实是上海第一人,一时间李夸父被推上了风口浪尖,能如此看似张扬跋扈的在上海游行,却并没有招来警察和政府的干涉,这意味着什么?
国人是最喜欢捕风捉影,空穴来风的,在李夸父解散车队短短半小时后,很快上海随处都可以听到有关这个年轻人的‘不朽传奇’,有人说,他是一个隐忍了几十年的江湖老鸟,别看这么年轻,其实已经是个四十有余的大叔,积累了这么多年,今天才正式出山,要在上海掀起一番血雨腥风。
还有人说,李夸父背后代表着上海最大的势力,这个看上去很年轻还有点妖异的小子就是这个势力的先锋,今晚是出面给诸如林沧澜、皇甫徽章这种大枭雄敲响警钟的。
更有甚者,说李夸父他爸是比李刚还李刚的狠爹,朝中有人好做事,这个大纨绔今晚搞出这个阵仗其实就是为了装逼泡妞,没啥实际意义。
众说纷纭,不管怎么说,在普通人心中,李夸父已经被推上了一个很高的位置,而一个人站的位置越高,一旦摔下来,结局注定越惨。
那么,表面上已经被口水推到如此高位置的李夸父,会不会被摔得支离破碎,粉身碎骨?
在上海sos酒吧超奢华的大厅中央,坐满了一群衣冠楚楚的斯文人,斯文禽兽也好,斯文败类也罢,不管怎么说,至少他们看上去确实很有一番独属于他们的味道,一套套诸如范思哲、迪奥、阿玛尼的西服为他们贴上了帅气、多金的标签,他们就是上海生活的最潇洒的一群人,也就是一群有着好爹或者好妈的大纨绔,俗称二世祖。
虽然上海的这些二世祖们没有传说中的京城太子党来的盛势凌人,张扬跋扈,但并不比所谓的太子党要低调内敛,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毕竟相比于皇城脚下,上海注定更加纸醉金迷,迷乱不堪。
在这群二世祖当中,相比于飞上枝头的李夸父,有一个处境截然相反的公子哥,算不得虎落平阳被犬欺,因为他的同伴们都自认为是虎,但他确实被其余的二世祖们严刑拷打着,极为尴尬。
这个公子哥就是一个多月前将李夸父赶出复旦的陈浩。
陈浩一口喝尽手中的红酒,似乎想要用酒来掩饰自己的尴尬,但身边的那些自认为老子天下第一的大纨绔们并没有就此收手,如洪水泛滥一般质问着陈浩,就好像陈浩给他们这个圈子丢了多大的脸似的。
“陈浩,听说今晚挺风骚那小子就是当初你口中的那个小瘪三?在上海,什么时候瘪三也可以如此嚣张了?”一个无论是父辈还是祖辈都是上海高官的年轻人有点不爽的看着陈浩,用质问的口吻对陈浩问道。
“陈浩,你不会骗我们呢吧,一个穷小子也能有如此装逼的本钱,他不会是哪个外地来的土暴发户,是条过江龙吧?是不是你被欺负了,不好意思开口和我们说,就随口编造了那么一个谎言,说你将人家赶出去了,其实是他自己嫌弃宿舍环境太差,自己出去买房做打炮基地了吧?哈哈…不过陈浩你也别不好意思,如果真是,你就跟兄弟我说,老子给你弄几千万,买人做了他,这年头没有钱办不了的事儿。”
一个一看就吊儿郎当的年轻男人叼着根雪茄很不以为然的说道,据说他家在南非拥有着一座钻石矿的开产权,国内更是有好几座煤矿,说话如此耀武扬威也的确是有些资本的。
陈浩又喝了一杯人头马和xo混合起来的酒,但即使如此,也掩饰不了他此时的愤恨和不爽,不过他并没有开口反驳什么,一来他已经气的说不出话了,好歹自己在这个圈子也是出于中上层的,今天的待遇却比金字塔最底层那些平时用来买单的土暴发户还要惨,心里自然不爽了,二来,当初那个连被自己踩在脚下的资格都没有的乡下土鳖最近做出的那些事情也确实是真实的,他无力反驳,这让他作为大纨绔的傲娇心态深受打击。
“真是人生如戏啊,这人生太他娘的让人搞不懂了,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竟然如此通天,这次算我看走了眼,恐怕这就是所谓的韬光养晦吧。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曾经在江苏老乡会上和李夸父有过一面之缘的富二代也不知道想为陈浩解围,还是发自肺腑的感慨。
不过,这话听在陈浩耳朵里越发的刺耳,不管李夸父最近多么的名声大噪,在他眼里依旧只不过是一个有点狗屎运的穷小子,和他这种很有底蕴的富家子弟相比,始终缺少很多很多,那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陈浩这种性格张扬的二世祖自然是选择前者,陈浩猛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还不至于要和这些公子哥们翻脸,毕竟这里有很多他惹不起的人,但是可以把气撒在李夸父身上,于是陈浩咬着牙狠狠的说道:“一个星期内,我让那土鳖从上海消失,当初我能让他离开复旦,现在要做到这些依旧易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