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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惜她失踪了!”云小优看着他便脱口而出道。
岑晟月那双冰眸寒光一凛,昨晚她还好好在坐在院中同他聊天,这会儿便不见了么?
那么她的失踪便是在他回房休息之后,这个时候,会是谁来劫持了她?或者是她走出他们的势力范围,才被什么人抓走了?
“月王,昨晚你可见过怜惜?”上官熔望着岑晟月那若有所思的样子,知道他定然知道一些什么事。
“昨晚我是见过她,那是在优儿休息之后。我回房休息时她正在院中赏月,之后的事情我便不清楚了。”岑晟月知晓怜惜在他们众人心中的份量,所以丝毫没有隐瞒。
云小优脸上终于现出了苦色,一张小脸皱巴巴挤作了一团,声音里明显有些颤抖:“怜惜她一定是被赵国和秦国的人劫走了,他们一定想拿怜惜要挟我们!不知道他们会拿怜惜怎么样?”
说着眼泪便滚了出来,忽然间扯住了上官熔的衣襟,双眸切切望着他道:“咱们快去找赵国和秦国的人来谈判吧!让他们放了怜惜!只要他们保证怜惜没事,咱们就答应他们任何的条件,好不好?好不好?”
“优儿,你冷静一下!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之前,我们先不要轻举妄动!”上官熔痛惜地将她轻轻拥在怀里,怜惜是他的妹妹,可是她却比他还要着急。
岑晟月沉痛地闭目,若是早知如此,他昨晚便不会那么对她,即便陪她一晚又何妨?
若是那般,定然不会有现在这番情景。
齐国好不容易才有的两方平衡的局面,因着那一名小小的女子就要彻底被打破了吗?
若是依照优儿的说法,便是牺牲再大也要救出怜惜,那么两国定然会加大了筹码,齐国定是离亡国不远了。
这,不是他想要的!
“怜惜,怜惜!”伏在上官熔肩上,云小优丝毫不顾形象地大哭起来,涕泪流了上官熔一身。
“皇嫂!你叫我吗?”远处,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抹身影,那身影娇弱不胜,却另有一番温柔的倔强隐含其中。
便是单看她手中提的那只加大的食盒,便可见一斑。
听得那熟悉的声音,几人都蓦然朝她的方向望去。
云小优更是一下子从上官熔肩上抬起头来,那没来得在上官熔身上擦掉的鼻涕眼泪仍然挂在脸上,似乎有些滑稽。
看着几人那白日见鬼一般的眼神,犹其是云小优那似乎刚刚大哭一阵的模样,怜惜忽然被吓住了。
“我,我只是见大家辛苦,亲自去厨房做了些饭菜来,不至于……”睁大一双闪着浓浓的不安的眸子,怜惜吞吞吐吐地说道,“你们大家为什么都这样看我,我不过做了一顿饭啊,很奇怪吗?我以前在宫中也做过的,跟着御厨们学的,做出的菜不是很差劲,真的……”
除了冰山月王外,几人的神情如出一辙,所以看在怜惜眼里,他们几人就像被同时定住了一样。
她不解,她不安,所以一直小心翼翼地解释着。
“怜惜!你没事,太好了!”终于,云小优拿袖子胡乱抹了把鼻涕眼泪,从上官熔身边跑开,飞快地朝怜惜扑过去。
怜惜见势,虽然不明所以,却还是快速地做出了将食盒放到地上的反应。若不然,她从天未亮忙到现在的成果便要被她这热情过度的皇嫂给破坏怠尽了。
飞跑如风的云小优一下贴到怜惜身上,紧紧搂着她的脖子又是哭又是笑,口中胡乱地说了一通乱七八糟没有逻辑的话。
好在怜惜早已习惯了她的表达方式,还是听清了她话中的意思。
她心中不由地一暖,没想到自己在他们这些人心里竟然还有这样的地位。犹其是她这位皇嫂,便是拿城池与他国换,她也愿意。
