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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向晚走近,就是看到陈珞脸上的笑,即便她内心古井无波,亦是被陈珞那邪魅的笑弄的内心微微一动,一种不好的感觉,席卷全身。
第二十章打屁股
不过何向晚是一个极为硬气的女人,即便有了不好的预感,依旧不动声色的道:“我过来了,你要干吗?”
“你似乎有恃无恐?凭什么?”陈珞问。
“就凭你得罪了我。”何向晚理所应当的道。
“是吗?如果我得罪了你,你当初就该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我得罪了你,我怎么知道你不爽,你不爽你就说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陈珞说的阴阳怪调。
那些看客们,则是被这话弄的遐想连篇,纷纷猜想这二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当然,绝大多数都是往不好的方向想。
就连亲眼见证过在石氏年会上那一幕的包弋阳,都是觉得自己快要被陈珞这话给绕晕了,他原本觉得自己算是很能说的那种人了,可是陈珞这话一出来,他只能甘拜下风。特别是这话语里所流露出来的无奈和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更是让他哭不出来,也笑不出来。这家伙,还真是特别的紧啊。包弋阳在心里想。
何向晚更是目瞪口呆,她没想到陈珞会无耻到这种地步,原本是她占理的一件事情,被陈珞这么一说,就是是非混淆,好似是她做错了一般,更要命的是,她萌生了一种小情侣吵架闹别扭的腻歪之感。
“混蛋,你胡说八道。”何向晚终于再也无法保持平静。
陈珞戏谑轻笑:“我胡说八道了吗?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你要是不爽,你本就该跟我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不爽呢?在我做了之后你才觉得不爽,委屈的那个人应该是我才对吧?”
这话,更是引起一片哗然,在场的看客们,视线一下子停留在陈珞的身上,一下子停留在何向晚的身上,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思索着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何向晚不爽,特别是做了之后才不爽的,难道是床上的那些事情?一时间,所有的人,看向何向晚的时候,眼神都是暧昧不已。
何向晚却是要被逼疯了,陈珞这颠倒黑白的本事实在是厉害,是是非非从他嘴里过一遍,就是变得面目全非,估计连死人都能被他说活。而且更要命的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陈珞故意不说清楚,反而将之复杂化,弄的云隐雾罩,迷迷蒙蒙的,无限惹人遐思,偏偏这事她还不能解释,否则越说越乱。
何向晚的身体轻微发抖,她担心陈珞说出更过分的话来,声音拔高了几分,高声道:“陈珞,你最好是别太过分,不然我不会客气的。”
“啧啧,我有过分吗?我有说过自己会客气吗?你少威胁我,我这人是出了名的软硬不吃……啊,不,是吃软不吃硬。”陈珞脸红脖子粗的道。
这话,引起一片大笑之声,明明如此血腥的场面,最后竟是被弄成了一通闹剧。
甚至有人忍不住问道:“朋友,你吃软不吃硬,什么是软的啊?”
说话的是一个猥琐大叔,一边说着话,眼睛一边往何向晚身上瞄,似乎要找到什么才是软的。
陈珞笑眯眯的道:“你我都是同道中人,你懂的。”
大叔嘿嘿笑了起来:“我懂未必大家都懂啊,你说出来吧。”
“我可不敢,你没看到我现在处境很不妙吗?”
“我挺你就是。”大叔道。
马上有人唯恐天下不乱的附和:“朋友,我们挺你,说出来吧。”
“说出来吧。”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话语越来越偏,也越来越露骨,何向晚就算是个傻子,也是知道自己被陈珞给当众调戏了。
她长这么大以来,特别是独立进行资本的运作以来,从来都是在自己的领域内呼风唤雨,何曾受过这样的羞辱?长时间和金融符号打交道所养成的古井不波的心境,也是被击毁的干干净净,高贵的外衣被彻底剥开,显露出原形。
何向晚高耸的胸部剧烈的颤动着,牙关紧咬,能够听到她磨牙的声音。
包弋阳一见何向晚如此,暗叫要糟糕,正要出声阻止,已经来不及了,何向晚抓过桌子上的一个红酒瓶,尖叫着朝陈珞冲了过去。
“我要杀了你!”
