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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枫和石恺两个人就靠在车边,有些郁闷的抽着烟,看到周妁出来的时候,赶紧将手里的烟头扔在地上踩灭,随后,季枫略带尴尬的笑了起来。
“周姐。”季枫搓着手笑道。
“有事?”周妁看一眼站在他身后的石恺,已经将他们前来的目的明白了十之八九,只是季枫不说明白,她也就不动声色。
季枫继续干笑,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今天的事情让你看笑话了,回燕京之后,我一定会亲自登门和温少请罪的。”
周妁一听这话就冷笑起来:“请罪就请罪,和我说这些干嘛,我没兴趣听。”
季枫大概是早就习惯了周妁这冷冰冰的态度,也不着恼,接着道:“周姐,我知道你不爱听,但是我这次来云山市,本就是温少的意思,很多事情不管我做的是对还是错,你都多多包涵包含。”
这时周妁都要讥笑出来:“包含,你闹出这么大一个笑话也让我包含?”
季枫这下是笑不出来了,他有看到周妁牵着陈珞的手离开,明白周妁对陈珞有维护之意,所以周妁前脚一走他后脚就拉着石恺来道歉,但是如今看来,对于陈珞在周妁心里的分量,他远远的低估了。
转头,朝石恺狠狠的瞪了两眼,石恺赶紧站出来,红着脸结结巴巴的道:“周姐,这件事情是我的错,您有什么不满我尽管和我说。”
听到温少的名字石恺就懵掉了,他本来以为季枫从燕京来云山市这么一个小地方不过是无聊散散心而已,却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层关系,在一个圈子里混久了,他自然知道温少这两个字在燕京那群太子党的心里意味着什么,所以也不用季枫说明周妁的身份,也知道周妁的身份是如何的恐怖了。
对于他们这些有点闲情就会装逼泡吧玩小明星的富二代来说,即便周妁是身价斐然的大明星,如若没有足够的后台支持,他们也是绝对不会看在眼里的,但是既然周妁和燕京的那位有关系,这就足以在石恺心中上升到一个无以复加的震撼地步了。
周妁眯着眼睛看了看石恺,轻笑道:“我能有什么不满,石大少这么威风不是?”
这话简直比在自己脸上扇了一个巴掌还要令石恺难受,他悄悄的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讪笑道:“周姐说笑了,我就是不知天高地厚,鼠目寸光。”
“不见得吧,我看石大少的眼光很不错啊,踩人都拿软柿子捏,这份眼光,可不是常人能有的。”周妁不痛不痒的说道。
石恺心里那个气啊,如今的陈珞还能算是软柿子吗?根本就是他招惹不起的好不好,但是这话又不能说出来,只得干干的笑着。
季枫见石恺在周妁面前变成了小学生模样,暗骂一声蠢蛋,从背后悄悄的推了他一把,将他推的面向陈珞。
石恺看到陈珞嘴角挂着的那抹讥笑,心里就是一个咯噔,他明白季枫是让他道歉呢,可是这话该怎么说出口?
“怎么,还不说话,是不是想石家跟着你一起完蛋。”季枫在背后咬着牙恨铁不成钢的道。
石恺听到这话身体微微一颤,暗中咬了咬牙,低着头道:“陈少,这次的事情是我不对,我向你说道歉。”
陈珞便笑了出来:“我可不是什么陈少,这话可担当不起。”
石恺赔笑道:“陈少说笑了,以后陈少在云山市定然会大放异彩,又何必谦虚。”
陈珞戏谑的笑道:“没想到石大少的眼光果然好的很,连我以后会大放异彩都知道。”
周妁最喜欢听的就是陈珞损人了,这时一听这话就忍不住笑了出来,小家伙还真是牙尖嘴利,从头到尾没有一个骂人的字,偏偏将人噎的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石恺心里恨的要死,满脸通红,悲愤欲绝,可是该说的话还是得继续说:“陈少说笑了,我哪里是有什么看人的眼光,是陈少本身让人刮目相看罢了。”
陈珞知道他是说自己小白脸,傍上周妁了呢,心里虽然好笑却也没多争辩什么,淡淡的笑了笑:“那就借石大少吉言了,希望有朝一日不会让石大少失望便是。”
石恺连连点头:“那是那是。”
季枫见差不多达成了和解的场面,这时插嘴道:“周姐,这件事情时候是我们做的欠考虑,如果周姐有时间的话,晚上就由我替周姐接风洗尘好不好?”