“皇嫂。我真的没事。你不必害怕了。从今后,我不会离开你们一步了。”她轻轻笑着,安慰她道。
便是云小优搂她紧得都快要窒息了,她也没有一句怨言。
倒是一旁的丹萤看出了怜惜说话有些不对劲,连忙走到云小优身后,轻轻扶住她道:“主子,您快放开怜惜公主吧。您再这样抱下去,公主就真的有危险了。”
云小优不明所以地放开自己的双手,在看到恢复了自由的怜惜正大口大口喘着气时才不好意思地朝她笑了笑:“是我太激动了……”
怜惜边大口吸着气边微笑道:“我没事啊。”
上官熔微笑着看着两名女子,心中是柔和的温暖。
岑晟月却冷眼睨着怜惜,心里是阵阵的鄙夷,真瞧不上她那软弱得没有好像主心骨的样子。
“别让菜凉了,咱们快去吃早饭吧。”怜惜微笑望着云小优和上官熔,脸上的幸福之色溢于言表。
“我师父还在睡觉,要不要叫他?”云小优望着院中最东边那间房门,犹豫地说道,“他都那么大年纪了,熬了半宿应该还是好好休息为好吧。”
“嗯。就不要叫他了。”上官熔也笑望着那紧闭的房门,因为隔得太远,听不见有什么鼾声。
他们这般商量着,却不知何时那门已开,门前一名睡眼惺忪的帅气老头正满是不屑地倚门而立。自以为英俊潇洒,风流倜傥,高大伟岸,玉树临风,却是华丽丽地被几个晚辈无视了。
当某自信心过度饱满的老头终于自以为是地摆出了最迷人的姿势之后,那几名小辈早已是回了饭厅,一起享用早饭去了。
看着那早就不见人影的方向,林老只觉头上乌鸦成群结队飞过程,就连冷风也是阵阵朝自己袭来。
冷得瑟缩一阵之后,方才下意识地抱住了双臂,这一看才知道原来自己只着了一套休息时穿了纯白里衣——
呃,林老头窘了。
刚才,他居然在五名小辈,其中三名还是女子的情况下,那般的大秀自己的风采。
完了,他这一世的英名尽毁了。
于是拔腿就朝屋里跑去,钻进被窝里暖暖身子要紧。
但是不知何时,有一股奇异的香味正不知不觉地拼命想要往自己鼻子里面钻。
“咕噜!咕噜!”他发誓,并不是他林老头被那美味所吸引,而是他的肚子实在太饿了!
索性不再管他刚才有没有丢脸,胡乱地套上外衣,胡乱地理顺了头发,又胡乱地抹了把脸,便循着那香味拼命朝饭厅中奔去。
美味啊!千万等等我!千万不要被云小优那小吃货给吞光了!
费尽千辛万苦,终于跑进饭厅之时,还没来得及找地方坐下,就听得饭桌之上爆发出一阵惊天地泣鬼神的大笑之声。
林有道正要搬凳子的动作戛然而止,抬着一张没有刮胡子的老脸一一看过众人。
然而他们却是一个笑得比一个欢,就连岑晟月那坐冰山都是深深人勾起了唇角,笑得仿佛不可自抑一般。
“咕噜!”又一阵声响,林有道将眸子往下移,看向了罪魁祸首——自己的肚子。
无奈啊,为了肚子,不管他们怎么笑,他还是将那凳子搬好,自顾自地在桌子边上坐下。
拎起一双桌上多出来的筷子,便毫不客气地夹起了菜。
“嗯,好吃!真好吃!”边吃边赞的林老头没有注意到满桌的小辈都在用什么样的眼光看着他,只是吃得津津有味。
“哈哈哈哈!”又一阵惊雷般的大笑,这一笑不要紧,生生把林有道夹在筷子上的菜都给震掉了。
林有道一愣,呆呆看向云小优,她是其中笑得最欢的一个,也是笑得最响的一个。
林老头怒了!
笑他不要紧,再怎么笑都不要紧,关键是浪费了那美味的菜就不万万不能容忍!
林老头紧绷着一张气得发黑的老脸,在那一片笑意还没有落下之时大声咆哮道:“云小优!不许再笑了!再笑会把孩子笑掉!”
那惊涛骇浪的声音一下就压过了所有的笑声。
饭厅之内,顷刻之间变得鸦雀无声。
“师,师父,你说的可是真的?”云小优正夹着一筷子菜,还没来得及放进碗里,便睁着一双惊惶的眸子望向林有道。
“嗯。是有这么回事。”林有道大模大样地提筷子夹了菜,在众目睽睽之下送入了口中,这才说道。
嗯。没人跟他抢饭吃的感觉,真好!
