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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必须拥有她,而且毫无任何耽搁。他曾以为自己绝对不会如此忘我的拜倒在任何一个女人脚前,认为那是一种屈辱,而今,婚姻对他而言却相当令人期待。
将她拉入怀里安慰,他轻轻抚摸她的背,喃喃的安慰她,如此的自然无比,吸入她那淡淡幽香更是最怡人的事。
他很感激这个孩子的到来,因为这让他有足够的勇气向她表白自己的心意。
在他的怀抱里,红日享受著从未忘却的体温,她仰起头,想抚摸他颈部凸起的肌腱,手略抬,却推开了他。
“我不会嫁给你。”勉强用文明礼仪来掩饰他对自己的邪恶企图,好过分。
齐昊旌拎著两道英气的眉轻扬而起,“你说什麽?”
“你的报复何时才会终止,什麽时候才肯放了我……”红日睁大漾著泪水的眼睛看著他。
他的好只为报复,她都懂,可是她却心甘情愿愈陷愈深,她已开始担心最後自己要如何抽身。
“你以为我娶你是因为要报复你?”她的指控像丧钟般在他耳里隆隆作响,他的心彷佛被撕裂,同时也想扭断她细嫩的脖子。
他如此对她,她还是认为他的所有举止行为只为报仇?
“娶一个讨厌的女人,你是报复了我,但也为自己带来了痛苦,何必呢?”
粗暴的含住她的小嘴,齐昊旌不能原谅她说这样的话,“冥顽不灵的女人,我爱你,嫁给我,我会让你知道自己如何违拗自订的报复计划爱上了你。”
多情的眼波流转在眉目之间,“它本不应该发生,可是既然我爱上了你,什麽都管不著了。七天後的婚礼,你非嫁我不可。”
齐昊旌信誓旦旦,果断而冷静。而红日掉入很深很深的五里雾中,茫无头绪。
“小姐,你真的要嫁给齐昊旌了?”青儿为红日梳头时,憋不住好奇心,还是找她证实齐天府内传得满天飞的流言。
“他说他要娶我。”红日说的很平淡,恍若这件事情与她无关。
“你答应了?”
“没有。”
青儿苦思不解,“那为什麽昨天开始大家都忙了起来,扫地的忙,采买的也忙.大厅更是开始贴上大喜的红字,齐昊旌要娶谁家的姑娘?”
小姐和她也沾了喜气,因此连续两天没到药铺去上工了,得以好好休息。
“他要娶我。”她解答疑惑。
“小姐,你不要和青儿开玩笑了,你不是说你没答应吗?”
“青儿,齐昊旌是什麽个性的人,我一句不从他会听进去吗?”
“这麽说你真的要嫁给他了?”青儿发出高频的尖叫声。
红日回过头来很认真的看著一向和自己最亲近的丫鬟,“青儿,他说他爱我。”
“小姐,你该不会信了他的鬼话吧?”主子出神的冷静教她心中警钤大作。
她的反常似乎是从前天开始的吧,那天她送药至王大婶家回到药铺时,包大夫便告诉她一些令人啧啧称奇的发现,当时她只是回以不屑的撇嘴,可是她记得回到逍遥阁看到的小姐,已是失魂落魄的模样。
难道那天发生了什麽小姐隐瞒著她的事情?
“青儿,你说他爱我吗?”红日没有意识的问道。
齐昊旌的剖白,几乎打动了她的心。从他的字里行间她知道他对自己已经没有仇恨与疙瘩了,他那麽直接的表明他的爱意,今她好感动。
她一直希望他让出逍遥阁给她住,为她受欺侮而挺身而出的行为是出於他爱自己,而现在答案揭晓,真的就是这样,她发现自己高兴得难以自持。
原来他爱自己如同她爱他一样深,可是他为她做了这麽多事,如此体贴自己,她却总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好不该!
“小姐,你到底是怎麽了?你让齐昊旌给洗脑了是不是?好啦,就算他最近真的对你很好,会吩咐厨子准备补品给你吃,会对你嘘寒问暖,但他还是拿你当妓女看待,他的话你怎么能信?”
