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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石恺收到季枫死的消息的时候,还以为只是一个恶作剧般的玩笑,他拨打了好几个电话进行确认,其中一个电话是打给陈珞的。直到从陈珞的嘴里得知这并不是一个恶作剧的时候,那一刻,石恺彻底的兴奋了。
他整晚没睡,都在喝酒庆祝,喝了一个晚上的酒,也没有丝毫的醉意,一大清早就打电话给陈珞,要过来看看,当然,算是落井下石。
石恺的这种性格陈珞还算喜欢,毕竟也是恩怨分明,爱啊恨的,丝毫不加掩饰,这种人,将来或许不会有多大的成就,但是必然是一个可以结交的朋友。
两个人来到太平间的门口就停下了脚步,隔着门的玻璃,朝里面看了一眼。
里面只有一张床位,雪白的床单和雪白的墙壁交辉映衬,使得里面有一种诡异的阴森气息。
石恺看一眼,深呼吸一口气,收回视线,眼睛微微的发红,他又是给自己点燃一根烟,大口大口的抽了起来。
陈珞也没什么动作,安安静静的看着。
人死如灯灭,恩恩怨怨一了百了,这是他目前最真实的心境。
或许他曾经是那么的不待见季枫,那么的想给他一些教训,但是既然人死了,那么所有的假设和如果,都不再成立,因为那是没有意义的事情。
在医院的太平间门口站了五分钟,直到另外一拨人到来,陈珞才扯了扯石恺的手臂,往外走去。
温歆颜的车子还没开车,直到陈珞和石恺出来,常晓鸥才开车离开。
陈珞和石恺上了车,石恺道:“陪我去喝点吧。”
陈珞笑着点头:“早有这种心理准备。”
季枫笑,用力的在陈珞的肩膀上捶了一拳:“陈珞,我发誓,你将会是我最好的一个朋友,没有之一。”
陈珞没想到石恺会如此郑重其事的说出这样的话,微微一愣,也是给了石恺一拳:“好朋友,一辈子。”
在这一刻,他们二人之间,关于女人,关于事业,关于私人之间的恩怨,算是彻底的一了百了了,石恺这个人,就好似豁然开朗一般,脸上少了许多的阴郁之气,整个人发生脱胎换骨的变化。
如果说季枫是压在他头上的一座大山的话,那么此时,这座大山已经被移开了,他有着重见天日的喜悦。
而被压抑的太久,历经百般心路历程,他的目光也是看的更远,本人所在的位置,也站的更高。
更何况,他和陈珞之间的恩怨,其实更多的是一种利益上的冲突,在陈珞和石氏联合之后,这种冲突,就渐渐的淡化了,时至今日,依然是利益当先,对于已经想通了的石恺来说,那些恩怨,根本就不再算是恩怨。
……
宝马车内,常晓鸥忽然对温歆颜道:“我怎么感觉那个石恺不太对劲。”
“你想说什么?”温歆颜道。
常晓鸥道:“我怎么觉得季枫死了,他很开心。”
温歆颜脸色微微一变:“住嘴,这不是你该讨论的。”
温歆颜很少这般发火,常晓鸥的脸色大变,有些疑惑,有些委屈,却是不敢说话了。
温歆颜低吼了一句之后,也是发现自己有些失态,但是她并不想向常晓鸥解释什么,她虽然对常晓鸥纵容,但是这种纵容绝对不是没有底线的,眼下正是多事之秋,这种话题非常的敏感,实在是不能过多的讨论。
当然,温歆颜也是隐约知道季枫和石恺之间的一些恩怨的,虽然过去的那些恩怨,背后的指使者是温少宇,但是执行者却是季枫,所以,和石恺有着直接冲突的就是季枫。
因为季枫,石氏差点遭遇灭顶之厄,石恺对季枫的恨,是可以理解的,尽管这一点,或许会遭受很多人的诟病,但是这并不是常晓鸥这样的身份,可以用来讨论的。
