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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仁嘴角微微抽搐,反道:“嗯,把他们契丹所有士兵身上的衣服全都给绣了,会比你眼下见到的更‘美’。
景升眸中虽含着笑,实则心中难过不己,执起她的手放在唇边轻柔地吻着,道:“他还是爱着你的,虽然这样对你,却还是要你当她的王妃。
沉了半晌,美仁赌气似的道:“是啊,你要是不来找我,我就会去上京了,当他的王妃,吃好的、穿好的,一辈子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双眸中蕴含着浓浓的爱意,景升的嘴角漾着一抹难以言喻的幸福笑容,这就是他的美人,言不由衷的妖精。他紧紧地抱住她,将脸埋下她的发间,吸取她身上特有的馨香,道:“不会的,你是我的。”
两人相互依偎着,享受着此刻的幸福宁静。
忽然间,帐外有脚步声传来,美仁赶紧从他的身上跳起来,道:“有人来了,快趴下,我的‘二哥’。
美仁刻意加重“二哥”两字,景升瞪了她一眼。
第十四章天一八阵
进帐的是杨延昭和其子杨文广,景升见着,即刻行军礼:“末将参见元帅。
“好了,起来吧,明将军有伤在身,无须多礼。”杨延昭扶起景升,目光却转在了美仁的身上,道:“本帅前来,想必将军与向姑娘己知来意。”
美仁很不友善地耽了一眼眼前这个有些“卑鄙”的杨大叔,负气地背过身,不看他。
杨延昭轻咳了几声,痛心道:“本帅之所以重责明将军,是因为眼下乃危急时分,无论如何定当以大局为重。如今是怎样的一个局面,明将军也很清楚。那个耶律元修,晓勇善战,带领了先锋骑兵一路南下,为契丹大军铺路。如今他们一举南下攻至我擅州,直逼我京都汴梁,我大宋山河岌岌可危。我杨家军若与他们以实力相拼硬战一场,绝不会输于他们,可狡诈的契丹人不知从哪里找来一个妖孽一样的军师,布下那什么劳什子妖阵,害我杨家军损兵折将,始终攻不破那妖阵。若再这样下去,我杨家军必败无疑,到时我大宋江山只能拱手让予那些粗暴野蛮的契丹人。”杨延昭说至此,情绪激动不己,声音很大,“最可限的是,朝廷上下一片恐慌,本帅上书朝廷,力主抵抗,圣上却在王钦若,陈尧臾等一群佞臣怂恿下,竟然意图要弃京都而迁都昇州。这个捎息让身在前线沙场,这些以死相搏的将士兄弟们伤心不己,挫了军心。本帅不甘心!想我杨六郎这一生征战沙场,击退契丹人无数,晚年却要落得个如此骂名,成了我大宋的千古罪人。
美仁回转身,望着眼前这个一脸哀伤的杨大叔,虽两鬓斑白,但一身恺甲,仍是威风凛然。
杨延昭,人称杨六郎,智勇善战,号令严明,当年遂城一战,无人不知他杨延昭守卫的遂城乃“铁遂城”,契丹人至今在听到“杨六郎”这三个字都心有余悸。
在听他说完了这番话,美仁不由得钦佩起这位“卑鄙”的杨大叔,她望了望景升,景升向她轻点了点头,表示军情确实如此。
杨延昭又走进一步,沉声问美仁:“向姑娘当真可破那妖阵?”
