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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这些闲官之外,新知州还邀请了白虎山时家宗子时灿,以及两三位时家长老级人物,使得这座透明观景台上零零总总有二三十名官员,而伺候这些官员的则是同等数目的宫妓。这些勾栏瓦舍的行首妖蛲多姿,伴随着观景台上丝竹声,起舞蹁跹。在她们妙曼的歌声中,夹杂着官员醉醺醺的劝酒声,粗声粗气的斗酒声,酸溜溜的吟诗声……让整个观景台显得非常热闹。
这座观景台其实是一座大阳光房,四周都是玻璃镶崁的。海州濒临海边,为了防止台风危害,玻璃外面安装了木制的百叶窗,因此,平常从外面看.观景台是一个木头笼子,只有正式宴会的时候,仆人们会爬上玻璃窗外面的台架,将活动的百叶窗拆下露出整块玻璃,不能活动的百叶窗则通过调整窗叶,让阳光透过。当活动的百叶窗全部拆下的时候.整个观景台玲珑剔透,晶莹的像一颗宝石。其中彩色的玻璃拼出无数朵桂花造型,自然的光线通过彩窗折射,将桂花花瓣映照在瓷砖地板上,简直是满室飞花。此情此景,在加上观景台本身的穹顶造型,使得来到的客人都齐声惊叹它的巧夺天工。
如今观景台内的客人巳经喝得熏熏然了,但他们还没忘记写诗赞美这座观景台,位于首席的宋韶见到时穿到来,他咳嗽了几声,将几张诗签递给时穿,欣然的说:“咳咳咳……长卿,你这座园子,风景绝好…。。咳咳,酒也好,现在就欠几首诗词了,你来品鉴一下,这三首诗词如何?”
时穿扫了一眼负责接待的印度管家纳什,纳什悄悄比划了一个手指,示意官员们巳径喝掉了九坛果酒,这些酒是时穿免费供应的。当然,官员们喝了这些酒,就得承认时穿家里酿造的酒主要用来自我消费,那么酒税,那么酒税上面就要给予优惠。
宋代的酒税非常沉重,所以喝掉九缸酒时穿并不肉疼,只要官员们手头松一松,在酒税上稍稍减免一下,那时家的收益可不止九百缸酒。
此时,时穿询问酒的消耗量,是想知道知州太人是否清醒着,现在是否适合谈论事情……得到纳什回答后,他打量了一眼在场的官员,发觉有的官员已经倒卧在地上沉沉入睡,而大部分官员都面红耳赤,说话打舌头,唯有转运使大人与知州宋昭还清醒着——前者的清醒似乎是因为酒量大,后者则是因为喝得少。
时穿犹豫了一下,凑近宋昭,低声说:“大尹,沐阳那里传来消息,说有一股匪寇入境了,巳经攻破了几十村寨,当地县衙无力应对,请求州衙予以协助。”
知州大人能不能议事是一回事,时穿这里如果不能及时汇报,万一耽误了事,那就全是他的责任了……不过时穿说的非常轻描淡写。
宋昭咳嗽了一下,瞥了一眼在场的官员,不急不慌的回答:“咳咳咳,这消息来的不是时候啊……咳咳,你不知道眼看是三月三上巳节么,衙门这几天都封印,再大的事儿,没有印信,啥都干不成啊……咳咳。”
时穿默默点头,表情淡淡。宋昭随口问:“来了多少匪徒?”
时穿回答:“入境的时候是三十六人,是从淮阳军方向入境的,沐阳县发来的求援文书在此,据说,这伙匪徒现在巳经挟裹了数百位乡农,声势愈发浩大起来。”
宋昭想了想:“咳咳,百余个跳梁小鼠,不着急,这几天功夫他们也打不下沐阳城,长卿,快来品鉴一下诸位所做诗词……咳咳,对了,听说才女褚素珍也住在玫瑰坞,可否能请她出来品鉴一下?”
时穿自动忽略了宋昭最后几句话,就手对着诗签夸奖了几句,被夸奖的诗词中有宋昭的作品,因而知州大人显得很得意,他随口嘉奖说:“听说长卿也进学了,今年秋季又该科举了,长卿要多加把力,准备应付秋闱啊。”
接下来,官员感兴趣的依旧是风花雪月,歌伎们上前接过那三首诗词,轻声漫唱起来,三位诗词的作者起身接受大家的祝贺,转运使大人则举着酒杯,嚷嚷着要行个酒令……趁这会功夫,时穿借口去厨房给大人们调制几个小菜,领着报信人贝捕头退出了玫瑰阁。站在桂花毙观景阁外,时穿想了想询问:“沐阳县……暂时没问题吧?”