这声音是从何向晚的喉咙里迸射出来的,声嘶力竭,悲呛欲绝。
那强大的怨念,使得还在杂七杂八的议论的声音立时归于静止,再无任何一人敢说话。
极度愤怒中的女人,爆发力那是相当的惊人的,瘦小的身体,所爆发出来的能量让人叹为观止,而她本身和陈珞之间的距离就很近,三两步,就是奔到了陈珞的眼前。
手起手落,红酒瓶笔直下坠,众人闭上眼睛,都不忍心看被开瓢的一幕。
“杀了你。”
伴随着一声嘶吼,酒瓶砸落,一声沉闷的声音响起,砸中了,众人想象着血花四溅的一幕,不忍心的睁开眼。
然后,让众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生猛如狮子一般的女人,冲进了陈珞的怀抱里,陈珞没事,而被他挟制着的西装男,却是歪扭着,像是一条泥鳅一般,四肢散开的躺在地上抽搐着。
“砸偏了,砸错人了。”无数的人翻起白眼。
而最让大家瞋目结舌的事情还在后面,只见陈珞一把扭过何向晚的手腕,强行将他手里的另外半截酒瓶夺过来,随手扔在一旁,然后一只手提住何向晚的衣领,使得她的身体微微弓起,横在他的大腿上。他的手,毫不客气的,在何向晚的屁股上用力扇了起来。
“啪啪!”
“啪啪……”
清脆的声音响起,不少人暗中叫疼,不少人口水直流。
这可是真正意义上的投怀送抱啊,刺激,实在是太刺激了。
更让人无语的是,陈珞一边打,还一边龇牙咧嘴的道:“死女人,看你听不听话,这就是不听话的下场。我现在让你记住,什么叫做男人,我这样子的,才叫真男人,大丈夫。”
语气那叫一个嚣张,打的那叫一个痛快,顾盼之间,神色那叫一个飞扬。
何向晚是一个倔强的人,承受能力是相当的强的,她牙关紧咬,试图用自己的沉默和陈珞斗争到底。
可是陈珞这厮实在是不懂得怜香惜玉这四个字怎么想,打的那么干脆利落,那么的用力,根本就不将她当女人看待。
何向晚第一声呻吟之声无意识的从嘴里泄露出来之后,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声接着一声,浅浅的呻吟。
这呻吟之声并不销魂,蕴含着极为强大的怒气和怨气,但是还是让身为男人的陈珞有着强大的满足感。
再强大的女神,终究也是女人,是女人,就会有弱点的。而现在他所抓住的,就是这个女神的弱点。
“好,打的好,就应该让不听话的女人好好见识一下什么叫真男人。“又有好事的看客大叫起来,引起一片附议。
当然也有人说不应该打女人,只是这抗议之声很快就被淹没。
这注定是出人意表的一幕,不远处的包弋阳看着,几乎要一个跟头栽倒在地上,他情愿自己此刻的眼睛瞎掉了,这种事情,实在是不能多看啊。
同时,包弋阳也是在为陈珞祈福,得罪了何仙姑,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将来的命运几乎是可以预定的。当然这也是让包弋阳暗爽,毕竟,如果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搞掉了一个敌人,那对他而言,也算是非常美妙的一件事情。当然,对陈珞按着何向晚打屁屁的事情,包弋阳也是有着各种羡慕嫉妒恨的心里的,这可是多少人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啊。同时,包弋阳打从心底认为,就算是陈珞今后被何仙姑整死了,那也是死的瞑目了。
众看客的神经,被陈珞手起手落的动作,强烈的刺激着,唯独还算清醒的要算是陈珞本人了。
陈珞本质上是一个冷静的人,甚少做疯狂的事情,但是他知道自己今日表现的有点失控,还有点人来疯。
当然代价可能会非常的可怕,要知道从石恺给他的资料当中,他可是清楚的知道何向晚这个女人的能量的,得罪了她,在商场上,几乎可以说是死路一条了。
所以此时即便打的舒心惬意,陈珞也是一边想着,这件事情该怎么收尾,事情闹到这个份上,已经闹的够大了,要是还不收手的话,后果当真不可收拾。
正当陈珞要说话让何向晚求饶说不敢的时候,忽然发现,被自己横着架在膝盖上的何向晚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这是近距离的接触下才有的感受,而且,陈珞有听到何向晚喉咙里的哽咽之声。
他不敢确定她是否哭了,却也知道该适时收手了。
想着这一点,陈珞停止了打屁屁的举动,将何向晚拉的站了起来。
何向晚比他想象中的要坚强,她并没有哭,只是眼珠子有点红,那是愤怒的怒火,足以焚烧一切的怒火。
“打够了吗?”何向晚问,受此羞辱之后的她,声音竟还是平静冷然,无波无澜。
“完了。”陈珞摸着鼻子苦笑。
“你确定吗?”何向晚再一次问。
“确定。”陈珞跟着回答。
“那好,我走了。”何向晚说着,往西餐厅的门口走去,当然,她和陈珞之间的这一番不明不白的对话,注定让在场的众人抓狂并且错愕。
这个女人,真的是女人吗?所有的人都在想,可是没有任何一个人会给他们答案。
还是包弋阳走到陈珞的面前,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按照你刚才所说的,你是真的完蛋了,等着迎接着她无休无止的疯狂报复吧,我可怜你。”
陈珞心里暗靠一声,有那么夸张吗?有本事她吃了我啊?
