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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她要逃!
她到逃到天涯海角,再也不想回到那个丝毫温暖都没有的家了!
她是个人!
除去一身特殊的灵力之后,她是个人呀!
她会痛、她会哭、她也会笑,他们凭什么因为一个预言,就打算关她一辈子?!他们凭什么?
“够了!不要再乱动了!”
谁?!是谁拉住她的手?
“你再动的话,医生没有办法替你打退烧针。”
打针?那是什么玩意儿?
她感到自己的手被钳住,而她更是努力地挣扎,直到她慢慢地从噩梦中惊醒,她才看清眼前压着她的男人,似曾相识。
他在对她笑,那个温暖的笑容……让她突然停止了挣扎。
他是谁?!
翟修罗的脑海里只有这个问题。
然后他轻轻地说道:“掴,让医生打完针,你就可以安稳睡上一觉了。”
“你……是谁?”翟修罗哑着声音问道。
他的脸还是那张能够安定人心的笑容。“这个嘛,等你一觉睡醒来就知道了,乖乖睡觉吧!”
他抚摸她的头发,就像在抚摸珍贵的东西一样,温柔得让她觉得眼眶一热,眼角也跟着淌起泪水。
她不是勇敢的,她一直都知道……
因为她打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一直是孤单一个人,即便是住在家里,也和家人们形同陌路。
她好想要有个可以说笑的朋友,她好希望自己能够开怀大笑……
如果睡一觉,她就能得到他的注意,那么她愿意,为他安静沉眠……
“你怎么了,海澈?”池文矢送走医生之后,回到房内居然瞧见言海澈盯着翟修罗的睡脸发呆。
“呃……没,没什么。”言海澈略显狼狈地说道。因为这已经是今天,他不知道第几次为自己的反应感到讶异了。
不过,她方才脆弱地拉着他的手的模样……着实让他心痛。
言海澈忍不住伸出手去,轻抚她仍粥紧的眉心,叹了一口气,才把注意力放回池文矢身上。
“医生怎么说?”他问。
池文矢坐在他的身边,道:“医生说他也不知道病因再哪里,只知道她的身上没有明显外伤,也检查不出什么内伤来,因此现在只能先帮她打退烧针,等她身体好一点,再带到医院去做一次详尽的全身健康检查比较好。”
“是吗?我知道了。”言海澈点点头,“医生有没有说,她什么时候情况会好转?”
“这个嘛,刚刚我不是说了吗?医生也不知道病因,总之现在只能想帮她退烧,晚一点医生会再来看一次。”
“恩。”
然后,池文矢突然一副神秘兮兮地靠近言海澈问道:“海澈,你老实说,她……是你的女朋友吗?”
言海澈啼笑皆非地侧着头盯着他,池文矢却径自说了起来。
“其实你也不必不好意思,我们组织里有很多人都成家了,你要是真的想结婚,别憋着。”
“我没有憋着。”言海澈忍不住纠正他。
真是的,说得他一副尿急找洗手间的模样,其实他和翟修罗也不过第二次见面,只是他却觉得……想认识她更深。
“是吗?”池文矢一副很怀疑的表情,上下地打量着他,“看来你刚刚那么担心的样子,要说你们没什么,我不信。”
方才,他载着医生一路飚车到这里,当门一打开的时候,言海澈那张铁青又焦急的脸,他一辈子也忘不了。
因为言海澈个性相当沉定、稳重,做事不容易出错,而且心思周密,因此像刚刚那么慌张的样子,还真少见。
言海澈听了,眼微微睁大,笑了出来。
“那怎么可能……”
他嘴上上这么说,不过当他的视线回到翟修罗那张连睡也显得十分不安的美丽脸庞时,他又不这么确定了。
因为他在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就怦然心动了。
虽然他误以为她是个男人,但他几乎从来没有将她忘记过,而且一看到她生了重病,他即刻心急如焚。
不过没时间待他深思,池文矢倒也不在逼问他,提出了另一个重要的问题:“海澈,你要留在美国吗?”
“恩?你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说,你不和我们一起回去吗?”
美国的事早已处理了一个段落。
那一位背叛他们的委托人,原本是要当警方的污点证人,却又担心受到杀害,才转向他们请求保护。
当然,如果对社会有益的事情,他们是绝对义不容辞……却没有想到,这位委托人却背叛了他们。
不过他们也不是省油的灯,既然委托人有本事反悔,他们也有本事明快处理,让他吃免费牢饭去了。
而墨家那两个小鬼为了课业,也早就回去了,目前还留在美国,也剩下言海澈与他和一个美国的联络人。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言海澈奇怪地问道,“虽然我常常来美国,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住在美国。”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池文矢摇了摇头,换了一个比较严肃的表情,“我的意思是,你的女朋友现在生了重病,你不能够在现在离开吧?那么你必须先留在美国,等她病好了再回来。”
闻言,言海澈也沉默了。
姑且不论池文矢喜欢误会他和翟修罗之间的关系,不过他说的对,他不能够将生了重病又无人照顾的哀痛,一个人留下来。
谁晓得她的病会不会恶化呢?
此时,那位白发男子的话,回荡在他脑海里……他说他……一个人独居在外,那表示他没有亲人吗?
不,不管她有没有亲人,此时此刻她很明显上一个人住,没有任何人能够照顾她,他绝对不会丢下她一个人不管。
“带她回海岛。”言海澈喃喃地说道。
池文矢一惊,一时之间还以为自己没听清楚,又问了一次:“啥?你刚刚说了什么?海澈?”
