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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元劲贤对叔叔露出一记迷死人的笑容。“纽约的社交圈即将减少一名超级黄金单身汉。”
“恭喜,你妈应该很高兴吧?”
元劲贤笑了笑。“那不重要,我今天特地过来,是有件很重要的事要提醒小叔您的。”
“哦?”元韶绮不置可否地看著侄子。“什么事?”
元劲贤不疾不徐的说道:“高中毕业那年的夏天,我们在普罗旺斯参加夏令营,有晚睡在星空下,我们打赌,谁先结婚,输了的那个就要绕著准新郎爬三圈,学狗叫……”
“没这回事。”元韶锜马上否认,虽然那年夏天的事历历在目。
那是他有生以来最爽的一个夏天,因为有同年的侄子跟他一起撒野的原故,闯了祸两个人一起担,家里的大人都拿他们没皮条。
“不要赖皮了,元韶锜,男子汉大丈夫,敢做敢当……”
元韶锜立刻打断侄子的激将与数落。“不要没礼貌,我是你叔叔。”
“叔叔也要守信用啊,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
“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问题是,根本没这回事要我怎么履约?”然后,他开使下逐客令赶人。“你快回去吧,结婚不是有很多事要忙吗?想我送什么,开单子交给我秘书,一百万美元以下的清单我照单全收,可以了吧?”
元劲贤瞪著他叔叔。
这个人家的长辈居然想用钱来打发他?
可惜他元劲贤什么没有,也是钱最多,光是爸爸的百货王国就够让他十辈子不愁吃穿了。
“我不要结婚礼物,我只要你现在实现赌约。”他说。
“你这小子怎么老这么没大没小?”元韶锜索性走出办公桌,他几个大步走到元劲贤身后,推著他的背,硬是将他给推出门。“我很忙,没空陪你玩,婚礼见了,不送!”
知道他不会罢休,他连忙落锁,并且吩咐秘书叫守卫来把他押走,这样才能确保他的安全。
几分钟后,他重新回到办公桌后坐好,那张漂亮讨喜的粉色邀请卡又吸引住了他的视线,他不由的又拿起卡片来看。
“这小子居然要结婚了?”他扁扁唇,看著新娘的名字。“茱丽叶?要娶洋妞啊,很有勇气嘛,两个老的气炸了吧?”
想到不可能接受洋媳妇的大哥大嫂,他的俊唇微微上扬。
结婚,代表另一个开始,也代表遗忘旧人,崭新的开始,从此收心,生儿育女,步入家庭。
那小子真的忘了祈恩了吗?
想当年,他和祈恩疯狂的掉进爱河时,那小子还不甘心了好久,扬言和他绝交,夜夜买醉、滥交、吸食大麻……
这样的他,如今要娶别人了。
元韶绮的唇缘勾勒一记嘲弄的弯弧。
时间,真的是很残酷的利刃,可以让人完全把所爱过的人给遗忘……
“总裁──”蕾秘书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小元先生已经离开饭店,您安全了。”
“我知道了。”他懒洋洋的回道,瞬间了无兴致。
他不该赶走劲贤的,起码要留他吃顿饭。
他们叔侄好久没一起吃饭了,自从他毅然决然离开纽约来到巴黎闯荡,而他接管父业留在纽约之后,连视讯也要向对方的秘书预约时间。
“另外──”蕾蒂夏续道:“小元先生转达您,元小姐离家出走,目前应该落脚在巴黎,希望您帮忙留意她的消息。”
元韶锜撇了撇唇。
噢!那丫头又离家走出了,这回不知道又是为了什么事不高兴?
“叫维里在最短的时间内查出美贤的下落!”他最能干的左右手维里,他假设他无所不能。
“是的。”蕾蒂夏恭敬的记录下来,继续报告道:“小元先生还说,希望您好好考虑回纽约的事,他很需要您。”
“嗯哼。”他不会回去,索尔饭店是他一手建立的,这里是他的王国,最主要的原因是……他才不要回去顾人怨。
从他有记忆开始,他没见过父母,他等于是大哥一手扶养长大的,而大嫂长年对他的漠视是他最大的伤口。
于是大学毕业那年,他就睹气离家闯荡,幸好老天待他不薄,让他小有成就,如今他已有了自己的事业版图,他在欧洲拥有三家六星级饭店,还有几十间高档餐馆,他也在美加做房地产的投资,总之,他累积的财富已经让他不需要再看任何人的脸色了。
“小元先生说,希望您尽快物色到合适的结婚对象,跟他一样幸福快乐。”蕾蒂夏续道。
元韶锜撇了撇嘴。
那小子真是肤浅!
