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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让他们完全不把出轨当成是一件列入考虑的事。不过,如果没有明确说清你们的关系,这说明他很可能是个种马。”她想了想又解释道,“就是乱搞的意思。”
话音刚落就被申雅莉扔过来的沙发垫砸中:“尽说废话,留你何用!”
“不,我不是说废话!我的意思是,如果你真的喜欢那个美型优雅攻!”丘婕把张开的手握成拳,弹出食指对着申雅莉,“那就主动一点,让他放下防备接纳你,他就逃不出你的手掌心反攻为受了!”
“……”
“……”
申雅莉始终没敢告诉她们,他说了一句“我不想你回去”。她太了解这两个女人的性格,只要告诉她们,一个会冷冷地说“这男人想要的东西已经很明显了,你自己看着办”,一个会热血沸腾地说“这种贱男就该让个渣攻来收拾他”。
其实暧昧期的恋爱最好不要告诉任何人。尤其是告诉闺蜜以后,她们多半会像等连续剧一样等候下一集精彩剧情,如果不赶紧发生点什么,好像就对不起她们。这样的结果往往是弄得自己心乱如麻,患得患失。
然而,偷偷在意一个人是那么寂寞的事。如果不告诉别人,每天仅仅和对方说几句话,或者看看和他有关的东西,就会像是把整个哈撒特沙漠的沙都放在一个小小的沙漏里,让碎沙像细流一样缓慢地流下,堆积的感情完全无法得到抒发。长久以往,总有一天会因为与对方交流的一个眼神、喝醉时失控的情绪而做出傻事。就像Dante第一次送她回家那样。
他连续几天不联系自己,令她也有点心慌。在李真和丘婕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时,她偷偷掏出手机刷了一下微博。接着就在一片眼花缭乱的信息中看到了他的头像。
Dante:二十七小时没睡,头好晕,好像有点发烧,但图还差一点,还是先撑会吧。'晕'
原来这几天他都是在忙工作……
可是这条微博上这种像是想要引发别人关爱的撒娇口吻是怎么回事?她一头雾水地点开评论,果然底下粉丝们各式各样的心疼语句肉麻得让人打哆嗦,但也有很多有才又幽默的留言让人忍俊不禁。她看了一会儿评论,又看了看原微博,点开他的私信,打下一行字:“大建筑师,不要太辛苦了啊。”接着又一如既往地把全句都删掉。
“雅莉,你对着手机傻笑什么?Dante找你了?”
李真的声音吓了她一跳,她赶紧关掉了那个对话框:“没没,就是看到了好笑的微博。我念给们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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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的晚上,汤世来家里接申雅莉。他坐在宽版商务车上等候她。他标准的身形套着格纹英式双排扣西装,还是老样子,一丝不苟地扣上每一颗扣子。
车开动以后,Duke Ellington的爵士乐响起,汤世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今天晚上很漂亮。”
“谢谢。”她毫不客气地收下赞美,实际上并没有对当天的打扮很上心。
她没找造型师帮自己设计穿着,只是随便把卷发弄得更有层次了一点,配上保守的红唇黑裙、金色大耳环和镶嵌有珠饰的手袋。长裙是微露香肩的不规则剪裁,没有刻意修饰身材,但若隐若现的曲线有着知性的含蓄美。虽然并没有太出色,但对于任何陌生的商务场合,这是绝对不会出错的穿着。
这一身打扮直到抵达举办宴会的酒店大厅,她都一直颇为满意。
等他们乘入电梯,他看看手机:“Dante可能已经到了吧。”
她听见自己心跳明显加快了一些:“不错啊,好久没看到他了。”
“这小子总是装成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这种场合多半又会变成焦点。让人看着真是不顺眼。”他似乎很喜欢明贬暗褒地评价Dante。
“话说回来,我记得你说他以前曾经颓废过。”
“对。”
“那是因为什么呢?”
“情场失意吧。传言说是因为大小姐,但他否认了。谁知道他。”
“大小姐……?”
