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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一笑:“你听我说。你要辞职准备考试,是担心接下去会很忙没法专心看书对不对?我刚回来,助理的工作不会很忙,我可以保证你不用加班,会有时间看书。还有,我听江潮说过你不大喜欢做会计,也许你可以试着接触别的工作?做我的助理你有机会接触的不仅仅是助理这个工作。”
“还有,如果在这期间你找到其它合心的工作,随时可以离开,我想到那时候我也可以找到其它合心的人选了。”
我沉默,然后我问:“为什么?”
颜尉微笑:“在公,我问过其他人,你是一个识大体又勤力聪明的人,对我来说,我喜欢这样的人为我做事。在私,海宁,你相信我吗?”
她看着我,目光真诚而温暖,让人油然而生一股亲近和信赖,那是一种很安心很安定的感觉。
这个建议很诱惑,我呆呆地看着她。
颜尉温和地笑,她若无其事地补充了一句,“以后你在这一层上班,和下面没有太多接触。”
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脸上的神情充满了暖意和……了解。
我离开她的办公室时回头问:“如果我做得不好呢?”
她微笑着看我:“我不会看错人,你一定会做得很好。”
我考虑了一晚,答应了颜尉。
舒卡并不太赞同,不过也说试一试无妨,就是好奇:“怎么她也和江潮是小时候的邻居?那个姚紫不也是吗?那她们也认识了?”
我想了想说:“应该是认识的,那天拜年的时候姚紫表现得蛮亲近的。不过她和姚紫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我有一种感觉,江潮对她也特别的信赖。而且她好象知道姚紫……反正,这个人特别舒服。”我坦白地说:“我觉得我乐意亲近她,跟她学习,也许我会有点出息吧?”
舒卡看了看我:“你呢,虽然为人糊涂了点,不过也不至于认敌为友。但就算你转职成功,专业还是先不要丢的好。”
我点头:“那当然,我动心的条件之一就是可以有足够的时间看书啊。哎其实我挺兴奋的,你知道我一直是没什么进取心的人,每次求职都规规矩矩地做会计,没想过试其它的。”
舒卡笑:“你倒是想试其它的,没点关系你连经理助理都做不到啊小姐。跑单啊文员啊,你会做吗?”
我悻悻地说:“是啊,我知道我懒,拿了一个会计证就走遍天下去混饭。”
舒卡捧着我的大头:“亲爱的海宁,会计也是一个专业人才。”想了一下又笑:“可怜的辛海宁,你以为马上离职了,就口硬硬和姚紫翻脸,是想告诉她你都明白都知道,让人别把你当傻瓜是吧?没想到又留下了,情何以堪啊。”
我仰着头:“我留下是升职,真是。”
她大笑点头,说:“也好,这种人不用敷衍最好。”
我猛然想起阮解语,马上拨了她的电话,向她道歉,阮解语笑:“不要紧,我这个同事最好说话的,他还怕让你难做呢。”
我说:“怎么会,我都太不好意思了,要不,请他出来吃个饭吧?”
阮解语犹豫着:“这样啊?”
我说:“就当多认识一个朋友罗。”
她说:“好吧,那我问问吧,其实,他原来寒假是有安排的,我本来也想请他吃饭陪礼来着,就是不好意思。”
我听着有点绕,挂了电话后看着舒卡在那前仰后合地大笑,正奇怪,她笑了半天说:“辛海宁,果然是快要当助理的人,‘就当多认识一个朋友罗’,以前不见你这么说过话啊,好江湖。”
我恼羞成怒,这种话我以前的确不会说,这不是听营销部那帮人说惯了,这时候忽然脱口而出么?
正要扑上去杀人灭口,手机又丁咚一声进来短信,还是阮解语,一串数字后面写着:“我一直忘了告诉你哥哥的QQ号码。”
舒卡趁机跑走开电脑:“我要和骆家谦视频,听你说他长得越发帅了是吧?”
