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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婉儿和磊哥哥成亲,好不好?”
一旁的王媒婆立即发出惊呼声,站了起来。“夫人,这位小小姐是哪家的姑娘?”
石夫人一脸为难,她看了看王媒婆,尴尬地笑了笑,然后又把目光移到上官婉儿身上。
“来,婉儿告诉阿姨,为什么想嫁给你磊哥哥?”石夫人将上官婉儿辜到自己的身旁,亲昵地搂着她问。
“因为婉儿想一辈子和磊哥哥住在一起。”她好天真地答着。
王媒婆又是一阵惊呼。
这时,石定磊也奔进厅来,他一到厅口就瞧见大厅里坐着外人,他先朝王媒婆点了点头后,唤:“爹、娘。”
“磊儿,你来的刚好,王媒婆正要谈起迎亲那天的事宜,你坐下。”石老爷说,他压根把婉儿的话当成童言童语,不予当真。
石定磊眉头蹙了蹙,看了看石夫人怀里的上官婉儿后,道:“爹,孩儿想,如果一定非娶妻不可,不如就让孩儿娶婉儿吧!”
“啥?!大厅里传来一阵惊呼,除了婉儿外,个个都瞪大了眼珠子,呆愣住了。
“这、这怎么成?”王媒婆首先反应过来。
“我都已经和乔家说好了,银子也送过去了,这时候毁婚怎么向人家交代啊?再说,你们瞧瞧,”说着,就冲到石夫人的面前,指着她怀里的上官婉儿。“这个娃儿才多大?我看还不满六岁吧,她怎么能成婚呢?这不是在开玩笑吗?”
上官婉儿听了,生气地瞪她一眼,冲了出去推她一把,就直扑到石定磊的怀里。
“我要嫁给磊哥哥!”她宣誓着,像只小壁虎似的死命扒在石定磊身上。
石定磊也紧紧的护着她。“如果婉儿不满六岁不能成亲,那我也未及八岁,何能成亲?”他回话,目光看向父亲。
王媒婆又是一阵惊喘。“这、这不一样啊!石老爷,您说这……”
“老爷,您看这该怎么办?”石夫人转头问向石老爷,反应倒不是很强烈。
其实她也曾希望婉儿长大了能嫁给石主磊,只是奶奶这事发生的突然,而婉儿年纪尚幼,她不敢提罢了。
没想到她不提,两个小孩却自己提出来,这大概也是缘分吧!
石老爷捋着胡子想了一会,其实他心里想的与石夫人不相上下,而且他认为老奶奶一向最宠爱婉儿,她若知道此事,也一定乐不可支。
“婉儿,你当真想嫁给你磊哥哥?这可是一辈子的事情喔!”石老爷柔声问着上官婉儿,明知小小年纪的她哪懂得这些,但总得问问。
“嗯!”上官婉儿猛点头。
石老爷笑了笑。“好吧,就让他们成亲吧!两个小孩年纪都尚小,有的是时间培养感情,这一来也免误了人家大姑娘的青春。”
石老爷这话一说,石定磊立即紧搂住上官婉儿,面露兴奋之情。“谢谢爹成全。”
“这怎么成?那乔家该怎么去说?”王媒婆跳脚了,原来以为这次的大红包是赚定了,可怎知临时又变了卦!
“这事是咱们家理亏在先,乔家那儿,咱们自然得上门赔个不是,一切名誉损失,我们定赔偿到底,这事就得麻烦王媒婆多跑几趟了。“石老爷和善地对王媒婆说。
“那之前的礼金?”
“那当然是不收回了。”
“那我的红包……”王媒婆嘿嘿地笑了二声。
“王媒婆这红包当然不能省,咱们家这对小新人,还得有劳王媒婆哩!到时候,我一定包一包大大的红包给你。”
“呵呵,石老爷见笑了,我王媒婆贵财了!”