“嗯,Paz Cruz,你可能没听过,她和她哥在西班牙很出名,就像贝克汉姆夫妇在英国——啊,这样比喻好像有点不对。不过,虽说他们都是上流社会人士,大小姐的性格却非常叛逆,经常和克鲁兹老先生吵架……”说到这里,电梯门叮的一声响了,他抬头看着人群某一处,指了指那个方向,“看,那就是她了。”
其实申雅莉第一眼看见的人是Dante。他的身材被雪纺面料的高档西装裹住,仅仅是一个背影都相当出类拔萃。然后,她看见了挽着他手臂的金发女子。
女子穿着夸张的黑色羽毛上衣,鸡尾酒宴经典的亮片长裙,腰间系着与一辆好车等价的Serio Rossi金属皮革宽腰带,脚踩柳丁装饰的金色高跟鞋。当她拽着Dante在人群走来走去,那黑色的羽毛就像是黑凤凰羽一样翩翩起舞,高跟鞋连同她飘扬的金发也在金碧辉煌的厅堂里璀璨闪烁。可以说在场的所有女性宾客里,她的打扮最张扬,却没有丝毫违和感。甚至站在十多米开外的地方,人们都能想象她走过时空中会留下怎样一股奢华而迷人的浓香……
“那就是Paz Cruz小姐,我带你去引荐一下。”
汤世把手抬起来,示意申雅莉挽住自己。她却头一次在面对同性的时候会感到退缩,像是有一双黑色的手在身后拖拽着自己,要把她拽进电梯下面百米的深渊。
“没事,他们好像在忙,我们先……”
“没关系的。”汤世似乎没有Dante细心,强硬地把她带到了那群人面前。
她是在国外走过无数次红地毯的天后。什么样美艳的、高挑的、气场十足的女人她都见过。连和Angelina Jolie拍照她都没有丝毫的怯懦。可是,Paz转过身,用那双化者浓浓眼妆的美丽绿眼睛看着她时,她的视线还是无法与对方相撞,直接看到了别处。她听见汤世好像在用西班牙语介绍她给这个金发美人。然后Paz朝她伸出手,开心地说:“Nice to meet you; I’m Paz。”
她有着梦露式的沙哑嗓音,但不论用语还是态度,都是出乎意料的随性友善,没有端着任何名媛架子。
这一刻,申雅莉终于知道自己的胆怯来自哪里了。
她飞速看了一眼旁边的Dante,与Paz握了握手,也简短地进行了自我介绍,就假装去接侍应端来的鸡尾酒,把交谈的机会留给了汤世。
不管是李真的警告、丘婕的鼓励,还是是那天在Dante家发生的一些看似情深小意外,都不能改变一个事实——Paz Cruz确实存在。她是他的女友。而自己也确确实实被这男人耍了。
“雅莉,你来了。”Dante朝她笑了,但她在他眼里再也看不到那个晚上的迷恋。余留在他脸上的,只有炫耀个人教养的社交式微笑。
她紧紧握着高脚杯,忍了很久才没把那杯酒泼到他的脸上。
“Dante先生,晚上好。”她回应了他一个淡漠的笑。
第29章 第十三座城II
这是一个相当憋屈的夜晚。申雅莉穿得保守,言谈举止也保守,几乎没有和周围的人怎么说话,只和汤世有着浅浅的交流。她觉得汤世这人非常义气,因为那么多人都在和他讲话,他却始终没有冷落过自己,只要有人靠近,就一定会把她介绍给对方。而后有个外国人夸她漂亮,他连连点头,犹豫了一下才假装无知地说“对了,你男朋友会介意我把你带过来么”,她才隐约察觉,他大概对自己有意思,于是只笑不语,转移了话题。
果然没过多久,他又把问题绕到了男友上面,她确定了他的想法,然后捂着嘴笑了:“汤副总,你这可是在为难我。公司和经纪人都不让我恋爱,你怎么还老让我招呢。”
“这么说,你有男友了?”
“你猜猜。”
“你这么漂亮,肯定有。”他一手插在裤兜里,一手端着红酒,已经很久忘记了要喝。然后他低下头,在她耳边悄声说:“偷偷告诉我。”
“好吧,这是不能说的秘密。”
“这么说,真的有了?”
她开心地笑起来,露出亮晶晶的牙齿,一头蓬松的头发烘托着自然的笑容,就像那些欧美大片中大气自信的超级名模:“没有。”
“啊,吓了我一跳。”他轻轻拍拍胸口,转而有些怨念地看着她,“等等,没有男友怎么会是不能说的秘密呢?”
