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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怎么样都不能当着他的面胳膊肘往外拐…… 所以她与柳明月道:“若是不准备给我用药施针的话,明晚开始你便不用来了,这么跑来跑去也麻烦。” 柳明月转眸又看向她,面色更加难看了,却应:“明晚你请我也不会来了。”
他这么识抬举,李旭很满意,夏阳却尴尬了。
好像她很无情一样,李珍的事,也开不了口了。
不过,开不了口也有开不了口的好……
却不想,柳明月跟着便道:“靖王的女儿,我明天便去看。”
“咦?”夏阳错愕。
柳明月却不知是故意怄气不解释还是怎样,竟然转身就翻窗子走了:“看你还能骂人便是不错,我走了。”
☆、【167】风雨欲来
柳明月气呼呼的走了,老头却没走。
李旭虽抿唇不语,却满眼都是戒备的盯着他。
老头却完全当他不存在,径直便问:“知道他为什么生气吗?”
“不需要知道。”夏阳淡道。
老头气极:“他喜欢你!”
“我还讨厌你呢,然并卵!”夏阳冷哼。
老头瞬呆:“什么什么卵?”
夏阳一脸“你真没见识”的表情斜目他:“你是我谁啊?我为什么要解释给你听?”
“臭丫头!说清楚,你到底是哪一个辈分的!”老头气得跳进屋里来。
李旭皱眉站起,以防老头忽然冲过来打人,便听到身后夏阳呛老头声道:“不用报也知道,我肯定是你姑奶奶那一辈的!”
李旭都忍不住替老头黑线了一把。
而那一听就明显不正经戏弄的话,果然老头让更加恼火,张嘴就要骂回来,却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话锋陡然一转道:“你那天说的想调查的事情,我可以帮忙,但我有条件。”
李旭才不信这老头会提出什么好条件。
正要发作,却被身后的夏阳一把拉了手。
她与老头说道:“瞧见没,这个是我男人!我这辈子只会跟他一个人过!”
李旭低眸看她,神色不自觉便放得很柔,而老头却面色铁青,正要开口,就听她又说道:“你杀了他也没用!就算不为他殉情,我也会为他守寡一辈子,反正你那宝贝徒弟没戏。”
老头冷哼,竟有些不屑。
夏阳咯咯直笑:“你真觉得那套功法能控制我?”
老头皱眉,似想到了什么,面色极其难看:“你敢自废功法试试看!”
闻此话,李旭也不禁面色惊变的定凝夏阳。
功法难得,修行不易,不管出于什么缘由,一个武者功力尽失都绝对是生不如死的大事,又岂会有人愿意去自废功法!
夏阳勾唇,浅笑淡然,既不否认也不承认,可老头却看得出来,他若把她逼急了,她真干得出来。
“好好好!有出息!”老头怒极反笑,险些一个岔气缓不过来。
突的,他转眸看向李旭。
夏阳一惊,想提醒也来不及了……
陡然瞥来的一眼,让李旭瞬间警惕防备起来。
然而,他的警惕防备在老头面前形同虚设,不过无谓挣扎而已。
他很快便身不由己的陷入了一种奇妙的感觉,五感似乎还在,却又好像不在,似乎能感应到些什么,却又什么都感应不到,身处异空间一般,什么都听不到,看不到,闻不到,身体也动弹不得。
“你放心,他没死。”
老头原本明明站在窗下,却一步迈出在落地便到了夏阳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夏阳,竟有了一股无法忤逆的威严:“只要你肯实话实说自己到底怎么回事,我便可答应跑那一趟腿。”
夏阳皱眉,抿唇。
“你放心,活了120多岁,什么该说什么不能说,我还是分得清的。”老头淡淡道:“你只需告诉我,真话!”
夏阳沉默了看了他良久,道:“告诉你可以,但你也得实话告诉我,当初为什么要立下只救族人的规矩?所谓医者仁心,可我们学的一手绝技却是用来隐世的,为何宁看世间苍凉,也不愿施以援手?”
“你不知道?”
老头错愕又不敢置信的看着她,而后再次皱起眉头来:“你到底哪里冒出来的,是哪一支的后人,为何连这都不知道?”