这一说,大厅里的人全笑开了,仿佛道喜事真将石家的阴霾给扫除了。
石家这喜事很快的传遍了江南,成了客栈里大家茶余饭后闲谈的好题材。
迎亲这日,一位白眉老人刚巧路经此地,在客栈二楼饮酒,突然一阵鞭炮声响起,他探头一看,长长的迎亲队伍,领在前头的新郎倌竟是位年约七、八岁的男娃。
他好奇的仔细端详了一下,这男娃看来神清秀骨,一脸的聪颖相,心下就生了好感,接着就听见一旁的议论声——
“可真有趣不是,七岁的新郎、五岁的新娘,这不是在扮家家酒,是啥?”
“说人家扮家家酒,那今晚的酒席你去不去?”
“去,当然得去,石老爷摆喜宴,我怎么可以不去凑凑热闹!”接着就是一阵笑声。
白眉老人听了,觉得有趣,就问:“你们说新娘子只有五岁吗?”
“可不,”那人答话答的可神气啦,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外乡客,啥都不知道,又可以让他说上一说。
“石老爷可是咱们地方上有名的大夫,可这回石老夫人得了一种怪病,石老爷却怎么也医不好,又请了好多的外来名医,还是无法医治老夫人,后来来了。个道土,说是石家宅子犯阴气,冲上了老夫人,必须冲喜才能化解灾厄……”
“荒诞!”
白眉老人大斥了一声,让那人顿时住了口,授着就嘿嘿地陪笑二声。
“是啊、是啊,听来是有点无稽,不过死马当作活为医,到了这个时候,石老爷也只有姑且信之了。”
白眉老人翻了雏眉头,突然问:“那个老夫人,平时为人如何?”
“呃,石老夫人是活菩萨转世,大善人一个,受过她恩惠的人不计其数,就说冲喜这事儿,消息一放出,多少人家的闺女都想着报恩,可最后石老爷还是不想误了人家姑娘,决定娶家里头领养的五岁娃儿,而这五岁娃儿,也是石老夫人当初善心留下的……咦?这我话还没说完,怎么就走人了?”
石定磊与上官婉儿才刚拜过了堂,厅外传来一阵争执的声音,引来所有人的注意。
石老爷站了起来,问:“王管事,外面是怎么回事?”
主管事急急忙忙跑了进来。启禀老爷子,外面来了一位白眉老者,他自称是赵乙,说是为老夫人看病来的。”
“赵乙……啊,是赵神医!老天爷可真灵啊!”石老爷惊嚷了一声,大喜过望。
屋子里的人全都吃惊的大叫起来。
上官婉儿也忘了礼数地把头巾给掀了,握着石定磊的手,跟着惊喜地大叫:“磊哥哥,这趟神医是不是你同我说的那一位啊?他能救咱们奶奶是不是啊?”
“是、是,奶奶有救了,有救了!”石定磊也紧握着上官婉儿的手,激动地道。
“快,快请!”石老爷急忙奔下台阶,迎了出去,后面跟了石夫人、石定磊、上官婉儿,以及一大群的宗亲。
大伙全忘了只举行一半的婚礼,完全被这个意外的惊喜给冲昏头了。
赵神医穿着一件合巾长袍,脚下则是一双葛履,一手拽着杖进门。
石老爷一见赵神医,立即一揖跪地,“石某久仰神医圣名,却一直无缘拜见,今神医能莅临寒舍,实让石某惊喜万分。”
“石老爷言重了,赵某只是恰巧路经此地,在客栈听闻府里有人病了,就顺道过来看看,能不能帮上忙都还不知道,石老爷可别先把大帽子扔到我老人家头上,我可担待不起。”他的语调徐徐,目光在石定磊身上溜了溜。
“赵神医,您谦虚了,您能来为家母看诊,我石某感激都还来不及哩!”
