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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问,石定磊浓眉立即蹙紧。
按理,水源旁应是花草最为繁盛之地。然,纵目望去,眼前竟是一片死气沉沉,七、八里内花草皆已枯萎,明显地,此地的水源确实出了问题。
“这里的水确实有问题,看样子是有人动过手脚了。”石定磊搂着她,将她带入一间破旧的茅芦。
“那怎么办?磊哥哥可想到了解救的办法?”上官婉儿发急地抓着他的手臂问着。
“毒性暂时是控制住了,不过最重要的是找出下毒者,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石定磊凝望着她被水喷湿的头发,再看她衣服半湿,冷得牙齿打颤,心疼地问:“有带衣服来吗?你的衣服都湿了!”
上官婉儿点了点头。凝着他,知道他心烦,却是一点忙也帮不上。
“那你先将衣服换下,我去捡一些枯枝生火。”石定磊说罢,立即走了出去。
上官婉儿掩上房门,开始动手脱下衣物,然身上所穿的衣物极为繁复,又因布料湿透紧黏着肌肤,就更不容易脱下了。
石定磊生怕上官婉儿着了凉,他飞快地捡了些枯枝便急急返回茅芦,可才走到门前,就听见一阵窠心窠心奉翠的声音,他明白她还在更衣,他就在门口候着。
虽然茅芦的房门已经掩上,可是透过细缝,仍隐约可见茅芦内的动静。当石定磊不意别见她窈窕的背影时,心一紧,立刻飞快的别过头。
他的心跳有若擂鼓一般,震得他胸口发疼。
他在避些什么?她是他的妻啊!就算看见了又如何?她理当是他的人,他有什么好避讳的?
心思这么一转,不由自主地,又回望了过去,而这么一望,就再也移不开视线……
一头乌溜溜的秀发披泄下来,上官婉儿甩甩头,这个动作只是为了舒缓一整天的酸痛,可看在石定磊的眼中却成了撩人之姿。
接着,她弯下身去拾起一条白长布,就在石定磊疑惑着她拿条长布想做什么时,她盈盈的转过身来,一对完美的丰盈立即呈现在他眼前。
他不禁吞了吞口水,一股前所未有的深沉欲望瞬间攫住他,顿时呼吸变得困难起来,手中的枯枝因而落了地。
“是谁?”茅芦内发出上官婉儿的惊喊。
瞪了一眼落地的枯枝,他皱了一下眉头,立即走了进去。
“别怕,是我。”他喊。
“磊哥哥?”
上官婉儿惊慌的眼神定了下来,人就要跑上前去,脚却被地上的布绊了一下,这才意识到她还光裸着身躯,胸前只用一块布遮着,于是猛转过身去,羞得满脸通红。
“磊哥哥,你能不能先出去,让我穿好衣服?”她窘迫地说着,心跳加剧。
他无声的脚步靠近她。
“婉儿,你可还记得那场婚礼?”他的气息在她的颈间吐纳。
她屏住了呼吸,感觉他高热的体温熨烫着她!他的呼吸拂过她光裸的背,让她全身细胞都敏感了起来。
她猛吞咽着口水,喉头干涩的发不出声音来。
“记、记得。”
“那么你一定也记得,咱们拜了堂后却来不及圆房?”他的手抚上她雪白的颈项,呼吸在她耳畔轻拂。
她闭上了眼,全身窜过一阵颤悸。她当然记得,磊哥哥在拜完堂后就离开了她……
他伸臂一揽,将她带进怀中,低头吻着她的发顶,强而有力的臂弯将她紧紧环住。
他温热的胸膛就像个火炉,顿时让她全身温暖起来,这样的拥抱一直是她所渴望的,她本能的再拉紧他,羞怯地喊着:
“磊哥哥。”
他轻轻的抬高她的下巴,深情地望进她的眸中,低下头覆上她的小嘴,灵活的舌探入她口中,肆无忌惮地探索她口中每一个隐密的角落。
上官婉儿只觉得自己快要被这个吻给淹没了,整个人如在海里载浮载沉,无法思考,只能像一摊泥一样软化在他强壮的臂弯中。
她的心跳好快,快到无法控制。
她身上传来诱人的少女体香,极度挑动他体内狂奔的血液,让他陷入欲望及理智交战的痛苦里。
“婉儿,我们今晚回房可好?”