以她的本事,随便施展一点也足以轰动一方,可她却低低调调不显山不露水,在上流圈里混了这么多年……
所以,他一直以为她是知道的,结果,她却竟然问出了这样的问题来。
“我是属于哪一支的我还真不知道,因为先祖根本没有留下只字片语,但我知道,我始祖叫帝江,夏帝江。”
夏阳记得,自己乍见老夏家族谱上那个始祖名字的时候,还吐槽过始祖自恋,竟因为那个世界的传说中,盘古涅槃化十二祖巫里,其中一位,便叫帝江。
哪知老头一听之后,竟然面色瞬变,而后怒斥她道:“胡说!帝江族长虽是天纵奇才,年少有为,但他根本没有来得及留下后裔便战死于灭族那夜!”
霎时间,落针可闻。
夏阳呆滞中回过神来,两眼简直要放激光:“卧槽!老天爷终于开眼给我开金手指了,咩哈哈,原来我家老祖宗是这里的一族之长!”
金手指是什么鬼老头根本不知道,也暂时不想知道,当下他只听到了夏阳自称是族长一脉后裔,而且,用了个极其诡异的说法——这里的一族之长!
“臭丫头,把话说清楚点。”他没有耐性跟夏阳慢慢耗。
夏阳冷哼一声,神气到臭屁:“既然我家老祖是你或者你老祖的族长,即是说,我至少位份和血统上要比你至少高一些,所以,这便是你跟我说话的态度?”
老头额了一声,一时也不禁语塞了。
夏阳却笑了起来,活像糊了一脸的蜜,黏糊糊的甜到腻:“来,乖孙子,叫声姑奶奶听听。”
老头面色难看的瞪着她,炸毛了:“你说你是帝江族长的后代就是他的后代了?你有和信物凭证!”
夏阳微僵。
照他的话说,她老祖宗当初应该是在这个世界翘掉了,然后跟她一样机缘巧合或者其实也是糊里糊涂,灵魂就穿越到了她来的那个世界去……
跟着,帝江老祖宗又发现那个世界跟这个世界有着非常多的不同,比如功法之类的都被无形的力量削弱了威力,甚至发生了不同程度的异变。
于是,他隐约的知道,自己到了一片陌生的土地,回不来了,于是一些事情传不传下来,也就没有那个必要了,但灭族之痛是他一辈子难以愈合的心伤,所以,这边的族规还是照单的全传了下来。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问题来了……
他个灵魂体怎么带能够代表他身份的东西穿越到那个世界还传给她!
就算有,她个灵魂体又怎么把东西带回来!
“除了一个老祖宗留下的印信纹外,我任何凭证都没有,但我老祖宗确实叫帝江,夏帝江。”夏阳面色难看道。
不想,老头却道:“印信纹?画出来我看看。”
夏阳怔了怔,两眼瞬亮,抬手便虚空画给老头看:“我没记错的话,是这样的……”
如果当初老祖宗真是以灵魂状态意外在那个世界重生的话,确实不可能带什么实物过去,但,他标志性的习惯却是改不了的!
身在异世,即便是她也会偶尔想家想亲人,更何况是经历了灭族之痛的老祖宗?
如此一来,亲手刻个充满自己对这个世界的眷恋的印信时不时回忆一下,又算什么!
而且,每一个人都是不一样的,另一个人如何仔细观察认真模仿,也复制不了一些为不可查的习惯。
现在夏阳只担心,老头或者他的祖上,是否足够了解她的老祖宗,能不能从一个印信纹来肯定她的身份……
然而老天果然还是眷顾她的。
老头看罢她虚空画的那个像某种符咒一样的印信纹后,明显的整个人都不好了。
夏阳知道,她中奖了。
嘴角掩不住的往耳根咧:“看罢,乖孙子,都说报出辈分来的话,你得乖乖喊我一声姑奶奶。”
老头老脸简直调色盘一般,五颜六色精彩绝伦:“这不可能!我祖父不会说谎!他老人家虽不能肯定那一夜到底有多少族人如他一般侥幸存活下来,却肯定,帝江族长确实死了,尸都是他老人家亲手葬下的,怎会有错!”
夏阳叹气:“实话跟你说,也不知道你听不听得懂,接受不接受得了……”
老头皱了皱眉,道:“你姑且说看看。”
**
万般无奈,夏阳只好给老头科普了一夜的何为穿越,并隐晦的提醒了句,这世上有种人惨到老天都同情,于是,特别允许他从头开始再活一世。
老头虽固执偏激,也未必尽信她所说的那些神奇事情,却意外的敏锐,听罢重活一世便若有似无的瞥了李旭一眼……
他还意外的很守承诺,临走前简略的告诉她,他们到底源于一个什么样的族群。
要说起他们一族,还真是个牛哄哄绝对开挂的民族,只可惜,再开挂,也逃不过人性三毒……
贪!嗔!痴!