“先别急着感激我,我老人家看病是有一定的规矩,石老爷应该也听说了吧?”赵神医又将眼光移到石定磊身上去。
这会石老爷也注意到了,他顺着神医的眼神看向儿子,心中颇为纳闷,于是问道:“石某确实曾听闻,若要神医治病,则须以一项心爱之物交换,可不知……”
“我要令公子。”
“啊?!”四周再起惊喘,议论声四起。
上官婉儿下意识地拉住石定磊的衣袖,那模样有如在捍卫着心爱的宝贝。
可石定磊却未注意到上官婉儿的反应,听神医这么一说,就冲了出去,跪在赵神医面前。
一定磊久仰神医圣名,一直有个心愿望能拜神医为师,今日有此机会与神医见面,望神医成全。”
“哈……”赵神医持着胡子大笑,“此话当真?”他问石定磊。
“嗯。”石定磊目光炯炯。
“好、好。”他笑而转向石老爷。“怎么样?石老爷决定如何?”
石老爷看着石定磊,心中虽有不舍,却也知此种机会千载难逢,石定磊能成为神医之徒,也算是他的福气。
石夫人也泛着泪,笑着。
“天下父母心,有哪个父母不期望子孙成才,定磊能有此荣幸成为神医之徒,我为人父的高兴都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反对!”石老爷摸摸石定磊的头说。
“好,那就说定了。现在请石老爷领路吧,咱们去看看老夫人。”说着,一行人就往老夫人房里去了。
上官婉儿双手扶着梁柱,久久不动。
她虽然年纪小,可她懂,她的磊哥哥就要和这个白发老人一起离开了……
不知道他这一去,要去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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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虹《弃之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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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十三年后
虽已入秋,江南仍一片青翠,尤其午后的阳光相当地温煦、宜人,清凉的微风轻拂而过,百花青草的气息围绕在空气之中,湖畔的杨柳垂青,柳梢轻点着湖面,那是一种极适意的情境。
迎风亭内,一具纤细的身子百般清闲地坐在凉亭中,凭着栏杆,怔忡地凝望着远方的碧绿,思绪漫无边际。
上官婉儿这样兀自冥思的日子,已持续一个多月了。自从上个月一位京城来的药商,顺道带来一封五定磊的家书后,上官婉儿就常常一个人坐着发杲。
好久了,这封家书离上一封,整整七个年头。
上一封家书她跟奶奶要了去,到现在还藏在她的枕头下,昨儿她又取出来再读一次,那纸已经变黄、变薄了,字迹也模糊了,磊哥哥是不是也像那纸片般不耐岁月考验,把她给忘了?
上个月来的家书,她共读了十几次还是不肯相信,磊哥哥的信里头,竟然连一个字也没提到她,就是到现在她还是不信,磊哥哥当真忘了婉儿?
她知道奶奶、爹、娘他们是怎么想的,当初那场婚事真要论起来,是不算数的,若她真的打算离去,怕是没有人会拦住她。可她就是死心眼,心中总存有那么一丝丝期待,因为期待,让她十几年来日子过得充实。
磊哥哥想成为一代神医,而她既为人妻,总不能什么也不懂,所以这十几年来,她一有空,就去爹的药铺子帮忙抓药,看些医书,每看完一本医书,她就觉得又与磊哥哥靠近了一步,为着这个,她已读遍万卷医书。
然,她是这般,磊哥哥可也是这般?
以前她是笃信不疑的,当赵神医羽化消息传开之后,她以为他就要回家了,可他却迟迟未归。
婉儿不断的为他找理由,因为他是一代神医,外头需要他救治的病人无数,所以他的归期难定。
只要磊哥哥没忘了她,她可以等;只要磊哥哥心里有个她,那就够了……可是在这次家书之后……她彷徨了,不确定了!
外头天广地阔,什么样的美人没有?磊哥哥会不会就此留恋花丛,不将当年的婚约当一回事了?
上官婉儿唇畔逸出一丝难以察觉的苦笑。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该如何?
认命?或是再作他嫁?
不,那都不是她想的,这辈子她认定磊哥哥就是她的夫婿,如果磊哥哥当真忘了她,那么她就去找他,哪怕是海角天涯,她也要找到磊哥哥,再唤起他的记忆……
突然,一阵细微渐近的足音打断她的思绪,她看到丫环贞儿正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