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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明白他意思,都赶忙告退离开,只留下几个士兵护着皇帝安全。
白礼云也不得不上了马,远远地还回头,正好看到皇帝将柳晚纯揽入怀中。心中泛起一阵酸,无名地愤怒使他加大了挥鞭的力度。
白礼风见他们已走远了,便伸手将一直跪着的柳晚纯拉到自己怀里。柳晚纯本不十分壮硕,加上这一年来伤病不断,在皇宫里又抑郁,所以虽然身处荣华之中,却反倒越长越瘦弱了。如今让他坐在腿上,也不觉得重。
“纯儿,累不累?”白礼风一手放在他肩头,卷起柳晚纯的一屡秀发把玩,一手却已探到他腰间。
“回陛下,纯儿不累。”
“果真不累?”白礼风对着怀中人的耳吐气,知道这样会让他微微缩起身子,就像敏感的猫一样有趣。“想来你好歹也是上过战场的人,这点子应是累不着你。不过你一点收获也没有,朕是要罚你的。”
柳晚纯听了,不服气道:“这才没开始多久,我现下便去打几只野物回来也不迟。”说着,便要从皇帝的腿上跳下去。
白礼风忙拉住他,用力地把他禁锢在怀里,大笑道:“罢了,你还是多留气力应付晚上吧!”明白他话中之意,柳晚纯又是羞又是气。不想他今日如此放旷,当着这下人的面,竟三番两次做出这等言行。却又不得不屈服于他,只得低了头不作声。不想白礼风又阴下脸道:“你莫以为朕不知道你和礼云刚才往同一路去了。他今日表现怪异,是人都看得出来,你们还想糊弄朕?”
柳晚纯看他态度转变得如此之快,心中有些惊讶和害怕,小声答道:“皇上多虑了。”
“是不是多虑,再看便知。”白礼风的手开始不安分地伸进柳晚纯的衣襟,身子微微前倾,遮住了士兵们的视线,“朕这七弟对你甚么心思,你心里应该清楚。朕只提醒你一句,别跟他乱来,不然苦的便是你自己。”
“纯儿自然知道。”柳晚纯双拳紧握,不去看皇帝的脸。羞恨在心中不断地膨胀。
这时白礼风的手滑到他胸前的突起,用力一捏。“啊——”没有准备的柳晚纯被他弄得不禁吃痛地叫出了声。白礼风十分满意他的反应,坏笑着还要继续。柳晚纯怕士兵见了自己这样子,便哀求道:“你饶了我吧……”
“嗯?”白礼风威严地哼了一声,表示不同意。
“晚上再……”
“夜里本就是要罚你的。你若要推到夜里,可是要加倍的。”白礼笑邪恶地笑。
第 39 章
清晨,阳光已经照到了屋里金色的帐幔上。任太监往里探了探了头,里面仍然没有动静。想起皇上交待不能去打扰里边的人休息,任太监只得继续在门口守着。
站着站着,任太监就开始胡思乱想。他想着,柳公子如今是在皇上的寝宫里住下了,这是哪个嫔妃都没有过的待遇。但是柳公子算个什么人呢?怎么说,他也没有身份,只是个男宠。可是看皇上对他的宠爱,将来终会给个名份的。嗯,看来还是要先讨好了这位柳公子。
太阳已上三竿了,里边仍无动静。两个小宫女坐在廊上正偷偷笑呢。任太监知道她们说的什么,其实他也这么想的——里边现在还没动静,那是因为昨天夜里动静太大了,嘿嘿。两个小宫女见总管也在发呆,更放肆地吱吱喳喳了。
在里面还睡着的人想是被他们吵醒了,开始咳了起来。任太监惊得回过神来,赶忙整理自己的仪容,又向两个小宫女喝道:“好大胆子,本总管还没得坐的地儿呢,你们这些狗奴才倒敢歇着了!”两个小宫女被吓得跳了起来,“咚”地一声跪下了。
这时里面传出沙哑的声音,声音很小,但任太监却听得清楚,看来柳公子心情不好。“任公公,你还不进来,在外面吵闹甚么意思!”