这种时候对方是女性或者男性好友,她的回答多半是“这把年纪了没男友,不是光明正大证明自己是剩女了”,只为博君一笑。可是现在情况不一样,她拨了拨头发,一脸很为难的样子:“就像你说的,这么漂亮的人,没有男友的话,人家搞不好会认为我是我心理有问题。”
不出所料,他一副胸膛中枪的抽气模样,按着胸口拍了拍假装是被她的自恋吓着了。
“哈哈哈哈,开玩笑的。”她摆摆手,表情变得认真了一些,“感情这种东西到底是要看缘分。我工作比较忙,如果找男友,对方一定得是很喜欢的人才可以。目前还没遇到这么一个人。”
看见他眼中再次浮现欣赏的神色,她心中其实并没有太大成就感。多亏父母给了她漂亮的外貌,从小到大喜欢她的男生就不少,只是学生时代性格凶悍,最后结局就是和追求者变成哥们儿。之后几乎整个少女时代都把一颗心扑在了希城身上,眼中再也没有装下过任何人。等希城不在了,和形形色色的人打过交道,发现女人的爱情是安全感的索求,男人的爱情是责任与征服欲的满足,二者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完全不同的。只要一个女人够漂亮,够温柔,会几道拿手菜,其实并不需要什么能力与智慧,甚至不需要说话,都可以得到异性的青睐。自己不再是不懂恋爱为何物的年纪,又是最会散发个人魅力的大明星,吸引一个男人真不是那么困难的事。
可是,她终于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Dante——为什么自己明白的一切道理,到这个男人身上,都变成了一团谜?
几分钟前Marco也来了,这恋妹情结给了自己妹妹一个大大的拥抱后,就开始流连花丛,从那以后,Paz就一直和Dante黏在一起。她略微观察了,在场的人里没有几个人不喜欢Dante,他看上去永远都是那么温和的样子,优雅的微笑,漂亮的嗓音,就连遇到不解问题时轻轻耸肩的模样,也让人觉得和他交流毫无负担。他身边的Paz更像是没有城府的交际花,一直很热情洋溢,又有现代女性的强大气场。两人虽然是不同人种,站在一起却毫无违和感。
申雅莉扯着嘴角,淡淡地笑了。
真是个傻子。
从一开始红色的警报就一直在响。朋友像亲生爸妈一样叨念着,让你要小心他,别让自己受伤。心里明明知道她们是对的,他是错的,到最后却在他和朋友之间把最宝贵的信任给了他。人是如此不自爱,不重视对自己掏心置腹的人,却总是想去探索会让自己受伤的危险禁地。
三个小时后,酒宴上的人渐渐少了,年长的人开始回家,年轻的人们开始将聚会地点转移到楼上的迪厅。
汤世把申雅莉也叫了上去。转眼间,那些穿着昂贵服饰的男男女女都在舞池里端着酒杯挥舞起了胳膊。因为是高级VIP派对,这个晚上在场露面的人除了Fascinante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名流人士,看见申雅莉最多惊喜,并不会失去理智地乱叫。DJ是个穿休闲西装的美国白人,舞池的另一边是英国黑人鼓手和贝斯手,除了他们外,里面还有四分之一的人都是外国人。和他们站在一起的女性,也多半都是高挑的、古铜皮肤的、高颧骨长眼睛的异域风情女子。蓝紫等冷色调的光线打在人们身上,把男人的白衬衫领口和女人们的米色皮包都照成了荧光色。Dante、Paz、汤世还有另外几个人在座位上玩游戏,他们面前围了几个站着跳舞的漂亮女生,申雅莉却站在女洗手间门口一直没有出来。
她看见Dante左手胳膊被Paz吊住,右手食指中指夹着烟摇筛子,摇好以后和对面的女生玩大话,故作被难住的姿态咬了一下下唇。女生显然被他这动作迷倒了,得意地报出一个数字,他却笑着把烟衔在嘴里抽一口,对着旁边吐出烟雾,打开了骰子盒。之后女生的尖叫声连她都能听到。旁边的人起哄着把酒递给女生。他却按住那杯酒,倒了一半到自己的酒杯里,示意对方随意就好。
看见这一幕,申雅莉越来越气,低低地骂道:“贱男人,不要脸。”
可是Dante那边好像完全不知道她的怨念。过了许久,汤世才意识到申雅莉去洗手间已经快二十分钟了,于是四下看了看:“申天后人呢,半天没回来了。”
“I was wondering that too。 She’s been to toilet for ages。”Dante心不在焉地用英文回答,以便旁边的Paz的朋友能听懂。
“她可能害羞吧。演员嘛,其实可能不常出来玩。”和他玩游戏的女生说道。
可是话音刚落,他们这一桌的男人连带周围桌子旁的人们全体坐直了身子。Dante也有所察觉地抬起了眼睛,结果看见一个穿着披着豹纹敞领披肩、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