想了想,美仁认真道:“不是一定可破,万事都没有绝对。元帅所说的那个布阵的妖孽之人乃我娘家阴氏家族的一个……一个品行不良之人,”美仁实在是想不出什么词来形容阴豫,可他就是这样一个人,顿了顿,她接着又说,“而协助他布阵的则是我姨娘的女儿,我的表妹。阴氏家族因为欠耶律元修父亲一个很大的恩情,为报恩,所以这次才会出手相助。”
杨延昭与杨文广对望了一眼,两人同是一脸惊愕,即刻露出惊喜之色。
美仁怕他们误会她定能破阵,即刻断了这位大叔的念头:“元帅不必惊喜。能不能破阵我不敢说,阴氏家族这位品行不良之人究竟有多厉害,我尚不知,因为之前对他并不了解。在我二哥救出我之前,我被拉去观看了他们的布阵图,宋军破不了那阵是必然。”
景升道:“之前那个阵让我军损失了不少兵马,将士们一进去之后,便迷失了方向,偶尔有几个出阵的都虚脱而死。我细看过,那个阵法不是无破绽,但我找到破解法子之后,那阵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又是另一个阵法,布阵之人是个难得的高手。
“我怡家阵法若是能那么容易就被人破了,天一谷早就被人踩平了。”提到怡家布阵手法,这的确是件令人骄傲的事,悦姨交给怡素的,也全数教给了她,在授艺这方面,她深信悦姨从未有偏袒过,但阴豫那个邪门的家伙,到底有多少根底,她就难以判断了。
“向姑娘这么一说,是否愿助本帅一臂之力?保我大宋江山。”杨延昭急切地问道。
杨文广道:“若是向姑娘能助我军破阵,将是我杨家的恩人”
“哎,元帅和杨将军可别这么说,如今国家有难,虽然我是女子,也不愿见着生养自己的这片土地落入那些粗暴野蛮的契丹人手中。在被抓到契丹军营的这段日子里,我见多了他们虐杀我大宋子民的残暴手法,若大宋真是落入他们的手中,大宋的子民便是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我自当为我大宋百姓略尽绵力。”
“若是能破那妖阵,我杨延昭愿代大宋的子民,代我杨家军的所有将士向向姑娘叩首。
“杨元帅你这是在折煞小女子。”美仁一看这杨大叔当真要下跪,慌张地连忙托起他,还对景升使了眼色,而人将这位元帅扶坐下,美仁又道:“其实元帅不必这样,我并不懂领兵打仗,只是对五行八卦奇门遁甲之术略有所知,在破阵之上能给元帅一些建议罢了,主要还是靠元帅的杨家军。
杨延昭面露喜色,不停地说着:“太好了,太好了。”
美仁跟着干涩地笑了几声,只盼着这位“碍眼”的大叔与其子早些离去,她还有好多话想和景升说呢。
杨延昭突然拍了一下手掌,道:“你看本帅糊涂的,明将军伤势严重,向姑娘也劳累了,明将军的伤就有劳向姑娘了,本帅明日一早在主帐恭候向姑娘共商破阵大计。”
美仁一听,即刻精神,连连点头,十分恭敬有礼地送走了这位大帅和其子。
抱着双臂,景升挑着眉道:“若不是我知道你真有这能耐,我一定会将你即刻丢回杭州。
“怎么?怕我功高盖过你,抢了你明大将军的威风?”
“是吗?等你先赢了我才作数,”景升一把抱起她,坐在榻上,手抚在她的小腹上,在她耳边轻喃,“美仁,作为私心,没有男人会愿让自己深爱的女人冒着生命危险上沙场,但国家有难,匹夫有责,为了大宋江山,为了百姓安定的生活,也为了自己,那个自私的男人只能暂时舍了这份不舍。这里是战场,与江湖中的打打杀杀有所不同,很多时候,一身好武艺到了战场上便是一筹莫展,讲究的是行军布阵,众人的齐心。所以,你要答应我,无论怎样,都不要硬撑,做不到的或是无法做的,让我来。”
动情的一番话,听在美仁的心中暖暖的,尤其是那个“深爱的女人”,说什么要先赢了他,这不就是她己经赢了。
“嗯,你可以歇下了。”美仁扶景升侧躺。
景升突然抱住她,又道:“再见他,你有没有动心?”