“我说,我要带她回去。”言海澈下定决心地说。
当他的视线再度望向翟修罗的同时,他就知道……他无法再忽视心中的感受,更无法忽视她眼中的那抹愁。
第三章 数日之后。
当翟修罗一醒来,发现周遭的一切全改变了,她脸上并没有多大的表情,只是一直盯着坐在床边的男人看。
“嗨!你终于醒来了!”言海澈怕她不会讲中文,因此回到海岛,他依旧是和她用英文交谈。
翟修罗的反应很奇怪,并不会因为到了陌生环境而四处张望、感到害怕,相反的,她非常的冷静。
冷静到……言海澈怀疑,她是不是脑子被烧坏了。
“嗨!”
他举起大手,又在她面前挥了挥,她眯起了那一双琥珀色的大眼睛,把他的手抓了下来。
“抱歉。”言海澈无辜地举起双手,坐在床边道,“你的情况还好吗?要不要我再去请医生来看看?”
“不用了。这只是……老毛病。”她淡然地抬头摸摸脖子,然后垂下浓密的睫毛,什么都没问。
难道她不好奇吗?自己为什么换了环境?而他又为什么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呢?她不开口,言海澈却有满腹的疑问。
“你……”
“什么?”
“咳,我是说,你一点也不感到讶异吗?”言海澈终于忍不住问出口。
该怎么说呢?应该是说,对他而言,她一开始就是个迷,一个……他急于想解开的迷。
然而,这个迷团的本身却没有这种自觉,仿佛周遭发射功能的事情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你是说,我该问……我为什么被你绑架了,吗?”大大的猫眼里盈满冷静又聪明的光辉,盯着他,也难怪他会被吸引。
他喜欢她那双漂亮的大眼睛,也喜欢她那修长的身材,虽然不够女性化,但是却像猫一般的优雅。
“绑架?!”
这个形容词让他笑了出来。
“有那么好笑吗?”瞳仁的琥珀色转深,她看似有一点微愠地问道。
言海澈因为她醒来而且意识清楚而松了一口气,半躺在椅子里解释道:“没有,我只是觉得……你好象什么都知道了。”
难道就是因为知道了一切,因此对现在的变化,能够以最快的速度适应,而使得她看来有一点无动于衷?
言海澈只是如此猜测罢了。
然而被猜中了心事,翟修罗一开始或许有一点讶异,但是她很快就扯起唇角的弧度,问道:“是吗?这么说来,就可以解释下来你想问的话了。”
言海澈却睁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说……”
他猜对了吗?
她的意思是说……她能够知道未来?!
翟修罗仿佛可以看到他的心思,证明了他的话。“没错,这是你欠我的,自然没
什么好惊讶的。”
毕竟……他欠了她一条命,不是吗?
这个人,是一个奇怪的人。
翟修罗在第一次见到言海澈的时候,就这么觉得了,然而到了现在,她还是这么认为。
“之前,我打电话去你们店里问过了,你们店长告诉我,你没亲人,但是因为你又生了重病没有人照顾,我就私自帮你辞职,带你回来照顾……对了,你会中文吗?”
言海澈在一旁的衣柜里塞进几件衣服,显然是要给她穿的。
翟修罗还是坐在床上,用她那双猫般的大眼睛,仔细而且无畏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他的背影看。
“我会一点。”翟修罗改以中文回答。虽然是说只会一点,但是她的普通话说得十分标准。
对她的回答,言海澈也不再有讶异,因为在这个女人身上,目前他只能挖到一堆的迷团。
而且她回答的方式很有趣,现在如果不追问她为什么会中文,她就不会接下去解释,因此言海澈只好又问:“你好似华裔吗?”
翟修罗连开口都省了,点了个头。
言海澈转身见状,又再度轻轻嗤笑出声。
“你在笑什么?”翟修罗对人的笑声好象很敏感,立刻问道。
“没有。我只是觉得不论问你那一个问题,你的回音都很简洁。”言海澈将衣服整理好之后,回到床边说道。
“这样不好吗?”翟修罗看似微笑地问道,但是眼里根本没有笑意。
因为对她而言,他才是一个奇怪的人。
收容一个陌生人对他来说,是一件很普通的事吗?她很想问他,而她更想问的是,他为什么不怕她?不对她有所要求?
一般人在知道她的能力之后,不都会有这些反应的吗?但是他却没有,这样不是很奇怪吗?
一般人会害怕她,是因为不管将来会一道多可悲的事,她都可以先嘲笑他;一般人有求于她,是因为她能够知道未来,想要求得富贵。
但是言海澈什么反应都没有,不但对她的能力没有多余过问,也别无所求,因此对她而言,他才是个奇怪的日呢。
千里迢迢带她到这里,居然只是因为她生病了?天底下有谁会为了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的陌生人这么做呢?
言海澈,他做了。
所以她开始弄不清楚这个男人在想些什么,心里也渐渐有了一股奇异的感觉……这是以前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或许,她该和他保持一点距离比较好。
而且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叔叔会放任他带她离开美国,离开她那离开家之后,唯一的栖身之所。
“没有不好。”言海澈回答道,“不过既然你的普通话没问题,我就不需要再替你恶补一些中文了。”
翟修罗没有回答,只是注视着他的手,让他发现了。“我的手……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没有。”
她的回答又让他笑了,摇摇头,推开椅子站起来。
“我煮了一些吃的放在外面的餐桌上,千万不要让自己恶着了。”然后他像个家庭主夫似的,理所应当的交代,“我等一下有事要出去,你要是想我就打这里的这只电话,没问题吗?”
翟修罗看着他递过来的名片,又点点头。
她还是一样,对什么都不好奇,明明名片上的名字是别人的,她也不会多问,让言海澈不禁苦笑。
因为他忽然想看看……想看看她在卸除冷静之下的模样……
“啊哈……真是有够无聊的。”墨赤爵因夏日午后的微风吹送,半趴在桌子上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墨青爵半躺在一旁的沙发上,把两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