报信人点头:“这是说真心话,县城里是没问题,几百个匪寇想攻下沐阳县,这是不可能的?县尊老爷之所以赶着向上汇报,也是怕耽误了匪情传达,只是苦了沐阳乡下,那里可没有城墙屏护,百姓……罢了。如今节日,大尹他们在封印,其实沐阳县也封印了,这取时间里,恐怕谁都指使不动,如此,大家凑合的过吧。”
“那么,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去找县尊大人。”
作为“三生不幸”的“附郭知县”瞿知县领着海州县那帮官员就比较寒酸了,他本来也想在知名的桂花苑观景阁招待同僚,可是知州太人抢先一步,知县大人只好躲在一边了,更可气的是,知州大人将同级官员都邀请到了,连几个县闲官,譬如团练使都能登上桂花苑,似瞿知县好歹是个实缺知县,却只能委屈的待在茴香苑。
说起来,茴香苑也不寒酸,它里面完全是明清时代的庭院风格,地面上铺着瓷砖画,四周的墙壁也贴满了风景瓷砖,让整间房子显得富丽堂皇,唯一遗憾的是茴香苑窗玻璃太小,不够气派,阁内光线不够明亮,再加上如今海州城里有点水平的歌姬、行首,都去巴结知州大人了,知县大人能邀请到的歌伎都是三流水平,这就让瞿知县郁闷极了。
因为这“附郭知县”,自己的衙门都不在城里,所以知县的行政班子也残缺不全,如今县衙那一套班子,真正的官员只有知县大人与蒙县尉,其他的不过是一些认识几十字的“吏”员。这让瞿知县觉得很不够风雅,于是,似提前邀请,本县几名进士——凑巧,罗望京也在场。
如今的罗举人穷着还算华丽,他披的是昔日时穿送的鹤氅,这件鹤氅是时穿作坊里的第一批产品.工匠们做得很精心,两年过去,,鹤氅皮面依旧光滑.黑黝黝的泛着油光,让罗望京平添几分精神。
这件鹤氅如今在海州城售价四十贯.也就是四万钱,但如果拿到京城就能卖到一百贯左右。鹤氅的内衬是白鸭绒,因为时穿并没有开办专门的养殖场,所以白鸭绒产量并不高,进而导致鹤氅的产量也不大,每年也就是三百件上下,所以这玩惠儿如今基本上有价无市,在场的官员当中,也就罗望京一人披着件鹤氅,连瞿知县都频频投来羡慕的目光。
时穿初一见罗进士披着件鹤氅,还愣了一下,琢磨了一下这厮怎幺还没有把鹤氅卖掉……但转念一想,他暗自笑了:现在是什么时候,女儿节了.莳萝花已经开了,田野逐渐泛绿,天气暖和的穷不住皮裘,更别说比皮袭更保暖的鲸鱼皮面羽绒服。
哈哈,这厮大约除了鹤氅没有卖掉,其余的都卖的差不多了,没准掀开鹤氅,里面的衣服很见不得人,所以他才披着鹤氅撑门面——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时穿,真是令人偷乐不止。
时穿先跟知县打过招呼,又挨个跟在场的进士们彼此招呼一番,轮到罗望京了,他拱手问候:“罗兄,上已节快乐,你家生意怎么样,恭喜发财啊。”
恭喜发财,这句充满现代意味的问候词让罗望京愣了一下,随即脸涨得通红,斥责说:“时长卿,你一个白丁,怎么跟进士说话呢?”
时穿懒得跟对方计较,他微微一拱手,转而跟瞿知县寒暄。
瞿知县自然不像罗望京那样莽撞,担任了一年多知县,他已经搞明白了,如今县上收益最大的三条街.全由时穿时长卿承包治安,当然,其中两条街是时穿投资重修的,没有这两条街的重建,县上也不好插手。
这些都不是关键,关键是时穿如今跟新来的大尹关系密切。新任大尹宋昭曾经是嘉兴时氏的门生,他的家眷没有安置在州衙,反而安排在白虎山庄,跟时氏族人打成一片,连孩子也上着时氏的族学…。。他虽然穷酸,但也知道这样的人,可不是轻易招惹的。
瞿知县一指罗望京那件鹤氅,打着圆场:“长卿,我听说这东西是你家作坊生产的,平常人轻易买不到,如今海州的冬天越来越寒冷,你替我置办…一件如何?”
第357章谁敢横刀立马?
第357章谁敢横刀立马?
时穿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微微撇了撇嘴,皮笑肉不笑的回答:“县尊大人,一件鹤氅只是小事,我刚才在知州大人那里听说,沫阳来了梁山水寇,据说声势弄得很大………”
崔知县截断时穿的话,再问:“承信郎,你那鹤氅作价几何?”