一个人有多大的力量,就能够说什么样的话,做什么样的事,这是温歆颜的准绳,而且,她向来只是将自己当成一个商人,并不愿意过多的参与政治,一旦越界,那么,她也是心理不喜的,常晓鸥这话,算是触犯了她的心理大忌。
……
陈珞和季枫挑选了一家寻常的农家菜馆,点上一些菜,要了两瓶白酒一箱啤酒,石恺在云山市没有朋友,要陈珞叫几个人过来陪,陈珞只能将关凌叫过来,刚好关凌也是喜欢凑热闹,欢欢喜喜的来了。
石恺对关凌明显并未表现出多大的兴趣,他此刻的内心,完全被季枫的死所带来的喜悦感充满了。
他需要庆祝,或许也可以说是发泄,发泄那些在心里面积压了许久的阴霾。陈珞知道石恺这一点,是以也是乐意陪着他,两个人酒到杯干,两瓶白酒,转眼就是喝完,然后就是喝啤酒。
关凌胃口很好,看着两个男人喝酒,自己拿着一瓶啤酒慢慢喝,快快乐乐的吃菜,间或灵活的给陈珞和石恺倒酒,显出自己懂事的一面。
石恺的酒量爆发,居然喝不醉,且眼睛是越喝越清亮,陈珞更是体质怪异,似乎是对酒精免疫,喝白酒或者啤酒,其实对他并无影响,他更多的,是将之拿来当水喝的。
转瞬间,一箱啤酒也被喝了一半,陈珞这才道:“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石恺道:“其实没有更多的想法,我现在比较享受这个过程,尽管结果,不是我造成的。”
陈珞想了想道:“或许你会有点麻烦。”
石恺笑:“事情不是我做的,我会有什么麻烦,我也不介意麻烦。”
陈珞苦笑:“我只是提醒你一下,任何事情,还是有心理准备比较好,适当的时候,你打个电话给石老,我想他应该会有话和你说。”
石恺知道陈珞说这话不是没有目的的,轻轻点了点头:“放心吧,我会的。”
陈珞见石恺还是能够听的进去自己的话的,这才稍稍放心,他接着道:“如果可以的话,你也早点回中海那边吧,云山市这边,不适合呆着了。”
这话令石恺不解:“这是什么意思?”
陈珞道:“以目前的情况来看,短期内云山市会来很多的人,局势会被搞的非常复杂。”
他没有说在来的路上,有看到梁成龙的车子,当然虽然只是看了一眼,也是看到梁成龙的脸色很难看,很显然梁成龙是感受到了某种压力,有灰头土脸的感觉。
梁成龙亦是如此,石恺想必也好不到哪里去的。
季枫的家里那边,因为季枫的死,到处点火是可以想象的,或许这把火的威慑力并不是很大,但是也会造成一些不良的影响。
而陈珞最担心的,就是季家会联合温少宇,彻底的将中海搅乱,毕竟,季枫和石恺之间过去的恩恩怨怨,实在算不得愉快。
这些话原本陈珞是不会说的,毕竟他的主流发展方向并不是房地产那一块,就算是中海的市场被搅乱,他因此遭受一些损失,他也不会觉得有多心疼,但是当石恺说出那句朋友的话之后,陈珞也是认认真真的,将石恺当成自己的朋友了,朋友之间,必要的提醒要要给的。
季枫手里拿着一杯啤酒,手指微微蜷缩用力,思考着陈珞这番话的用意,他本也是聪明人,虽然在这件事情上有些兴奋过度,但是起码的理智和思考能力还是有的。
季家第三代就季枫一根独苗,季家在这件事情上用力是肯定的,而且一个不好,就会过度用力。
而如果季家当真在此件事情上不加控制的话,事情将来会走向哪个方向,还真是难以控制的。
石恺想着这点,表情变得微微的凝重起来,他一口气将杯子里的啤酒喝完,对陈珞道:“我明天回中海。”
陈珞嗯了一声,笑道:“我现在算是给你送别了啊。”
石恺笑道:“哪里需要这么客气。”
这时关凌嘻嘻笑道:“你们两个大男人总是说这么无趣的话,难道没看到我坐在这里?”
