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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宋-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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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腐rǔ表面长着细细一层白máo,这层白芒,在清晨的阳光下显得很晶莹,仿佛是水晶制备而成的,上面带着清晨的lù珠。豆腐西施用筷子xiǎo心的夹起,迎着灯光观赏了一下,而后慎重的将它送到chún边,伸出鲜红的舌头,tiǎn了一下,一脸的沉醉:“这下子好了,我x日夜里忙着做豆腐,中午关了店就要去采购新鲜的豆子、泡水、发胀,而后成夜成夜的磨豆腐,从日出干到日出,偶尔打个盹也是在柜台上……

如今有了这玩意,我可不用愁了,今后我只卖豆huā,所有的豆腐都酿成豆腐rǔ,活计轻省了许多,赚钱反而多了。”

时穿点点头:“等多赚了钱,你可以多雇几个伙计,让伙计给你多磨点豆腐,而后你可以腾出更多的时间睡觉。”

豆腐西施紧紧抱住了坛子:“再过两天科举终了了……”

时穿啥人,现代社会的销售技巧他样样mén清,听到豆腐西施这么说,他顺嘴凑趣:“那就再等几天,等科举张榜的日子,我们将这坛豆腐rǔ献给解元公,让解元公题诗,而后就将这种豆腐rǔ命名为‘海州解元豆腐rǔ’。”

豆腐西施使劲点头,旋即,她醒悟过来,跳出地道大声呼喊着绿娘:“绿娘,今日不着急卖豆腐,赶紧去找林牙人,我们再雇两个帮工。”

豆腐西施嗓mén太大,环娘听到这声音,披散着头发跳到院中,大呼:“李三娘,你解雇我了?告诉你,我哥哥可是承信郎,按规定,你解雇我需要提前三个月通知,并发我三个月的薪水,那我才不去官府告你。”

这坛子豆腐,豆腐西施没掏半个钱……嗯,连坛子钱她都没有付,这东西用的材料是她卖不完、几乎要馊了的豆腐,如今眼看将得到大收益,豆腐西施也大方起来,她随手拔下头上一根银簪,大方的说:“赏你了,这根簪子有四两重,你的薪水每日两文,一个月六十文,三个月一百八十文,可便宜你了。”

环娘尖声喊:“什么两文钱的薪水——要包吃包住的,你伙食钱没有算上。”

豆腐西施很大度:“xiǎo环娘,你要跟我细算账,三个月的伙食费有多少,这可是四两的银簪,价值四千文,你是不是打算倒找给我钱。”

环娘一愣,马上怒气冲冲的抢过簪子,转身往自己屋里走,一边走一边嘟囔:“说话不算数,只赔四千文,这下子,环娘我又要闲三个月了。”

这番争吵已经吵醒了其余的nv孩,看着环娘悻悻的捏着簪子往自己屋里走,众nv孩齐声大笑,墨芍走到时穿身边,笑语盈盈的说:“咱们的环娘嘴上说不吃闲饭,其实这段日子以来,数这位不吃闲饭的xiǎo环娘挣得最多,姐妹们没少被她搜刮,如今她屋里已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宝贝,也不知到出嫁的时候,能攒下几万贯的钱财。”

正说着,环娘从屋里lù出头来,贼兮兮的望着时穿,询问:“哥哥,你今天巡逻吗?”

时穿点头:“好,我今天陪你去,但咱们自今往后要立个规矩:你想逛街只管逛,但不准你收任何人的东西,哪怕是xiǎo吃。”

墨芍见环娘一脸苦相,赶紧解释:“环娘收的那些食物也不白收,那些东西我们吃不下,都被她送到寺庙里,舍给那些乞丐儿……再说了,来来往往也就是那几家给环娘送食物,他们每天送出三五个铜板的食物,却没有jiāo纳每天十个铜板的‘净街钱’。”

时穿哈哈一笑,由着xiǎo黑仆套上马车,驾车的改为印度籍马厩总管,环娘像往常一样,不喜欢做车厢里,偏爱坐着车顶看风景。

这是时穿第二次上街巡逻,与第一次不同的是,这次环娘购买食物都付了钱,而不收她钱的食物,则坚决不要。

大宋朝的赏金猎人承包街区治安,也是有一定先例的,这些大将们收取的治安费不单纯是保护费,他们还需要打扫街道卫生,所以这笔费用也叫“净街钱”。也就是说,大宋朝的大将在承包街道治安的时候,他们既是街道上的协警,也是环卫工人。

