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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此刻她这缺点倒成了优点,有她在身边,不必担心消息外泄,倒也是好事一桩。
“殿下。今日回来得这么早,可是有什么不妥?”她莲步移到亭中,将托盘递到小丫环手中,一边为上官煜捏肩一边柔声问道。
上官煜怒哼一声,一张脸上现出不满之色,一只手砸着身后的围栏咬牙切齿道:“这帮老家伙,原本还说得好好的,谁知陆盛之那老家伙一死,说过的什么话都成了放p!气死本太子了,若是当初,非要狠狠整治了他们!”
陆华浓眼光也跟着一沉,她早料想陆盛之的死誓必会对他们的大计有影响,可是未料到竟会这么严重。
她淡淡一笑道:“殿下先不必这么悲观,事情没到最后结局,谁也料不定会发生什么状况。如今熔王携着家眷一并去了边关,生死未知。整个朝中能当大任的,除了熔王,也就只有太子您了。而且齐国的军队都在边关应战,京城防守定然会松懈,如此一来,于我们便是好事。若是我们能在此时将皇上留在身边,还有谁能妨碍太子殿下登基呢?”
上官煜依着她的说法细细想来,脸上的愤怒之色便渐渐转为了喜色,拍掌叫绝道:“还是香儿说得对呀!咱们之前虽是行得擒贼先擒王之计,可是没想到半路又杀出个上官熔。可是如今上官熔已远在边关,哪还能顾得上宫里那老家伙!”
细长的眉眼终于绽出算计的光芒来,大笑一阵便拥了贺香尘道:“香儿说得没错!咱们就依香儿的法子做!虽然宫里戒备比先前紧了不少,可天下它就没有不透风的墙!本太子就是有那见缝就钻的本事!”
贺香尘也跟着勾唇笑起,抬眸望着上官煜道:“刚才香尘去给姐姐送药了,姐姐正发着脾气,说是,说是……”
话到后来便开始有些为难的样子,垂了眸子不敢再看上官煜一眼。
上官煜垂眸看她一眼,沉然道:“陆华浓她说什么?”
贺香尘惊然抬眸望他一眼,努力地摇了摇头:“没什么没什么。姐姐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说!”
上官煜的脸色又阴沉了几分,双手扳着她的肩,迫使她正面朝着自己,冷冷道:“说!陆华浓那小贱人又说了什么?”
贺香尘自惊慌中又小心抬眸望了她一眼,才道:“殿下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好了。姐姐她新丧了父亲,又没能见最后一面,心里有些怨气也是可以理解的。咱们就不要跟她计较了好不好?”
上官煜却是冷然松了手,背过脸去朝着雾气缭绕的池面,冷冷说道:“你老实说,她都说了什么?”
“殿下,您千万不要生气,无论姐姐再怎么有怨言,您还是先保重自己身体要紧。若是万一给气出病来,今后齐国的皇位还有谁有资格坐?”
贺香尘说得极尽关切,便是捧人也捧得不着痕迹。
果然听到这话的上官煜终于转回了头,脸上还带了一丝笑意。
又将她拥在怀里,轻声道:“她陆华浓要是有香儿一半的善解人意就好了。你老实告诉我,她究竟说了什么?本太子才不会生那样的闲气,只是你跟我说了,若是万一她有什么动作,本太子也好早有准备,以防不测。”
上官煜怀中,贺香尘原本温柔得冒着水光的眸子终于闪过一抹得意,却是快速敛去,不露半点痕迹。
“姐姐说,如今你把她晾在那里,看也不看一眼,就连小世子也不心疼,根本就没把小世子当做自己的儿子。还有,陆候临死您也不让她去看一眼,那是过河拆桥,忘恩负义……”
她说得很小心,像是生怕错了一个字就会把身边之人给惹怒一般。
头顶之上,传来上官煜若有所思中的声音:“还有什么,你不妨一并告诉了我。本太子不生气。”
