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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因为大雨,这里满地湿漉,就连他的大衣也因为行走的关系沾湿了大半。
但他的注意力惊人,当池文矢在通话器里宣布目标出现时,他便举起放置岸边堆栈起的木箱上,利用夜视镜锁定此刻将快艇拖上岸的其中一人。
那些人一共有六个,当他们将快艇安置好后,便低声讨论了几句后,往他的这个方向走了过来。
言海澈的神经绷紧,将右手食指轻扣扳机。
此时,池文矢的声音突然尖锐地由通话器里传来:“海澈,快离开那里!动作快!”
言海澈闻言,先是一楞怔了三秒左右,然后快速决定依照池文矢的判断,先行撤退再说。
但是他的人才刚开始移动,对方却像是早就得知他们的动向似的,陡地开始拨枪攻击,而且连他们藏匿的地方都知道。
“这到底上怎么一回事呀?”言海澈一面躲回木箱后,开始还击,一面对着通话器吼道。
池文矢那里大概也受到攻击,因此他只能不断听到,不知道上这里或是另一边的枪声,严重干扰他们的通话。
“刚刚无鞅的情报进来,他说我们的委托人后悔了!”池文矢骂了几句脏话后,放大声音说道。
“这也就是说……他出卖我们了?”
“没错!快撤退,报仇的事留到以后再说!”
不过似乎有人不这么认为,传来抗议的声音:“那又怎么样,文矢,他们的人数虽然比我们多,不过枪法差的很。”
这声音,自然是枪法一级棒的云风涯。
可是他们现在是腹背受敌,不但得应付岸边上来的敌人,背后也来了一堆刚刚才飞车到达的大汉,并持续地增加中。
那……他们自由人不败的传奇怎么办?他们总不能因为这一点点的背叛,就无法应付了把?
池文矢却气急败坏地吼了:“我管你的枪法有多好!他们的人数太多了,而且赤爵和青爵这两个小笨蛋后天还得给我回海岛上课,所以我说撤退就撤退,你要是不走的话,我就先赏你一颗子弹!”
没错,再怎么孔武有力的猛虎,也禁不起一堆恶犬乱咬。
更何况他们今天的战力勘虞,一堆战友都没来,再加上两个未成年的小鬼头,要他们在这里应付源源不断的敌人,的确不智。
“我知道了,撤退。”言海澈说道。
另一头的云风涯也不得不跟进。“我知道了。”
“好!我们开车去接你们,你们先撑着一下!”池文矢说道,便随后切断信息。
“了解。”
言海澈一面迅速地替枪支换子弹,一面苦撑支持到达。
蓦地,言海澈再一次将枪对着敌人扫射时,一个恍神竟看到一盏在海外不远处的闪烁灯光,犹如暗号般一亮一灭。
这令言海澈分心想起了那名男子的话。
不要靠近……海边闪烁灯号的地方……
难道,这是代表他会有危险吗?!
不过他来不及深思,池文矢开的车便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狂飙了过来,车门也顺势被打开。
“快上来!言大哥!”
墨赤爵在门边,对着他伸出手,而他的身后有云风涯在替他们做掩饰,拿枪疯狂扫射。
下一秒,言海澈身手矫健地顺利跳上车去,可是轰然做响的螺旋桨声却让他回过头去,看到了一部直升飞机朝他们飞过来。
“青爵,把那个拿给我!”言海澈头也不回地吼道。墨青爵立刻忙不送地替他把火箭筒给搬来。
然后言海澈在云风涯的掩护之下,对着天空的大目标扣下了扳机,数秒后,直升飞机立刻又往前飞了一段距离,燃烧着熊熊火光掉下来。
“海澈!小心!”墨赤爵才正要关上飞奔行驶的车门,云风涯的话却让大家都惊呼了一声。
“啊!”
“言大哥!”