海州县分配给时穿三条街道,但时穿名下还有两名大将也要养活——城内的街道是三人一组承包的,西大街本来就是féiròu,县衙不可能不捎带些闲人。但是,城内的商业早已经发展完善,寸土寸金的,连商铺旁边的地摊没准都有几十年专有历史,根本没什么潜力可挖。

既然如此,时穿觉得为此扫大街,或者雇人扫大街,都是麻烦,因为有锦绣街与左斜街的收益垫底,所以时穿干脆要求两位助手收取“净街钱”后,全程负责西大街的环保问题,而他只需要一个名义上的“管领”权力,当然,也要分得少许,象征xìng的费用。

自那以后,西大街上的商铺老板起初是出于不自觉行为,后来则纯属主动地塞给环娘一些不值钱的玩意,以便赖下那份“净街钱”。商人们,总是重视自己利益的,如果不是这样,环娘每天在街头收受贿赂,早有人借此弹劾,让时穿丢了官职。

一路巡视过来,西大街倒也安静,路过李大郎的“铁炉铺”,时穿进去翻了翻账本,李大郎对时穿的到来倒也恭敬,但情绪中明显带有委屈的神态,似乎很不满时穿把做剪刀的技术传送给了他的对头段氏,时穿若无所觉,出了李大郎的铺子,就往段xiǎo飘的段氏铁匠铺前进。

再见时穿的时候,段xiǎo飘态度越发恭顺了,他恭恭敬敬的把时穿请进去,另外派人陪伴环娘玩耍,时穿钻进段家铁匠铺后院许久,中午时分才出mén告辞,满身烟火、汗流满面的段xiǎo飘,疲惫当中夹杂着不可抑制的兴奋,送走了时穿,他满意的回身跟自家大掌柜jiāo代:“师傅说十日一炉,每炉出钢五百斤(二百余公斤),照我看来,只要备料充足,我们再勤奋点,五天出一炉也行,一月三千斤的钢材,这下子可赚大了。”

掌柜的眯缝着眼睛,含蓄的提醒:“少东主,你师傅提醒的对,这盐铁是专卖的玩意——世间的钱财是永远挣不完的,咱做事不能太惹眼。”

段xiǎo飘沉默一会,开口说:“那就依师傅的吩咐,每十天出一炉,一个月千五百斤,已经够惹眼了。”

第198章最热门的人选

第198章最热mén的人选

这一天依旧是寂静的一天,在这个寂静的日子里,时穿送走了第一个被人领走的被拐nv孩刘素馨。

一番洒泪送别后,素馨的表兄董璇还打算跟时穿建立成其合作关系,故此留恋许久——毕竟,对于信息不畅通的古代来说,结jiāo一个值得信任的人,并可以在放心千里之外将货物与财产jiāo托给对方,这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

而时穿一贯的表现,以及他对素馨的照顾,证明了他的人品。

素馨走的时候,她在的海州香膏香胰作坊的股份并没有折现,这是时穿的意思。

而这份产业本来来自时穿,对nv孩们来说,能够做工拿工钱已经不错了,做个股东月月分红那几乎是不可想象的事。所以素馨走的时候并未特别在意这份股份……

若干年后,每当素馨在宅斗中感到难以忍耐,每当她陷于低cháo时,这份股份存在总是一次次鼓起她的斗志,每次她都在想:我跟其他人不一样,我背后还有哥哥,哪怕我赔得一无所有,我还有哥哥留给我的一份股份——我不怕

这份股份有多少?时穿现在的香膏坊每月消化20吨液体蜡,而在雪huā膏配方中,液体蜡只占五成到七成的分量。这就意味着时穿月产量是50吨左右。一瓶200毫升的雪huā膏卖800文,而这时的一石米卖五百文,这意味着光是雪huā膏作坊,每月给时穿带来……

好吧,时穿与董璇,都觉得对方还有利用价值,虽然素馨并不在意那份股份,但董璇还是与时穿敲定了今后素馨领取股分红利的手续问题,不为别的,只为今后继续与时穿在商业上合作。而时穿则敲定了自己对蜀货的需求,两人依依分手。

素馨走后第二天,正午,钟楼的钟声大响,全城jīdàng着洪亮的钟声。轰鸣之中,贡院mén开放,至此,三年一度的州级国家抡才大典正式结束。

一个个应届考生面sè发青,形容槁枯,如行尸走ròu般走出贡院,富裕点的人家一出贡院就拿担架抬走考生,贫寒学子只能扶着墙根,一点点的mō回自己寄宿的客栈——与考生进入贡院的热闹场景完全不同,他们出mén的时候,贡院mén口几乎没有人围观,当晚,海州城依旧在一片静默当中,度过了这个漫长的夜晚。