周妁抬起高傲的头颅,摇了摇头:“不必了,我很忙。”
季枫又问陈珞,曲线救国,陈珞笑道:“虽然我时间很多,但是,周姐逛街缺个拎包的可不太好看呢,你说是不是?”
季枫赶紧道:“那是那是,就不打扰你们了。”
周妁轻轻的哼了一声,径直往停车处走去,陈珞跟在身后,晃晃荡荡的走了两步,忽然在季枫和石恺面前停了下来,二人以为他有什么话要说,微微警惕,哪里知道陈珞忽然弯下腰,将他们扔掉的两个烟头捡了起来,然后随手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爱护环境,人人有责。”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对着季枫和石恺笑了说完这句话,陈珞大步上了周妁的车子。
季枫和石恺目瞪口呆,他们万万没想到陈珞会玩这么一出,简直跟小孩子过家家似的,可是很讽刺很打脸,呆呆的看着法拉利离开,好半响,呆呆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个小混蛋,他到底玩的是哪出。”石恺的脾气本就不怎么好,忍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
季枫冷笑:“小混蛋,我可不这么认为。”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就已经如此懂的借势,假以时日不知道会发展到什么地步。这种人放在官场上去,简直就是天生的阴谋家。
石恺咬着牙道:“不过是傍上了靠山罢了,我就不信他能一直傍着,总有一天我要让他生不如死。”
季枫隐隐感受到陈珞对他的威胁,听到石恺说这话也没阻止,反而煽风点火一般的道:“让他生不如死,你能怎么样?现阶段你敢动他的话,我敢说,先死的那个人一定是你。”
石恺撇嘴,不屑的道:“如果这事传到温少那里会如何想必你比我清楚,只要周妁离开云山市,亚洲巡回演唱会一定会羁绊住她的脚步,到时候她想脱身也是不能了。”
季枫眯了眯眼:“倒是不错。”
石恺狰狞笑道:“那个时候,我就会让陈珞知道,在云山市这一亩三分地上,他不过只是一只随手可以捏死的蚂蚱罢了。”
……
陈珞自然不知道石恺和季枫在背后竟然会有这样的一番算计,坐在车子里,闻着特属于周妁身上淡淡的清香,他问道:“周姐,今天的事情谢谢你了。不然的话,我估计怎么被玩死的都不知道。”
“玩死,我看谁敢。”周妁脸色微微一变,厉声道。
陈珞叹了口气:“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总会有人敢的。”
“你是指他们会在我离开之后暗地里报复你?”周妁明白过来。
陈珞点了点头,说起来,还是他自己太弱小了,怨不得别人。
周妁脸上闪过一丝怨恨之气:“放心,季枫那边我会打招呼,如果他真的敢在我背后玩花样,我一定会让他再也回不了燕京。敢在我背后动手脚的,最好是先考虑考虑自己的能量,就他们两个,还远远不够资格。”
这当然不是一句笑话,从周妁的嘴里说出来,虽然让陈珞有些怪异,却也是内心掀起惊涛骇浪。
不够资格,这样的话,自己要什么时候才能够对着天下人说出来。
周妁见陈珞有些心不在焉,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话吓到了他,转而柔声安慰道:“这里的事情你放心吧,三天之内,石恺就会打道回府,至少两年时间不可能再来云山市,至于季枫,如果他足够聪明的话,应该也会知道该怎么办的。”
陈珞黯然的点了点头:“周姐,谢谢你,我心里有数。”
周妁道:“你还小,很多事情办不到的话也不要逞强,我知道你那个韩老师的事情,不过这事涉及面太广,我也不好说什么。”
陈珞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不过周妁如此关怀的话语还是让他的心里微微一暖,暗中紧了紧拳头,陈珞道:“放心吧,两年时间已经足够。”
“嗯……”周妁诧异的看他一眼。
陈珞的头却是再度低了下去,眉心的那抹锋锐之气一闪而过,再度恢复到那个人畜无害的少年人模样……
第五十五章高度
时间其实还早,春日酥软的阳光透过车窗玻璃折射进来,折射成一道一道斑驳而温暖的痕迹。
车子开到小公园外面的一堵院墙下面,周妁打开车窗,深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感慨道:“在燕京,好久没呼吸到这样的空气了。那个地方太压抑,太逼仄,像是一个囚牢,总是让人有一种逃离的欲望。”
陈珞笑道:“实在是喜欢,找个地方待一阵子也是好的。”
周妁就叹了口气,悠悠向往道:“哪里有这么容易。”
陈珞道“看样子你的烦心事还真不少,要不要和我说说,我洗耳恭听。”
周妁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道:“怎么,想打听大明星的绯闻啊。”
陈珞哈哈大笑:“你不说我还真要忘记你是大明星了。”
周妁幽怨的道:“难道我的存在感这么低?”