接着,言海澈擦后知后觉地捂着胸口,感到痛觉、黑暗和大家的急呼声,扛这火箭筒身子慢慢向后倒下……
第二章 三天之后,等他们将此事的事件处理完毕,言海澈再度造访这间名为“心灵枪械弹药店”。
不过可惜的是,这回他一进门,没再瞧见那名像猫般优雅的男子,只有一个满头白发老人家坐在柜台后。
不知为什么,他的内心竟然感到失望。
“啊,欢迎光临,你想看看什么呢?”待那名老人家开口招呼他时,言海澈又大吃了一惊。
这……哪里像老人家的语调呢?
正眼一看,那名满头白发的老人家并没有想象中的老,恩……也许他中年也不算正确。
不过他有一张俊逸的脸庞,看来年轻的时候,的确是风靡众家女子的美男子,但是现有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更加成熟的痕迹,只会令人觉得他有种成年人的吸引力,再加上他温和的笑脸,恐怕魅力不减反增。
“你好,我想请问……前几天在这里看店面的店员在吗?”言海澈将内心的讶异掩饰得很好,有礼地问道。
那一天……他原本该中枪倒地不起的。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奇迹发生,他只是昏迷了一个多小时左右,就毫发无伤地醒来,几连赶来帮他做检查的医生都说他健康得很。
不用说,云风涯他们也大吃一惊。
因为他们当场看到他被枪击中倒地,但是他的胸口不要说半点伤都没有,就连子弹擦过的痕迹都没有……
这使得言海澈立刻想到了这名优雅的猫眼男子,也立刻在他能处理完这次任务之后,前来拜访。
只不过……他好象找错时机了。
“店员?!”白发男子想了一下,然后淡淡地在唇畔展现一丝笑意,“哦,你说的是修罗,翟修罗吗?!。”
“是的,我记得他的名字的确叫修罗。”只是先前,言海澈并不知道他姓什么。
“他?”
白发男子似乎顿了下,令言海澈立刻就察觉。
“有什么不对吗?”他直觉问道。
熟料,白发男子突然笑出声音。
因为他发现,言海澈说道是英文的“他”,弄错了翟修罗的性别了,事实上,“他”可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呀!
他一想,等翟修罗发现这件事情脸上会有什么表情时,他就想笑。。
白发男子笑了好一阵子,发现言海澈正耐心地等待他的答案时,便拭去眼角笑出来的泪水,配合他的说法道:“他是在我这里打工没错,不过他今天可能不会来,要休假个几天。”
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她身体不舒服,现在正躺在床上休养,也许……得再休养上好几天。
“是吗?那么请你告诉我,我要去哪里才能找得到他?”
“你要找他?”这会儿,白发男子可讶异得很,“你找他有什么事吗?”他这才仔细地端详着言海澈。
言海澈的个子相当高颀、壮硕,但不同于其他高大的人一般,他完全不会令人感觉到迟钝或笨重,相反的,他有一双精悍、锐智的眼睛,端正的脸孔虽不俊气,但充满了魅力感。
他虽然一时之间无法确定地说出什么,但是他那从来没出过错的知觉却告诉他,眼前这名高大的男人,不是个坏人。
而且或许就是那一个……能够解救翟修罗心灵的男人……
言海澈思考了一下道:“我只是想找他问一些事情而已。”
他只是想知道,他是不是在胡思乱想。
那一天他的预言以及那没有伤口的伤……一直都是迷团。
言海澈只是心想,如果能够在这里找到他问个清楚,那么也许他就能够找到一些他想知道的真相。
白发男子再度露出他那令人愉快的笑容。“事实上我也正在想,要不要找个人过去看看他呢?”
“看他?对不起,请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言海澈的心居然一个绷紧,赶忙追问道。
他脸上的那股关心的神情,不仅是白发男子觉得惊讶,就连言海澈自己也吓了一大跳。
“不,我的意思是……”言海澈忽然想起墨家兄弟开的那个玩笑,为了怕他误会,他笨拙得想解释。
该死!他是个性向正常的男人,为什么突然别扭起来了?
