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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别家nv子的嫁资……我虽然有点xiǎo钱,可这点xiǎo钱,在白手起家的郎君眼里算什么?
我琴棋书画样样jīng通,可这时代,平常人家养nv都教人一身生活本领,我下不得厨房、进不得账房,我无依无靠,连母家崔氏只想着我的财产不得外流,我甚至比不上桃huā观那群nv孩受宠,要是我悍然开口,被拒绝了会怎样?我还要不要活了?
郎君是什么人?嘉兴时氏的外支子弟。就是不论mén第,光是他白手起家的本领,那个nv娘不想家这样的人?错过了这样的人,我在去哪里找这样温柔,如此体贴的本事人!拒绝的话一旦开口……呀呀呀,需要讲究技巧,语气婉转!
“我听说,崔庄nv学的课,很受欢迎。郑氏两位瑞姑娘回到家中,曾问过我书上的新词,那些新词……呀呀呀,真是说到人心坎中。这样的实用课程,可是不能落下。不过,说到鲁大的匠做班……这玫瑰园的图纸我也看了,真是huā团锦簇,让人眼huā缭luàn……”
“哈哈哈哈……”时穿大笑起来:“你语无伦次的,想说什么?”
崔xiǎo清抿了抿嘴,一抹羞红浮上脸颊,她咬了咬红chún,忍住羞意继续说:“我想着,既然姑娘们要求学,顾不上照管生意,我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让我出面吧,不论怎么说,我也是个股东呀……你别瞎想,我不是不信你,只是想替你分忧而已。”
“哦,也是啊!各处作坊都有职业经理人……哦,就是职业掌柜的,由他们管理运作;至于鲁大那头,按图施工就行了,他们不懂的,别人也不懂,只能来问我,所以,我其实需要的只是一个‘监管’,监督施工,催促工程进展,而后,有那么一个人镇着,让作坊不敢luàn来而已。
好吧,反正大事有我,xiǎo事有管家穆顺,这乡下,其他的事情都jiāo给你——你也是股东,还是村中首户,今后村里的事你多管点,我忙起来,可能顾不上村里,今后我村里的产业,哦,是‘我们’村里的产业,都jiāo给你了!”
崔xiǎo清脸上的晕红逐渐平息,她再度咬了咬红chún,进一步试探:“我看图纸上,玫瑰园盖得很大,楼阁也很高,等它建起来,如今的崔园与时园,建筑格局就老了,落伍了。你是要搬进玫瑰园的……那园子,我可以住一间屋吗?”
“当然”,时穿觉得这是多大一点事,值得如此郑重相问:“这玫瑰园是你我二人的产业,只是你我二人的合资产业,别人想住进来,不是还要你点头吗?”
崔xiǎo清长长吐出一口气,又问:“既然如此,我就住在正中的堂屋了,至于你那些桃huā观的姑娘,她们总要嫁出去的——安排在别的院子,可好?”
时穿沉默片刻,答:“正屋是个楼群,一楼是厨房、储藏间、大客厅、xiǎo书房,以及mén房;二楼是仆人间及大会客室兼大宴会厅;三楼……我打算让环娘住进去,其余的你安排吧。”
崔xiǎo清点头:“我看,可以把四楼安排成书房,郎君平常在哪里活动,顺带处理家务事。至于三楼其他房间……我给娥娘空一个房间,自住一间,剩下的,还是都空着吧,郎君若有妻妾,最好安排到别院?”
玫瑰园的土地来自崔姑娘名下的田产,整个院子既是住宅,同时也是香料生产基地,这个基地崔xiǎo清至少能做一半主,一栋楼里住两家人,在现代这算什么?
再说,时穿一是还不打算卖了现在的时园,万一住的不舒服他还有另外的选择;而另一方面……若能找机会跟崔xiǎo清再续前缘,也是一种快乐啊!
想到这里,时穿摇头:“这样看来,我还是把玫瑰园作为一处园林别墅吧,平常我还是住在时园的好……”
崔xiǎo清赶紧敲定:“那我就干脆不给娥娘专mén安排住房了,反正那座楼大得很,临时来住一下,总能找见地方。”
时穿点点头:“也好,回头我把时园的工人都迁入玫瑰园,时园只留必不可少的人手。反正我平常在城中,偶尔回乡,临时住在哪里都行。等过十年之后,玫瑰园发展成大产业了,园里什么设施都完善了,再决定搬不搬。”
崔xiǎo清抿着嘴笑了:“好啊,郎君乡下的产业,今后就让我来照应,四时酿酒,或者收割的时候,郎君来乡下待几天就成……这样,好不好?”
