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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时刻,芾游也不做多言,跳上马车便带着几名侍卫原路折回。
看云小优安然离开,岑晟月终于松了口气,只是没听芾游说怜惜有没有在车上。
墨童终于从暗处现身,朝他道:“月王得真是及时啊!”
岑晟月浅勾起唇角才道:“是灿王怕时间晚了堵不住太子的人,才拿自己的令牌向京兆尹借了兵。这会怕是才到皇宫朝皇帝上奏。”
他语句简短,表达得却是一点不差。
墨童无声地点了头,转身朝别院大门望了一眼道:“是否可进别院拿人?”
岑晟月唇角勾起冷笑的弧度:“此时不抓,更待何时?”
一声令下,所有官兵便如潮水一般向那扇大门涌入。
“夫人,不好了!”在大门口朝外看了几眼的两名侍卫一路飞跑到贺香尘身边,焦急地喊着。
贺香尘刚刚将怜惜送入暗道不久,还没有离开修有暗道的房间,见二人这般行色匆匆,微微蹙起了眉。
“何事这样惊慌,不成体统!”她斜瞥着两名侍卫,透着几分的不满。
两名侍卫对望一眼,其中一人才道:“太子爷刚把熔王妃带回来,还没来得及往府里抬呢,就听见赵国的月王带了许多的官兵来,说是要抓走太子爷呢!”
贺香尘一惊,望着二人疑道:“你们可看清他带的是哪国的兵?”
两名侍卫跟在太子身边多时,对这些当然是了如指掌:“那月王带的是京兆尹衙门的官兵!”
贺香尘终是身子一软,脸上现出一抹痛色。
眼见得到手的机会,就这般变成了噩运。
岑晟月带着齐国的兵,抓太子一事必然跟齐国皇帝有关。
“快,你们快叫人府里还来得及走的人,跟我一起进入暗道!”来不及多想,她斩钉截铁地吩咐道。
“小世子这会怕是还在前院,要不要……”一名侍卫问道。
贺香尘绝美的眸子里泛出一道冷光,朝他道:“太子马上就要没了,哪还有什么世子?想活命的,跟我走!”
两名侍卫对望一眼,脸上都闪过惧色,在贺香尘跳下暗道之后,马上跟着跳下去了。
暗道口处,怜惜正躺在冰冷的地上昏睡着。
侍卫们走到前面,朝她踢了一脚道:“夫人,这小丫环咱们还带不带?”
贺香尘唇角漫过一抹弧度,刚想拿她报复岑晟月,他便来了。
既如此,她又怎能放过这次好机会?
“带着,当然带着。你们可不要小瞧这小丫环,她可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关键时刻,她可是咱们的护身符呢。”
两名侍卫不解地望着那丫头,实在不敢相信一个相貌平平的小丫环会有这么大的用处。
不过主子发话自是不能不从,两人便一人抬头,一人抬脚,在低矮的暗道中抬着她缓缓地前行。
好在暗道并不长,只通到不远处的荒山脚下。
大批的官兵不过半柱香功夫就将整个别院搜了一遍,除了发现一个哑丫头抱着个孩子,再就是早就断了气的陆华浓了。
听着下属们的上报,岑晟月眼中意味不明,却是暗松了口气,或者怜惜也在那辆车上吧。
看着哑丫头抱着自己的孩子出来,上官煜终于无力地吐了口气。
接着又看到一个人被蒙了白布抬出来,他心里更是一惊。
睁大眼努力朝那个方向望去。
然而他脖子被两柄钢刀一左一右的架住,实在无法挪动半分。
眼看着那人被抬走,他却连看一眼都不行,不禁急得头上冒汗。
“我说两位老兄,你们可知道那白布蒙着的人是谁?”
他终于拉下脸皮好言好语朝架着他的两名官兵问道。
其中一人紧跟着一声冷笑:“可不就是你的太子妃,听说是中毒身亡,已经死了有一会儿了。不会是早知道你要被抓,提前服毒自尽了吧!”
心里忽然地咯噔一下,身子也跟着抖了一下。
太子妃,陆华浓,她死了?
中毒身亡?
服毒自尽之说显然是不成立的,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兴冲冲劫了云小优回府会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她在府里更不会知道。
不是自杀,那是谁害了她?