青儿想一掌打醒她。小姐总是很理智的,齐昊旌这次究竟是使了什麽坏招术,居然教小姐变得如此死心塌地……
“他真的爱我。”
“小姐!”她气急败坏,瞬间陡地惊惧的拉紧她的手,“小姐,你爱上齐昊旌了?”
红日迎上她的眼神,无言以对,因为这是早已成立的事实。
“我就知道你一定是爱上他了,才会变得这麽反常。小姐,你千万不要糊涂误事呀,他摆明就是要找你寻仇,你怎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喔,怎麽办,王嬷嬷地下有知也会怪我的,早知道我们就不赞成你为日月楼而牺牲自己成全他的计划,这样你就没有机会爱上他了……”青儿心绪大乱。
“小姐,或许我们找刘嬷嬷商量一下,将日月楼给结束掉,那些卖身的伶倌欠下的银两我们也不和她们计较了,我们搬到外地去,重新开始,好不好?齐昊旌没有日月楼当威胁品,你再也毋须当他的傀儡了。”
红日明白她为自己好,忙著替她找退路,可是如今的情形她已没有选择馀地了,“青儿,我的肚子里有他的骨肉,我走不开……”
青儿因突来的消息而怔仲,“小姐,你有身孕了……”
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需要进补吗?为什麽齐天府的厨娘知道,她却不晓得,小姐有没有当自已是她的丫鬟?
“青儿,我是真的爱齐昊旌,你就相信他也是爱我的,就这麽一次,好不好?”
那天她会拒绝齐昊旌,是因她不想步上爹娘的後尘,她的记忆中他们相处的生活只有吵闹,因为爹不爱娘,娘是因煤妁之言嫁给了爹。她认为只要齐昊旌是真心爱她,那麽她就能抛空先前的误会仇恨、他在她身上累积的伤痕,她觉得有爱的婚姻就会有幸福。
“小姐,女人的机会也只有这麽一次,你真的愿意冒险?”
青儿发现她已在小姐的眼中看到幸福的火花,在一切还不明朗之际,她已深陷了,说什麽都是白费唇舌了。
“听说你要娶妻了,不是我来,你该不会想瞒著我吧?”慕承泽与齐昊旌坐在逍遥阁前的凉亭里,好不悠闲自在的品茗赏景。
“没那回事,我本来想派家丁送封帖子给你,告知这个好消息,哪知你自己跑来了,倒省了麻烦。”齐昊旌开玩笑的语调,透过杯缘睨了他一眼。
“怎麽之前一点预兆也没有,刚才我抵达齐天府,马上听闻福伯说起这件大事,真是轰得我差点不能思考。”
“我也不知道自己何时爱上她的,不过我是很认真的想娶她进门。”他对红日的感情全表现在这句话当中了。
慕承泽好笑的看著好友,“我从头到尾都没怀疑过你的真诚。那个寡妇的耐心等候还是有代价的,你最後终究还是选择了她。”
“什麽寡妇?”
“喔,我该改口了吗?以後不能叫她杜夫人了,要喊她为齐夫人或者是齐少奶奶了?”
齐昊旌没有回答他,“看来在扬州的你没听到传言,倒好,我不希望让太多人知道红日的出身,你只要明白从今以後她是我齐某人的妻室即可。”
“红日?”怎麽杜夫人名字换了吗?印象中她的名字不是这麽叫的。慕承泽的心中犯著嘀咕。
“我娶的女人不是杜夫人。”齐昊旌为他解开谜底。
“是吗?”慕承泽的眉毛挑得好高好高,他觉得齐昊旌变得很神秘,只是他的回答又似乎有脉络可寻。
“原来你就是新结识了一名女子,才会见色志友,好一阵子没到扬州与我把酒问青天了!”