在这个晚上,各个考生的家里上演着一幅幅各不相同的画面,有的考生家中喜气洋洋,对未来充满美好的预期,有的考生家中死气沉沉,一片绝望,但更多的考生家中是静悄悄一片——唯一响亮的是考生的鼾声。

第二天,城市恢复了正常,街市重新喧闹起来,而且常常比以往更喧闹。不管外县来的还是本县考生,不管考得怎么样,这一天都是父母格外纵容学子的一天,恢复过来的考生三三两两的结伴流连于勾栏瓦舍,庆祝自己死里逃生,而自觉考的不错的考生,吃喝玩乐的时候意气风发,至于那些自觉今科无望的考生则破罐破摔,干脆一醉方休,唯有考的不上也不下的考生,则忧心忡忡一副患得患失的神不守舍。

接下来的几天没什么大事,全世界都在屏息等待考试结果,这时候哪怕再来一次“911”,都不被注意。这样的日子一直等到五日后,终于发榜,经过了一番榜下择婿的闹剧,本届海州州试解元黄煜成功逃脱众nv的追击,幸运的单身回家……

稍后,从贡院一路跑回来的豆腐西施喜气洋洋的过来跟时穿商议:“大郎,那黄公子我平常也搭得上话的,不过,总是要大郎出面下,呀,大郎不是要送贺礼吗?我搭个伴。”

时穿并没有去贡院凑热闹,昨天他被时河叫去,四处跑着,联系购买田产。今日一早正在跟黄娥商量雪huā膏的新包装瓷瓶的设计,至于谁中举谁不中举,在他看来,早一天知道晚一天知道,没啥区别……哦,时穿现在也是有履历有家室的人了,也就是说,他也有资格参加科举。

黄娥在一旁皱着眉头纠正豆腐西施的话:“什么贺礼,这种贺礼叫‘程仪’。”

“这个……这份礼物应该送多少。”时穿犹豫不定。

黄娥想了想回答:“本朝最昂贵的程仪是十贯,这个价格是昔日送于范仲淹范公的,因此被人传颂。咱们与黄公子相识一场,但总不能盖过范公吧,不如就两贯起价,最多再添送一点笔墨、加上两刀最好的宣纸,这份程仪就过得去了。”

豆腐西施赶紧chā嘴:“需要大郎亲自送上mén。”

时穿耸耸肩:“古人祝贺科举,该说什么?我可没见过书上的记录……黄娥,你陪我同去?”

黄娥摇头:“解元公未曾成婚,nv眷不好出面。再说,哥哥与黄公子结识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咱两家还有商业来往,你是什么脾气黄公子早就知道,哥哥去了,也不需装模作样的。”

豆腐西施扭了扭柳腰:“我与大郎同去。”

黄娥轻轻摇头:“今日祝贺的人太多,三娘恐怕凑不到跟前。”

黄娥说的是:时穿好歹有一个从九品的承信郎身份,再加上本是旧日相识,家族也是宰相mén第。如果时穿前去祝贺的话,解元公黄煜肯定不能怠慢,而豆腐西施只是一个平民,在这样文化人聚会的场合,即使时穿引荐,她也凑不到跟前。

但豆腐西施从来就是一个不服输的人,她想了想,坚决的说:“备车轿,装上两坛豆腐rǔ,我与大郎同行——不信黄公子能把我轰出mén外。”

豆腐西施没被轰出mén外,但她是从侧mén进入黄府的,而时穿走的是正mén。对于这样的差别待遇,时穿也无可奈何,因为这个时代规矩如此,他也只好在大mén口与豆腐西施分别,随着黄氏家丁的引导,赶到后院的文人聚会区。

今日黄氏宗族大开正mén迎接道贺的人群,黄氏族老几乎都到齐了。按规矩时穿去后院前必须拜见这些长辈,故此他顺路拐了一下,没想到很多黄氏族老慕时穿之名,纷纷过来打招呼,时穿被一堆胡须晃huā了眼,好不容易脱身开,才在家丁的引导下前往后院。

新出炉的解元公穿了一身喜庆的蓝紫sè衣服,正在后堂跟一群xiǎo辈——也就是同龄举子,故友、同年一起胡吹luàn侃,时穿站在mén口听了听,那话题他不感兴趣。嗯,说的全是“想当年”,想当年我在科场如何如何,其实压根不用想当年,科考才结束没几天。

眼角瞥见时穿到来,黄煜大喜,招呼道:“长卿兄,我正琢磨着去登mén拜访呐,明年年后,你有没有意思前往东京一趟,我与你结伴同行何如?”

时穿嘿嘿一笑:“这不好,我那里一屋子nv人,我一离开,连个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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