任太监赶紧让两个小宫女收拾了,端了东西进去。才踏进门,却又听柳晚纯用细细的声音道:“你一人进来便是。”只得让宫女退出门外,自己上了前去。问候过,任太监便轻轻撩开帐幔,眼前的情景差点儿没把他吓死。
床上一边狼藉,薄被只随意地搭在柳晚纯腹上,掩不住他满身淤青和发紫的伤痕。床单上大片血渍像几朵鲜红的大花般绽开,着实吓人。任太监再上前一步,发现柳晚纯的唇被咬破了,现在都还在渗血。手腕上的勒痕也还没散去。这时柳晚纯正无力地闭着眼养神,也由着他打量了。
任太监心中隐隐有些同情,之前从没听说过皇上爱好这个呀,也没见哪个娘娘这么惨过。他伸出手,刚要替柳晚纯盖好被子。柳晚纯突然睁眼道:“去给我准备水吧。”
“奴才先替公子盖了被子,免得着凉便不好了。”任太监说着,便扯了被角往柳晚纯身上拉。
“我正热着呢!”柳晚纯不耐烦地加大了音量,却不想因用了力而猛咳起来,任太监不知所措,正要问,却发现柳晚纯竟已咳出血来。他也顾不得许多,靠近了问道:“公子这是怎么了,竟如此严重?!”
“不过是毒发了。待到他回来给了解药,自然便好了。”柳晚纯又闭目休息,“你还是赶紧地给我备水吧。”
任太监领了命,退了出来。见两个小宫女还在候着,便打发她们去打点沐浴之事。安排好了自己正要去服侍柳晚纯起身,却被人拦住了。抬头一看,原来是皇帝回来了。
“他怎么样?”白礼风问着,心中却十分清楚。
“柳公子看来不大好。”看来和快死了也没差别,任太监心里偷偷说。
“呵呵,”皇帝得意地笑了一声,让任太监心里直冒寒气。再抬头,看到皇帝已经走到里边去。
白礼风坐在了床边,看着柳晚纯。柳晚纯大概身子不舒服,这会儿又睡过去了。白礼风的手轻轻抚上那白皙的脸,笑了——你总算是被我征服了。
感到有人触碰自己的柳晚纯幽幽醒来,睁眼便见了这折磨他的人,便又咳起来。
“好像发热了,莫不是烧起来了?”白礼风的手已探到他额上,“是不是很难受?”
明知故问!柳晚纯无力地白了他一眼。白礼风笑道:“便留你这么着吧,晚上再给药。看你今后还敢不敢存那些小心思,以为朕不知道呢。”
第 40 章
白礼云费了一番功夫,才打听到柳晚纯原来是被迫吞下了“绝尘”,受制于白礼风才会变成这样。“绝尘”是皇家秘药,往往用于影卫之类的人身上,以保证他们的绝对忠诚。毒发倒不至于立即死人,却让人发热,昏沉无力,全身发痛,五脏六腑都会受损,毒发几次后人才会在折磨中死去。白礼云身为王爷,对这种毒药自然也十分清楚。
解药不是没有,只是药引难求。服毒时是用下毒者和被下毒者的血混合作药引,解毒时也一样。白礼云心知下毒的人必是皇帝,皇帝的血却不是那么容易到手的。因而他也只能干着急,却也一时帮不了柳晚纯。
正在叹气,却见柳晚纯已走近跟前。还是一身白衣,只是看起来十分虚弱,显然是毒发刚过的样子。“晚纯,你怎么来了?”
“御花园难道规定了只准王爷来,不准男宠来?”柳晚纯冷笑着,便要走过他身边。
白礼云忙拉住他,让他在一旁坐了:“你怎么又说这些话?!成心要气我?”
柳晚纯又笑:“怎么气你了?”说完,便挣着要走。
看他这般态度,白礼云心中又是叹息又是怀疑。“你怎么如此急着走,当真恁的讨厌我?”柳晚纯一听,停了动作。白礼云这才觉得安慰,晚纯心中到底有自己。“我只问你,你是不是毒发了?”
“是又如何?”药是他自愿服下的,谁又救得了他。
“你难道不想解脱?”白礼云见他一脸淡然,气从中来。
解脱?柳晚纯瞪大了眼看他:“只怕死了,便是解脱了。”说着,又打量四周。假山后有个脑袋晃啊晃,他视线一触及便躲到山体后了。柳晚纯心中明白,今晚大概又是不好过了。
“说甚傻话!”白礼云又上前捏住他冰凉的手,“‘绝尘’不是无解的,若我说我能助你呢?”