当然这话陈珞即便是放在心里想想也是心虚不已,以何向晚的强大,以何向晚刚才那冷静到非人的表现,还真有将他给吃掉的可能。
似乎,是真的将事情给闹大了。何向晚那女人该不会真的被刺激的神经发作吧?
包弋阳也是很会煽情之人,见陈珞这样子,又是大声对众食客道:“各位看够了吗?看够了就回到自己的桌子上去吧。”
没有人有反应,包弋阳又道:“我宣布,今日所有在场的人,全部都免单。”
众人又是哗然,有人握着拳头大喊起来:“万岁。”
“万岁!”
陈珞翻白眼,万岁个屁,九千岁还差不多,这包弋阳还真会找时机落井下石啊。
第二十一章好兄弟,一辈子
“听说你又闹事了,你这人真是注定到哪里哪里就鸡犬不宁,永远消停不下来的性子。”关凌好笑的道。
“不是我闹事,我只是在适当的时候做一点事情而已。”
“狡辩。”
“难道有人要羞辱我,我就逆来顺受的承受羞辱?”陈珞反问。
关凌一副他说什么都不会相信的样子:“在我看来,不管你说什么都只是借口,我就不相信,你不招惹人家,人家会无端的冒犯你。”
“难道我人品这么差劲?明明吃亏和受委屈的人是我好不好?”陈珞满脸的无辜。
“还是不信。”关凌态度坚决,丝毫不给面子。
“为什么不信,我莫非真的罪大恶极,在你心里面的形象这么差劲?”
“应该比你想象中的要更差一点?”
“既然我这么糟糕,你还这么关心我?”陈珞又是嬉皮笑脸起来。
这厮的思维方式永远和大众有那么一点不同,可是偏偏能够轻易的触碰到关凌的敏感神经,关凌正说着话呢,哪里知道话题就是到了自己的身上,不辩解的话,就是一身骚了。
“你别那么自恋加臭美行不行?我关心你,你白日梦还没做醒吧?这只是我的工作性质之一罢了。”关凌故作不屑的道。
“我应该理解你的工作性质吗?国内人口千千万,你的工作偏偏只针对我,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又或者说,我这人很特殊。”陈珞调侃道。
“你当然特殊,到处惹事的家伙,能不多受我们的眷顾吗?你每天都这么玩,小心哪一天玩火就将自己给玩进去了?”关凌打击道。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陈珞微微警醒,问道:“我没什么问题吧?难道真的被你们列为重点观察对象了?”
“怎么了,怕了?”关凌戏笑道。
“靠,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有什么好怕的,我是怕你们弄出一出莫须有来,将我栽进去。”陈珞大义凛然。
关凌无语:“少在这里宣传你的阴暗思想,除了你还会有谁这么做?”
陈珞哈哈大笑起来:“听你这么一说,我放心多了。”
“放心,哼,只怕未必。”关凌鼻孔里出气:“只怕你还不太了解你得罪的那个人是什么样子的吧?”
“我听过一点,但是愿闻其详。”陈珞知道一些特殊人物在国安那里都有备案,如果关凌愿意说的话,她所提供的信息,定然比石恺所收集到的要详细许多。
“怎么,你很想知道,还是怕了?”关凌觉得自己终于抓着一点反击的把柄了。
“爱说不说。”陈珞哪里会示弱,又是一副爱理不理的表情。
这样子又是将关凌给气着了,有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