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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路由离开宴会厅,绕着甲板跑了一圈,也没有发现安南秀和乔念奴的身影,李路由担心安南秀和乔念奴会动手,安南秀绝对是那种一言不合就会大打出手的人物,就算来个不死不休,非得把人杀了泄愤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她可是不会在意有没有什么误会,有没有什么解释,就算事后知道杀错人了,她也只会觉得既然对方让她不高兴了,那么就应该得到惩罚,因为重要的不是误会,重要的是她不高兴了。
远远地看到温良跑了过来,李路由也迎了上去,连忙问道:“你们组长呢?”
“她和安南秀往海面上飞走了。”温良无奈地一摊手,他跟不上去,“你不去看看?”
茫茫大海上找两个人和大海捞针是一个意思,温良指明了方向,李路由才能去追,拿了一片生命树叶子含在嘴里,李路由跳下了大海。
生命力从脚底喷射而出,在脚底和水面上形成了薄薄的隔层,李路由暂时没有达到御空的境界,但是只要速度足够快,在水面上奔跑也是没有什么问题的,虽然在水面上奔跑比在陆地上费劲,可是对于力大无穷的李路由来说,这完全不是问题。
温良瞧着黝黑的海面上激射起一道白花花的水浪,片刻间李路由的身影就消失在茫茫黑暗中,隐隐约约只见一条白线,渐渐地连白线都消失了。
李路由知道,安南秀并不只是觉得既然乔念奴和李存喜既然原来没有来找李路由,现在就没有资格说当年的什么婚事,最关键的问题是安南秀突然发现乔念奴居然有个李路由未婚妻的身份,不管这个身份是不是李路由承认的安南秀都会很生气。
李路由更没有想到,乔念奴居然会跟安南秀较劲,两个人跑到远离纱麦菲尔号的海面上,除了找地方打架,还能干什么?
正常情况下乔念奴应该是会找李路由出面的,让他劝阻安南秀,因为乔念奴是不应该和安南秀直接动手的,并不符合她的行动纪律。
渐渐跑出云的影子,远远地看到月光披散在黑面上,两个影子在海面上疾飞……应该是三个影子,一个小身影从海水里窜了出来,然后忽左忽右,上窜下跳,显然是秀秀。
“噻洛洛哩噻洛洛哩噻……”
一路上还有歌声撒在海面上,李路由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掉进水里,竟然是不小心撞上了一只浮出水面的大鲸鱼喷出的水柱。
李路由站在了鲸鱼的后背,才看到安南秀和乔念奴已经停下来了,双方隔着将近百米的距离。
今夜的月仅剩下一轮芽,淡淡的光晕犹如轻纱笼罩,海水微微起伏着波浪,远处黝黑的海面和渐渐压低的天空连成一线,安南秀手中横握着的权杖在海面上投射下巨大的阴影,乔念奴的长发在海风中肆意摆动着。
“噻洛洛哩噻洛洛哩噻……”
似乎是受到秀秀歌声的引诱,大鲸鱼居然游了过去,它不怕死,李路由也不阻止它,正好他没有办法站在水面上。
“安南秀,你要干什么?”李路由赶紧高声喊道。
“你承认她是你的未婚妻吗?”安南秀回过头来望着李路由。
她的脸颊背对着月光,看不清楚她的神情,李路由摇了摇头,“当然不是了,我早就说了,我和我的父母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他们定下的事情,我怎么会承认?”
“既然如此,她还要坚持自己是你的未婚妻,岂不是说明她和你的母亲是一伙的?你难道还以为她是喜欢上了你,非得嫁给你?无非是受人指使而已。”安南秀看问题简单而直接,眯着眼睛看着乔念奴,却是和李路由说话:“笨蛋,你到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吗?”
“什么?”李路由跟不上安南秀那跳脱迅捷的思维。
“很简单的问题,这个女人是主动找上你的吧?”