第一三四章 又如何
京郊别院,已入隆冬时节,天气更冷得厉害,陆华浓每日必做的事情便是坐在火炉前,痴痴地看着怀中婴儿或睡或醒的模样。
陆盛之的丧事在朝中已办完几日,她仍旧一身素服,头上除了三两朵白花为孝,再无任何装饰。
她沉凝悲然的脸色丝毫没因为炉火的温暖而有所松动。
她痛,痛恨这一切的变化。
因为她在逃钦犯的身份,她连父亲的最后一面都没能见上。
在得到他伤重不治的消息之时,她连连恳求上官煜无论如何也要想方设法见让她去见父亲一面,可是却被他连连推脱。
托词也不过是他们都是钦犯,此刻回去见陆候也不过是自投罗网。到最后父亲见不成,还白白送了几人的性命。
她知道他说的有些道理,可一切的一切也不过都是一些借口。
所有的一切不过认为让她见父亲一面,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又几声重重的咳嗽,自从那次算计云小优未成,反被她的侍女推入了河中,她的身子便一直没能好起来。
生完孩子本就未满一月,又落入冰寒的河水中,寒气侵入身体各处,她的身体又怎会轻易见好?
而且住在这别院中,没有芾游那样的神医,没有熔王府那上好的药材和补品,她的病未曾加重已是万幸。
“姐姐,吃药了。”贺香尘柔弱不胜的声音不知何时已在耳边响起,她缓缓低头,望到那一张笑语嫣然的绝世的脸。
勾唇冷然一笑,眸光不再看她一眼。
“姐姐,我先替你抱着小世子吧。你方便吃药。”贺香尘将端药的小托盘放到身边的圆桌上,微笑着伸出手去。
“不必!”陆华浓收住脸上的冷笑,语意冰然,透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凛冽。
贺香尘自讨没趣地收回手,悻然垂下眸子去。
陆华浓将孩子的重心都放回腿上,腾出一只手朝她道:“拿来。”
声音依旧冷然,还有强硬的命令。
贺香尘也无甚不满的表情,小心翼翼地将托盘又端起来,向前迈了一小步,方便陆华浓取药。
陆华浓神色冰然地端起药碗,眉头微皱着将一碗药尽数饮下。
这些时日所经历的一让让她知道,她再也不是昔日里养尊处优的候府嫡女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妃。
所有的一切,必要自己把握,包括自己的生命。
为了活下去,再苦的药她也不能拒绝。
虽然父亲已然离去,让她心如死灰,但是怀中这稚嫩的小生命却仍是她的留恋,她舍不得死,死不得闭眼不再看这小生命一眼。
那是那般娇弱,那般鲜活,她需要借着他活下去,他也须要她这母亲的呵护。
一口气将药饮下,她面无表情地将药碗放回贺香尘依旧端着的托盘上。贺香尘的态度近日倒是不错,即便她再冷语相加,她都没有半句顶撞。
依如此刻,她便端着托盘垂着眸子向后倒退了两步,这才转身朝外走去。那是丫环才应有的态度。对于这点,她倒是还算知趣。
可是她不知的是,待贺香尘转身之后,那低垂的眸中闪过一道诡异的光芒,她勾唇而笑,笑中是对胜利志在必得的笑意。
单手挑帘出,便是院外那呼啸冷风也只当是为她将将到的后位而吹响的仙乐。
莲步轻轻,衣裙漫舞,将她唇角的笑意映衬得愈加瑰丽无双。
她所走的方向是如今她和上官煜所居的东跨院,本是她自己的住处,却因上官煜对她的依恋,倒成了二人专属之上。
说是专属,只因陆华浓母子回来这近一个月里,从未踏入过那里一步。她倒是乐得清静。
如今辰时已过,不知上官煜从外面回来没有。
东跨院虽然也是满目荒凉萧索,然而却独有那一池入院的清水,本是清澈见底的却因天寒已然结了厚厚一层冰。
太阳低垂于半空,却照得冰面之上散出缕缕烟气,倒如云遮雾绕一般的绮丽优美。
她美目翩然一转,便望见池边小亭之中坐着一名锦衣华服的男子,他身后站着一名侍奉茶汤的小丫环。这小丫环本是这府里留守看院的人之一,虽生得还算不赖,却因着哑不能言而被主人冷落。
然而此刻她这缺点倒成了优点,有她在身边,不必担心消息外泄,倒也是好事一桩。
“殿下。今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