石恺朝她道:“你是陈珞的女人,我不敢跟你说太多的话。”
一句话,将关凌闹了一个大花脸,她轻轻的掐了陈珞一把,龇牙咧嘴:“这话是你说的。”
陈珞假装无辜:“难道不是。”
关凌恨恨的朝他伸手:“一百万包养费,一分钱也不能少。”
石恺哈哈大笑:“一百万太少了,估计陈少都不好意思拿出手,至少一千万吧。”
关凌的眼睛眨啊眨啊:“好吧,那就一千万。”
陈珞苦笑:“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要不以身抵债吧。”
关凌啐他一口:“根本就没发现你多值钱,一千万,你要抵债多少次啊。”
石恺故意道:“一夜七次,三十年,应该差不多了吧。”
他说的随意,却是弄的关凌受不了了,赶紧起身去洗手间,石恺看陈珞一眼,笑了起来:“小丫头很有意思。”
陈珞道:“她就是关凌。”
石恺听的这个名字,若有所思,“我明白了,你的麻烦,恐怕不比我少多少。”
陈珞笑道:“我不怕麻烦。”
第三百零四章闹大了
晚上陈珞和温歆颜一起吃饭,常晓鸥没让进来。两个人谈的还是季枫的事情。
温歆颜和季家的接触比较多,她非常不看好这件事情能够低调处理,这时温歆颜道:“这一次,不管是直接原因还是间接的原因,云山市估计都会被闹个天翻地覆。”
“难道没有挽回的可能?”陈珞的脸色很是不好看。
温歆颜苦笑着摇头:“他们很强势,而且他们似乎有一个可以发挥的理由。”
陈珞道:“这是典型意义上的霸权政治。”
温歆颜道:“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季家身份显赫,有关部门在不被触犯到底线的情况下,是绝对会给他们面子的,他们是有恃无恐,而且季枫是季家第三代的独苗,也就意味着他是季家第三代的唯一的一个希望。季枫死了,某种意义上就是将季家的前途给掐断了,他们没可能罢手的。”
陈珞想了想道:“如果能够给出一个事故发生的原因呢?”
温歆颜因为这话多看了陈珞一眼,笑道:“你知道是吗?”
陈珞也笑:“我只是假设,说到底,云山市是我的老家,季家如果闹的太过分的话,也会损害到我的利益。”
温歆颜对这一点并不完全听信,她觉得陈珞是在隐瞒,或者说陈珞是知道这件事情背后的一些真相的。
只是她之前就和梁成龙说过,她不是警察,她对断案这种事情没有兴趣,再加上她对季枫的感官是真的很差,这么一个人死了,对她毫无影响,丝毫不能够影响她的情绪和判断。
温歆颜道:“季家会闹事是肯定的,但是到底会闹多大,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据我所知,江南省这边的代省长和代省委书记,和季家的关系还不错,说起来季家虽然势大,但是这是江南省,所以省委和省政府方面能够给季家施与多大的压力,才能决定季家会将事情闹到什么程度。”
陈珞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情,他对季家原本是不了解的,这时听到温歆颜说了,这才发觉季家一点都不简单,这个家族的底蕴,还是很庞大的。
“那我能做什么?”想了想陈珞问道。
温歆颜道:“市级政府归省政府管辖,而省政府虽然归于中央管辖,但是在总理以下,其实是一条相对平衡的权利线,我这么说你能否理解。”
陈珞道:“你的意思是,在不危害国家安全的情况下,不管怎么闹,都是没问题的。”
温歆颜点头,有些无奈。
她当然也不想这件事情闹大,毕竟她还要在云山市进行投资,首要考虑的就是一个投资环境和后续的融资引资方面的事情,如果云山市的投资环境太过负面的话,她之后所要做的工作,就会变得困难许多,这对她是不利的。
而这件事情,温歆颜也给国务院副总理,也就是她的公公打过电话,希望能够居中调和一下,得到的回复,却是让她极为不喜的,
陈珞见温歆颜如此态度,也是变得头疼,他放下筷子,给自己点燃一根烟,抽了两口之后才道:“我忽然有点担心自己了。”
温歆颜道:“这事不是和你没关系?”她说的也不是那么的肯定。
陈珞苦笑:“如果季家真的是那么的强横的话,他是不会去管那么多的旁枝末节的,他更多想要的是一个直接的结果,在这一过程中,他不管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温歆颜觉得陈珞说的有道理,但是还是道:“以你和军方以及周家潘家的关系,季家根本不敢动你。”
陈珞伸手指了指温歆颜:“你果然很了解我。”
沉闷的话语气氛一松,温歆颜咯咯笑了起来:“这代表你很厉害不是吗?”
陈珞道:“我觉得像是讽刺,但是目前的局面我没办法做到平衡,也只能如此了,但愿季家不会闹的太过分吧。”
……
往后两天,云山市果然是不平静的,随着季家的人来到云山市,云山市政府方面立即引起了强烈的恐慌,而渣土车的肇事司机,第一时间被提审,然后没有任何悬念的被判了死刑并且立即执行。
这大概是国内第一次这样的法例执行,但是没有任何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