他在她的耳畔低语,令她的身体不由自主的一颤。
“磊哥哥……”她羞红着脸,双手紧紧抵着他的胸膛,掌心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
凝望着她那水盈盈的双眸,以及粉颊那抹迷人的酡红,石定磊只觉一阵心神荡漾。
“婉儿。”他轻唤着。
低下头,他在她雪白的颈项及胸前烙下无数个火热的吻,手指肆无忌惮地抚上她胸前敏感的蓓蕾。
上官婉儿在他的挑逗下四肢发软,忍不住逸出声声销魂的呻吟,让他那狂野的欲火烧得更炽旺。
然,正当两人热血沸腾时,突然一条冷冰冰的东西爬上上官婉儿的脚踝,冰冻的触觉让她突地清醒了过来,她正感觉怪异,低头看去……
“啊,有蛇!”她惊叫一声,吓得花容失色。
石定磊一惊,迅即搂过上官婉儿,并随手取过一根枯枝,往那条蛇的头部插去,这动作几乎一气呵成,分秒不费耽搁,然……
上官婉儿突然缩着身子,痛苦的呻吟一声。
石定磊眼神一黯,蹲下身握住她的脚踝,果然不出所料,上官婉儿的脚踝明显地有着两点蛇吻的痕迹,所流出的鲜血明显地呈现紫黑色。
“我的脚!”她痛得更吸气,五官全都扭在一块了。很疼,那种疼痛有如万根针齐刺般。
那是一条不常见的毒蛇!
石定磊蹙紧浓眉,猛地趴下去,嘴唇贴在她脚踝的伤口上,用力地吸了起来。
“磊哥哥……”他的动作令她心跳狂促,伤口处虽疼痛难忍,然整颗心却涨得满满的。
“别动!”
见她脚踝肿胀紫红,伤口周围已经出现许多黑色小斑点,显然毒气开始发生作用了。
石定磊更加快动作,吸去又吐,吐罢再吸……就这样一吸一吐之间,周围早已演成一大片殷红的血迹。
上官婉儿见他不断地吸污血、吐污血,心里漾起一抹甜蜜。
石定磊见伤口周围的血色逐渐恢复,终于松了一口气,然胸口突地一道逆气袭上,于是赶紧为自己的胸口点了两道脉穴。
蹙了蹙眉,他眼底闪着忧色,但他很快的藏起,不想让上官婉儿发现。
“没事了,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一抬起头,就遇上她那双漾着感激与爱恋的眼眸,忍不住地,他伸手抚了她的脸颊,轻问:“还痛不痛?”
她摇头,又点头,眼中泛着温湿的泪意,瞅着他温柔的眼瞳,似有什么东西在她心里奔腾着。
“磊哥哥,你……我……”
望着她仍显苍白疲弱的娇颜,他的眼中流露着怜惜与不舍之情,很庆幸她无恙,然……胸口传来一阵阵的闷痛,难道……
“什么都别说了。”发现她轻轻地颤抖了下,他赶紧取过衣物为她披上。“来,你坐下,先服下这丹药,我再帮你运功法除残毒。”取出丹药,让她服下。
接下来,石定就替上官婉儿运功疗伤。
上官婉儿因刚才失血以及体虚,一时撑不住,便昏睡了过去。
扶她躺下之后,他立即呕出一口污血,取过两颗丹药径自服下。
没错,他中毒了!