贺香尘缓缓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抬眸小心翼翼地望向他,浅浅含笑道:“殿下,其余的话香尘便再也说不出口了。而且香尘相信若是殿下您在一旁,姐姐断然是不断那样辱没殿下的。姐姐不过因为陆候之死伤心过度,您就不要怪她了。”
说着,她的脸上也现出隐匿不去的悲色,“香尘的父母在香尘很小的时候便去世了,那时香尘更是伤心得几乎要死掉一样。若是有幸能如姐姐这样在父亲身边那么久,定然也会更加难过的……”
声音未落,两行珠泪已然顺着凝脂般的腮边滚落而下,哽哽咽咽,令人见之生怜。
上官煜的心也跟着一软,伸出双手帮她把泪拭去,紧紧把她拥在了怀里。
“香儿,你不必难过,今后本太子定会更加好好疼惜你。你这般聪慧懂事,又救灾了本太子一命,我上官煜今生定然不会负你。还有从今以后你不必替那贱人遮掩,她如何待你的,本太子心中有数。你三番两次地委曲求全,已是给足了她面子。以后,再不须去受她的冷言冷语。”
贺香尘的身子似乎微微一动,抬起泪眼朦胧的俏脸惊喜又感动地望着他,牵动唇角,含着眼泪微微一笑。
那一抹笑便如久雨之后初绽的新荷般清丽温婉,令她身边之人的心都跟着醉了。
仿佛被那一抹笑所惑,他忘情地将她打横抱起,俊脸之上遍布难得的温柔之色。
贺香尘望着他,却是明眸一惊,随即脸上又漫过一层羞红的娇色:“殿下,现在是,白天……”
她软语呢喃,却更能扣动人心弦。
上官煜菀尔轻笑:“本太子乐意,便是白天又如何?”
说着,便横抱着怀中佳人,沿那一池烟波笼罩的池边离开。
第一三五章 我相信
“熔儿,夜小子那里有什么动静?你烧了他所有的粮草,依他那性子,定然不会善罢甘休的。”林有道正歪着脑袋啃着一只肥大的鸡腿,抽空斜眼朝正站在墙边瞅着地图的上官熔望了一眼。
上官熔眉目微皱,往回淡淡瞥了一眼道:“是啊。他没有罢甘休,他答应了秦国的条件,现在已经是粮草充足了!”
浅淡的声音,却带着一些地奈之感。
林有道一惊,没想到事情会这样,连吞在口中鸡腿都忘了咽下去。
一口吐出来,他咽了咽嘴里的口水道:“你这什么意思?他的粮草不是早就化成灰了吗?他怎么做到的,抢到的?”
“秦国出价补足他所有粮草,条件是——答应赵秦两国合作,一起进攻齐国,将齐灭了之后,两国对分胜利果实。”
上官熔笑望着他,笑容浅淡。语气几分惆怅,几分愉悦,分不清具体情绪。
“啪嗒!”那是一只被啃了若干口后的大半只肥鸡腿掉落到地上的声音。
林有道得下巴都要掉了,还是没有接受这个事实。
“夜小子居然联合了秦国来打齐国!他忘了当初秦国是怎么欺负赵国的?他……”他满是油光的大嘴一闭一合,说到一半才想到,“哦!那时候他还没生来了。哦,不怨她!”
上官熔“噗哧”一笑,双肩剧烈颤抖地望着他,笑完之后却同林有道一般陷入沉思。
“啊?主子,你不要推我啊,不要推……”丹萤的声音在整间屋子里无限放大,接着便是她和云小优二人扑倒在地上的情影。
上官熔急得飞身便去扶她,但是没有扶住。
好在丹萤在前面垫在了地上,她没出任何危险。
“小优优,你在干吗?想偷听就大方地偷听!”林有道终于又从地上捡起那只鸡腿,将沾了灰尘的部分扯掉,又吃了起来。
边吃边朝正连滚带爬地从地上起来的云小优翻着白眼。
云小优终于在爬了几下后被上官熔和丹萤联手扯了起来。
松开两人的手,她都没来得拍掉身上的尘土,就扯住上官熔急切地问道:“你刚才说得都是真的?二师兄真的要和秦国联手一起打我们?”
她那大睁的眸子,焦急的脸色,都在说明对这件事情深深的不敢置信。
上官熔任她紧紧握着,微笑点了点头。
她的眸子越睁越大:“那我们该怎么办?”
上官熔笑意未减:“再烧一次!”
云小优大翻一个白眼,松开手,撇着嘴跑一边坐着去了。
再烧一次?有那么简单吗?被烧了一次后赵国早就加强了戒备,怎么还会由着他们去烧?