虽然他早有心弃了她,可是一时半会他还真没动那个杀心啊!
虽说她和上官熔不清不楚,可是毕竟是他明媒正娶的妻。
那么就只有,贺香尘。
思及此,他又尽力摇着脑袋里府门看去,许久都没有见贺香尘出来。
直到官兵们押着他离开,他这才死了心。
想不到这个贺香尘竟是个蛇蝎美人啊!
但是,一切又能怪谁呢?
不过是他自己福薄命浅,休说什么皇位,什么太子之位,这会儿连脑袋都保不住了。
岑晟月赶回熔王府时,云小优已服了药下去。
他遍寻了整间屋子也没有发现怜惜,便暂且搁下了这个念头,只安心等着云小优苏醒。
天未黑时,云小优就醒了过来。
边摇头边捂着后脖颈,轻轻地嘟囔着:“哪个大胆包天的敢打我云女侠!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完这一句,眼光才模模糊糊看清正坐在榻前的人影。
“月,月哥哥,怎么是你啊!你怎么在这?我,我不是在皇宫里么?”
转动着眸子四下打量着,才发现自己已在熔王府的卧室里。
头脑渐渐清醒,这才想起自己临睡前貌似是被人从脑后打昏了。
快速地坐起了身子,她转头脖子朝房中四处看了看才惊喜地问道:“是不是你救了我们啊?我还以为我就要死了呢!咦?我在这里,那怜惜呢?”
芾游正端着一碗药进来,听到云小优惊奇的问话,才道:“我在太子的马车里只发现了你。没有见到怜惜公主啊。”
进得屋来便看向岑晟月:“月王搜府时可有在府里发现怜惜公主?”
岑晟月冷眸沉沉,终于沉然道:“没有!”
说着,身子便腾然站起,头也不回地朝门外大步走去。
“月哥哥,你要去哪里!”云小优不解地莫名大叫,伸手想要把他拉住,可是那人早就像阵风一样快速地消失在门口。
芾游倒是一乐,端着药碗在岑晟月刚刚坐的凳子上坐下,嘴角噙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王妃不必担心。您不觉得月王越来越紧张怜惜公主了么?我看他呀,便是掀了整个别院,整个京城,也会把怜惜公主救回来的!”
“可是,你们把我都救回来了,都没有见到怜惜。他能把怜惜救回来吗?”云小优双眼闪动着,小脸上是一抹担忧。
“嗨!您瞎担什么心呢?如今太子都被抓起来了,就凭太子党余下的那几个没头苍蝇,有月王这样英明神武的统帅,再加上墨童那一群眼力耳力都超群的暗卫。想不救出来都难呢!”
芾游给了她一记嫌弃的眼神,笑得有几名邪肆。
云小优听着,眼中的笑意也跟着越来越浓郁。
八卦之人相见,更加八卦。
她笑望着月王离去的方向朝芾游道:“你说经过这一次,他俩不会就成了吧?”
芾游也是笑意深浓:“应该,应该!”
两人对望,接着便不约而同地爆发出一通极其邪恶的大笑。
第一四三章 终见茹妃
凌寒宫。
隆冬时季,寒风都不屑于在此处停留,绕了个道,让这里只有冰彻入骨的寒意。
上官清瑞看着那扇沉寂许久的黑漆大门被吱呀一声推开,脸上多了一抹沉重感。
里面的女子,他有多少年没有见过了。
脑海中只记得她初来齐国时美妍卓绝的样貌,那如花的年龄,岂是今可比的?
“父皇,这里真的能住人啊!”云小优小手轻轻抚着肚子,站在门槛外睨着里面道。
跟在她身侧的芾游情不自禁地抽了抽嘴角。
皇宫里这种地方,不只能住人,而且能住很多人。
甚至能让很多人住一辈子,至死方能出来。
上官清瑞有片刻的尴尬,神色稍稍不自然了一下。
芾游悄悄抚了抚头上的黑线,这皇帝脸皮怎么就不够厚啊。比起他那宝贝三儿子熔王来,可是差了一大截!