他刚刚急着要为婉儿吸出毒液,忘了顾及自己口中有处小伤口,没想到竟遭毒液人侵,重击心脉。
石定磊浓眉紧蹙。刚刚那定不是一般的毒蛇,它极可能在先前已被喂服过其他药物,其中最有可能的便是孤心草。
因这毒来得怪异,按理他自小在赵神医的训练下,服过不下百种毒物,虽不至于百养不侵,但一般毒物想入侵他的身体也绝非易事,然这毒竟能入侵他的身体,可见毒性相当特殊。
所幸,毒性在第一时间就被他控制住,现在他虽然不能马上将它除去,但撑上一些时日也应不是问题。
石定磊暗忖,倘若他真中了孤心草的毒,那也惟有找到孤心草后才能解毒,在未找到解药前,他这条命只能说是先寄放在阎王爷那儿,究竟能撑到什么时候,他自己也拿不了准。
望向已然沉睡的娇颜,他伸手抚上那细致的肌肤,唇上漾起满足的微笑。
大手轻轻地顺着白嫩无瑕的肌肤缓缓滑下,突地,他的手在她胸前定了下来,一道念头如迅雷般自他脑海闪过,让他急忙收回了手。
不,不行,在他未能将己身的毒除去之前,他不能再碰她!
他连自己的生死都没有把握,怎么能不替她的未来着想?
凝着那张娇颜,不由得思潮起伏,最后他也只能低叹一声,起身踱出门外。
就在他神伤之际,忽听得一声轻响,远处林中似闪过一人,他浓眉蹙起,急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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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虹《弃之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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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一道阳光自茅芦的细缝洒了进来,上官婉儿缓缓的睁开眼,直觉地搜寻着石定磊的身影。
“磊哥哥,磊哥哥……”喊了几声,也不见有何回应。
“咦,磊哥哥人呢?”上官婉儿翻身而起,感觉舒服了许多,低头看了一眼脚踝,那儿除了留下两个极小的印子外,已不再感到疼痛。
磊哥哥医术真是高竿,上官婉儿由衷赞着。
想起昨晚,上官婉儿不自觉地漾了朵极幸福的笑靥。
她起身下了床,穿好衣服,推门步出屋外。
就在此时,上官婉儿忽而听见不远处传来一连串的呻吟声,她想了想就循着声音,走了过去。
穿过一片林子,在一处矮石旁,发现了一位身受重伤的男人,呻吟声正是他所发出的。
上官婉儿站在一尺之外,对着那人喊着:“那位公子,你怎么了?”
男人转回头,瞧见了上官婉儿,就伸长了手臂呼救:
“姑娘,请发发慈悲救救我,我昨夜路经此地,不慎由上面摔了下来,这会儿腿动不了了!”
上官婉儿随着他的手往上看去,发现这里果然是悬崖底下,接着她看向他的腿,那儿确实是满了血迹,于是她的疑虑除去,快速地奔向那个男人。
“伤得怎么样了?不能动了吗?”她关切的问道。
这个男人一身富贵打扮,一定是位公子爷,昨晚可能醉了,才会从悬崖上落了下来。
“一条腿动不了,好像是断了!”男人说,”双眼直盯着上官婉儿,那眸光似在算计着什么,可惜上官婉儿并没有发觉。
上官婉儿点了点头,当下作了决定。
“离这儿不远有处茅芦,我先扶你到那儿。”说着,就扶起了他,一边走一边说:“你运气好,正巧碰到了我,待会磊哥哥一回来,你就有救了!”
“磊哥哥?他是……”他装傻。
“咦,你没听过石定磊吗?他可“正位神医喔!”上官婉儿好骄傲地说,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
“真的吗?那我真是太幸运了!”他的口气明显地上扬,显得非常高兴,眼眸则闪着一道邪光。“对了,在下庞天,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我……”
上官婉儿正要开口时,忽而听见石定磊着急的呼唤声。
“婉儿……婉儿你在哪儿?婉儿……”
“是磊哥哥回来了!”她眉一扬,高兴地回着:“磊哥哥,我在这儿!”
庞天明显地全身一僵,脸色变得有些不自在。
石定磊闻声,很快的飞奔了过来。
他一来就瞧见上官婉儿扶着一个男人,脸色便不太好的问:“婉儿,他是?”
上官婉儿小心地放下庞天,朝石定磊奔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