“好!这件事交给我!”云小优坐在桌边,努力想了好一会后,终于站了起来,豪言壮语道。
“你想预备怎么做?”林有道百忙中斜过了眼,含着鸡肉道。
云小优眼中充斥着自信的大义凛然的光芒道:“我要去赵*营一趟!我要去找二师兄,一定要把把他劝过来,让他不要跟秦国合作,甚至叫他退兵,再也不打齐国!”
义薄云天、气壮山河的话还未落地,便听得一道含糊不清的嗤笑之声:“就凭你这小样也能劝得动夜小子那块榆木疙瘩,你就在这里做做梦吧!”
云小优小脸顿时由白转黑,叉腰愤愤道:“你就等着,我就是强打也要把他打得同意不打齐国!”
林有道连啃肉的动作都停了下来,斜着眸子大笑道:“你能打过他?我怎么记得你连谷里最小的九子都打不过?”
眸子转了一圈,再不看她,而是继续盯着手中那已经成了一根光棍的鸡腿,大喇喇笑道:“夜小子的武功天下间没几个人能比得过。你就再练上个一百年再去跟他说吧。”
云小优小脸黑黑,看杀父仇人一般地盯着林有道,看了许久,那黑脸终于变成了喜色:“你可是他的师父!你一定打得过他吧!”
她大摇大摆走到林有道身边,一把抢过他手里的鸡骨头,朝背后猛地一扔,之后又朝他衣服上抹了两把,这才道:“你这当师父的话,他一定会听吧。如果不听,你就打得他听!哈哈,就这么定了,咱们一起去!”
被她抹了一身脏的林有道嫌弃地朝后躲了她两步,翻着白眼对她道:“爱去你自己去。我才不跟你趟这浑水。”
“你这怪老头,你就那么心安理得地看着赵国和秦国一起灭了齐国啊!到时候万香楼没了,看你怎么吃!”
云小优不屑地朝林有道投去鄙视的白眼,半是利诱,半是威胁道。
“优儿,不要再为难师父,你说的这件事,根本就不可能做到。岑晟夜若是和秦国一起灭了齐国,那会得到莫大的利益。不单说所能获得的财富和声望,即便他想要赵国的皇位,也都容易了许多。”
上官熔及时地劝解着,其中利害甚大,并莫云小优所想的那么简单。
云小优却眨了两下眼睛,坚持道:“我不信二师兄会是那样的人。我一定要试试,说不定我就能打动他。只要少打一回仗,就能少死很多人。只要有那么一点点机会,我都要试试。”
林有道有些惊讶地看向她,那张认真倔强的小脸上忽然有了那么一点点的光辉,让她看起来还真有了那么一点女侠的样子。
想想每次战场上退下来的那些伤兵和战死的人,他心里不无动容。
“好!我跟你去,就算只是有一点点机会,我老头子也跟你一起试试去。”林有道微微点着头,朝她认认真真地说道。
云小优脸上终于绽出细微的笑意,上前拉住他的胳膊拍马道:“还是我师父最好了!”
林有道脑袋上却是无声地闪过几条黑线,用着他的时候,他便是这丫头的师父;用不着的时候,他就成了各种种样的“老头”。
普天之下,还有他这般悲催的师父么?
“不可!师父您怎么能跟着优胡闹,她不清楚战争的利害,您怎么也跟着一起犯了糊涂?”上官熔无力抚额,不知该用何种语言跟他这师父解说。
单是云小优一人就罢了,偏生又多了一个林有道。
“熔儿呀,我觉得优儿说得没错。不管事情成败如何,总要试上一试方才能罢手。毕竟此事关系着齐国的存亡,关系着你们这许多人今后的命运。我也不想到庆儿的故土就此易了姓。”
林有道说得头头是道,甚至都将上官熔的母亲搬了出来。言下之意,他若不同意,不是不孝。
上官熔微微冷汗,他真是没想到,林有道居然使出这样的招式逼他就范。
但是,他说的是有道理,问题是在上官夜那里,丝毫没有成功的希望。
就像明知世间没有梯子能上得天去,却还要拼命把自己的天梯加高。但是加得再高又如何,有生之年能借这梯子上得天去吗?
答案只有一个:白日做梦!
“就这么定了!上官熔,你马上就给我们安排一下,我们要尽快去找二师兄。有我们二人在,就凭我的三寸不烂之舌,加上师父一定能打过他的武功,一定能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