“好,很好!这样,我就可以放心走了——我明天回城。”
崔xiǎo清拨nòng了一下琴弦,沉yín着问:“穆管家,今后留在城里还是留在乡下?”
这个问题时穿早有考虑:“留在乡下吧,他年纪大了,想安定一下,再说,城里的产业虽然赚钱,但乡下的团练才是我的根本,你一个nv人家不要掌管团练,我把他留在乡下,一方面监管团练,一方面照管作坊以及田产。”
崔xiǎo清心里觉得很美,继续问:“如此一来,郎君城里的产业,难道郎君打算亲自管理?”
时穿摇头:“恐怕我也顾不上……我这次上京,受了一名徒弟凌飞,他回来的路上,跟哥哥回去安家了,大约这几日就能回来,等他回来,我认命他为团练副教头,我不在的时候,由他负责训练团练,穆顺负责经营。至于城里……黄娥说,等她学完家庭经营术,就跟墨芍一起回城,今后待在城里不走了,我锦绣街左斜街的产业,今后有他们接手。”
崔xiǎo清别有意味的笑了:“那就好,这样,我就不急了,等你下次来,我与你慢慢谈……”
崔xiǎo清嘎然而止,快速调转话题:“郎君下次来,可否住在崔园——你常年不在家,时园荒芜的厉害,不如我这里,什么都是全的!”
时穿目光一闪,嬉笑着试探说:“行,下次洗白白的,咱俩好好谈。”
正文第261章三生不幸啊
第261章三生不幸啊
第261章三生不幸啊
“啐!”崔xiǎo清软弱的嗔骂一声,起身避席。
第二天天亮,时穿带上了十名崔庄团练,四名黑人仆人,赶着一辆xiǎo车前往海州县。
你还别说,时穿来海州整整一年多了,这是第一次与海州县衙打jiāo道——以前他都是与州衙jiāo往,竟然还不知道县衙不在城中,而在县的北郊,略略靠近码头方向。
远远望见méng县尉站在县衙mén口做接待工作,时穿自觉到得很早,也不急着进去,站在mén口跟méng县尉聊天,听到时穿的疑问,méng县尉态度散漫的回答:“大家都是官,都在城里怎么办公啊?你说,街上究竟是让州衙的人巡逻,还是让县衙的人巡逻?
海州县衙搬入城郊,已经一百多年历史了……嗯,那大约是太宗年间,有个探huā来县上当知县。探huā么,总是心高气傲之辈,感觉蹲在城里,还像一个xiǎo老百姓一样受人管束,一气之下将县衙搬到此处,随后逐渐形成了默契——海州这座城市属于州衙,城里的活儿县衙全不管,但等出了城mén,那就归县衙管了。”
时穿再度调侃一句:“我记得你跟知县的品级相当,怎么你却要站在mén口迎接客人,难道知县大人有意侮辱?”
时穿这话有点挑拨意味,méng县尉撇撇嘴:“娘也,那瞿老头自以为是读书人,看不上我这个由吏员爬上来的县尉……哼哼,读书人,也不看看自己,考了多少年不过是个老举人。”
méng县尉确实很不服气这一点,但他又不得不低头。
宋代皇帝口口声声说与士大夫共治天下,士大夫在这个时代是一种可以把口水吐到皇帝脸上的特殊阶层。méng县尉生平最大的遗憾就是自己不曾经过科举,所以,即使面对一名老举人他也自觉地矮了一头,虽然他对这一点感觉很气愤,但更多的是无奈。
想到读书人的话题,méng县尉眼前突然一亮,赶紧问:“大郎,你这辈子就打算以一个承信郎终老?你是嘉兴时氏出来的,宰相mén第啊,通海州城都说你知道的事情多,过去的事情,你虽然记不起来了,但重新拾起书本,想必也不是难事?
你瞧,我也就这一任了,最多再干三年就要致仕,不如我现在给你补个生员的名额,你随便考一考,也hún个举人的头衔傍身?”
时穿依旧是一副不以为然的神情,méng县尉左右打量了一下,见到这时候mén前依旧寥落,他拉着时穿走到们yīn处,语重心长的劝解:“大郎,你可看到你们庄子中的方举人,人家举人老爷,受的尊重远远超过你我这种杂品的闲官。一说出来,人家也是读书人,荣耀!