我挖苦她:“是啊是啊,你反正现在也空窗,可以重燃旧爱,表白暗恋,再续离情。”
伊一本正经:“可以考虑。”
十三(1)
十三
那天晚上还有一个电话,是江潮的。他说,他会对王经理说一下,让我提早离开。然后他问我如果当真在家看书的话,钱够不够用。
他知道我自工作后从不向父母要钱。
看来颜尉并没有向他提及叫我转职的事,我答他钱够用。然后等着他挂电话。
他却没有挂,过了一会儿才说:“海宁,保姆的事,我不该袒护姚紫,成年人做事应该有担当,是我的错,我把你们当成彼此可以亲近的朋友,现在想来,我太自以为是。人和人之间能不能做朋友,不是其他人想想就可以的。另外,我刚才知道家教的事也黄了,你能不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我说:“姚紫没有告诉你吗?你没有问姚紫吗?”
江潮沉默了一会儿,才说:“这次,我想从你这里听。”
我安静地说:“是谁说,会影响你的判断?江潮,我不是一个会诉说会告状的怨妇,你从我这里听不到什么。其实重要的是,你无论从哪里听,你所下的判断是什么。而且,我向你申诉过一次,你的判断是什么我已经知道,所以我不会再犯第二次错误,我不会再听一次你同样的判断。”
我挂了电话,怔怔地看着房顶,直到眼泪不知不觉流满了耳朵。这是我真正的一次任性,我和江潮的以前的任性玩闹全是开玩笑,可是这一次,我是真的难过。
我并不知道姚紫和他的纠葛,但是我现在知道,他所知道的所有事,是自姚紫那听来,他纵容爱护姚紫,还有,他信任姚紫。而姚紫那样的人,不会明着说我的不是。我学不来她的手段,但我也不屑于与她争宠。
舒卡说我七情上面,事实上我对江潮,除了玩闹还是玩闹,我也有错。但是,我错不至于,在保姆事件那样明显的故意之后,仍然让江潮劝说我隐忍。
都是小事,都是小事,男人只会一笑置之的小事。我劝说自己,我也不应该看得太重,这些事,过一阵子就会觉得实在太渺小可笑啦。
所以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我着意打扮了一下,借了舒卡的妆品,化了个淡妆,舒卡左右上下看了看我,表示满意:“海宁,你的学习能力还真不赖。今晚可以去逛街买点化妆品了。”
我断然拒绝:“用你的就很好。”我收起刚画过唇的雅丝兰黛口红,再收起刚抹过脸的娇兰蜜粉,嗒嗒两声轻响扔进包里。舒卡张口结舌:“你早就瞄准了这两样吧?啊?就看我这两天不用这两件?你知道那是什么价买的?”
我白她一眼:“所以用你的。先走了。”
舒卡在门里吼了一声:“我看在你失恋的份上!”
他奶奶的,我回身又打开门:“好啊,那你热恋好了,不过请问你昨晚和我家谦姐姐勾搭上没有啊?”
舒卡一手抬起倚门框,一手插腰,一件绒质睡裙也穿得妖娆多姿:“加了好友,他问我贵姓,我说免贵姓舒咱们视频吧,他就下线了。”
她悻悻得很煞有其事,我忍不住暴笑。
唉,我真爱舒卡啊。
我微笑着到办公室,跟新会计交付所有剩余事务,然后我低声说:有什么不明白的,你也可以打我电话。
这边刚说完,人事部的调令已经出现在内部网上,王经理当然一早已知,笑盈盈说:“海宁,恭喜恭喜。”小岳也煞是意外,笑得跟花一样,我知道她是真高兴,遂跟她眯了眯眼。
我没有看姚紫。我知道但凡成熟的人都要做些表面功夫,但是我这个时候十分厌倦,何况我也真不知道怎么再和她说话敷衍。可是她走过来说了一句:“海宁,恭喜。”
我只好点头:“谢谢。”
短短的时间,楼上的办公桌已经收拾好,我有一个小小的隔间,小岳帮我把东西都放好,低声说:“颜总人很好的,以前跟她的助理做得特别舒心,现在她在另一家公司当项目经理,听说也做得特别好。”我也低声说:“你说我朝哪个方向努力?”她笑:“哪个方向都好,只要钱赚得多。”
门打开,颜尉和江潮从里面走出来,江潮看到我坐在位子上收拾,怔了怔。颜尉笑着看了小岳一眼:“一年不见小岳漂亮很多啊。”小岳吐吐舌头,乖巧地说:“颜总好,江总监好。海宁我下去了。”一转眼就不见了。