李路由点了点头,有些事情他只是隐隐约约有些朦胧的感觉,却没有去确认。
“既然这么多年以来,他们都没有联系你,只能说是找不到你,现在却都找上了你,确认了你的身份,自然是那个女人和他们重新联系上了,不然难道还有人海茫茫的巧遇这种可笑的事情发生?”李路由这个笨蛋,这些事情他应该早点告诉安南秀的,她就能够从这些事情挖掘下去,发现里边的真相。
“我只想知道,你现在要干什么?”李路由根本不在意那些事情,是真的不在意。
安南秀扬起了手中的权杖,脚底下的海面上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安南秀望着前方的乔念奴:“第一,选择和我战斗,第二,放弃李路由的未婚妻身份。”
第219章 神器
月芽悬挂在黑蓝的天空之中,零零散散的星光闪动着,犹如落在海水的月光又折射到了乌黑的天幕之中。
安南秀的权杖挥舞了一个半圆,脚下的漩涡一圈圈地扩散开来,眨眼间就覆盖了宽广的海面,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凹面,将月光集中在了半空中的一点。
“难道还要我给你思考的时间吗?”乔念奴默然不语,安南秀有些不耐烦了。
李路由望着乔念奴,他现在已经能够确定,太平洋的对岸有谢铃书,国内自然有一个和谢铃书相当作用和地位的人物,这个人物十之八九就是李路由的母亲。
只有这样才能够解释清楚李路由心中的诸多疑窦,她对李路由一直没有多少关怀,直到安南秀来到李路由身边,她才发现自己的儿子还有点用处,于是让乔念奴来到了他身边,于是让李存喜知道了他的存在。
自己和乔念奴在街头的偶遇确实是偶遇,可是如果自己在那之前没有碰到安南秀,那么偶遇就只是偶遇,在将来自己和乔念奴依然没有什么交集。
安南秀讥讽着李存喜和乔念奴,但实际上她针对的是李路由的母亲,这个对李路由不闻不问,放任自生自灭的母亲,在安南秀和李路由相遇之后才开始发现自己儿子的价值,实际上她本来可以轻而易举地就让李路由过得很好,可是她没有,或者是忘记了,或者是根本不在意,总之这种冷漠让安南秀无法接受,因为安南秀认为无论如何李路由心中都存在着一点奢望,一点希冀,可是安南秀却清楚地知道李路由因为这点奢望和希冀,会被这个女人伤的鲜血淋漓。
“如果我放弃了李路由的未婚妻身份,那么,我是谁?”乔念奴望着安南秀,却更像自言自语。
“乔念奴啊,白痴。”安南秀最厌烦这种莫名其妙的感叹了。
“乔念奴又是谁?”
“你啊。”
“我是谁?”
“看来她已经选择了和我战斗。”安南秀回头看了李路由一眼,不再理会神神叨叨的乔念奴。
“你打算杀了她?”李路由没有让自己心中的怨恨无限放大,他也不会被心中的阴霾控制滋生暴戾的情绪,无论如何李路由都不会让安南秀杀了乔念奴。
“不是,我要让她成为我的召唤兽。”安南秀说道。
李路由张了张嘴,安南秀的想法总是这样出人意料。
安南秀略为有些得意地看着李路由,因为李路由绝对想不到她会这么做,而这个注意绝对是安南秀认为自己和李路由都能够接受的,成为安南秀的召唤兽,怎么处置乔念奴都由得她,乔念奴也没有办法成为李路由的未婚妻了,乔念奴不是那个女人调教出来的吗?那就在将来让乔念奴成为那个女人的敌手好了。
“我不认为这是个好主意。”以己度人,李路由都不愿意成为安南秀的召唤兽,更何况是乔念奴了,“她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就算她是那个女人的人,可她和我还是无冤无仇啊。”
“你居然帮她说话!”安南秀不高兴了,明明自己是在帮李路由出气。
“我不是帮她说话,只是实事求是。”安南秀要是和乔念奴打一架,让乔念奴放弃未婚妻的身份,李路由也由得她去了,可是安南秀非得要乔念奴做她的召唤兽,李路由必须阻止她,李路由即使成为安南秀的召唤兽,两个人依然能够亲密无间地相处下去,可是乔念奴成为她的召唤兽,绝对是痛苦的想死都难。
“你是不是看她胸部比较大,就喜欢上她了?想要承认她的未婚妻身份了?”安南秀看了看面无表情的乔念奴,还有那成熟女人丑陋的身材,胸口让人恶心的赘肉,眉头就皱了起来,脸颊鼓鼓的,生气的厉害。