“嗯?”美仁愣住了,后来才反应过来,挑了挑眉,道,“当然有,他毕竟是我第一个喜欢上的人,而你,哼,就知道占我便宜,我很小心眼,很会记仇的,在你没被王佳如休了之前,我都会记着。”
虽然他为了自由娶了王佳如,但是她就是小气,因为第一个拜堂成亲,让他穿上大红喜服的,居然是那个没胸没脑的蠢笨女人。一想到这个她就有气,拍开他的手,凶道:“滚去休息,闭上你的桃花眼。明日一早,先去看看万镖,然后还要去商谈那个阵图之事。
为了让美仁能好好地照顾景升这个伤者,帐内还加一张床榻,美仁在另一个榻上躺下,钻进被里,临睡前看了一眼那个妖孽一样的男人,回瞪了一眼他的勾魂眼,翻了个身,背对着他睡了。不知过了多久,在她要睡着的时候,突然身后一暖,她便被抱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一股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后,一个低沉如磁的声音在她耳边低喃:“快要入冬了,畏寒。
“不知羞。要是被别人看见,明大将军你的一世英名就毁了。”美仁翻了个身,依偎着他,“小心你背后的伤口。”
“嗯,睡吧,我的美人。”景升在她的额上轻啄一下,抱着她,嘴角噙着满意的笑阖上了眼。两人紧紧地依偎着,相互取暖,美仁听着他平稳有律的心跳声,不一会儿便进入梦乡。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脸上弄得痒痒的,美仁缓缓睁开眼睛,便瞧见景升一身戎装微笑着看着她,手中正握着她的秀发在挠她的痒痒。
她弯了弯嘴角,支撑起身,她真是好久没这么安安稳稳地睡上一个好觉了。
梳洗一番,用完了早膳,美仁便随着景升去探了万镖。
万镖睡了一夜醒了,照顾他一夜的军医大人向景升说明了情况,经过昨夜,万镖的伤已无大碍,只需要好好的调养一阵就好。
望着万镖一脸苍白地躺在床上,美仁心中很是过意不去,道:“老七,对不起,是我害你受苦了。
万镖脸微微一红,动了动嘴唇,可嗓子干涩得说不出话,美仁会意,急忙倒了水。万镖的脸又是一红,接过水一口气全饮干了,然后咧开了嘴,冲着美仁呵呵笑着,道:“向姑娘不用担心,老七皮粗肉厚,这次只是伤了肩,不碍事的,要不了几日,老七又会像以前一样生龙活虎。这次能顺利地救出姑娘,看见姑娘好好的没事,老七总算是心安了……”
“老七,你别这样,这么久以来一直都是你在照顾我,我早己把你当亲人来看待,你受了伤,我也不好过的。”
老七望着美仁黑眸里的灼灼光彩,整张脸激动得红红黑黑。
之后,美仁同万镖说了这些日子创未在契丹军营里的事,让万镖自责不己。
美仁忍不住又劝慰一番,并向景升施以眼色,让他也劝劝万镖。景升挑着眉,不明所以一脸疑惑地看向她,她别扭地冲他翻了翻眼。
这时,来了名宋兵,请景升和她去主帐商谈破阵之事,不敢怠慢,两人告别了万镖,便匆匆离开。
在景升和杨文广将军的陪同下,美仁去了迷阵之地,观察了一番,从外相来看,这只是最简单的迷魂阵法,一旦误入了迷阵,很容易迷失了方向,而被困入阵中之人久而久之便会失去水和食物,最终虚脱而死。
当她打算走进树林,却被景升拦住了。她笑着拍了拍手,将手中的铃档递给他,道:“半个时辰之后之后,若我还没回来,你就摇这个铃挡,声音越大越好。
“不行!昨晚我说过什么,你又忘了?”说什么景升也不会放她单独进这片迷失森林。美仁望了望一旁的杨文广,抿紧了嘴,方对杨文广道:“那就麻烦杨将军了,若是我与明将军进去,一个时辰之后,还不见我们出来,请杨将军务必摇这个铃铛。”
“本将一定会的,请向姑娘与明将军放心。”杨文广接过铃铛。
美仁与景升互点了点头,转身便往树林深处走去。
一路上,美仁不停地做标志,结合方位,不停地算着,这阵法与她昨日傍晚在契丹军营内所见的阵图完全不一样了。
不一会儿,景升拉住美仁,道:“等下,我觉得这个阵比我想象中的更奇。
美仁笑了笑,道:“嗯,天一谷怡家最擅长的是布阵,而阴家的人身为族长一氏,定是技高一筹。我们走了半天,你有没有留意到什么?”
景升整了整眉,指着远处的山头,道:“那座山头不算太高,山势也不算很陡,但是占地却很广,山势绵延数里,一直延到我们所在的脚下。
美仁笑了笑,道:“然后呢?”
“再看那座山头,我记得刚进入这片树林的时候,日头是在我们的正前方,我们亦是正面对着那座山头,身影是向后拉,”景升指着地上的人影,抬首对美仁又道,“你看,眼下我们身后的影子与之前有何区别?我们在这里穿行了许久,但只是这短短的时辰,日位是不会有太大的变动的,而我们一直向东走,所以我们的身影应该是指向西南,而决不可能还是向后拉。再看看你做的标记,景升解下一旁树上的一个红色丝带,“你选择了不同的色带做为标志,可这个红色的丝带却是你在进阵时,第一个绑上的。影子,丝带,这么说只有一个解释,就是我们走了半天又回到原位了。
美仁接过他手中的丝带,笑着:“嗯,是吗?可是这周围景致明明和我们来的时候不同呀。突然轻笑出声,景升轻刮了刮她的粉颊,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