陈珞解释道:“不是存在感低,而是气场太强,我一直都以为你是女王来的。”
千穿万穿,唯马屁不穿,即便是不知道听过多少人的恭维,此时从陈珞嘴里听到这样的话,周妁还是抿唇一笑:“我是女王,那你是什么?”
“为女王冲锋陷阵的小啰啰。”
“怎么看也看不出来你会甘心为士卒。”周妁道。
陈珞没想到周妁会突然来这么一句,微微一愣,笑而不语。
没有野心的男人就像是没有脊梁骨一样,会显得毫无尊严和价值,周妁自然不会排斥男人的野心,相反还有些欣赏,只是,和一个不过十四五岁的少年人谈这个,多多少少还是有点怪异的。
顿了顿,周妁歪过头来道:“我忽然你好奇,你对人生有什么定位,或者说,你的目标是什么。”
陈珞猜想她应该是听了自己的演讲之后才有感而发,想了想道:“大概,是想有哪一天不必劳心劳力,勾心斗角,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吧。”
“够直白,但是世上又有几人能做到呢?”周妁问道。
陈珞笑了笑:“所以呢,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
周妁又问道:“难道没想过为官一方做一方要员之类的?”
陈珞摇了摇头:“太累,而且最起码到六十五岁才退休,我怕等不了那个时候去。”
周妁没好气的道:“难道你以为当官是件容易的事情吧,说的好像很不在乎的样子。”
陈珞眉头微微一挑:“倒不是不在乎,而是不喜欢,甚至从骨子里反感。”
“醉卧美人膝,醒掌杀人权,难道勾引不起你的兴趣?”周妁疑惑的道。
陈珞再度摇头:“醉卧美人膝有兴趣,后者,没兴趣。”
“你还真是一个愤青。”说完又红着脸加了一句:“小色狼。”
娇嗔的模样,引的陈珞哈哈大笑起来。
……
谈的是不着边际的话题,偶尔两个人一起沉默,透过车窗看看外面的春景以及行走在春景里的人,千人千面,喜悦悲伤各不相同。
“有没有什么要说的话?”静默了一会,周妁说道。
“你坐在车里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车外看你。”
“这话很好。”周妁笑了笑:“只是坐在车里里,有没有一种被囚禁在牢笼里的感觉。”
“牢笼里的美女与野兽,其实也还是相当的让人向往的。”陈珞笑眯眯的道。
周妁忽然想起一句话,外表斯文的男人骨子里通常都蛰伏着一头猛兽,不由就多看了陈珞两眼,问道:“你总是将所有事都看的漫不经心的态度,难道就没有什么让你放在眼里的?”
“凡是都不放在眼里,对于某些人来说是种境界,对于我来说则是不知耻的高傲之大。有点自知之明的人通常都会对某些事情望而生畏的。”
“有信仰的人才会有敬畏之心,可是我觉得你不像。”
“财富和权势也会在一定程度上让人敬畏的,并不需要信仰。”陈珞摇了摇头。
周妁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起那位跺一跺脚都能燕京一场大地震的太子来,说道:“你想不想知道季枫嘴里的那个温少是谁?”
陈珞沉吟一会,摇头:“不想,那样的高度在我还没达到之前,知道也没用。”
“陈珞,我想,如果给你一个足够宽广的舞台,总有一天,你也会达到一个常人难以企及的高度的。”周妁认真的道。
有一种人,命运从一出生就开始定型,他们注定是站在金字塔的最高端的那一小群人,他们让人追崇,仰视,敬畏,甚至是畏惧。
周妁相信并且愿意去相信,陈珞就是这样的一种人。
陈珞伸出舌头舔了舔略嫌干燥的嘴唇,透过后视镜看着周妁那张安静明媚的脸,缓缓道:“那就是我所追求的。”
周妁伸出手将陈珞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