颜尉转而对我说:“海宁,待会儿收拾好,你进来一下。”她冲我笑笑,转而对江潮说:“海宁以后做我的助理。我事先没有跟你说,是因为,”她温和而认真地说,“就象我用别的人做助理也不会事先跟你说明一样。”
江潮发怔的神情也很快消失,笑:“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觉得海宁可以胜任,这是公事,跟我没有关系。”
颜尉微笑地看看我:“不,你错了,我不是觉得海宁可以胜任,她是可以做得非常好。”
江潮说:“你一向最擅于发现发掘人的长处,我从没怀疑过你的眼光。”他似乎看了看我,犹豫了一下,没说什么就离开了。
我收拾完后敲门进去,颜尉正在整理一叠纸,抬头笑道:“海宁,这是给你的。”她伸手递过那叠纸:“助理的工作并不难,主要两点就是细心和耐心。但是要做好还需要用心。这里是公司各部门的一些补充资料,你先拿去熟悉一下。今天我要和江潮准备去北京的资料,你看完了可以早些走。”
我回到家的时候还很早,可是舒卡已经坐在电脑面前手指飞舞聊天。我凑过去看,打开的QQ窗口上,一个是同学群聊,另一个赫然是骆家谦。
我端着杯水边喝边看,我的电脑以前装过QQ,因为病毒太多,我又不大爱聊天,后来就删掉了,这阵子上同学群露一露脸,大多是借舒卡的电脑。不过也很久没有上去了。
舒卡多半是在同学群的对话框里嘻笑打闹,骆家谦的窗口过半晌才跳动一下出来一行字,也没什么营养,我看着无聊,打了个呵欠,舒卡站起来说:“我去炒两个菜,今天买了茶树菇,做咱们最爱吃的干锅茶树菇肉片。”
我顺势坐下,看群里同学热闹非凡地互相嘲弄讥刺,也有问候近况的,却总是被捣蛋者阴阳怪气地打岔,我笑得不行。
这时候骆家谦的窗口跳出一句话:“刚才重启,你说什么?”
我放下茶杯,忽然顽心大起,侧耳听厨房油锅正吱吱响,遂慢慢打上一行字:“你知道吗,从高中起,我一直喜欢你。”
骆家谦半天没说话,哈哈,这回还不难倒你,我一边闷笑一边得意,看你怎么回复,这可是舒卡的QQ。
然后,QQ的下框出现“正在输入”的字样,慢吞吞的,然后“正在输入”字样消失,对话框出现一行字:“辛海宁,我知道你和舒卡住在一起。”
我目瞪口呆,不服气:“海宁还没回来。”
这回出现的字飞快:“你检查一下摄像头。”
我大惊,他们正在视频?可是我为什么看不到骆家谦的大头?他们在单向视频?新版QQ的摄像提示在哪?我多久没用QQ了,才找了一会儿,窗口飞快又冒出一行字:“别找了,我骗你的。辛海宁,你还是老样子。”
我几乎可以看到他嘲弄的笑容,我气急败坏地啪啪啪打字:“骆家谦,你去死吧!”
十三(2)
骆家谦没有去死,他慢吞吞地打出一行字:“听说要同学会。”
我气未消:“是呀是呀,你是不是要衣锦荣归一趟。”
他气定神闲:“徐荣在剑桥读博,周子敬在麻省,衣锦荣归呢我尚未够格。”
我说:“不见得他们回来参加同学会。”
骆家谦:“周子敬的确是专程。”
我:“同学情谊深如海呀,跨越太平洋,吾未见深情如斯者。”
骆家谦:“难道你不去同学会?”
我:“我不去。”
沉默。QQ窗口不动。同学群的窗口则字幕飞速滚动。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跑到厨房门口说:“舒卡,明天你陪我去一趟利华中学。”
舒卡一边炒菜一边问:“什么事?”
我解释:“阮解语的同事,就是那个地理老师,我说请他吃饭陪礼,人家说不用了,我就跟阮解语坚持啊,后来他就说,如果非要请呢,那就请他吃烤羊肉串,我问有特别的地方吗,他说去利华中学会合他带我们去。你说这人是不是挺怪的?”
舒卡说:“那你拉上我干什么?”
我笑:“你知道,阮解语忒美貌,我得拉上你才够份量啊。”
舒卡拌好锅,盖上盖子,回身拧我的脸:“说,如果你们吃饭的话有没有预上我的份?还是就羊肉串才想到我?”
我后退,保持安全的距离诚恳地说:“不寒酸的饭店吃饭呢,那可不是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