掐指一算,阿昊真的好长时间没到他家走动了。想想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一块在书院念书,一同出外打拚,如今各自事业有成,虽然不住同一个城里,却总是保持联络,可是这次他“失踪”的时间是有点久……
他很想见见教阿昊忽略自己的那名女子的庐山真面目,方才听他的介绍、说词,他的兴趣愈见浓厚,好友似乎对她保护到家。
“红日的美色确实会教我忘了你这个朋友的存在,这点我能承认。”齐昊旌顺著他的话,继续闹著。
今早用早膳时,坐在大厅的他,一看见她跨过门槛走进来,那浅水蜜桃色的衣裳映得她肌肤发亮,秀发更有光泽,简而言之,单单看著她,他的肌肉就开始绷紧、兴奋。
他看著她吃,看著她吞咽,看著她唇边不小心流下的汁液,都令人动心。
“小弟什麽时候能会见大嫂?”他陶醉的幸福模样,教慕承泽忍不住调侃。
他捉狭的笑容,让齐昊旌觉得有些难为情,像少男作白日梦被逮到,“等会儿午膳时你就可以看到她了。”
“她会过府来?”
“不,她现在就住在齐天府的逍遥阁里。”
“喔……”慕承泽的声音拉得像老太婆的里脚布般长,视线瞟往前方的逍遥阁,左右张望,想从打开的窗子瞧见伊人的身影。
齐昊旌浇他冷水,“这个时候她通常不在房间里,不过我的书房可热闹了,一些忙完事的仆人会围著她要学识字。”
“瞧你说得骄傲的,原来大嫂的来头不简单,是个秀外慧中、有才德的女子。”他相信阿昊真的爱上那个叫红日的姑娘,因为谈起她,他眉飞色舞、乐不可支。
“红日确实是。”
慕承泽已经快受不了他的老王卖瓜、自卖自夸了,“对了,怎麽来这麽久了还没见到世伯和伯母?福伯说你这次的婚礼是在齐天府举办,不回扬州的老家了,离大喜的日子剩不到几天,他们还没过来帮忙吗?”
“几年前他们两老就直催著要你讨媳妇,如今你就要达成他们的心愿了,娶的妻子又是这麽的贤德,他们应该比谁都高兴吧?”他还是不太能相信好友就要结婚了。
“我没通知他们。”齐昊旌淡然的答腔。
“你说什麽?你没告诉世伯你要娶妻了?”慕承泽很吃惊。“怎麽成,婚礼上需要主婚人……”
“我已经找到够资格的人选了,就由福伯来担任。”他会有此决定,也是不得已的。
“阿昊,你在搞什麽,你明知道你父母盼这一天等了多少年,你居然狠心不让他们参加?”
“承泽,我爹娘势利的个性你又不是今天才认识,他们不可能接受红日出身青楼!”齐昊旌终究还是让他知道自己想为红日隐藏的秘密。
自从决定娶她後,他就成天活在烦恼之中,因为他太了解爹娘明白红日的出身後会给予怎样的嘲讽,他们不会答应这门亲事的,可是他娶她的心意已决,又岂是他们不赞成就能反对的?
他要娶红日,又想得到父母的祝福,因此困在矛盾的情结之中。
“什麽?”慕承泽的声音不自觉的拔尖,原来这才是最大的消息。
“但和我在一起之前,她都是清白的,她不像坊间的妓女……”
“阿昊,我懂你看人的眼光,可是为了娶一个媳妇,顶上不孝的罪名,值得吗?”
“红日值得我这麽做,且也该是我爹娘观念彻底翻新的时候了。”
第八章
金黄色的光芒跳跃似地洒於层层间隙的树叶中,热力早已蒸散了附著其上的露珠。
日正当中,齐天府的大厅内仆从如云,穿梭来往,忙著为少爷与几天後的齐家少奶奶送上最美味的菜肴。
“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红日放下碗筷,有些不安的看著专心品尝厨子手艺的齐昊旌。
“什麽事情吃饱饭後再说。”齐昊旌的声音不算专制霸道,却透露著强硬。
“我吃不下了。”
“不行,今天不管怎样你都要吃下两碗饭,瞧你瘦不长肉,怎麽将我的小孩喂饱呢?”说完他已擦了一块鸡肉至她的碗里。
“可是我……”红日不敢冒犯他,说话欲语还休。
齐昊旌叹气出声,“你还是怕我,想必先前我的残暴一定吓坏你了。我让你一个人冷静想了两天了,你仍不相信我是爱你的。”
他给她两天的时间来对他的付出认真回忆与思考,他要她明白自她进入齐天府後,他的生命中已确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