这个人怎么来是纠缠于小节…………时穿至此总算明白了翟知县屡试不第的原因,他也感悟到人们为什么讨厌酸儒的症结一嗣这群腐儒老是关注于无关紧要的旁枝末节,比如对一个“回“字的几种写法津津乐道,对论语中某句话究竟什么含义,坚持不懈地注释几千年,却对现实生活中的关键事务、关键重点,坚决地拒绝了解。
“县尊要买,那就………承惠三十贯!“时穿很无奈的放弃了与崔知县沟通的努力。
这会儿轮到崔知县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三十贯啊,顶我半年的捧禄,我还有意给家里的姑娘与娘子都买几件装点一下,看来是买不起了。”
蒙县尉在一旁暗自撇嘴:“装吧,崔老头,你就装吧。附郭知县虽然事少麻烦多,但只方员外事件,哪一笔捞的,你手里就不止三百贯,没准有三千贯呢………咦梁山水寇入侵,天呐,这可是大事…………喔,我快要致仕了,知县大老爷都不关心,我理会什么?爱派谁去迎战派谁,我继续喝我的小酒。”
翟知县是有钱,可是剿匪所得是灰色收入,即使崔知县是个酸儒他也知道,这笔收入他若敢拿到明面上,购买这种奢侈品…………挂花苑内的通判大人可不是吃素的,作为一个附郭知县,本来就是背黑锅的角色,敢把小辫子递出去那不是寿星公吃砒霜,自个儿找死吗?
与此同时,宴席上的罗望京听到知县大人自叹买不起鹤氅,他暗自紧了紧鹤氅,心中满是骄傲自得。
时穿对知县的家底也了如指掌,知县大人借机感慨,时穿只是微笑不语你以为这是伟光正时代?说几句对什么东西羡慕的话,就让我拱手奉上贿赂?这是宋代!宋代的官场语言不敢有索贿的暗示。
果然,知县大人发了一阵感慨见到时穿没反应,他也就把话题放过去了,举杯邀请众人说:“上巳节诸位的亲眷可曾有闲,我家女娘打算…“……
时穿插嘴:“梁山水寇纵横山东,所向无敌他们既然来到沐阳,岂能小觑,我打算三月三亲自送嫁,同时,崔庄要全面警戒。”
崔知县再度抓了个次重点:“怎么,上巴节那天,玫瑰坞不开放吗?”
这时,一位歌妓呈上花牌,邀请时穿点唱,时穿随手点了一首晏殊的词等歌伎拿着花牌离开,时穿一扯蒙县尉的袖子,拉着他一同凑近翟知县,低声说:“刚才沐阳县传来消息,梁山水寇入境后,连续打破了多个村察,正在向海州方向移动。”
崔知县一翻白眼:“知州大人在上,如今衙门府封印着呢,我一个小小知县就听知州大人的。”
时穿笑了,轻声提醒:“盗匪来了知州大人能躲在城中衙门里,但县衙处于城外,无遮无拦的,水寇无法攻城,打破城外几个察子却是轻而易举。”
翟知县这才发觉事情的严重性,城外归县里管,即使盗匪不攻击县衙,破了城外的村察那也是县里的责任啊。他立刻一头冷汗,惊慌失措地问:“这怎么是好………啊眼看是上巳节,不如本官领家中女娘去城里住几天,让她们观赏一下城里的女儿节景象?”
时穿一拱手,再度提醒:“张叔夜大人在位的时候,海州的团练办的不错,前几年海州的厢军也扩大了许多,而且当年教匪叛乱的时候,张知州一口气任命了三百多位大将,所以海州县并不是虚弱不堪。【叶*子】【悠*悠
蒙县尉的家已经搬到了崔庄,如今崔庄的作坊越盖越大,搬来居住的打工者越来越多,逐渐有成为小镇的趋势,而崔庄的团练是在整个海州办得最好的,蒙县尉心知肚明的是:整个庄子上,在册的团练不下二百名,至于不在册的…………只要时穿一声吆喝,集结千把号人大约不成问题。
家眷的安全得到保证,蒙县尉显得不慌不忙,他问:“教头的意思,打算怎么处置?”
教头这个官衔提醒了崔县令,他赶忙说:“本县印绶不在,我给你写个纸条,你先召集五乡团练集结起来,嗯,一部分人调去县衙附近,其余人等闭察自保,等上巴节过了,三月初五衙门开了印,我再给你加盖印绶。”
蒙县尉赶紧再提醒一句:“海州四境,数崔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