曾经,他们一族也是乐善好施的一派,也曾满腔热血的想要医人医国,医这世道薄淡苍凉。
结果……
非常凄惨!
人性三毒,一次次扑灭他们心头那股热血,给予他们灭顶之灾,逼得他们祖先不得不隐姓埋名,逃亡天涯。
一代一代,被迫更换姓氏艰难繁衍,以至于细数下来,已经谁也说不清楚他们的始祖一开始到底是姓什么的,不过老头说,他继承的姓氏是帝,他真名是,帝延。
帝延老头说,一族传至帝江老祖宗那一代时,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毁灭,血脉凋零到,他祖父找了一百年,他父亲找了一百年,他也找了一百二十年,也并未成功找到一个族人!
帝延帝延,意思极其浅白,就是希望他延续帝姓血脉,至少莫将这旷世绝学跟随他们一起葬了黄土,但死规矩绝对不许违背——传内不传外。
老人家当年亲身经历灭族之痛,对“外人”之恨,彻骨,更是抱死规矩不愿放。
然而造化弄人,帝延老头却始终没有成功诞下一个血脉。
可想而知,发现夏阳的时候,他是多么的震惊和惊喜,只是……
老天又开了个巨大的玩笑——夏阳居然要嫁皇族!
他们一族,哪一代不是毁于皇族之手?
她可能是一族仅存的唯一血脉了,却竟然要嫁皇族!
当然……
当初他们一族都毁于皇族之手,他又怎么可能自大到以为自己的能力挽狂澜抵御一切,自然,也就能理解年幼的她当初不得不屈从的苦衷。
至少,当初他看来,她确实是心不甘情不愿做李旭未婚妻的。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会爱上李旭这个皇族!
而且,他渐渐还发现,她虽得了绝学传承,却与他一脉似乎并无血缘关系,于是他又怀疑他是哪个乱来的同族的弟子,于是也反正自己没孩子,就挑了个天赋过人又好性情的徒弟收了……
再不济,坏了她那段破姻缘也是好的!
却哪里知道,事情竟然超乎他所能想象那么多……
临走的时候,帝延老头面色难看,没有给夏阳去做那个探子的准信,但夏阳相信,他捋清楚所有信息后,还会再来的。
因为,不管她到底是不是所谓的灵魂穿越过来的,她都是他一族的传人,何况,他次次被她气得暴跳如雷却还是没有真正动她,甚至上次还“烧”命救她,搞得他自己时日不多,恐怕,是承受不起一族最后血脉断送在他手里的所谓罪过!
说白了就是,他,不敢赌她不是最后的血脉……
**
帝延老头走后,李旭便醒了。
那种分不清自己是死是活的体验,绝对不是什么好感受,直让他青筋突突面黑如锅底。
却,半个字都没有问她和老头“聊”了什么。
还是夏阳憋不住与他说:“如果你问的话,我会说的。”
“我不想知道那么多。”
他的回答乍一听有些猎奇,可夏阳转念便明白了——他知道的已经太多了!再多知道一点,保不准得疯!
夏阳拖着伤都忍不住抱抱他:“你又犯规了!害我一不小心就又更爱你了!”
她的情话,总是直白而露骨,但,却总能揉软他每一根冷硬紧绷的面部线条……
虽然回不了她那种直白到露骨的情话,但,他可以用最直接的行动来回应她。
然而,即便是这种暗潮汹涌下的伪宁静,也很快便被彻底结束了……
夏阳的伤彻底撕毁了大华和东夷的表面和睦。
惠武帝第一时间便悄悄的大量调军前往东门,打了东夷一个措手不及,又斩下拓跋霄兄妹首级八百里加急送往东门悬城头示众,壮将士战意。
秦氏一脉也除秦语姗外,满门抄斩,并,示众三日!
据说,襁褓中的婴孩都没有放过……
那场面,太血腥,太残忍,一时间,帝都人心惶惶,平日里趾高气扬的纨绔们更是小心翼翼夹紧尾巴做人,生怕一不小心触怒天威,落个九族连诛!
然而……
惠武帝声势造得这般大,不敢说一举灭了东夷,却至少也是要狠狠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