谁说结婚一定就会幸福快乐?
“小元先生还说,祈恩小姐不会再回来了,他希望您速速忘了她才是王道,巴黎社交圈有很多淑女都渴望和您约会。”
“谁说我还没忘记她?”他的拳头紧紧握了起来。
他不忘了她,行吗?
她都已经不告而别三年了,他还会傻的在等她回来吗?
某年,他们一起去日本京都旅行,神社有个铁嘴算命师,斩钉截铁的说他命中的真命天女是个恩字,他曾喜孜孜的信以为真,以为一直对生命没有归属感的自己终于找到可以依偎一生的伴侣。
然而,就在某一天,她亳无预警的离开之后,他再也不相信世上有不变的事,再也不相信女人……
如果每个人的生命都有一个颜色,那么无庸置疑,他的一定是灰色。
第二章
仙杜瑞拉用戴著手套的姆指和食指小心翼翼的拿起罩在古典?灯上的臭袜子,接著,拿下挂在桌上马克杯边缘的保险套──显然是用过的。
她秀致的双眉蹙的死紧,纵然听前辈说过某些客人放浪形骇的行迳,但这还是她在索尔饭店工作一年来,第一次遇到。
这个房间住的是英国来的足球员,他们一共来了三十几个人,为了庆祝某一场比赛胜利吧,所以来这里度假。
她知道,从昨天开始,有些爱慕他们的小女生就在饭店外殷殷守候,有人看见他们愉快的带了几个叽叽喳喳的兴奋女孩上来,结果可想而知。
她把保险套丢进清洁袋里,继续清理被蹂躏过的房间,地毯上居然还有呕吐物,难道他们不知道马桶是做什么用的吗?
瞬间,她真的有教训人的冲动,虽然她只是个女佣,而大肆破坏这个房间的人,花大钱住下来,她当然没资格说些什么。
“这是……内裤?”她从床下捡起一件火红的女性丁字裤,奇怪在这里过夜的女人是怎么走出去的?不穿内裤吗?
“那是内裤,性感的内裤,宝贝,你想穿穿看吗?”
刻意装性感的男性嗓音吓了仙杜瑞拉一跳,她立即回头,看到有个身材高壮、肤色古铜的猛男在通往浴室的入口对著她笑。
她倒抽了口气。“抱歉,我不知道有人在里面……”这间房间明明显示要整理,为什么客人还没出去?
猛男走向她,开始抽掉裤头上的皮带。“别说那么多了,漂亮的东方宝贝,你好娇小啊,好可爱,你一定是慕名而来的对不对?你真是来对了,我最爱护我的球迷了。”
他的话让她毛骨怂然,他前进,她就后退。“对不起,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我是整理客房的服务员,不知道您的房间需要整理吗?如果不需要的话,我暂时告退了……”
“宝贝,你眼里有对我的欲望,我看的出来。”猛男一点也不理会她的声明,他帅气的脱掉背心,解开裤头,直把她逼到墙边。“你这么娇小,尝起来一定很甜,让我为你展现雄风,大声的呻吟吧!”
“你不要再过来了!”她双手交叉护在胸前,这个男人有严重的体味,很恶心。
“你在害羞吗?宝贝?”猛男伸手摸上她巴掌大的心型脸蛋。“皮肤真好,好细啊,你看起来真小,没有二十岁吧?”
“我没有害羞!你不要再过来!不然你会后悔!”矮他一截的仙杜瑞拉,使劲朝他吼。
猛男不当一回事,他的手从细致的脸庞滑到她的唇,抬起她的下巴,不由分说就要吻她。
仙杜瑞拉惊恐的放大了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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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被开除了!”
戴经理看著那个正在发火的疯子暴君,内心在滴血。
没错,他的部门员工闯了个大祸,但这究竟关他什么事?他督导不周吗?他没有天天对员工严厉训示吗?他没有叫她们要以客为尊吗?