“草民请问皇上,茹妃娘娘的病有多久了?”未免云小优再说些不该说的话,他只得适时地多嘴地借题发挥。
上官清瑞的脸色果然恢复如常,想了想道:“朕也不是太清楚。总有个五六年了吧。”
“是这样啊。”芾游配合地点了点头,一副受教的样子。
云小优不解地盯了他一下,歪着脑袋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
这位天下第一神医一个把脉能把人得病的时间具体到天数,如今却低能地问出这样的问题。
莫非,他见了皇帝一紧张,就把自己的本事给忘了。
想到此处,便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看吧看吧,即便是天下第一神医也有蹩脚的时候。
心里暗暗朝天大笑了几声,回神才才发现上官清瑞早已和芾游将自己甩出了老远。
“王妃,奴才带着您走吧。”身边,一名微弓着身子的小太监笑眯眯朝她说道。
云小优朝两人消失的方向瞥了两眼,这才道:“你可知道去茹妃住处有什么近路,带我抄近路追上他们!”
小太监垂头思索了一下,为难地道:“回王妃,这个近路,真没有。”
“哼!那你还不带我快走!”云小优不满地一撇嘴,抱着肚子,甩子袖子就快速朝前而去。
到得一处破败不堪的偏殿里,主屋的门已然被打开了。
云小优睁大一双眸子提步跨进那间屋子。
屋里极是阴暗寒冷,就连门窗都是透风的。
此刻上清瑞正面色深沉地望着坐于一方破旧到连画面都不完整的铜镜妆台前的女子。
那女子背对房门而坐,只留下一抹垂头散发的背影。
独坐镜前,静默不语。
仿佛天地都静止了,世间只有她一个人存在。
她那几乎垂下地上的长发看上去虽不光泽,却无半分的凌乱之感。
丝毫让人想象不到她是得了疯病的女子。
看她的身形,已是极端消瘦,发下若隐若现的腰肢细得简直一阵轻风就能吹断。
这样一袭弱不禁风的身子,被一层仅作里衣的半旧夹衣包裹,让整个身子更显单薄。
云小优暗暗咋舌,穿这么少,她不会冷吗?这个女人,不会就是韩夜的母亲吧!
她究竟是人还是仙,还是——鬼呢?
“茹妃。”上官清瑞微有虚浮的声音缓缓叫道。
面前的女子不知还认不认得自己,而他却不得不面对这个一个她。
“茹妃,你还认得朕吗?”他又一次说道。
妆台前的女子缓缓朝后转了转眸子,却只是轻轻扫了众人一眼,留下一抹空洞无物的目光,便又转回了身子。
“茹妃,你还记得韩夜吗?就是你的儿子,他叫上官夜,也叫岑晟夜!我可认得他,他可是我的师兄!”
云小优却被虽面容憔悴,却未改昔日风华的女子,连珠炮似地一股脑说道。
言语中,颇有道着几分得意。
当然,她只是在向女子炫耀,她多年见不得的儿子,她却跟他很熟。
虽然——虽然跟他再熟也没有用。
目光呆滞的女子终于,缓缓从破旧的圆凳上立起了身子,缓缓转回了身,缓缓抬眸望向云小优。
一切的一切,就像是慢镜头的回放,让这瘦弱得叫人心生怜悯的女子有了一种脑子迟钝,慢人几拍的感觉。
云小优终于确定,韩夜的母亲真的病了,十分的不正常。
若是换了是她,她早就一蹦三尺高地抱着认识自己孩子的人拼命地问长问短了。
呃,虽然若是换了她被囚在这样的确冷宫十数年,怕是她早就想了一百二十种方法自尽了。
若者是想办法逃出宫去,被人砍死了一千二百遍了。
好吧,她承认,韩夜的娘能撑到如今这副模样,还好端端地活着,已经不是寻常之人了。
“夜,夜……”面容苍白却仍旧难掩昔年秀色的瘦弱女子终于缓缓张开了几乎没有血色的嘴唇,张了几次嘴才发出了一个简单的音节。
“夜,她在说夜!她在叫我二师兄吗?”云小优惊讶得无以复加,这个木偶一般的女人终于开口说话了。
叫她怎能不惊,她可从来都没有做好这个窝在冷宫十几年的女人还能说话的心理准备呢!
上官清瑞双眸沉沉,眼中几乎要掉下泪来。
年纪越大,越容易心软。
如今听到已然失了心智的茹