“即便有,王爷应该也知道药引难求。”柳晚纯抽出自己的手道,“王爷请放尊重便是助了晚纯了。”
看他如此不抱希望,真是困兽般没了斗志,白礼云又心痛万分。“我当真能助你呢?只要有了药引,他便制不了你。”
“你这是和皇上作对。”柳晚纯低眉浅笑道。他不相信,眼前这个男人为了自己,会和这天下最有权势的人,也是他的兄弟反目。“上次你助我逃脱,想必皇上发了很大火吧?这次你还要怎样助我?”
“只要你开口,我便是和他反目也在所不惜!”白礼云索性把话说明了。
没想到他竟真想出有这样的心思,而且还说了出来。恐怕刚才一番话,全已经让假山后那人听去了。柳晚纯赶紧示意白礼云不要再说下去,压低了声音道:“王爷自重!只怕隔墙有耳。”
“他动不了我,军权如今都在我手上。”感到晚纯是替自己担心的,白礼云更坚定了自己的决择,用力地掰回转身就要离去的柳晚纯的双肩,“只要你愿意,我便能助你脱离他。”
“如此,”柳晚纯苦笑道,“王爷又是为何?”
“我……”白礼云一时语塞。想要明白地告诉他,自己对他存了那心思,却又怕一说出口,只怕他再也不会理会自己了。
“王爷不必说,晚纯明白。王爷和皇上一家人,王爷能说到如此份上,晚纯已经十分感激。只不过,王爷所求和皇上大约也无甚不同,晚纯又何必引狼驱虎!”柳晚纯欠了欠身子,不给白礼云机会再说什么,便决然而去。
第 41 章
夜已深。淡淡的月也渐渐地躲到了云后。一个黑影倏地窜进了镇南王爷府中。
“你来了。”正伏首案前的白礼云头也没抬,“事情办得怎么样?”
“王爷请放心,我已联络好许大人、梁大人。”那人跪在黑暗的角落,看不清样子。
“办得好,蓟令。”白礼云又在案前坐了一会儿,理清了思绪,才站起身向那男子走去,“一定可以成功的!”
蓟令缓缓抬起头,借着昏暗的烛火看到白礼云坚毅的目光,不由得心生佩服。但这个人真的可以完全信任吗?他毕竟是王爷,是宣朝皇帝的同胞手足。“王爷,在下还有一事尚未明白。” 他大胆地站了走向,开口问道,“人家都道无情最是皇家,难道果真如此?王爷和皇帝乃是一母同胞,王爷真下得了手?”
白礼云听他置疑,却也不生气。只是望着窗外黑漆漆的树影,淡淡地反问道:“蓟令,你爱过一个人吗?”
蓟令微愣:“王爷对少爷是真心的?”其实问出这句话,自己都觉得多余。如果不是真诚,怎么会宁可手足相残,怎么会冒天下之大不韪谋划举兵之事?可是他不敢相信,真心真的有这么大的力量?更何况,以前也没发现王爷对自家少爷情深至此。
“我知道你怀疑什么。”白礼云转了一圈,叹气道,“也许你不相信真心爱上一个人会使我做出这些事来。可是你方才也算说对了,无情最是帝王家。假若我如此做,既可以得到皇位,又可以得到他,何乐而不为?”见蓟令不语,他又继续道:“皇兄这些年来做得怎样,你们自是看得到的。如今好不容易才平了正义军,谁知还有没没下一个洪九根。他怎么对晚纯,你也是知道的……”
蓟令不以为然地冷笑:“这么说,王爷是以为自己必定比他更好了?可谁知道你是不是下一个白礼风?”
话音落下,白礼云无言。他只在半黑暗中定定地看着蓟令。而蓟令也抬起头,迎着他的目光,毫无畏色。借着清冷的月光和半明的烛火,他的脸也有几分清秀。这令白礼云想起了柳晚纯。或许是因为从小就跟在晚纯身边,蓟令有时言行神态竟有几分像柳晚纯。
等到白礼云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已将蓟令抱入怀中。蓟令此时也已经呆掉了。
不——不是他!白礼云真赶忙把蓟令从自己怀里推开,自己退了一步,惊讶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他刚才是着魔了!
“王爷你……”蓟令还在震惊中。
“对不起……”白礼云叹气道,“你刚才……很像他……”
蓟令明白过来。心却突然有一点痛。但他强笑道:“那王爷方才说的话还算不算?”
“什么话?!”白礼云疑惑又惊讶地看着他。他只记得自己刚才好像确实情不自禁喃喃细语,却连自己说了什么也不那么清楚。
突然蓟令哈哈笑了,像个乡野间的孩子一样肆无忌惮,指着白礼云道:“当真是糊涂了!”
他这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