以上的答案通通都是否定的。
上帝知道!他是一个克尽己职的主管啊!像他这样精通五国语言、拥有瑞士饭店管理学位、集可靠与诚信于一身的专业人士已经很难找了,这疯子确定要把他开除?
“总裁──”梅经理试图替戴经理求情。
“你也被开除了!”元韶锜气的咬牙切齿。
他的饭店怎么会出这种客服员,居然把客人打到骨折住院?
“总裁──”梅堤莉很惶恐。
“闭嘴!”元韶锜连解释的机会也不给。
当糟透了的事情已经发生,他通常不会浪费时间去听多余的解释,他要的是解决问题,而不是解释原因!
“总裁,那女孩在门外等您传唤。”维里适时插嘴,他拼命对两位苦情经理眨眼暗意,要他们不要再为自己辩解了,那只会惹得总裁更加不悦,等事过境迁,或许还有转环余地。
“我差点忘了那个罪魁祸首!”元韶锜杀气腾腾地说道:“叫她进来!你们其他人都滚出去,辞呈即刻生效!维里,叫蕾蒂夏立即登报找人,我要找两个有人脑袋的经理,不要两只跟猪没两样还领我高薪的经理!”
“是的,总裁。”维里无奈的看了那两个垂头丧气的经理一眼,总裁做事一向不开玩笑,要他收回成命很难,看来这回是没有情面可讲了。
“哼,疯子,我保证这是你的损失……”戴门用西班牙文咕哝著走出去。
“让你留任才是我的损失!”元韶锜迅速用西班牙文回敬了他一句。
戴门惊恐的转身看著那个表情冷硬至极的年轻人,他忽然抖了一下,然后飞也似的夺门而去,梅堤莉也连忙闪人,关门的是不疾不徐,不怕被台风尾扫到的维里。
“没用的家伙!”元韶锜啐了一声,他拿起马克杯喝了一大口冷掉的黑咖啡,门被悄然的拉开了。
有个束马尾、穿客服部制服的纤细女孩缓步走了进来。
他的眉角一扬,看著那个胆大包天的员工,颇感意外的愣了一下。
她?
看起来不足二十五岁,这么娇小?这么柔弱?凭她可以把那名身强体壮的足球员打到骨折?
他好几秒后才回过神来,伸手揉揉耳际。
老天,她是怎么做到的?
“把头抬起来。”他不喜欢对著他人的头颅讲话,他要看的到对方的眼睛,因为眼睛是一个最容易泄露情绪的地方,他能够由一个人的眼睛判断这个人在想什么,有没有在说谎。
她听话的抬起了低垂的螓首,他看到一张秀丽的东方面孔。
他又是微讶。
她连一点点都不像个会打人的女人,短袖下的白皙雪臂细的像柳枝,及膝裙下的小腿也同样纤细,整个人看起来亳无力道,他再度的疑惑,她是怎么办到的?
他清了清喉咙,抽离“凶手怎么会是她?”的这个疑问,开始处理起这个大麻烦。“你把贝桑兹打成重伤,目前仍在医院观察中,你承不承认这项指控?”
“嗯哼。”
见她点头,他忍不住疑惑的问:“你是怎么办到的?”
“我天生有神力。”从她四岁那年,在花圃里自己一个人将一个大男人都未必抱的动的盆栽移到自己喜欢的秋千旁时,她就发现了自己跟别的小朋友不太一样。
“我好有力气哦!”当时她这么想。
她一直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父母亲。
她独自品尝著这份与众不同,在无人的时候搬动家里的大型家俱,笑咪咪的看著父母佣人发现后的诧异与费解,然后快乐的继续这项无人知晓的搬移乐趣。
只不过,把神力用在打人这件事上头,她是第一次这么做,如果不是那个猛男履劝不听,她是不会动手的。
“神力?”元韶锜蹙了下眉,不是很了解。“哪方面的神力?”
“力气特别大,异于常人。”她简单解释。
元韶锜搓搓下巴。“意思是,你可以徒手把这张办公桌抬起来,也可以徒手把我扔出窗外?”
“嗯哼。”
元韶锜的眉宇蹙的更紧。“所以,你就用你的神力打了贝桑兹?”
“嗯哼。”是这样没错,但是他无礼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