但是白发男子似乎毫不介意,朗爽地笑了起来。
“哈哈哈,没关系,这样吧,我把地址给你,你帮我过去看看他吧。看看他有没有乖乖躺在床上养病,因为他一个人独居在外,又没有人帮忙看着他,我也有一点担心他的情况。”
随后,他在纸上用潦草的英文写下了一行地址,递给言海澈。
只因,言海澈看来是真正关心翟修罗的人,他对她不会有害的,因此他便觉得让他过去看看她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否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发白的头发,恐怕会担心地变得更白。
“谢谢你。”言海澈道了谢,便离开了。
半个小时之后,言海澈去买了一些探病用的花以及水果,便来到翟修罗居住的小公寓前。
不过等他一走进外表班驳、里面更是脏乱不堪的小公寓里时,浓浓的眉便情不自禁地锁起。
途中,两三个打扮怪异的黑人与他擦肩而过,满嘴脏话的样子,看起来一点也不象是什么好邻居。
他怎么会住在这种地方呢?
不晓得为什么,他又开始莫名替他穷担心。
“不,不能够太多管闲事了,探完病,问完想问的事就离开吧!”言海澈如此告诉自己。
但是当他发现,翟修罗生病在家,居然连门都没锁上时,他又再度耸起浓眉,只想好好告戒他,什么叫做自保之道。
“修罗……翟修罗?你在吗?”在玄关顺手将门锁好之后,言海澈一面打量着还算整洁的客厅,一面喊着。
然而他喊了半天,还是没有人响应他,正如他先前按着好象坏掉的门铃,耐心地按了好久却没有反应一般。
于是言海澈决定放下手中的花和水果,当一名反客为主的客人,先找到翟修罗再说。
不过要找到翟修罗也不是件难事,因为这里除了一个客厅、一个厨房和浴室之外,就只有两个小房间了。
当他走进翟修罗的房间,只瞧见那里面简陋得只有一面镜子和一张床而已,剩下的衣物,全都用几个纸箱装着和衣架吊起来。
翟修罗脸色苍白的一躺在房间中央的木床上,看起来是病得相当严重的样子,浊重地喘着气,言海澈立刻走近床边,连方才的怒气都忘了。
“我的天,好烫!”言海澈伸手摸了下她的额头,骇了一跳地道:“难道你都没去看医生吗?”
他又气又急地跑到客厅去找电话,打电话给池文矢,要他马上帮他找个肯出诊的医生来。
接下来他又到浴室里用脸盆接了点水,回到房内想帮他擦掉一身的汗水,但是等他掀开被子,脱掉翟修罗上衣时,他几乎可以说是错愕地怔楞在原地。
因为他以为的男人……居然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
为什么……要用那种愤恨的目光看着她?
翟修罗注视着众人,挺直了腰干,决不退缩。
“你不知道没啊?修罗一出生的时候,就被预言一定会杀掉自己的父亲。”
那又如何?
难道她必须替未来还没发生的事负责吗?
“她身上的灵力太强大了,连她的父亲都惮忌三分,每一次本家有什么聚会的时候,都不敢让她出来。”
那又怎样?
她只是不屑理会你们的这些蜚短流长,也不屑去参加什么聚会。
她害怕的是……看见自己的手沾满父亲的血,还有母亲以及弟弟那仇视的眼,不断鞭挞着自己已不完全的心……
“够了!不是我杀的!我没有杀了他!”
但是她越是坚强,他们越是想要强压下她,致死方休,只因她是一个出生便已被预言未来的诅咒。
“不要碰我!”
然而他越是想要逃离他们伸出来,想伤害她的双手,脚就越像是陷入泥沼一样,逃也逃不掉。
“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
翟修罗奋力地挥动双手挣扎。
她绝对不会被他们抓回去的……
她没有必要为自己没有犯罪的错误赎罪,她没有必要!
她为父亲的预言痛苦了二十年,她不要再付出另一个二十年来让自己再待在那里活受罪。
对,她要逃!
她到逃到天涯海角,再也不想回到那个丝毫温暖都没有的家了!
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