娘也,早知道我当年也该去童使相那里,买个举人的头衔,看瞿老头再怎么斜眼望着我。哼哼,他不过是一个屡试不第的老举人,到时候咱也是举人,跟他品级相当,大家大哥别瞧不起二哥……”
时穿打断了méng县尉的话,悠悠然的说:“方举人嘛,大约不是读书人吧?有哪个读书人不了解朝廷的律法,敢冒天下大不韪的?连着娶两个妻子,我听说他在庄里还四处吆喝,说他新娶得赵氏是‘平妻’——平妻,当今可是赵家天下,许多赵家王孙都不敢自称有资格娶平妻,他一个举人,莫非是想造反?真是好胆量。”
méng县尉一惊,紧着问:“真有此话?”
时穿轻轻点点头:“据说,三书六礼过完,三份婚书上,无论聘书、礼书和迎亲书,都写着‘平妻’字样。”
méng县尉又追问:“方举人敢这样说,难道赵家的也敢随声附和?他们好歹是府城周边的人,不会像穷山恶水的老农一样,一点不知道深浅吧?”
时穿笑眯眯的回答:“赵家的倒是上前阻止了几次,但谈论这些事儿的,都是方举人从铜溪带来的家仆,他们毫不在意,即使别人阻止,他们依旧在村中大肆张扬。”
“铜溪”这个地名提醒了méng县尉,他mō着下巴思考:“娘也,铜溪,那里可luàn得紧,方举人是从铜溪来落户的,我早瞧着方举人带的那伙家丁,长相凶恶的很,不会是……”
méng县尉紧着又问:“大郎,这话可不敢luàn说,你有证据?”
时穿笑眯眯的回答:“我是从通州知州、勾当通州水军钤辖施大人——也就是施衙内他爹,那里听说的,你知道,施衙内现在被家族赶到了岛上,以捕鱼为生,渔船跑的地方多了,不免隐约听说一些外界传闻。
据说有铜溪人正在打听方老爷的下落,说是方举人拿了家中的钱,买了个举人的地位,携带着剩下的钱跑到海州来,丢下铜溪的老婆孩子。因家中的田产已经卖光了,方举人留在铜溪的老婆孩子生活无着,不得不四处打听方举人的下落,想着讨回点钱财以便糊口……”
时穿说到施衙内以捕鱼为生的时候,méng县尉轻轻撇了撇嘴。他是从吏员实打实的干上来的,自然不像科举出身的官员那样不通事务,施衙内现在干的是什么活,他心中有数的很——那可是勾连军中,武装走sī食盐、犀牛皮等禁椎货物……甚至在走sī食盐方面,方举人跟施衙内还是竞争对手。
便是眼前这时大郎也不简单,方举人嚣张的将造假作坊开到时穿的mén对面,传言时大郎恨不得剥了方举人的皮……但时大郎也不是个善茬,大宋盐铁专卖,时大郎没有走sī食盐,但他参股的段氏铁匠铺,可是明目张胆的囤积铁料啊。
但这一切都不关méng县尉的事!
方举人很行无忌,做事老吃独食,如果不是担心赶走老鼠打碎yù瓶,官司两面上,早有人想对方举人下手了。现在时穿给出的这个理由,真是很不错呀。平妻,不从方老爷生意上下手,仅仅从“礼制”上选择突破口,让方老爷想咬其他人出来都无从下手——别的人,可没敢嚣张到娶两个老婆。
咱大宋虽然与士大夫共治天下,但你要逾越了礼制,蔑视了皇权……从来没有那个王朝,肯轻饶了这样的人。
méng县尉静下心来,xiǎo心的打探了一句:“我听说方举人去年生意不错,收益怕有七八万贯上下?”
时穿深有意会的提醒:“怕是不止,我建崔庄那片作坊,huā了五百贯,这还是因为地皮不算钱。作坊的地皮是大家拿出来合资的。而方老爷就不同了,他光是买地,大约就是三五百贯;连同作坊,huā费应该在千贯上下。
他作坊的工人出的薪水,每天比我多两文,所以我琢磨着,运作那间作坊,一年需要千贯上下。除此之外,还有海州城的铺子——这事儿你清楚,他在城中连续买了七八间铺子,城里的地皮那是真贵,这七八间铺子,怎么说也该三五千贯上下。
哦,还有他在海边的一些‘地产’,他雇了近千个流民,购置了数百亩临海的沙地……如此一来,他浑身的家产,大约在两三万贯上下,这两三万贯投下去,挣得只有七八万贯——海州城可是天下六大茶市之一,每单j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