“我说了我只是实事求是,就算你不高兴,你也不能找不相关的人出气吧?我们回去玩互相侮辱的游戏好了。”脚下的鲸鱼不动,秀秀还在那里唱歌,没有要当坐骑的觉悟,李路由也不能跑过去拉安南秀的手,只能对瞎吃醋的小女孩招手:“她也是身不由己,你当她真的愿意承认这个身份啊?回去吧。”
安南秀有些犹豫了,她倒是没有被李路由的道理说服,她根本就不讲道理的,只是心志坚定的安南秀,也不想做李路由不愿意她做的事情。
“我愿意承认。”一直站在那里一副你要打就打模样的乔念奴,突然说了一句,声音不大,淹没在海浪声里,可是却能够让安南秀和李路由听得清清楚楚。
李路由差点从鲸鱼背上掉进海里去,乔公主,你这是闹哪样呢?在卫生间里堵着说这些话也就算了,李路由也没有当回事,现在她这么说出来,根本就是赤裸裸地挑衅安南秀了,李路由再想帮她,也是无能为力了。
“噻洛洛哩噻洛洛哩噻……”
一直如同精力旺盛的小母鸡一样唱个不停的秀秀,这时候开始扯着嗓子仿佛吹响了战斗的嚎叫。
海面的漩涡突然间开始疯狂地逆转,狂风卷起长发飘动,安南秀的裙角飞舞,被撕扯成一叶叶碎片消失在海风中,大红缀金的宫装神袍在刺目的光晕中覆盖着安南秀的身体,犹如天簌的铃音穿透呼啸的风声和激昂的浪声,回荡在一望无际的海面上。
“你的勇气让我惊叹,既然你如此坦诚而迫不及待地想成为我的召唤兽,我会满足你。”安南秀站在了已经变成螃蟹的秀秀后背上。
终于听不到那句好像永不停歇的歌声了,李路由的耳朵清静了一下,也离开了鲸鱼的后背,跳到了秀秀身上。
现在他该怎么办?吃下生命树叶,召唤出佛霓裳,然后阻止两个人的战斗?看来只能如此了。
李路由想不明白乔念奴为什么失心疯了,尽管乔念奴偶尔也会有小性子,可是她绝大多数时候都非常理智,而且从乔念奴的言辞中李路由能够感觉到乔念奴对安南秀非常忌惮,那不是害怕,只是承认实力差距后的无能为力。
乔念奴看着李路由站在安南秀身后,尽管他在帮助自己开脱,他不希望自己遭遇安南秀的侮辱,可是自己和安南秀发生战斗,他依然会毫不犹豫地站在安南秀那一边,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乔念奴觉得这应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吧,只是眼脸吹了下来,长长的睫毛遮掩住了眼睛的神采。
召唤兽?实在出乎意料,乔念奴的存在,是为了补偿某个人,可绝对不是为了成为安南秀的召唤兽。
“那我就见识下来自天云神境的大贤者神术师的厉害。”
乔念奴抬起头来,冷笑一声,长发从空中垂入水面,犹如泼下来的黑色瀑布流淌在海面上,覆盖住粼粼波光,月光照射在长发上,犹如流动的光彩。
“头发长,见识少,说的就是这种人吧?”安南秀侧头问李路由。
“你别掉以轻心,很厉害的。”李路由没有想到乔念奴一上来就用上了这一招,上次在千鸟湖就把李路由吓的胆颤心惊,不过实际上他并没有领略到这一招的厉害之处,只是足够吓人,胆子小点的能够直接被吓死。
“这是一件神器,和她的身体结合起来,我们先别动,让她释放出这件神器的最大威能。”安南秀有些兴奋,又有些遗憾,“神器不是一般的东西,不知道能不能强行剥夺,抢过来就可以给你用了,我的几件神器都是神术师用的,你又用不了。”
“你身上神器不少,小心都被人抢走了。”神器说起来很厉害,但是李路由在安南秀身上也见过,那件月壶就是,也不觉得多稀奇,不过乔念奴有这东西,他倒是能够意识到乔念奴敢和安南秀战斗的底气就是来自安南秀口中的神器,没有想到乔念奴的头发居然就是这么一件神器。
神器不稀奇,但是神器的厉害李路由是知道的,就像月壶构造的一壶一世界,超乎李路由的想像,月壶是非战斗用的神器,乔念奴的神器却显然是拥有强大的战斗能力,如果和月壶相当,月壶的力量换算成战斗力量,会有多么的可怕?
尽管安南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